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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组选手候场,观衆席又凑头在一起嘀嘀咕咕交流观感。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苏戟那个眼神,好像看的不是他的对手,是喜欢的人吧。”
“完了完了,咱们是不是CP 脑了,苍天吶赐我一对正常视角的左右脑吧,让我明鑒康康他俩到底是不是有奸情。”
“好好好,把我宝贝儿儿嫁到苏家去,是个明智的决定。”
有的忙着建CP群,有的则分析唱功,哪还剩什麽唯粉。
“徐寒宝贝他那个嗓子是天使吻过的吧,女娲娘娘给他开了一扇窗,又疼爱的给他打开一扇门。”
“你这文化水平都东西合璧了。”
“宝贝儿儿是清冷少年音,苏戟是唱什麽都是情歌音。”
第一排坐着的同学看的最清晰:“卧槽音色流氓,不过苏戟转我们班这麽久,他看我们班同学那眼神,绝对没有看小寒眼神十分之一温柔。”
崔宇在苏戟下场打他之前卷吧卷吧收起横幅:“我去,你这麽一说,我都觉得那流蜜的眼神恶心了。”
一直不说话低头玩手机的杨光举起手机,是这帮人里最讲义气的:“录音了。”
崔宇:“靠!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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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型K歌房里,他们又唱了一遍《日出时让街灯安睡》,已与昔日情绪不同了。方才五指相扣抓得很紧,是一语成谶得放不下,也是修成正果的双双牵挂。
溪泽那一届的歌唱比赛之所以进了传奇名录,还有一方面原因是,徐寒与苏戟的表现难分伯仲,评委老师史上最困难打分,最后硬生生当场改了赛制。
从那以后每一届比赛都取消组内PK,只按选手的计分算最终排名。
走出K歌房,徐寒笑着晃了晃苏戟的手:“我怎麽感觉,这首歌是唱给薛晓猫和我表哥的呢?”
苏戟也笑,把他拽近点,免得被行人沖撞到:“天地为证,我们选这首歌时绝没有想过以谁为素材。”
两人凑一块,就甭指望不去八卦点什麽。
徐寒也想起:“我记忆里初赛的时候,你是真的在看我吗?”
“等我找到你,试探你眼睛。”苏戟咽喉滚动,清唱这一句,“那时整片无人之地的花都为你盛放了,怎麽会有别的选项?”
近距离听到低音,随意唱出的一句更是温柔到极致。似有小猫在徐寒心上踩奶,面颊泛起薄粉,手伸起来扇着风降温:“怪不得我也开了。”
这是于今日回应当年那句,花见花开。
只不过听来似乎哪不对劲。
苏戟咽了咽喉结,轻咳了声,拉着还纯净无知的小对象赶紧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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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打车,他们打算乘车去地铁站,接着乘地铁各自回家。在出租车上,崔宁打来电话:“喂?亲弟?”
“诶宁姐。”
崔宁那边听着有点吵:“你们放假啦?我看崔宇那臭小子在家庭群里得瑟。”
“是的,中午就放了。”徐寒瞥着路过的店铺,看到一家名叫“辛肆”的酒馆,装潢还挺特别的,“宁姐是有什麽事要吩咐吗?”
“没啥事,就是问问你放假没。对了我在辛肆打扫我们以后的排练室,你要来参观一下吗?”
徐寒问:“是融安区那个辛肆吗?”
崔宁惊了:“对!你怎麽知道的?明明还没开业。”
徐寒跟崔宁聊完挂断后,问苏戟要不要跟他一起去,接着叫师傅掉头往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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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姐!我们来啦。”风铃响动,推门而入。
崔宁正拿着把大电钻往墙上怼,闻声转过头,把工具关了收起来:“怎麽这麽巧你们也在这附近。”
“这里是我老婆帮我投资的,以后就弄成清吧,正好,乐队的练习也有地方去了。”
徐寒和苏戟溜达着参观,徐寒问她:“宁姐,这些装修都是你自己设计的吗?”
“我哪有这个本事,雪梨找美术老师朋友帮忙了,我就偶尔过来打个孔挂挂新买的幕布。”崔宁去吧台给他们倒了两杯果茶水,“你俩先坐,我去把孔打完。”
酒馆过两天就开张了,店里收拾得差不多,只有零星几处堆放着垃圾,徐寒起身去帮崔宁,苏戟则去找来簸箕笤帚把那些垃圾处理了。
电钻歇息的时间他们会聊天,苏戟挪着桌椅,扶了一把徐寒让他站稳:“诶姐,你店里招暑假兼职不?”
“怎麽的,大少爷下调到基层来体察民情啊?”崔宁拿起一块彩带纸递给徐寒,“你想来的话我可开不起高工资,如果是为了来陪我亲弟的话,随时都可以赖在这里。”
崔宁又递给徐寒一根细彩灯:“当然,如果顺便在店里帮帮忙,以后你们俩都是我亲弟弟,崔宇那臭孩子我就顺手给他除名了。”打得一手好算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