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闻恍惚觉得自己听错了,这人还能说人话?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也没办法,这是我今天必须完成的工作。王景躲开他的目光说。
王老师,这是谁布置的工作?我怀疑他故意搞我。钟闻问。
王景目光飘忽,他拿出手机看了看,躲开话题说:两点了,要不你去喝点水再来?
钟闻惊讶地瞪大眼睛:我可还没吃午饭呢,哪有力气来啊。
这我也没办法,吃多了下午跳不动。王景说。
钟闻咬得后槽牙咯咯直响。
从早上四点到现在爷可是一口都没吃,整整十个小时,这他妈不是训练,是谋杀吧!
他望着王景,在心里盘算着:看样子他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只有自己救自己了。
钟闻饿得脚下发软,头也昏昏沉沉的,索性一闭眼,身体往后一倒装死过去。
扑通一声,王景吓得脸都白了。
钟钟闻?他连忙拍钟闻的脸,你别吓我啊,喂,你醒醒!
钟闻觉得后背摔得有点疼,他皱了下眉头,紧紧闭着眼睛就是不动。
就算没有床,就这样躺着也心满意足了。
王景见他没动静,立即拿起手机打电话:华助,怎么办?钟闻晕倒了!
华助?躺在地上的钟闻嘴角一抽,他想起今早迟淮和王景的讲话,茅塞顿开。
原来是他搞的鬼!
王景挂了电话赶紧蹲下来,一下又一下地掐着人中。
钟闻忍着痛,拳头随着王景的动作越捏越紧。
不一会儿舞蹈房的门被推开,王景立即站起来,钟闻才松下一口气。
他悄悄睁开一条缝,只见进来的人竟然是迟淮。
果然是他!
闪开。迟淮大步流星地走过来,钟闻赶紧闭上双眼。
他觉得自己仿佛被人抱了起来,双脚腾空,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吹过。
王景在后面紧紧跟着,一见华铤把车开过来,手忙脚乱地帮迟淮打开车门。
他被放进车后座,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钟闻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在迟淮面前自己根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如果他真的有什么阴谋把自己带走,或者他又想操!
钟闻倏的一下睁开双眼,像诈尸一样地坐了起来。
他转过头,旁边一双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钟闻皱皱眉,不动声色靠在后椅上装虚弱:迟总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真的晕倒了?迟淮问。
啊?我晕倒了吗?钟闻自认刷过那么多的电视剧,装个病还是小菜一碟的。他揉揉太阳穴,一脸茫然地看着迟淮。
那我怎么会在你车上?现在是要带我去医院?钟闻试探地问。
不是,迟淮说,我家。
什么?!!就知道这禽兽没安好心!
钟闻此刻一点也不虚弱了,他中气十足,拍华铤椅背的动作行云流水:停车,放我下来!
坐好!迟淮嫌他聒噪。
钟闻嫌恶地看他一眼,腹诽道:坐个屁!上次我被打晕了没得选,这次还能再任你宰割?辣鸡,禽兽!
钟闻依然在后座上蹿下跳,迟淮终于忍不下去,他一把抓住钟闻的手腕,将他死死扣在椅背上。
奇怪的坐姿让钟闻捏了把汗,他不知觉地抿紧嘴唇,干看着和自己只有一个拳头距离的迟淮。
迟淮有着一对十分英气的双眼,眼角微微上扬,与生俱来能给人带来压迫感。
你别乱来!钟闻说话的声音有些发抖。
又瘦又干,你以为我想碰你?现在可以安静了吗?迟淮问。
操?这人也太他妈不要脸了!
钟闻咬紧后槽牙,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放开我!
迟淮收回手,拍了拍有些褶皱的袖口。
今天的训练,是你安排的吧。钟闻问,为什么要故意累垮我?
直接让你上车跟我回家你会答应?迟淮冷笑,在这个公司里,只要有我在,你就不相信任何人。
为什么要带我回家?钟闻狐疑地看着他,不怕你老婆知道我们
我没老婆,迟淮打断他的话,好笑地看着他,你从哪儿知道我有老婆的?
钟闻阴着脸,猜的。
咳。开车的华铤没忍住笑了一声。
钟闻抬起头,迟淮正用着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既然你没老婆,又为什么要给我三百万?钟闻觉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
傅黎说你有潜质,能给公司带来利益。迟淮说。
操!钟闻低骂一声,算计来算计去,结果倒入了别人的陷阱。
他扭过头,只见车子拐进一处高档住宅区,道路宽敞,两边的绿化带比车都高,点缀的花朵从绿叶丛中冒出来,不似春天繁花似锦,但也十分玲珑别致。
车子停在一栋别墅前,钟闻盯着紧闭的大门突然有些紧张起来。
下车。迟淮用命令的口吻说。
钟闻抬头看向他:我凭什么相信你?
迟淮轻扫他一眼,把一份文件丢给华铤:解释清楚再带他进来。
华铤从驾驶位挪到后座,把文件摊放在钟闻面前:有个交易,做不做?
钟闻饿得两眼发昏,一看到这些字就恶心想吐。他推开文件夹,趁着迟淮不在才放松地靠着休息一会:我看不清,劳烦读一下。
华铤笑笑,对着文件夹念道:同居合约。
什么玩意儿?同居?和谁?和他?钟闻躁起来,这交易我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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