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羿迟的目光落在她头顶上,若有所思:或许,我可以替你把白丝草解决掉。
什么意思?楚溪兰没懂,怎么突然说起这从草了。
他宽大的手掌贴上她后腰,低语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楚溪兰没心情跟他打哑谜,他们如今可是被瓮中捉鳖的状况!
虽说又是蚕蛹又是结界,外面压根不会知晓他们在里面做了什么,但光是一想外面那么多人,她感觉就要萎了。
哪有什么旖旎的心思呢?
此刻楚溪兰是有些后悔的,早知今日,先前就该立即跟封羿迟滚一起,第一次也不至于这般草率又无奈
她小脸严肃,一把将封羿迟推倒在软塌上,公事公办:快点,时间紧迫。
封羿迟乖乖躺平,任由她跨坐在他腰间,以女上男下的姿势作威作福。
楚溪兰刚抽掉他的腰封,便听他语气幽幽说道:你爱上我了。
嗯?
明明没有心情,还非要献身你是不是很喜欢我?最后这句,是楚溪兰曾经问过他的。
封羿迟抬手,握住她细白的腕子,牵到唇边,张口含在她的脉搏处,这里在跳动着。
他一点一点啄吻她的手腕,手背,及至手心,留下自己炙热的呼吸。
有点痒,楚溪兰瑟缩了一下,抿抿嘴角:你就尽管得意吧她是不会正面承认的。
我当然要得意,封羿迟的嗓音低哑,动了动他的腰身:你压着我,莫非想要自己来?你行么?
楚溪兰见过他的大家伙,初次是铁定要吃点苦头的,她咬牙切齿:谁敢说我不行!
有些事情楚溪兰高估了自己,夸下海口,结果却不是那么容易。
以她自己的能耐,根本就是一个空有理论知识的学渣,她无法顺利容纳接受封羿迟。
在这样的环境,让她背负许多压力,万一封羿迟化龙失败怎么办呢?
楚溪兰急的满头大汗,眼看着就要发怒了!
而封羿迟却是恶趣味上身,就光看着她一人忙活。
他眸色极深,晦暗不明的视线粘附在她身上,似乎想把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反应镌刻在灵魂里。
有那么一类人,越是临到头来越能隐忍,他把全部的克制自持用在这一刻。
然后在他松懈的一刹那,反扑与失控,就会愈加疯狂,一发不可收拾
露水被荷叶承接住了,在它的叶片上完全舒展出原本样貌,晶莹胜雪,如珠似玉。
荷叶抖弄它,溜着它玩,就喜欢看它因为自己而缩成一团却无处可躲的可爱模样。
水珠的可塑性极高,迎接了微风与炽阳,被揉扁搓圆随遇而安,印记留下又消散,只余下甜津津的清香。
外头变了天,荷叶承载着露水,高高扬起低低落下,共沐骤雨与狂风,更甚者,是恐怖的烫人的岩浆浪潮。
被席卷的小小露珠,身不由己,怎么也逃不出荷叶的掌控与支撑。
它也怕自己被甩出去会粉身碎骨,只能紧紧攀住对方。
不知何时,柔软而冰凉的叶片卷曲起来,裹着露珠,毫不掩饰的贪婪与急切,与那一口叼住猎物的巨兽无异,越缠越紧。
露珠晕头转向,任由施为,它感觉到一丝不安和痛楚,在缠绕与拍打之下,有一部分水液在离它而去,黏黏腻腻,叫热浪蒸发不见。
荷叶失控了,已然忘记曾经对小露珠的呵护,它把外界的狂风骤雨乃至于岩浆,全部倾泻到它身上。
它要与它共沉沦。
一起被大自然吞没,至死方休。
不知过去多久,骤雨初歇,狂乱的世界在逐步恢复正轨,阳光从乌云后面爬上来,水珠滴答滴答。
彩虹出现的那一瞬间,一条比虹桥还要耀眼的白龙翱翔而出。
可惜小露珠已经看不见了,它差不多被耗干被蒸发了,可怜兮兮缩在角落。
*******
楚溪兰做了个噩梦。
梦里她跟有病似的,一个劲在用脑袋撞床头。
不对又好像不是梦,因为她的额头真的挺疼
她很想大吼一声别撞了,人的脑袋是肉做的怎么可能不疼呢!
倏然睁开眼,眼前是雕花木栏的横扶,近在咫尺。
这木雕颇为眼熟,应该就是她储物袋里的那张软塌,她为什么
楚溪兰跪趴在乱糟糟的软垫上,圆臀高高翘起,一瞬间五感归位,不仅是被迫撞头,她的膝盖才是重灾区跪麻了都
回头看一眼,封羿迟他疯了
一对青白色的鹿角戳在男人的脑门上,醒目又漂亮,他原先的紫墨发色变成了银色,蜿蜒垂坠身前。
那双金色眼眸熠熠生辉,堪比天上的艳阳。
而在他泛红的眼角处,几片亮晶晶的雪色龙鳞点缀,出尘宛如谪仙,不染人间烟火。
可他在干的事,比最邪恶的海妖还要过分,简直令人发指。
楚溪兰的发丝狼狈地粘在她汗涔涔脖颈上,眼前阵阵发黑,手指连揪住枕头的力气都没有。
又要晕了么?男人轻笑着告诉她:我的交尾期快要到了哦。
楚溪兰两眼一翻,脑袋又撞床头了,如愿的再次昏睡过去。
第50章 白龙的尾巴
楚溪兰睡了长久的一觉, 沉沉的深度睡眠,醒来后一时恍惚,不知今夕是何夕。
她深陷在柔软芬芳的被窝里, 睁开眼睛又闭上。
太舒服了,她想赖床。
才蹭了蹭脑袋, 封羿迟的声音便响在耳畔, 你醒了。
他伸手把她捞起来,干燥温热的掌心直接触及她的皮肉,楚溪兰立即扭头去看他, 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
啊她想起来失去意识之前, 他们在做什么
这家伙用长长的龙尾缠着她
楚溪兰被抱起来,封羿迟挑好了衣裙放在矮凳上,竟是一副要亲自替她更衣的架势。
她不由低头审视自己,本就圆鼓鼓的水蜜桃涨大了一圈,又是牙印指印还有小草莓!
你你这样礼貌么?!
她可是自愈体质, 怎么留下的痕迹?由此可见, 行凶时间定然是在最近!
禽兽啊!
楚溪兰一觉醒来精神饱满,但是这种清醒方式简直在影响她的好心情。
封羿迟半点不觉得羞耻, 理直气壮道:你睡了太久, 我在一旁百无聊赖。
所以就?楚溪兰一瞪眼:我睡了多久?
整整五天。
什么?居然这么久,倒是超乎她的意料。
楚溪兰自己抓过衣服穿上,拒绝他的帮忙。
想了想昏迷之前的事情, 问道:那天后来怎么样了?
厉白颜被我杀了, 然后带你回到天门山。封羿迟的语气不无遗憾, 他死得太轻易了。
可惜那会儿要带着楚溪兰回去安置, 没时间跟那老家伙消耗。
这里是天门山怀洮峰, 她的专属小院子。
楚溪兰松了口气:死了就好, 他身上药物太多,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她抬手揉揉脸蛋,回想不起任何封羿迟化龙的经过,不敢置信:我居然那么容易就晕了,还晕好几天?
她的体质又不是摆设,料想不可能长时间陷入昏睡才对。
这个疑问封羿迟可以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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