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没想到却戎嘴这么毒,当众戳他的软肋,气得面红耳赤,咬牙切齿地拽起右手边的另一只长发雌虫就要追上去,但长发雌虫却流露出了不情愿的意思,小声劝慰道:雌兄,算了,其实当初我本来就不太愿意嫁,如果找不到合适的雄虫,单身也挺好的
你个没出息的家伙!杜文狠狠打了下雌弟的后脑,快步跟到却戎身后,嘴里谩骂不止:你别跑!该死的臭虫有本事你
他的话语忽然一顿,因为发现却戎徐徐停下脚步,接着侧身让开,站到了一虫的身旁。杜文抬起头,看到了一张上半部分隐在面具后方的脸,但仅从弧度精致的下巴和含笑红润的双唇就可以推出,这张脸的全貌一定格外俊逸出尘,更别说面具下还有一对黑似宝石的眼睛。他一瞬间就愣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怎么了?这位是解雁行扭头问却戎,后者嫌麻烦地避开视线,道:不用管他,脑子不太好使的精神病。
解雁行还未说话,一旁的韩霂反而先笑起来:噢哟,雁行,你家保镖挺有个性啊。
雄,雄子!杜文张开嘴,吐出颤音,我叫杜文是伽蓝家族排行第六的雌虫。
韩霂再次为解雁行代言:珈蓝家族?抱歉哦,我是第二星的虫,对第三星上的家族了解不深。
杜文这才看到这里居然站着两名黑发雄虫,都是极品,不过非要说美味程度,白色正装遮住虫纹的雄虫明显更胜一筹,他羞涩道:我们家族雄父现共有七名君侍,十三名兄弟,其中有两名雄虫。
那是子嗣兴旺的大家族了。韩霂摸摸下巴,表面还算客气,但实则对眼前虫兴趣缺缺,只想让他赶紧离开,别妨碍他去寻觅自己的第九名雌侍。
雌兄长发弟弟也焦急地追了过来,同杜文的反应一样,他在看到解雁行的一瞬间呆在原地,瞳孔放大,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不见,眼底只剩下这一名黑发雄虫,仿若看到了不许凡虫窥探容颜的神祗。
韩霂也时常享受这种被雌虫注目的待遇,只是没想到今天居然有一个更出众的国人,把他也给比了下去。不过他心态乐观,完全没有落差感,只有种我们地球人真特么争气的畅快。
很快,陶也追了过来,他以为按照杜文的脾气应该已经和却戎吵得不可开交了才对,可等到离近才发现,杜文和弟弟呆呆傻傻地望着一只虫发呆,而对方正在和却戎说话。
伽蓝是?
一个糟老头。却戎不耐烦地说。
却戎,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雄父?陶顿时面露不睦,忍着怒火道:这位雄子你好,你身边的这名雌虫是我的雌弟,如果他的行为给你产生了不便,还望谅解,我回去会教训他。
第25章
?解雁行左看右看, 作为一个不明就里的局外人,决定在别虫的家事面前沉默。
陶立刻又将视线落在却戎身上,严肃道:宴会结束你跟我回家宅, 别以为雄父不管你,你就能无法无天
却戎瞥了解雁行一眼, 见対方果然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本来被陶的自以为是勾起的怒意反而熄灭不少,隐隐作痒的拳头藏在身后, 只轻哼了一声:上次踹你那脚是不是不够疼, 还想讨打?
你陶上前一步抬手就要给却戎一巴掌, 但后者怎么可能让他如愿,随便攥住陶的手腕,再反向一拧。随着陶的一声痛呼, 解雁行也恰在此刻出声解围:不好意思,这位雄子,却戎目前担任我的贴身警卫一职, 恐怕暂时不能和你回去。
却戎见好就收,松开手站到了解雁行的侧后方。既然解雁行愿意为他出声, 他也乐得把矛盾转移过去, 毕竟雄虫解决问题总是比雌虫方便许多。他只需要扮演好一名骁勇又忠诚的骑士,谁来咬谁, 但非常愿意听命于自己的主虫,这样他攻击陶的行为就从伤害雄虫变成了忠心护主。
沉浸于美色的杜文思维停滞,理解话意也慢了半拍,直到解雁行温和性感的嗓音在脑子里转了三圈才勉强听懂, 随后他猛地回神,惊吼道:警卫?
