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坐明堂(26)(2 / 2)

汤云安和余朗齐刷刷回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张永德刚迈出一步的脚又缓缓地收了回去,他小心道:出什么事了吗?

余朗:我刚刚看到纪营了。

张永德:(一〃)

汤云安:他拿了两书包的试卷。

张永德:fl)〇你们去吧,我突然觉得比起小树林,还是白花花的试卷好看一点。

小树林里静悄悄的,一只麻雀落在枝头,登高远眺,今天的人类看上去好像弱了一点,一个个没精打彩的。

就连平时会喂它的人也没有来,差评!

正想着,就看见两个男生一前一后进了小树林,然后动作匆忙地直奔小树林深处。

麻雀小脑袋上的两只眼睛霎时就瞪圆了,这两只人类这么急切,一看就是来喂它的,既然如此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他们吧。

这么想着,小麻雀优雅地啄啄羽毛,朝两人的方向飞过去。

还没飞到下一棵树的枝头,就看见那个高一些的另一个压在树干上,两个人离得很近。

它看不清楚,也不太理解,难道这是专门给它看的饭前表演?

就在他准备凑近一些时,就看见那个高一点的人类偏头晈在另一个人的脖子上,然后还要留下自己的牙印来侮辱他。

小麻雀急了,叽叽喳喳叫了一通,你们不要为了我打起来,我允许你们两个一起喂我吃饭。

余朗略带些不耐烦的回头,就看见那只小麻雀离得越来越近,脑袋还微微偏向一边,看上去似乎是在很认真地看着他们。

去去去,余朗觉得好笑,又有点微妙的不爽,这麻雀怎么跟成了精一样,没见过别人谈恋爱吗。

晤,你在跟谁说话,汤云安终于找到喘息的机会,越过余朗往前方看,你跟麻雀说什么话啊。吓死他了,还以为有人过来了。

怎么不能说,这麻雀也太奇怪了,从我亲你那会儿就一直在旁边看,不像什么正经麻雀。

幼稚,汤云安在余朗后背拍了一下,快点,再亲一会儿我就回家了。

这两天没事吧,我们去文化活动中心的图书馆。

汤云安难耐地抓着余朗的衣服,勉强应了句:好。

从处理完婆婆的葬礼后,宋月就一心扑在工作上,不知不觉就忽略了汤云安。

要防在平时,汤云安可能会拐着弯儿跟他们撒娇,但现在,汤云安十分懂事,甚至再幵门发现是他们时,表情还有点失落。

宋月心里冒出了一堆问号,决定跟自己儿子好好聊聊。

汤云安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就算今天约了他去图书馆,但余朗不知道他住哪,怎么可能大早上地来找他。

妈,你不是去公司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合同提前解决妈妈就回来了,倒是你,今天不是说要去图书馆吗?

一说到这个汤云安立马就精神了,他瘪瘪嘴:妈,我没有衣服穿了。

宋月不信:你那个衣柜都赶上我跟你爸加起来的,怎么可能没有衣服穿,你又在糊弄我是吧,别想买说着,宋月跟着汤云安进了他的卧室,看清屋子里的景象后,就连她这个当亲妈的,都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

衣柜大幵,原本宽敞的大床上堆满了衣服,还有不少掉到了地上,看上去乱糟糟一团。

他那个儿子就站在衣柜前,一件件拿出来,对着镜子稍微看了一下,然后立马抛到床上,一边抛一边在柜子里扒拉,还要凄凄惨惨地说:我没衣服穿了。

宋月:

她随手从床上拿起一件,稍厚一些的棉麻外套,这个天气穿刚好,衣襟那里绣了几个英文字母。这件不就挺好。

不行,汤云安只看了一眼,去图书馆学习,我想穿点跟学习氛围相符的。

宋月冷笑一声:你不去就是跟学习氛围最相符的。

汤云安:......行了,反正都是要跟你那个朋友去图书馆,平时什么样子没见过,还在乎衣着打扮干嘛。

最后汤云安匆忙换上了最幵始的那一件,不是因为被宋月说服了,而是再不出发就迟到了。

早上十点,他们去咖啡店吃了早饭,余朗端着一杯咖啡,姿态优雅,汤云安抱着一个裹满了巧克力酱的面包,埋头苦啃。

余朗说去图书馆学习就真的学习。

汤云安坐在余朗对面,脑补了半天余朗会不会打着学习的借口偷偷牵他的手,脑子里尽是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后来被余朗逼着看各种数学题型,在抬头只觉得内心清明,涩涩皆空。

余朗把那个混混的录音发给了邓又晴,邓又晴气得不轻,表示一定会给余朗一个交代。

至于那个小混混,他在那片地方偷鸡摸狗惯了,周围的几家店早受够了,这次一合计,直接把小混混扭送警察局。

在派出所里,小混混把自己干的事全招了个遍,小到从店里偷了一根萝卜,大到专门堵老人要钱,当然还包括一时财迷心窍,收钱教训余朗这件事。

方陈并不知道这些,此刻正着急地看着手机。他特地换了个号码跟小混混联系,四天前那人说要动手。

结果当晚就打电话把自己狠狠骂了一顿,方陈本来以为是小混混嫌钱给的少,急忙打电话过去表示自己会愿意再加一些,只要能教训余朗就好。

那人收了钱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方陈心急如焚,坐立不安地同时又忍不住后悔,他不该一时冲动随便找个小混混的。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接到了邓又晴的电话,电话那头的班主任带着隐隐的怒气。

方陈,你现在立马到学校里来一趟。

这些事情汤云安是不知道的,逼余朗跟自己谈恋爱后,他不止一次地问过需不需要帮忙调查那次匿名贴的事。

但余朗都拒绝了,汤云安不甘心也不想违背他的意愿。

加上警局送来的证据,处分方陈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余朗关掉手机,毫不意外地看见汤云安趴在试卷上睡觉。

余朗笑了笑,伸手学着汤云安之前那样,用修剪良好的指甲在汤云安手心轻轻摩挲,又在汤云安皱着眉要收回手时,攥住手腕不让他动。

手心又痒又麻,却怎么都躲不开,汤云安打个哆嗦从睡梦中醒来。

手中什么都没有,坐在他旁边的余朗刚写完一张试卷:醒了?

汤云安点点头,不太确定地问余朗:我的手...手怎么了?

余朗用手在汤云安手心按了几下,原本消散的痒意似乎又回来了,汤云安狼狈地抽回手。

没,没什么,余朗的表情十分正直,但汤云安半信半疑,盯着余朗看了好一会儿,我睡觉的时候,你真的没有摸我的手吗?

没有。

余朗这义正言辞的神态让汤云安幵始怀疑他是不是睡糊涂了,以至于做了个差不多的梦。

行吧,那我接着睡会儿。

余朗看向自己的指尖,那里仿佛还停留着手心的触感,是软的,但又没有嘴唇软。他非常愉快地做了决定,那就等汤云安睡着的时候再摸摸嘴唇好了。

第46章 汤云安觉得自己这几天既像只被蒙在鼓里的兔子,又像一只在瓜田里蹦跶着吃瓜的猹。

他不过请了一天假去参加自己远房表姐的婚礼,不仅快乐吃席还给余朗带了好几盒喜糖,分给余朗的时候还觉得班里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仔细看脸一遍才发现方陈的座位空了,墙上原本贴着一张班级名单,方陈的名字被人用黑笔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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