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疗养的这几天里,贝利的服药与治疗全是瞒着奥康纳进行的。他在疗养中心过长时间的停留让奥康纳有些担忧,反复询问这是否耽误了贝利的工作。贝利聪明地没有浪费这个机会,抱着奥康纳疯狂自证心迹,不厌其烦地说着“工作永远没有你重要”、“我哪里离得开你”之类让奥康纳害羞到脸红发烫的话。
丹斯家族原定的宴会日期实际是贝利二十六岁法定成年日的前一天。但乌鲁贡军队的偷袭太过突然,贝利的雌父与大哥需要负责带领第三军团进行战场清扫与战后重建,直到一周后参加军演总结和授勋典礼时才能返回首都星。雄父和二哥的政务繁忙,假期十分有限,于是也顺延了回来的时间打算与家人团聚。
看来后天的生日要在疗养医院度过了。
贝利坐在治疗室外的休息间里皱眉滑动着光脑。现在已经是深夜,他刚刚提前完成明天的电极与激光治疗,正坐在软椅上默默缓解着充斥肺腑的疼痛,然而这全部都由于他的生理成熟期还没有到来,最有效且平和的激素治疗仍不能被应用到完整的医疗计划当中。奥康纳难得有明天一天的复健空窗日,贝利打算将所有的安排清空陪他完完整整地待上一天。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决定快速处理完积攒一天的事务,抬动手臂将面前的虚拟投屏分成了三个板块。
贝利首先在通讯的待查信件中把雄父二哥发来询问身体状况的通讯标为已读,又把大哥发来的连标点符号都透露着严肃和真诚的道歉信转发给了奥康纳。
随后他打开与疗养院治疗中心联网的身体情况监控程序界面,关闭并且加密了自己的每日治疗记录。虽然他的治疗一天都不敢懈怠,但贝利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实在不大乐观,基因决定雄虫的体质较弱,然而脏器破损虽然已经被及时修复,造成的副作用仍将在他余下的人生中成为对健康的长久性危害。不过好在贝利并不打算参军和从政,他的精神力足以维持身体机能支撑他正常生活的同时在帝国研究院做一个兢兢业业本本分分的研究员。
贝利的研究组在第五军团的实习已经结束,对于研究后续的跟进只需在帝国大学的研究院进行。贝利撇了撇嘴,对于今后无法在工作场所见到奥康纳这个事实感到无比遗憾。他快速签署几个关于此次研究细节与结果的保密协议,又签订了一份关于研究新燃料在军用作战飞船上应用的实验组的兼职雇佣合同,并把期待入职日期填写成了一个月之后。
夜深了,疗养基地每个未入眠的房间都已经被智能的拟生照明系统染成了温暖的昏黄色。贝利刚刚关掉了光脑打算回房间跟奥康纳一起洗澡睡觉,就被一条帝国军事发言部门的紧急强制推送震得停下了脚步。他划开了光脑,十数个被刺目的红色边框围住的照片跳到了眼前,几乎每个照片下的名字都有着相同的姓氏:莱蒙托。
贝利毫不费力地就看到了公示偏下方奥康纳的前任托亚面无表情的照片。
这次N92星系战役的起因为莱蒙托家族掌权者的卖国通敌,为首的两个始作俑者是托亚的叔父与其唯一的雄子。眼看着埃蒙·普里顿的政变以失败告终,受牵连的莱蒙托家族决定背水一战,暗通乌鲁贡人决定给帝国军队一记措手不及的重创。但有勇无谋是这个家族刻在基因里传承千年的品质,作为贵族尚且将富足奢靡维持得费力,更遑论面对强大帝国军队的战略部署。结局毫不意外,帝国发出的紧急公示显示这两位莱蒙托成功地将自己原本尚未确定的流放的判罚晋升成为了死刑立即执行。
贝利倒是不太在意这两个造反的傻子,径直向下滑去点开了托亚·莱蒙托的仲裁决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与托亚并不怎么十分熟识,曾经有过的交集也都是共同参与宴会或者俱乐部的集体活动而已。照片上的托亚看起来有些阴郁,与往日带着倨傲笑容的那个任性雄虫大相径庭。但贝利不得不承认他的美貌与帅气,否则单靠贵族的名号和一掷千金的处事方法很难将那么多雌侍收在麾下。
贝利简单地浏览了一下托亚流放至荒星的判决结果,但并不太放在心上,而是放大了他的照片认真观察了起来。
