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云安:......他发誓要是余朗再亲,他在就余朗脸上咬一口。
让余朗再也没法见人。
好了不闹你了,去吧,余朗看出来汤云安有点不好意思,道,我去外面等你。
汤云安出来的时候眼睛还是湿润的,一看就知道刚刚哭得很惨。
你要是不想跟我一起住就不住吧,但是我也有要求。
什么要求?
汤云安:你帮我把数学试卷写了。
那几张数学试卷都是模拟题,我觉得你还是......我不管,汤云安没掩饰自己的脾气,我是你男朋友,就要你帮我写。
余朗:..好。
确实帮汤云安写了数学试卷,至于后面汤云安被压在床上亲哭了三次,嗯,余朗大概也不是故意的竞赛名词出了,余朗顺利进入前一百,汤云安为他开心的同时又有点舍不得,寒假估计就没法见面了。
A大的冬令营出了名的长,基本上能覆盖整个寒假。
邓又晴猛地合上手里的教材,感觉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那个冬令营你不想过去了。
对。
邓又晴还带着一丝侥幸,问余朗:你说的冬令营是自己报名的吧,也是,自己报名的就不去了,咱去A大那个就行。
余朗:......就是A大的冬令营。
余朗,我有一个问题,你疯了还是我聋了,你这次名次很好,被提前录取也是有可能的。
我知道老师,但是这样的话专业也只能限定在数学方面,我不喜欢数学,而且,张永德比我更适合这个冬令营。
A大冬令营的规则很简单,前一百中有人不想去就顺延到下一位,反正只要确保去的人是一百个,满足它筛选的人数要求就行。
张永德刚好就是第101名。
我爸妈更希望我以后学商。
邓又晴身心倶疲地摆摆手:你先出去吧,这件事我通知校长。
第50章 余朗进后门就看见汤云安趴在桌子上,左手似乎在遮掩什么东西,右手正写写画画,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窗户,生怕班主任神出鬼没地站在那里。
走进了才听到汤云安还在小声念叨。
寒假放二十八天,小道消息说要补课十四天的课,但是我可以偷偷请假,那我就比别人多了十四天的假期,所有我的假期有二十八加十四,不对,只有二十八天。
出去玩的话,大概可以玩二十天......在全班同学认真学习,甚至还有人去楼梯间念书的晚自习,汤云安让余朗再一次怀疑这家伙是怎么做到那么不喜欢学习,却还是能每天来学校的。
这么早就开始做规划了吗?
不早了,妨,豹,嘟,嘉,蒸,李,禁,止,外,传。汤云安姿势娴熟地手机收起来,还有一个月就放假了,然后过年,正月十五也不一定能在家里过。
余朗:你是不是还漏掉了什么?
汤云安愣了一下:什么?
期末考试。
就考两天而已。
言下之意就是这两天不会给他留下什么记忆,甚至不值得被列入规划里。
余朗除了是汤云安的男朋友,还负责督促他的学习,他们之间的互助成员关系在谈恋爱后就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比如,汤云安耍赖亲余朗一会儿,余朗就会乖乖帮他写作业;原本要完成的学习任务更是在汤云安的眼泪攻势下名存实亡。
余朗生平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
他本来以为汤云安跟自己在一起是为了他的脸,他的身体,甚至是在作业上展露出来的独特才华,现在一看,啧。
汤云安很有可能只是图跟他在一起不用自己写作业。
等等,不仅不用写作业,自己还会帮他到处找各种电影资源,那种没有翻译的英文剧,也要他一句句复述。
草!
你爱我吗?
汤云安慢慢抬起脑袋,余朗设想过了自己会看到的无数种眼神,惊讶,坦诚,不屑,但从没想过汤云安会满眼惊恐。
余朗:?!
你,你真的是从办公室回来的吗?
问出这种问题的余朗要么疯了,要么就是被夺舍了,但余朗刚刚逻辑缜密,吐字清晰,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汤云安忍不住把自己的凳子往后挪挪,用一个有些拙劣的惊讶表情看向后门,余朗也跟着回头,汤云安就在这个时候用手电筒照了一下余朗的脚。
还好,有影子。
当然爱你啊,跟你在一起多好啊,连作业都不用写。
余朗也知道刚才是自己钻牛角尖了,尤其刚刚汤云安的表情就像看到了一只化成人形的妖精,也不逗他了,督促他写今天发下来的作业。
汤云安写语文作业最快,做阅读理解题的时候思维也很活,唯一的缺点就是看文章时花的时间太长了。
教室内不适合讨论问题,余朗带着汤云安去外面的走廊,走廊里面有几个证在讨论问题的,除此之外还有接着复习的名头出来摸鱼的。
语文试卷每部分的时间都有严格的分配,一篇阅读给的时间大概是20分钟,其实文章没必要看完,先浏览一遍,然后跟着题目去文章里面找就可以了。
如果一直看的话会很浪费时间,这次月考的时候你不就是没来得及写作文,本来可以拿到更好的名词。
我知道。
汤云安沉思几秒,决定实话实说:但是你不觉得阅读理解的文章很好看吗?
这篇讲的是村庄中传奇人物的一生,语言生动富有趣味,汤云安甚至觉得自己还能再看七遍。
余朗:..好了宝贝我们跳过这个话题,既然你想看那就先放回去,我先看着你把数学写了,写完数学就是物理。
老公,在一个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汤云安哼哼唧唧地贴过来,你是不是忘了,数学试卷我早就写完了。
余朗面无表情地看着汤云安,后者试图继续卖萌装可爱,余朗佯装无奈地叹口气:好吧。
汤云安露出一个胜利的笑。
当夜,张永德为了突然给他的冬令营名额兴奋地睡不着觉,深更半夜地偷偷溜到余朗宿舍门口。
他不是那种感性的人,那种真挚的话说出来也太肉麻了,所以他给余朗写了一封感谢信,准备从门缝里塞进去。
靠近宿舍门的时候,张永德似乎似乎在门外听到了点别的东西,里面怎么有人在哭?!
哭声细细小小的,像是刻意遮掩着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张永德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些在学校里流传了好几年的宿舍怪谈。
他咽咽口水,哆嗦着手敲敲面前的门:余朗?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里面的哭声立刻就停了,张永德更害怕了,但如果不是余朗他也没有去冬令营的机会,所以他死死撑着:你是哪里的鬼,不要在宿舍里搞事。
宿舍内,汤云安把脸埋在枕头里,眼泪一颗颗往外冒,把枕头都哭湿了一大片,听到张永德的声音后努力把哭声收回去。
然后越忍越难受,越想越委屈,又不能哭出声,整个人趴在床上小幅度地发抖。
余朗在汤云安绷紧的腰上摸了一下,感受到他的颤抖和无措,侧头看向门的方向,张永德还站在那里,试图跟鬼讲道理。
这会儿已经说到汤云安虽然平时懒了点,但绝不能任鬼欺负。
被当成鬼的余朗:......没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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