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喝着酒,阿姨和晓阳大嫂几人草草吃了饭,就相约去院里遛弯去了。
喝了酒又喝了鸡汤,出了一身的汗,直到九点多,一行人才各自回家。大嫂想着和晓阳说话,就回到了我们家里。
还记得阿姨交代的,要缓和与二婶的关系,父亲去修两高路,二婶也报了名,去两高路的工地上给大家做饭。二婶要强,不想让人觉得二叔去劳改,家里就没了人。大嫂道:“二叔二婶对什么大师兄,执念太深,把那个大师兄当成了再生父母。说话办事,都有一股子大侠风范一般”。
晓阳很是不齿,道:“几个闲散人员,还学着江湖上那一套,我看也是拉帮结伙的,祸害乡邻”。
大嫂道:“我看就趁着二婶不在,明天我让老二去几个孩子讲,既然不上学了,就干点正事,跟着去押车去算了。”
晓阳道:“大嫂,可得让他们稍微快些决定,现在押车这个活,盯着的人可不少。”
大嫂说道:“明天我就回家,和老二一起,去做做他们的工作”。
晓阳起身,拿出来瓜子,放到了大嫂跟前,道:“大嫂,这事咱们也不能上赶着去催,也要看他们自己”。
大嫂道:“明白了,既不能让他们得到得太容易,也要照顾他们的自尊,阿姨已经嘱咐了几遍。”
说完了这事,晓阳和大嫂便开始对账,晓阳拿出笔记本,大嫂则全凭记忆。我喝了酒直接睡了,就听到俩人在客厅里算盘打的是噼里啪啦地响,迷迷糊糊地就听到晓阳说起上级发了什么文件,以后不再分房。大嫂说舒阳和恩阳的学费以后她来出,不时传来咯咯笑声,我心里想着,还分什么房,道安平几年,就分了一间宿舍,而晓阳在柳集,也是宿舍一间。城关镇倒是可以分房,但阿姨让晓阳放弃了。说我们有房子住着,不能再去城关镇占上一套,把房子留给年轻人。
睡到不知几点,晓阳才慢悠悠地换了睡衣摸上了床。晓阳在我胳膊上咬了一口,我也装作不醒,不一会就没了动静,只感觉鼻子上有什么东西,用手一摸,晓阳的袜子,又是一番地打闹……。
第二天,我和晓阳都没起床,大嫂则早早地去买了早餐,见大嫂已经出门,我说道:“忘了嘱咐大嫂,咱俩去城关镇吃”。
城关镇的早餐已经不行了,这不是要给老韦他们那些人还钱,这食堂早餐就只剩油条了。现在大家意见挺大的。
那你还不想办法,把大家伙食恢复了。
晓阳一边刷牙一边道:“现在不是时候,矛盾还不够大,等到大家都来找我的时候,我再让他们去食堂查账。食堂的几个家伙,中饱私囊的有些过分了,我要趁着这个机会,顺便把他们收拾了。”
晓阳刷牙刷得认真,说话说得轻巧,我这一听,觉得晓阳轻描淡写之下,不仅解决了城关镇几个副职公款吃喝的事,还把食堂吃回扣的事给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