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扪心自问,你认识的萧沉砚,是会做出那种灭绝人性,杀父弑母之事的人吗?”
谢二爷嘴唇翕动了一下,面露不忿:“他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我一个当舅舅的,挨他的打还少吗?”
“别人家外甥是被舅舅打着长大,我是被外甥打着变老的,那小子从小就是个目无尊长的!”
“他打我就算了,可他怎么能那样对他母亲,对我姐!”
谢二爷说着又哭了,噗通瘫地上,嗷嗷哭:“那是我姐啊,长姐如母啊,她出嫁后我在这家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呜呜呜……”
谢疏听着他嚎,眼神越来越冷。
“先太子之事朝中早有定论,与厌王并无关系,厌王不止是你外甥,更是皇孙,二叔诽谤皇孙,可知是什么罪?”
“你这是审我了?谢疏!我是你二舅!你还要把我抓去大理寺不成?!”谢闲也怒了,萧沉砚欺负他就算了,小疏也学坏了!
他在这家越来越没地位了!
谢疏骤然起身,谢闲刚挺直的腰杆嗖的一下又软了,在地上怂成一坨。
“二叔若再管不住自己的舌头,我不介意送你去大理寺学学怎么管住嘴。”
谢疏垂眸盯着他:“或许他真该杀了你,不,应该说,我早该杀了你。”
谢闲如坠冰窖,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人言否!人言否!
如此冰冷的话,是活人嘴里能说出来的?
“旁人谤言诽意或难伤他分毫,但我们是他亲人,自我们口中吐出的只言片语,才是刺向他的,最残忍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