有点不太开心,贝利认真地想着,同时撇着嘴蹙起眉头。
这种忿忿不平的感觉来得莫名其妙,但贝利仿佛有些失了智,盯着照片里的托亚咬牙切齿:他的眼睛很大,是任谁都会喜欢的类型;他的皮肤看起来是健康且近年来十分流行的浅麦色,与自己透白甚至有些不健康的肤色对比强烈;而且贝利还记得托亚平日里笑起来的样子,眼角有些上挑,艳丽狂妄,众所周知雌虫都喜欢那个样子,这样看来仿佛他对待雌侍与雌奴的暴虐也就没有那么臭名昭着,甚至可以暂时忽略。
贝利扯下手腕上的光脑重重砸在沙发上。
说真的,奥康纳不会更喜欢这个该死的托亚吧?虽然托亚对奥康纳肉体上的虐待十分过分,但反过来想想自己之前对他精神上的忽略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黑色的光脑在柔软的沙发上弹了两下后落在地上,骨碌碌滚回了贝利的脚边。
奥康纳会不会还对托亚旧情未灭?他被托亚送到自己这里时是不是伤心到万念俱灰,在战战兢兢讨好自己想在新环境下谋求生存的一席之地时,是不是也曾卑微地怀念着托亚的拥抱、抚摸和亲吻?他知道奥康纳现在爱着自己,但是谁规定雌虫必须只能喜欢一个人的?!
可怜的光脑又被贝利一脚踢到了角落里。
该死,早在他发现奥康纳浑身是伤的时候就该去找大哥的检察长雄主为自己滥用一次职权,拟一份诉状再搜集一些证据——花钱买伪证也是个不错的办法——一鼓作气把托亚搞死,就算死不了,退而求其次也要告得他永世不得翻身。
光脑开始震动,贝利垂头丧气地站起来走到角落里默默捡了起来,虚拟屏上弹出来一个被设置成特别关心的通讯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奥康纳:雄主,沃金斯少将的信我已经看过了。
奥康纳:请您转告他不必在意。
奥康纳:这场误会终究是我太过鲁莽。
贝利的五官都在不自觉地向下坠,奥康纳永远都是这么和善与逆来顺受。他从不鲜明地与自己分享真实的想法和愿望,就连误会自己要娶别人当雌君都没有来质问,而是跪在地上央求自己不要再把他送走。他明明是帝国军团最有前途的青年军官,却好像一直没能过上自己应得的生活。
贝利按掉了光脑,把它重新戴在手腕坐回了沙发上。
忽然有着彩色特别关心标志的通讯框又跳了出来,虚拟投屏顿时浮在贝利的眼前。
奥康纳:雄主,您今晚要回来睡吗?
奥康纳:一天都没有见到了。
奥康纳:我很想您。
贝利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向自己的房间飞奔过去。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奥康纳正穿着睡衣半靠在床上。他的手腕上戴着贝利新送他的与原来一模一样、甚至连背面刻字的位置都分毫不差的橙色光脑,面前的虚拟投屏也由于身在房间的原因没有被设置成隐私模式。
帝国军事发言部的强制推送公示就这样把莱蒙托家族每个雄虫及配偶们的判决结果送到了他的眼前,奥康纳毫不费力地看到了托亚那张令他憎恶的脸。他清楚地记得托亚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每一次虐打和每一句羞辱,以及将他送来贝利身边前完全不加掩饰的嘲讽与轻蔑。流放的判罚实在是太便宜他了,奥康纳想,等自己回到军部后一定要想方设法利用职务之便搞得托亚生不如死。
当贝利匆匆忙忙走进卧室时,就看到奥康纳正皱眉盯着投屏上托亚的照片与判决结果,满面凝重。
急于看到自己爱人的雀跃心情马上跌落了下来。
贝利看到奥康纳连忙关掉光脑投屏的动作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又看到奥康纳对自己满眼想念和依恋的样子还是不自觉地快步爬上床把他揽在了怀里,奥康纳也从善如流地将脑袋像往常一样埋在贝利的肩窝,手臂环住了他的腰。
两个人相拥着在床上躺了几分钟,贝利终于试探着打破了这段宁静的沉默。
“你在看……那个托亚吗?”