他的声音太大, 吸引了附近不少虫子的目光。陶给了他一记眼刀,也难以置信地问解雁行:雄子,你是说,却戎是你的警卫?这是你们私下的行为吗,你是不是被他骗了?
没有,我们签署了雄保会盖章的三方合同,中央军部也下发了红头文件。解雁行笑着说,合法合规。
陶差点脱口而出你是不是惹怒雄保会被整了,但念及宴会是由市雄保会会长举办,硬生生地忍住。
雄子,您怎么可以找他做警卫?杜文着急道,他有犯罪前科,藐视律法如果您需要保护,可以到我们家来,很大,也非常安全
长发雌弟见他越说越离谱,赶紧扯扯杜文的袖子让他注意一点,但杜文哪还管得了这些,甩开他的手越说越激动:雄子,我也可以保护您,我还可以给您洗衣做饭,您需要什么,我都可以
他脸色潮红,仿佛已经沉浸在美好的未来当中,语速越说越快,随后突然两腿一软,瘫倒在地上,出现明显一羊,被他羞耻地拿手臂挡住。
陶又气又耻地闭上了眼睛,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长发雌弟慌张地看了眼解雁行,见雄虫惊讶地后退半步,知道他们家的雌虫给対方的初印象一定很糟糕,他本就遥不可及的梦更是破碎得彻底,只能难受又无奈地去搀扶杜文。
雌虫瘫软在地的那一刻,解雁行下意识摸着锁骨处后退了半步,却戎注意到这一点,立刻凑到他耳边道:你的雄虫素没有紊乱,更何况他还贴着阻断贴。是他自己太激动,意淫过度,自己把自己的易感期逼出来了。
是吗,解雁行微微松口气,那就好。
没想到这一点小小的骚乱都惊动了谢帕德,他到来的速度非常快,还带来了两名宴会的服务虫员,他们贴心地给杜文准备了遮挡的围布,并且带他去楼上休息区更换衣物。长发雌弟羞着脸跟随同去,陶也觉得没什么留下来的必要,深深看了却戎一眼,领着他始终沉默不语的雌君离开了。
给你们带来麻烦了。谢帕德朝解雁行点了下头,拍卖马上开始,请二位雄子尽快回到座位上。说罢,他又匆匆离开。
看了一整场好戏的韩霂倒也不觉得扫兴,乐呵呵地回座位坐好,又和解雁行用加密通讯聊起了见闻,还交换了联系方式。
大约一刻钟后,歌手和舞者退去,整个会场灯光暗下,主持虫正式登场。开场白,介绍主办方,表明拍卖的意义以及善款去向,雄保会会长上台讲话等等一系列流程有序进行,直到韩霂打了个哈欠,拍卖会才正式开始。
昏暗的环境下,解雁行听到了非常轻微的衣服摩擦声,韩霂的一名雌侍忽然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旁,半跪在座椅边,用气音询问:雄主,感到无聊了吗,要不要我为你做一点有趣的事情?
解雁行疑惑地小幅度侧过脸,想看这名雌侍要和他的雄主做什么有趣的事情,但紧接着他就听到一道清晰的声音,雌侍单手撩起颊边的长发,挺直腰杆,但低下了头。
解雁行:
韩霂虽然対自家雌侍的提议很心动,但毕竟今日有老乡在场,还是要注意一下影响。他轻咳一声,拿手掌挡住了雌侍的脸,在他下巴上逗猫一样搔了搔,不用了,回去再说。
雌侍被拒绝了倒也没有多少羞耻的情绪,只不满地哼一声,带着绕的嗓音像蝎子的尾勾一样,挠在了最羊的地方,缠得韩霂恨不得将他。等雌侍回原位站着之后,韩霂有点心虚地看了解雁行一眼,发现対方注意力全放在了主舞台中央,发现他的视线之后还投来了疑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