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厘:谢谢叔叔提醒,你先回去吧,小雨应该在家等着你来呢。小雨是顾叔叔的女儿,他住这的时候小雨很喜欢来找他玩,顾叔叔因为知道他的成绩好,还经常让他辅导小学二年级的小雨做题。
顾叔叔:有什么事跟我打电话哈。
童厘点了点头,他知道顾叔叔也是担心。
张奏明新开的酒吧在一个公园旁边,叫什么数字Z酒吧,位于十字路口转角处,盖的跟城堡似的,上下两层装饰的格外扎眼。
童厘越看越恶心。
他推开门的时候,门口的招客小姐笑脸盈盈的过来招待他。
请问您预约了吗?预约的话这边带您去您的卡座。
那女人身上一股浓郁熏鼻的香水味,混着酒吧里的烟和酒气,令人头晕脑胀。
虽然现在是下午六点多,不少人已经来到准备今夜的party了。
什么破酒吧预约个屁,童厘心里格外不爽,他的眉头紧锁,整个脑门都写上了不悦。我找你们老板,张奏明,我要跟他谈一些事情。
招客小姐晃了晃手:抱歉,没有允许我们不能私自让你去见老板,有什么问题给我们客台说就行,我们尽力包您满意,还有要是您不打算来酒吧,可以请您出去,我们需要招待其他客人,要是您执意闹事,也别怪我们保安无理。
童厘看着那些玩的特花的人,舞台上的音乐吵闹不已:你就说他儿子来找他。
招客小姐似乎这时才明白了点什么。老板现在不在,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才来视察,您再等等?
童厘:他现在在哪?
招客小姐:不清楚。
童厘看着时间,他反正能早点就早点,他还要回去给边煜做饭呢。
不过半个小时,他还是有这个时间的。
招客小姐把他带到酒吧一个散座让他等一段时间。
四周随着时间逐渐沸腾,闪烁的灯光将他带入一个亦真亦幻的场景,酒水开瓶的声音拉开人们扭动的身子。
他就睁大眼睛这么坐着,硬生生接受每一寸陌生画面灌入脑海,成为噩梦的素材。
这里的每一份空气都像插进他鼻孔的刀刃。他不是厌恶酒吧,只是厌恶这一个酒吧。
气氛跟随走进的黑夜越演越烈,舞台上蹦迪的选手,卡座单点的舞女,摇的起劲的灯球和喷射的气泡。
他也淹没在众多的人流里,随着潮起失衡。
第11章 不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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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弟?自己一个人?
童厘慌里慌张的闻声望去,是三个身上带着酒气的男人。
这些男人早就看到身形较小的童厘瞪着好看的眼睛张望四周,那粉红的唇瓣可招他们稀罕了。
童厘不想跟他们有过多干涉:我等人。
为首的红毛男子跟听着笑话似的打趣:哟?等你的小情儿?
童厘转脸不去看他们:你们管我等谁?
听着他的语气有些不适,红毛男子也没起气:那这样,跟哥几个喝点?
童厘果断拒绝:不要。
童厘从一开始就撇他们一眼就不看了,红毛男子也是个倔脾气,笑着骂他:给脸不要脸。
童厘心里还堵着气,听到这骂人的一句像是引火索似的,即便他知道他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他绝对咽不下这口气:你才不要脸。
红毛男子听得出童厘强装硬气的语气,居然听出一股欲擒故纵的娇味。他的手极其不安分的上前摸了摸他的脸,童厘转过身打算不再理他们。
几个男人知道没戏,但是童厘的态度又不好,让他们心底一阵烦躁。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几个男人的声音,童厘知道这是张奏明的声音。
张奏明人未到,声音先到,甚至都要盖过吵闹的音乐声:我咋不知道我还有个儿子呢?
这三个混混估计也是见老板来了不敢惹事,纷纷退下几步。
张奏明身后跟着一堆穿环打孔的人。
开门的待客小姐给他引路:老板,人在这等你。
张奏明一路上都在冷嘲热讽,当他看到童厘明亮憎恶的双眼,惊得墨镜都差点掉地上。
张奏明知道自己干了亏心缺德事语气不敢太强硬,尤其是他以为现在应该被人圈起来的童厘现在好端端的坐在他面前,表情跟见鬼似的:你怎么在这?
