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萱菱梗了一下,搬来椅子坐下。
众人站在一旁,独她一人坐着,也没有人觉得哪里不妥,就如同在上朝一般。
“怀炎,索性你带的徒弟都总不爱把我放眼里,我已经习惯了。”萱菱故作懊恼,撑着脑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脸侧,“这是什么传统吗?还是你对我有意见不敢说出来?”
“殿下哪里的话,只怪我的徒弟个个脾气鲜明又古怪。”怀炎自然知道她没有责怪的意思,相反是欣赏。
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徒弟……上一个便是冠夺“百冶”的应星,现在的是这孩子。
想起应星,怀炎的眼神有些追忆之色。
画面演变成了怀炎和萱菱的闲聊,以及景元时不时的插嘴,其余几个都算是小辈,纷纷静悄悄地大气不敢出一个。
真要算起来的话,就连再老的怀炎将军在萱菱面前也算是小辈。
三月和开拓者悄悄眼神交流着:头一次这么具象化地感受到萱菱的年龄。
开拓者眨眨眼:没事,她的心态年轻得不得了。
三月忍不住了想说话,于是向开拓者挪了一步,压低声音说:“可是她和怀炎将军站在一起感觉好违和啊。”
开拓者凑近她的耳朵,“为什么要以人类的行为来解释她呢?”
“咳咳。”丹恒干咳了两声。
两人才抬起头来,对上了景元将军温和的笑容,怀炎将军慈祥的目光,以及萱菱鄙视的眼神。
“你们两个,悄悄话是不是说得太大声了。”
“呃……呵呵,我寻思我们声音挺小了。”三月七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丹恒无奈捂住脸。
怀炎内心感慨万千,看来她真的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