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闻沉默了一会儿,才回他:我和他早就没联系了。
那就好行吧,没别的事儿,你睡吧!刚要挂电话,李晓远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哎,对了!你那综艺真好看!下一期什么内容,能剧透吗?还有赵景栎,你俩怎么和好了?哦,那个夏琳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她怎么那么爱跟着你呢?还有还有
聒噪死了!
不读研就去委员会找工作吧!钟闻一下挂了电话。
耳根子终于清静了。
放下手机,钟闻抬起头时发现一双锐利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你看我.干嘛?钟闻莫名觉得有些心虚。
迟淮依然盯着他,双手离开办公桌撑在床上,气势把钟闻压得死死的。
你和夏琳怎么回事?
???
操?他什么都听到了?
那李晓远之前说什么谁上谁下的事,他也听到了?
瞬间,脸红直到脖子根。钟闻更加心虚了。
她她是很好的前辈啊,而且是女孩子,我总不能让人家女孩子为我做事吧?
他的一双无辜大眼扑闪扑闪地看着迟淮。
管她什么前辈后辈,迟淮压低嗓音,在他耳旁发出警告,在外人面前注意相处分寸,别给我戴绿帽子。
什么绿帽子?我们俩又不是真的。钟闻的耳根被他的呼吸吹得痒痒的,心也跳得好快。
不是真的也要当成是真的,不先骗过自己,怎么骗别人?迟淮从他耳旁撤退,那粉粉嫩嫩的小耳垂在眼前晃来晃去,再看下去,恐怕要出事。
好像在赵睿出现后,对他的某些行为就越来越难以克制了。
是吗?钟闻脑瓜子一下子灵光起来,既然什么都要求真,那作为我男朋友的迟大总裁
他说着,突然笑着对迟淮眨了眨眼:能不能帮我把昨天的门赔了呀?
语气轻扬,像是在撒娇?
迟淮受不了他这样,别过头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地敲了一堆根本组成不了句子的短语。
嗯。
你答应了?钟闻猛地站在床上。
嗯。迟淮嘴角轻挑。
说话算数啊!钟闻扒拉着手指头,又可以省下几千块!哈哈
一点小钱,也能开心成这样?
肤浅迟淮淡淡地吐槽一句,却难掩笑意。
钟闻翻了个白眼,却因为刚刚睡醒又猛的站起,一时有些头晕,腿脚一软直接往床后倒去。
喂!迟淮眼疾手快,一手托着腰,一手托着头,双双倒了下去。
钟闻一懵,嘴唇上软软的。
迟淮护着他的头,自己的手却磕在床边,但似乎一点都没觉得痛,反而感到钟闻的嘴巴像棉花糖,软软的,还有一点甜?
你!钟闻回过神立马把他推开。
操,我和他亲嘴了?钟闻脑瓜子嗡嗡的。
迟淮也连忙坐起身,两个人背靠着背,像刚入学的小学生一样端正。
刚不是说了,装也要装得像一点,迟淮说,就当一次意外练习。
我才不要练这个!钟闻连忙从床上下来,脸颊红扑扑的。
余光一瞥,他好像看到迟淮的手背有一道红痕。
是刚刚为了护我压的?
可我也没喊他帮我啊,是他自己活该。
但是就这么不管不问,也太狼心狗肺了吧?
钟闻最终还是没有经受住内心的道德谴责,跑出了房间。
迟淮也跟着冷静下来,他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不由得一笑。
我也不像大灰狼吧?跑那么快至于吗?
他喃喃着坐回办公椅上,把原先在电脑上敲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删了个精光。
不一会儿,钟闻就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还直接站在迟淮面前,一脸大义地看着他。
手给我!钟闻对他伸出手。
嗯?迟淮眯了眯眼。
你右手破皮了,不处理的话感染了怎么办?
迟淮看了眼自己的右手,这才发现这点轻伤。
他笑着把手伸过去,戏谑的口吻说道:你会包扎吗?
怎么不会?别小瞧人好吧?钟闻高傲地哼了一声,拿出碘液棉签,轻轻掰断一头,管子里的碘液就流了下去,将另一端的棉花头浸润。
他托着迟淮的手,小心翼翼地擦着伤口,时不时还轻轻吹两口气。
迟淮看着他,只觉得手背凉凉的,软软的。
疼不疼?钟闻轻声问。
不疼。
也是,这点伤也不算什么,钟闻笑笑,又变戏法一样地拿出一支药膏,挤出黄豆大小轻轻抹在上面,比我以前打架受的伤轻多了。
打架?迟淮想起凌晨钟闻揍赵睿时候那架势、动作,确实挺标准熟练。
没爸没妈的孩子在农村里,不会打架就只能被人往死里欺负。钟闻说得轻飘飘的。
可迟淮却皱起眉头,感同身受。
当初爸爸因为脑梗突然去世,他回国接手公司的前期,也是一样被各种刁难阻碍。
但幸好,他挺过来了。又幸好,钟闻也挺过来了。
钟闻拿着剪刀把纱布剪成五角星,然后往迟淮的手背上一贴,笑着说:行了,等一个小时药膏吸收了把纱布拿掉就行,虽然没几天就九月份了,天还是热,不能捂着。
迟淮抬起头,眼睛里不只有手背上的这颗星星。
第三十四章 吃谁的醋?
华铤接到改签电话的时候觉得非常意外,他紧紧皱着眉头,反复地问迟淮:不回来了?
迟淮背靠在阳台的栏杆上,静静地看了会儿正在客厅里打电视游戏的钟闻,然后应了一声:嗯,下周再回。
迟总,你不会真的对钟闻华铤欲言又止,我的意思是,合约做戏其实也不用装这么真的。何况,你这周的行程里还有那件很重要的事。
迟淮的嘴角顿时垮了下来。怎么会把那件事都忘了
那就改签到周五,从这直接飞。迟淮说。
华铤轻轻松口气:好,那我马上去办。
挂了电话,客厅里传来一阵欢呼。
Yeah!钟闻放下游戏手柄,笑着面对阳台,你今天什么时候走?
这两天看你拍摄,周五再走。迟淮说。
钟闻愣了一下:看我拍摄?为什么?怕我受赵睿的影响发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