师尊怎会烦我?楚溪兰瞪他一眼:我时常去找大师姐,我看是你烦了吧?
容羽笑意微敛。
楚溪兰是真服了他和大师姐,他们就是一对锯了嘴的葫芦!
同在一个师门,互生情愫上百年,愣是没有任何进展。
两人多次共同出任务,也算是患难与共朝夕相对,其中不知有多少更进一步的机会,却是谁都不主动。
最明显的一次进展,还是因为楚溪兰告密,大师姐吃醋了,一怒之下去与二师兄打一场,待他把人哄好,两人之间才有明显的升温迹象。
楚溪兰从袖兜里捧出她随身携带的小白蛇,就是那条封羿迟。
夜里改不掉偷偷钻她衣服的臭毛病,有时候把她惹急了,她就会用各种点子来报复他。
比如给他的鳞片染色之类的
这一回,却是用三步醉酿造的酒水浸泡了他,他似乎醉得厉害,楚溪兰有点担心。
二师兄,她把小白蛇往前一送:你若能替我解了三步醉,我便替你在大师姐面前美言几句。
不帮,容羽一口回绝,浅浅笑道:你成天折腾这个小玩具,他许是受不住了。
谁说他是小玩具?楚溪兰不乐意听这个,轻哼一声:看来你是不着急啊,修士的生命再漫长,又非永生不死。
她意有所指。
对于一对有情人而言,百年时间那么长,难道不算空消耗?
有些东西,迟则生变,应该珍惜好当下才是。
楚溪兰倒没想去介入旁人的感情,不过
大师姐的性子温柔内敛,待人极好,她显然是喜欢二师兄的。
楚溪兰希望她得偿所愿,每天都生活在拟任的蜜罐子里。
容羽斜眼觑着她,若有所思。
好半晌轻咳一声:你用三步醉酿酒,三师弟也喝过,醉上半个月就无事了,它并无毒素,无需强行解酒。
他那时没有饮用其它东西么?楚溪兰挠挠脸蛋:真就醉了半个月?
不错,容羽背过双手,问道:你说说看,对大师姐有何主意?
那还不简单,直球永远滴神!
楚溪兰把醉得瘫倒的小白蛇塞回袖兜里,抬眼打量容羽,道:二师兄,你得把那孔雀开屏的姿态收起来
我何曾露出过尾巴?容羽立即反驳道:我漂亮的尾羽只给道侣一人看。
楚溪兰一摇头:现在说的不是羽毛,而是你的行事作风。
她竖起一根手指:第一点,你想要温和待人没有错,但必须有边界感,与那些师妹们保持距离!大师姐当然知道你们没什么,但爱慕一个人会生出占有欲,她必须是特殊的,独一无二的。
容羽闻言眉头一皱:你又想把我说做花心之人,这是偏见。
楚溪兰双手环臂:看来你听不进去,那就算了。
她转身要走,容羽连忙把人叫住:且说说看,还有什么?
楚溪兰见他是真想有所突破,便道:你们不妨学着相互坦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对方,沟通,比什么都有用。
这样可行么?容羽眉间的皱褶更深了:若她心中无我,有些话说出去,覆水难收,往后我们如何往来?
正是因为距离太近,所以比任何人都要谨慎。
唯恐一个不慎,两人背道而驰,连师姐弟都难以维持。
啊啊啊他怎么能怂?楚溪兰小脸一肃:二师兄,是勇士就勇敢出击!你应该有那种就算被拒绝也要赢取佳人芳心的觉悟!
我今日言尽于此,你好生想想。
放下话,她立即离开。
赶着去找大师姐,也鼓动她一番勇敢行事。
不信他们不成!
干完一件大事,楚溪兰自我感觉棒棒哒。
回到院子里,打了一盆怀洮峰的山泉,给封羿迟泡澡,妄图物理解酒。
这三年期间,他只醒过两次,与她说几句话,就继续闭眼沉睡。
不吃不喝,身躯也没见长大,且通体冰凉楚溪兰好几次要探探他的鼻息,才确认他还活着。
真怕有一天男主悄无声息死在她怀里幸好没有。
封羿迟,你给我买的灵米早就吃光了,楚溪兰搓搓手,架起一个火锅炉子,然后我托了三师兄帮忙采购,灵米和灵兽多着呢!
还有一些她自己栽种的蔬菜,在灵气充沛的土壤里生长,滋味绝妙,下火锅正好!
大冷天的,就该吃点热乎的高兴高兴。
楚溪兰是一个人吃火锅也能自得其乐的那种,还可以独自砸吧一杯小酒。
她调制的灵墨质量上佳,早就开始盈利创收了,如今也是个有一技傍身与收入的成功人士。
不仅自己存了点灵石,还能给封羿迟买礼物。
牛骨火锅,香味一绝。
楚溪兰吃到后面,几乎都微醺了。
起初尝试酿造酒水,是为了孝敬师尊祝衡子,他老人家没事喜欢小酌两杯。
在酿制成功且越来越熟练之后,楚溪兰把原材料打向了她的灵草大典。
这些修仙界才有的奇花异草,难道除了入药调墨,就没点其它用途么?
事实证明,它们剔除了毒性,可以使用,酿酒就很不错!
楚溪兰喝醉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她的不远处,水盆里浸泡的小白蛇,晃晃悠悠游了出来,落地化作人形。
□□。
封羿迟差不多到了苏醒的时候,他的身体调息后状态极好,稳固了觉醒后实力暴涨的境界。
但这会儿以人身出现,却感觉头晕眼花,脚下踩的土地仿佛是棉花做的,叫人站立不住。
楚溪兰?他一手扶额,半眯起一双狭长眼眸。
很快在床榻上找到了她,穿着一身他不曾见过的美艳红裙,裙摆摊开像花瓣一样绚丽。
你封羿迟一晃脑袋,低语道:我为何重影了?
他伸手,指尖触及她软嫩的面颊,轻抚而过,点在那殷红的嘴角上。
封羿迟觉得喉间发渴,很想尝尝看,属于她的甘甜滋味
这么想着,他也这么做了。
撑开双臂,整个人覆在楚溪兰的正上方,完完全全将她笼罩住,低头轻啄她的唇瓣。
唔
才刚陷入梦乡,楚溪兰有一种被打扰的不悦。
她不乐意地动了动嘴巴,抬手一挥,把脑袋扭向另外一边。
封羿迟眸底幽深,埋首在她颈畔,嗅到的皆是无比熟悉的气息。
他此时不太清醒,但依然凭借本能,整个人盘住了她,手脚并用,牢牢缠住。
就像这三年他每天晚上会做那样,与她近距离贴贴,是他最为喜欢的事情。
这熟悉的胸口压大石,微醺的楚溪兰立即醒了,恼怒地想把可恶的小白蛇抽出来丢开,一上手,却摸到大片光滑的皮肤
嗯?
她倏然睁开眼,愣住。
不是小白蛇压在她心脏上,而是一整个高大的活人!还没穿衣服!
这么刺激?
封羿迟!你什么时候醒的!楚溪兰惊了,那点酒意瞬间消散。
封羿迟却不与她对话,把脸埋在她锁骨处,薄唇有意无意的,磨蹭,轻抿。
再一点一点往上,划过她细白的天鹅颈。
有点痒楚溪兰不喜欢被人碰脖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而且他抱得好紧,她有点难受。
封羿迟?她挣扎起来,将他往外推。
谁知惹来对方奇怪的逆反心理,越推缠得越紧,腰上一只铁臂跟焊上去的一样,腰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