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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留下的儿子却是个隐患,虽然林盛不喜欢他,但到底还没把他踢出继承人的队列。
于是赵娟先把那个一直死死盯着她、待在林家多年的管家赶走。
再把刘姐接过来,顺利找了开锁师傅把那个房间打开了。
把那个疯女人的房间毁掉,把矛盾引到林盛身上去,逼林泉冲林盛发脾气。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最好林泉能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再也别回来。
其实那个房间也没什么值钱东西,一堆破书和破衣服,她看得无趣,让人全拿走烧了。
赵娟抬头看了看表,算着时间那个小贱种该回来了。
她轻笑一声,正打算去火上浇点油。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直接将她连衣领带人一起提了起来。
她吓得尖叫起来,抬头看见林泉杀人一样的目光:“我妈的东西呢?”
赵娟腿都软了,刚刚在心里编排好的理由顿时忘得一干二净:
“什……什么东西啊?
“我问你……”
林泉拳头一紧正要继续逼问,忽然一阵利风从右边袭来。
他猝不及防地被一股力打到脸上,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
右耳一阵尖厉的耳鸣,林泉有些痛苦地捂住了头。
“小贱种!还想动手呢!”
腰大膀粗的刘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的,叉着腰一脸不屑。
林泉呼吸急促,浑身疼得像是散了架。
嘴角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他舔了舔牙齿,尝见了一口血腥味。
“是的老公!林泉不知道怎么就发了疯……对对,还骂我……”
林泉抬起头,模糊的视线里看见赵娟正哭哭啼啼地打着电话。
刘姐看见林泉起来了,冷笑一声撸起了袖子:“怎么?还想挨打啊?”
“去打听打听你刘姐的名号!我在村里还没怕过……”
她忽然噤声了,看见眼前少年一双淡蓝色的眸子冷冷地盯着他,眼睛血一样的红。
林泉站直身体后晃了晃,右手胡乱摸到一把椅子。
他举过头顶,狠狠砸向了眼前的人——
时间回到现在。
李丽惊讶地捂住嘴,连忙追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林泉淡淡地垂了垂眸:“那人被我打进医院了。”
他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本来是去找赵娟的,可惜被她跑了。”
李丽虽然知道林泉家庭情况有些复杂,但这些事还是超乎了她的想象。
而且林泉越是轻描淡写她心里就越疼。
明明应该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却过得这么苦。
她想了想:
“那你是不是不方便回去了?今天打算睡在哪呢?”
林泉紧皱的眉头松开,看向窗外的眼睛里难得有些迷茫:
“我也不知道。”
其实忍忍就好了的,再忍两个多月就能离开。
而现在却……
李丽一脸凝重地思索了一会,最后下定决心似的提出来:
“要不你去我家吧?虽然是租的房子可能会有点小,但是我可以睡地铺的!”
林泉愣了愣,然后露出一丝浅笑:
“谢谢。”
“不过不用了。”
他像是放松下来,伸了一个懒腰,
“没关系,毕竟还是亲爸,不会赶我走的,大不了我每晚偷偷回去,在房间里躲着他们好了。”
“行……吧,那你有什么要帮忙的一定要说哈。”
“嗯。”
公交车上。
林泉靠着车窗玻璃,望着窗外的景色出了神。
虽然话说得很漂亮,但其实是自己好面子逞强罢了。
情况并没有他说给李丽的那么乐观——
当天晚上赵娟就报了警,他在拘留室待了大半夜,最后是林盛找人把他捞出来的。
当然,林盛捞他不是为了好心,是为了自己的好名声罢了。
家里林泉一时也不太想回去,于是在学校附近的网吧睡了半个晚上。
刘姐那边听说是拿钱和解了,没有致命伤害,只是还要一段日子人才能醒过来。
“喂!小伙子,你好像坐过站了!”
林泉一个惊醒,才发现窗外早已是陌生的景色。
司机把车停在路边:
“你是上一站的那个小伙子吧?我还以为你下车了。”
“对不起啊我没注意。”
林泉赶忙下车,
“谢谢师傅。”
公交车再次响起轰鸣声,很快便融入了夜色中。
林泉望着长长的跨江大桥,叹了口气。
倒霉,估计还得走六七公里才能过桥回去。
他在桥上的人行道上慢慢地走着,突然听见河边传来尖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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