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电子蜡烛也像是受到控制一样,灯光变得忽明忽暗,突然一下就熄灭了。
钟闻李晓远突然想到,你夜盲症好了吗?
这玩意儿你他.妈什么时候见能好的?钟闻也开始慌了,他拨弄着手上电子蜡烛的开关,可无论怎么弄都不亮。
眼前一片漆黑让他觉得窒息,他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一只黏糊糊的手突然碰到他的脸颊,钟闻一个激灵一巴掌呼过去,正中鬼的脑门。
哎!疼!是李晓远的声音。
你突然过来干嘛?钟闻皱了下眉头。
这不是怕你看不见,想带着你走?李晓远捂着脑门,虽然看不见,但不难想到现在上头已经有了几根手指印。
怪谁?怪他自己呗。
刚刚我有看到一个纸条好像提到熄灯的情况。钟闻说。
那你不早说!李晓远问,纸条呢?
包眼球扔了。
这回轮到李晓远说不出话了。
那你记得上面写了什么没?李晓远问。
东什么西什么忘了。钟闻暗暗叹了口气。
他本来就不是这块料。
李晓远一拧头,算了,反正咱俩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就这么瞎找吧。
你找。钟闻。
???李晓远恨不得也给钟闻来一巴掌,你说什么?
钟闻笑了两声,理直气壮地说:我现在瞎了,看不见。
虽然这话听着欠揍,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房间的角落里好像起了动静,李晓远灵机一动:这样,你反正看不见,去打鬼,我来找证据。
这个可以。钟闻在李晓远的带领下站在他身前,李晓远每换一个地方找线索,他也跟着换一个地方。
很多鬼手朝他袭来,钟闻本着反正看不见,是鬼也是人,是人也是鬼的心理,混乱出击,倒是让这些鬼摸不清头脑,真的都被他赶退到一旁。
找到没啊,这么慢?钟闻气喘吁吁问。
可能吧,哪这么容易,有道高数题。李晓远说,等我再想想。
有必要吗?还出高数题?钟闻冷笑一声。
突然,他摸到一只温暖的手。钟闻怔了一下,有些犹豫没有出击。
那只手牵着他,带着他一步步往前走。
他感觉到有风吹到自己跟前,然后身后是咔哒一声。
钟闻?你人呢?哪儿去了?
他听到身后李晓远在喊。
我钟闻还没来得及回答,手里的电子蜡烛突然亮了。
橘黄色的灯光映在他绯红的脸颊上,他的视线里多了一个人。
淮哥?钟闻诧异地看着面前这个人,正一本正经地摘着店员给他的鬼手指套。
还是没忍心吓你,迟淮说,不过,你胆子也不小。
谁说的?钟闻牵住他的手,悄声说,硬撑的。
还想继续玩儿吗?迟淮问。
不,这辈子都不想。钟闻满脸都写着拒绝。
那就跟我走。
李晓远还在里面呢。
让他尽兴。
钟闻怔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坏笑。
行,让他自己尽兴。
离开的时候,钟闻还听到身后李晓远声嘶力竭的叫喊声。
穿过员工通道,钟闻终于走出这个鬼地方,重见光明的他有些不适应地眯着眼睛,像是带着笑。
小姑娘早就在等着他们了,一见到钟闻就问:感觉怎么样?
挺好钟闻谦虚说。
哎,你脸上沾东西了。小姑娘说着,拿张湿巾递过去。
接手的是迟淮,他拿着纸巾小心翼翼地把钟闻脸上的脏东西擦个干净,然后还给他戴上口罩和帽子,就好像钟闻没长手一样。
小姑娘站在一旁实名羡慕地看着。
临走前,钟闻交代说:待会儿他实在走不出来的话,还麻烦你们带一带。
小姑娘点头:放心吧,包我身上。
出了这家店,钟闻奇怪地问迟淮:淮哥,公司不忙吗?你怎么有空出来了?
告一段落,这几天没怎么见到你,所以迟淮说,华铤说外面在下雪,我就来找你了。
想我了?钟闻挑眉。
迟淮毫不掩饰地说:嗯。
淮哥,钟闻拉下口罩,指着自己的嘴巴,来证明一下。
这种主动索吻的事,还是头一次。
迟淮微微低下头,对准他的唇瓣亲了上去。
迟淮的唇瓣软软的凉凉的,带着淡淡的咖啡气味,像是咖啡冻一样让人啃上一口还想再来一口。
他这是喝了多少咖啡?这几天到底熬夜到几点?
钟闻有点心疼,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药,将他紧紧抱着。
淮哥,钟闻轻轻推开他,舔了舔嘴唇,我们回家吧?
回家?迟淮有些犹豫,我原本是想带你出来透透气。
这几天我也玩累了,有点犯困,想回家睡觉,钟闻说着,又补充道,你陪我一起睡。
嗯?
暧昧的气息在二人眉目之间流转,钟闻耳朵一红,连忙解释说:就是单纯的睡觉,盖被子聊天那种。
哦,好。迟淮点点头。
钟闻看着他的侧脸,不知道他会不会有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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