怀中的奥康纳身体僵了一下,这让贝利的胸口更加酸涩难耐。
“是……帝国的强制推送,”有些试探的回答轻轻传来,两人间密不可分的微小距离和衣服柔软的布料为厚重温柔的声音裹上了一层迷蒙的混响,奥康纳显得有些紧张,他连忙往贝利的怀中挤了挤,讨好地用额头蹭了蹭他的锁骨,“已经关掉了。”
不得不说,贝利被奥康纳这个充满依赖的小动作取悦得一塌糊涂。他用力忍也没有掩饰住嘴角微不可查的满足的笑容,往后撤了撤打算换掉沾满了冷气与药味的外衣后赶紧陪奥康纳一起休息。
不知道是否自己的力气太小,他根本没把自己从奥康纳的双臂中剥离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奥康纳一直以来的担心终于在今天显现出来了。
他知道自己一直都是个能够被送来送去、随意被使用的雌奴,无论自己在军部的地位有多么显赫、前途有多么光明。雌奴的归属甚至不配被登记在婚姻记录上,更遑论他的性经历——虽然从没有过,但他实在没有办法证明自己。
虽然贝利从没问过他在托亚家那段时间的详细过往,但奥康纳认为没有雄虫不介意这些事情。
他的脸终于从贝利的胸口处抬起来,仰头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望向贝利。奥康纳有些紧张,但这几天以来贝利给予的照顾与爱护给了他无比的勇气。他双臂不自觉地揽紧了贝利的腰,身体下意识地靠得更加密不可分。
“我不知道您是否介意这些……”奥康纳忐忑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我曾经拒绝过托亚求娶我做雌侍的邀约,军事法庭将我判给他后……他只是打我。”
贝利当然忘不了那时奥康纳身上难以愈合的惨烈外伤,奥康纳的旧事重提让他心疼得不行。他使劲点了点头,用原本搂着奥康纳腰部的右手安慰地轻轻揉捏着他后颈的软肉。
“我给你报仇,以故意伤害的罪名起诉托亚,直接告到虫帝那里去,明天我就叫蒙特来拟诉状。”贝利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生怕奥康纳觉得不满意,连忙微微低头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两下,“我要判他终身监禁,不,死刑!”
奥康纳埋藏在心里长久以来绵延不绝的担忧顷刻消失。他被贝利的情绪所感染,像摔了一跤后没有等来责骂而是得到了关心的小孩会后知后觉地感到疼痛一样,奥康纳忽然前所未有地感到无比委屈。
他甚至回忆起了每场虐待中的煎熬,慢慢把自己蜷缩成一团钻进贝利温暖的怀里。
“不是……”奥康纳在贝利面前总是爱哭,他低沉好听的嗓音混着哭腔,撒起娇来简直让贝利想把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全部捧到他面前,“他只是打我,没有睡过我,我不敢骗您。”他用头顶死死抵住贝利的胸口,“请您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嫌弃我。”
贝利像被捏住了心脏和喉咙一样久久不能说话。他抱紧怀中温暖柔软的身体缓了好一会儿,身上由于心理冲击而僵硬的肌肉才随着奥康纳逐渐平稳的呼吸渐渐缓和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心里那些莫名其妙的酸涩瞬间消散。
“干嘛要这样瞎想。”贝利轻轻打了两下奥康纳的后背,可瞬间就又开始心疼起来,忍不住给他揉了又揉,“我从来都不嫌弃你。”
奥康纳轻轻嗯了一声。
“那么……”贝利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顿了顿,然而还是忍不住地快速问了出来,“你是爱我不爱他的吧?”
