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拦着!”
那群人牙子根本拦不住人,一脸震惊的看着快马飞奔留下的尘土,和后面追过来的袁浩对视一眼,急急吼道,皇城底下敢这么嚣张,他们上面可是有人的!
袁浩也是一天到晚给王爷处理烂摊子处理多了,顾不得许多面上一厉直接道:“这些人都抓了!一起收拾!”
“是!袁副将!”
又是一阵鬼哭狼嚎,只是抓人者变成了被抓的,全部关进了顺天府大牢,哭喊着要丞相给他们做主。
穆戡心情莫名变得不错,被急召回京的不爽也暂且消退了不少。被压在他身前的人还在乱动,闷闷地发着低吼,被束缚的双腿双脚全往他身上招呼,不算疼只是磨人得很。
“别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唔唔!”
“啧,叫什么,忍着点。”
穆戡听不懂熊莲说什么,皱眉斥了一句,大掌用力压在他的后腰处,稳着他的身体,不让他掉下马。
寒风凛冽,温热的手掌贴着衣着破烂的身体并不算难耐,熊莲硌着马鞍横趴马上被颠得想吐,可胃里都是酸水,一点食物都没有,饿得发慌。
抓着他的这个男人很凶,很危险。
手掌力道很大。
即便是吃饱了,他也不一定能打得过。
熊莲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乱动几下,依旧未能挣脱,反被箍得更紧,却意料之外,没遭到泄愤似的毒打。
他不安极了,被卖来卖去的日子永远看不到头,更看不到回家的可能。
这个男人又要把他带到什么奇怪的恶心地方。
掌心传来的热度很快遍及了全身。
没挨打也不错,总比被打死扔到死人堆里好。
熊莲任命般地想着,身子一塌,半昏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一马停在一座大院门口,早就等候于此的管家赶紧上前,牵住马的龙头,躬身道:“主子回来了。”
穆戡并未下马,直接把人推落了地,熊莲砰地一声摔在大门前的石砖上,撑地的双手又破了几个口子,留下了血痕。
穆戡没太在意,只交代道:““这个人你处理,我进趟宫。”
“是,主子…”
穆戡扔完话,看了眼趴在地上要吐不吐的人,毫不怜惜地策马而去,一身尘土地进了宫门。
男人不见了踪影,熊莲又饿又疼,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府门前,没力气逃跑也没力气反抗,半瘫着晕在了彦王府门前,
管家对着这个全身捆满了铁链,头发打结,肮脏发臭的人不知道怎么处理,只好先把人抬进府中,袁浩没多久也到了府。
“袁副将。”
“张管家,怎么回事?”
“这…主子怎么带了个奴隶回来。”
袁浩也摸不准王爷的心思,沉吟片刻道:“你先带着他去沐浴养伤,安排个住处,若事后爷问起你也有个交代。对了,呆会儿我会差人将铁链钥匙送去。”
张开德应了下去,着人将着奴隶带去客房好生伺候着,这事还得等王爷回来决断。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皇叔,你终于回京了!”
位于上坐,着一身明黄长袍的少帝倚着龙椅,面色萎黄,这几年身子更不堪用了。
穆戡镇守边关多年见惯了生死,性子也被磨的凌厉了不少,对着这个亲侄子着实没多少感情。只是他那个侄子每回见他都战战兢兢的,一点没个皇帝样儿,看得他心烦。
“参见皇上。”
穆湛还未开口,一旁的林宗道却已按捺不住,唇角一挑,高声道:“彦王爷这副打扮可不是来觐见皇上的模样!”
穆戡这人自小性子野,如今年岁大了些才在表面上还算尊敬,只是这林宗道都摆上了脸,他也不再装腔,一甩袖子,负手立于大殿之上,一身战场上打磨出来的肃杀之气尽显:“林相的意思是说本王无礼僭越了皇上?”
“这…”见穆戡如此直白狂妄,在朝野里肆无忌惮的林宗道也愣在了当场,一时接不上话。
穆湛早就习惯了被忽视,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打起来圆场来:“舅舅,皇叔久居北境实为大彦朝鞠躬尽瘁,何必在意这些虚礼?再说朕此次将皇叔召回来,也是想与皇叔多享团圆。”
说完他又转向穆戡,温和道:“近来边关平稳,皇叔不如暂且在京城歇息几月,解解乏累。”
“皇上圣德,只是臣早就习惯了军营生活,许是过不惯京中这和乐日子。述完职,还请皇上恩准臣回北地。”
穆湛被驳了回来,面色尴尬,旁边站着的林宗道脸更黑了,上前一步道:“皇上只说要王爷暂居京城歇一阵子,难道王爷要蔑视圣意,连这也要推拒?”
话里话外透着威胁。
穆戡偏就不吃这套,讥讽道:“哦?林相是要我罔顾边境安危,在这京城里贪图享乐不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爷何意?如今的边境哪里还需要彦王去操心?”
“今年水草足牛羊丰,胡人才暂且安定。趁此养精蓄锐耕种田地,训练新兵,未来年战事做准备才是上策。林相身为一国之宰,连这些道理都不明白?”
林宗道闻言呵呵一笑,胜券在握,止不住露出得意之色:“皇上圣明,早已派了吕归吕将军前往北境替王爷分忧解难,如此不知王爷可否留在京中多待些日子,以伴圣驾啊?”
此事穆戡早已知晓,如今再听此番小人言论,心中讥笑不已。
既然对方已把话挑明,他懒得再与林宗道龃龉。
穆戡先是露出几分错愕的模样,退开两步,思索片刻,接着脸上带了一丝严肃,拱手拜服道:“难为皇上、林相为臣考虑如此之多,那臣也就恭敬不如从命,先留在这京城歇上几月享享京都繁华。”
林宗道奸计得逞,洋洋自得地想着下一步打算。
穆湛见穆戡松口也很开心,他对自己皇叔很是敬仰,这回舅舅提出把皇叔召回他虽有犹疑,但还是照做了,不免觉得对不住皇叔。
好在皇叔并没有舅舅说的那样强横,也让他大大松了口气,以和为贵,天下才能太平不是。
“皇叔啊,你能如此想便好了。日后经常入宫与朕讲讲北地风光,不比在那北境受苦得好!”穆湛对这位皇叔越发亲近起来。
“谨遵皇上旨意。”
“哈哈哈哈,来,皇叔!朕已在正阳殿为皇叔备好了接风宴,我们叔侄两人今晚可得好好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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