童厘态度极其不爽,他上次见张奏明他还没有成这样,装得一副良家好男人的形象骗他,越是这样,现在看见他就越想吐。
童厘:你少管我,你把妈妈的钱还给我!
张奏明遮遮掩掩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我哪见你什么钱?
童厘:你什么态度!我妈刚离开没多久你就敢把我卖了,你不养我你都不应该把我卖了!
童厘的语调逐渐上升,惹得周围的人都看向他们,不少人开始议论纷纷。
张奏明:什么你妈我妈的,我没见什么钱,你小子不要惹事,小心我打你。
童厘也是豁出去了,他今天要不到钱,店都给他砸了。
童厘:你敢说你不认识我?不认识我妈?我去警察局要证明,到时候你就不是只还钱这么简单,非法贩卖人口,你下辈子吃你的牢饭去吧!
张奏明听到这确实有点害怕,他文化水平不高,最近又是刚刚接触社会上的事,让童厘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害怕。
张奏明环顾了一眼四周议论的人群,甚至有人开始拿手机录了,平常来找事的混混他找人以武力也就制下去了,但童厘跟他撇不开关系,除非把他杀了不然真没法,可他没有杀人的胆子:你小声一点会死是吗?
童厘早就想好了措辞,他气的眼红身子抖,他周围的声音逐渐淡下去:你现在把妈妈所有的东西还给我,不然我店给你砸了!我现在是有人看管的,你要是敢碰我,去监狱和鬼过去吧!
其实他最后一句只是虎人的,他真的怕张奏明现在会不会动真格,他也没人看管,但是他想起了边煜的脸。
张奏明因为这一句话气的嘴角抽搐,妈的,这下真拿这个祖宗没办法。
张奏明怕事情闹大,毕竟他非法卖了童厘的事是真的,鬼知道童厘怎么混得这么好?
他突然平静下来,跟我来,我给你卡。
童厘没想到张奏明居然这么快就招了,他背后的酒瓶子都准备好了。
张奏明应该不敢怎么样,他就跟着张奏明去到休息室,但是张奏明身后的两个人依旧跟着他。
张奏明自然不打算轻易放过童厘,这几天他早就习惯了动粗。
他把卡递给童厘,童厘接过来的时候,发现他是从口袋里拿出来的,那为什么不在外面,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张奏明身后的两个人已经一脚踢过来。
童厘用手臂撑了一下肚子做缓冲,但是还是被踹倒在地,好在地上有毛绒地毯他没断骨头,他们的力量悬殊太大,那一踹把他的语言功能踹失灵了,他张了张嘴居然说不出话,肚子那像火烧似的。
童厘眼见下一拳就要挥上来,立刻拿起桌台上一酒瓶子砸在那男人的脑门上,同时那男人的拳头也打到他脸上,他感觉五官顿时就不存在了,疼的全身抽了一下,眼前一片黑,眼里一抹热泪,那感觉像喝了几千度的金属熔水,鼻孔下感觉湿了,应该是血。就在他捂住似乎不存在的疼的要死的鼻骨时,另一个男人又踢了他一下。
张奏明怕真打出什么毛病来:行了,轻轻教训他一下。
张奏明提前交代过不要打到要害,也不要留下什么需要手术的伤,只要让他疼就行了,反正能解恨,他满意的看着几乎疼的不能动弹的童厘:这卡里就你妈一半的钱,拿钱滚蛋,再让我碰见你,你比这挨的还惨。
童厘吐了一口涂抹,他就是被打耳鸣,也听到这么恶心的一句话。
童厘沙哑着嗓子问:另外一半呢?
张奏明跺了跺脚踩在毛绒地毯上,似乎还很骄傲:在这呢。
童厘瞪大了双眼,你把妈妈的钱用来建酒吧?
张奏明点了点头。
童厘扯着嗓子吼出来:你个混蛋!
张奏明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缺德事,但是干都干了能怎么办:你别找事,我钱已经给你了,你个小屁孩能用多少钱?老子白养你?你能不能懂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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