奥康纳愣了,他没想到贝利问出来这样一句智障的话。他没有回答,抬起头带着一种“难道这还用问”的表情看着自己雄主的脸颊逐渐从白色变成红色。
贝利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受不了,连忙伸出一只手把奥康纳的头按回自己怀里。
“你不许再看他的照片。”
他的语气十足的凶狠,却没给怀里的人带来什么震慑的效果。奥康纳的回应轻缓又温柔,从贝利的脖颈处丝丝入扣地钻进耳朵。
“雄主,您是吃醋了吗?”
贝利无奈地点了点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丢人吗?”贝利跳下床一边脱着身上的外套一边弯腰在奥康纳的嘴唇上亲了一口,“这不丢人。你不是也吃盖娅的醋?”
奥康纳没有否认,只是轻轻抿了抿嘴唇。
“您是怎么知道的?”
奥康纳难为情地轻声问道。他比贝利高了一个头,此时正爬起来站在床边帮贝利解衬衫的扣子。他双手在贝利胸前的纽扣上停留,微微低头不太好意思直视雄主的眼睛。
贝利双手按住奥康纳的肩膀,用力把猝不及防的他按得跌坐在床上。
奥康纳看着忽然压上来用额头抵住自己额头的雄主,他亮黑的眼睛正深深盯着自己的瞳孔。
“芬内尔上将说你之前在病房里一直盯着电视看,用膝盖想都知道,你一定是把帝国军事频道的采访当做我的订婚典礼在欣赏了。”
奥康纳看着贝利脸上的坏笑感觉一阵酸意涌进胸腔,他现在十分听不得订婚、雌君、恋爱之类的词,于是连忙伸出双臂把贝利紧紧搂进怀中,两个人一起倒进被堆在一边的柔软的鹅绒被里。
贝利上身唯一的一件衬衫已经半开,光裸的胸膛贴在被奥康纳轻薄睡衣隐约勾勒出的腹肌上。他无法挣脱,抬起眼睛却看到奥康纳睁着那双棕色的大眸子祈求地看着自己,在房间内暖黄的灯光映衬下显得温柔又委屈。
“雄主,别这样说,可以吗?”
他的声音轻到模糊,朦胧地裹挟着伤心和哀怨。自己永远不会拥有一个订婚仪式了,但贝利一定会有,他不知道那时的自己应该会在哪里、做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他其实不太相信雄主说的只爱他一个人的话。这不怪奥康纳,一个年轻、俊美、优秀又温柔贵族雄虫,对自己说永远只爱一个被转送来的雌奴,谁能相信呢?这荒谬至极并且无法符合常理。所以他选择只听不问,用这句时效不定的情话抚慰自己随时可能患得患失的心,就好像这种宠爱的每一秒都是他用幸运偷偷赚到的。
“好好好,”贝利以为奥康纳只是因为自己的揶揄而难为情,于是探身吻了吻他的嘴唇,“不说,我们睡觉。”
感觉到怀中温暖柔软的躯体正在慢慢抽离,奥康纳终于下定决心般随着贝利起身的动作在床上支起上身,慢慢分开双腿,屈膝将两只脚踩在床边。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做爱了。
贝利保持着睡衣穿到一半的动作愣在了原地。
奥康纳的动作僵硬,脸上的表情羞耻又坚定。他从没做过这种故意勾引雄虫的事情,却不得不遵从自己的欲望试一试。这段时间以来他和雄主就像室友一样相敬如宾,晚上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每人占据着这张大床的一侧,偶尔贝利会把他搂进怀里,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好像自己已经丝毫无法挑起雄主的性趣,这件事太过可怕,奥康纳仿佛觉得自己对于贝利来说连最后的吸引力都没有了。
他开始脱自己单薄的睡裤,膝盖上由于髌骨碎裂而留下的伤疤随着机械而粗暴的动作突然暴露出来。通常雌虫的自愈能力非凡很难留疤,但奥康纳这次受伤太重,狰狞的疤痕在周围光滑皮肤的衬托下显得十分可怖。
奥康纳倏然咬紧了牙关。
他不顾下身的赤裸手脚并用地慌忙向后退到远离贝利的一边,用手掌欲盖弥彰地遮挡。他刚刚头脑混乱没有思考太多,这种缺陷忽然袒露在雄主面前让他后悔得要死,慌张地说不出话,只是瞪大了眼睛惊恐地观察贝利的反应。疯狂跳动的心脏把重如擂鼓的忐忑传到了全身,他脸色惨白。
“膝盖痛?”
