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听见关门声从窗帘后面出来,她拿起病历本,看着上面纪智渊最后写的那个字,眉头蹙了起来。
凌乱散开,全是拆开的笔画,而且因为手抖,笔画都是弯弯扭扭的,完全辨别不出来是什么字。
她只隐约猜得到,这个字应该是个‘艹’字头。
纪智渊到底想写个什么字?
苏漾想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到他到底想表达什么,还好她刚才及时躲了起来,若是被沈清筠看见了她,以后会更加防着她,她再想见纪智渊就更难了。
在山庄的时候,主屋那里全是沈清筠的人,她根本无法单独见到纪智渊,看来下次还得找机会在医院见面。
苏漾出了房间,去了黎修洁的办公室。
黎修洁见苏漾进来,立刻问她,“纪伯伯和你传达了些什么?”
他站在门口把风的时候看见了苏漾拿了纸笔给纪智渊。
苏漾知道黎修洁是纪承洲信得过的人,并没对他隐瞒,将纪智渊写字的那张病例纸递给他。
黎修洁看着上面毫无章法的笔画,眉头蹙了起来,“这是纪伯伯写的?”
“嗯。”
黎修洁没在现场看着纪智渊写,不知道笔顺,完全猜不出来写的什么,“什么意思?”
“他说承洲之前的车祸是纪明渊指使人干的。”
“不可能。”黎修洁想也不想地说,“纪二伯将承洲当亲儿子一样,两人关系不是父子胜似父子,纪家谁都有可能杀承洲,唯独他不可能。”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