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钟闻关上手机,掀起毛毯挡着脸,这他.妈爱谁谁,不是我!
呵迟淮把手机拿走放回口袋里,以后你背着我喝酒,喝一次我放一次。
开什么玩笑?钟闻红着脸,把毯子裹的更紧,我不要面子的吗?
迟淮冷笑一声:热搜话题我都给你想好了,什么「歌坛新星半夜逼猫起舞」、什么「猫咪表示不想被酒疯子强抱」
行行行!钟闻露了个眼睛,狠狠瞪着迟淮,别说了,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行。迟淮站起身,心满意足地走到钟闻跟前轻轻地在他头顶上撸了把碎毛,去睡觉。
等迟淮上楼后,钟闻心不甘情不愿地往沙发顶头一倒,客厅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就算在这里睡一晚上也不会受凉。他脑袋晕晕的,这会儿已经不想再挪窝了。
他把头埋在毛毯里,只有少许微弱的光线透过毛毯的细孔照射进来。钟闻闷了口气,满脑子都是今晚和李晓远在一起时两个人的猜想。
下药的人也许是沈渝这件事他已经憋在心里很久了,先前也考虑过很多因素没有去说,可是喝了酒以后,人就容易上头,过去不会说的话会乱讲,过去不会做的事,也会像个傻.逼一样去做。
他闷了好一会儿,就快把自己闷得喘不过气的时候一个猛子坐起来,大喘两口气后直往楼上奔,踩得楼梯蹬蹬蹬的响。
淮哥,淮哥。钟闻觉得自己舌头都大了起来。
迟淮屋子里的灯还亮着,不一会儿钟闻听到有脚步声,迟淮打开门时好像刚洗完澡,衣襟上还有水印,头发也没干。
他的头发软塌塌地挂在头上,看上去比平时温和不少,钟闻看得有些出神,一时忘了自己来干嘛的。
怎么还不睡?迟淮鼻尖一动,那股酒味还没散,先去睡觉,明早再洗个澡。
哦,我有事情跟你说,钟闻回到正题上,我觉得,那件事是沈渝干的。
哪件?迟淮问。
你被被下药那件。钟闻说。
迟淮没有太过惊讶的表情,他的反应甚至过于平静: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直觉,钟闻扒拉着手指头,还有排除法嗝
我就是觉得他最可疑,淮哥,你要是信就查一查,要是不信,全当我没说。说完,钟闻又蹬蹬蹬地下了楼。
等他窝回沙发上的时候才后知后觉,明明隔壁就是自己的房间,为什么还要到这儿来?
一阵困意袭来,钟闻也无心挑三拣四,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来,拉着毛毯一直盖到下巴,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一点儿没含糊。
*
第二天一早醒过来的时候,他只记得两件事。第一件是迟淮拍了他视频的事,第二件就是他冲上楼说沈渝的事。
卧.槽!钟闻使劲拍了两下脸,喝酒误事啊!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跑到楼上的时候,迟淮的卧室已经空空如也。
再看手机,迟淮只发了「早安」两个字,其他什么也没说。
那他到底是听清楚了还是没听清楚?是当真了还是没当真?
也许他选择相信沈渝?所以全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虽然自己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也没什么道理可言,但一旦想到迟淮相信的或许是别人,他心里就隐隐有些不高兴,就好像有只毛毛虫落在心尖上,爬得慢,又赶不走它。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钟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手机铃声,当他把手机拿出来的时候才红了脸,一边接电话,一边把铃声改成了自己的一首歌。
喂你醒了?李晓远,我特么昨晚上喝大了,犯事儿了!
李晓远还瘫着,第一反应便是:你俩又上.床了?
钟闻阴着脸,我只是把猜想告诉了迟淮。
这算什么事儿,李晓远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又不是你下的药,又不是你干的,你怕什么?
可是迟淮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会不会相信沈渝?钟闻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电话里的李晓远笑了几声,换了个手拿手机说:那你希望他有什么反应?
这句话让钟闻愣了好一会儿。
是啊,能有什么反应呢?没有证据的事情不好乱指控,总不能现在把沈渝叫过来严刑拷打。
自己也没话了吧?整天胡思乱想的你以前怎么没这么婆婆妈妈。李晓远戏谑说。
因为谈恋爱呗,人变得傻了点也是正常。钟闻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不过这么一说,心里好像舒服了不少。
哎,对了,你给我打电话干嘛的?
哦,卧槽,李晓远一拍脑门儿,都怪你,我都给扯忘了。
嘁钟闻笑笑,起了没?一起去吃个饭,下午带你去我工作的地方看看。
去星启?李晓远问。
嗯。
不一会儿,两个人就在星启门口碰了头。就在两人刚要进去的时候,那辆拉风又骚气的红色跑车疾驰到门口,傅黎降下车窗,对着两人招了下手:唉,你俩没良心的,昨天把我扔下就跑了?
那不怪你自己?钟闻笑着说,把我们拉到那地方,吃了顿莫名其妙的无聊饭,竟然还要去蹦迪哎,你们有钱的公子哥儿的活动都这么无趣吗?
行行行,就你们有趣你旁边那是谁?傅黎问。
李晓远:
傅黎眯了下眼睛才看出来,这竟然是李晓远。
他今天的头发梳得不乱,两鬓好像刚修过,不长不短显得精神又不邋遢。衣服也换了套新的,基佬紫色的连帽卫衣上套了件白色面包服,配上卫裤和老爹鞋,休闲气儿十足。
判若两人啊傅黎啧啧称赞。
谢谢啊。李晓远客气着,心里却一点儿不想承认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今天有什么打算?傅黎问,要么跟我去兜风?
不了不了。钟闻和李晓远异口同声,傅黎觉得自己心口有些疼。
还是头一次,他傅大少爷的局被人干脆利落地拒绝。
钟闻拉着李晓远直往公司走,迎面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人走过来,一股凉风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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