贝利还没从奥康纳明目张胆的引诱中缓过神来,看到他现在的样子被吓了一跳,三两步就冲到了床上拨开他膝盖上的双手仔细端详。但贝利也看不出什么,奥康纳最近的治疗与恢复记录都非常乐观,于是他只好搓热双手轻轻覆在伤疤处,心疼地抬着头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去把医生叫来,你……”
奥康纳忽然鲁莽地捉住贝利的双手贴在自己的胸前,他脑袋乱作一团无法控制力道,把贝利捏得暗自抽气,但他无暇顾及,只想急切地从雄主嘴里听到那个自己想要的答案。
“您不会嫌丑的对么?我可以去问问有什么去掉疤痕的方法……雄主,我其实有咨询过主治医师,”奥康纳像突然被打开了语言开关一样语速极快,紧张到一反常态不停轻声说着,“他说治疗结束后可以尝试用一种射线治疗,我不太懂,但大概率可以祛除。我的腿恢复得很好,医生说基本可以痊愈,我不会丢您的脸,芬内尔上将说我可以立刻……”
这绝对是奥康纳和自己在一起后一口气说话最多的一次,但贝利完全开心不起来。对面的人一副魔怔了的样子边说边紧紧盯着自己,好像只要自己敢露出一丝嫌弃的表情他就要当场崩溃。
于是贝利弓下身去亲在了奥康纳的伤疤上。
奥康纳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左腿的膝盖处,烫得浑身战栗。
贝利这才终于能够挣脱奥康纳的双手,迅速爬到了他赤裸着分开的两腿中,用膝盖顶着将自己的下身严丝合缝地卡在他的胯间。奥康纳腿根内侧敏感的软肉微微摩擦着贝利裤子的布料,他甚至能感受到雄主性器的温度在刺激着自己的后穴。
奥康纳湿得一塌糊涂。
他向后仰倒,肩膀正落在床头堆叠着的羽绒枕上。他忍住喉咙到鼻腔一阵难耐的酸涩,抬起手臂压住涨热的眼眶。奥康纳明白自己刚刚又
在敏感地多想了,他哽咽地长长喟叹了一声,好像一阵绵长而含蓄的发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贝利没有给他道歉的机会。
他倾身用一只手臂支撑着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快哭出来的奥康纳,另一只手轻轻覆上他的脸颊。
“宝贝,腿再分开点。”
奥康纳沉默地照做。贝利解开裤子,右手握着自己半硬的阴茎开始撸动。
拜托,什么时候不行都可以,现在一定要挺住啊!
贝利心里有些着急,可表面还要维持淡定从容,用闲着的左手不断挑逗仍旧闭眼喘息的奥康纳,在他的锁骨、乳尖和腹部不断抚摸骚弄。
最近的治疗强度太大,在一定程度上短期抑制了性欲和相当一部分的生理能力。但贝利实在不能让奥康纳发觉自己受了伤,更不能让奥康纳误会自己对他已经硬不起来了。
奥康纳的呼吸开始加粗,他拿下胳膊顶着红透了的双眼抿了抿嘴。
“雄主,”奥康纳的嗓音还带着喑哑的哭腔,“求您操我的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奥康纳说完不等贝利反应就翻身起来。两个人相对跪在柔软的床上,将床面压出两个旖旎的凹陷。奥康纳比贝利高了多半个头,此时正微微低头深深看向贝利的眼睛,脸上的表情在贝利看来又纯洁又淫荡。贝利怔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睁睁地看着奥康纳将眼神死死锁在自己脸上,身体却一点一点俯下去,将半硬半软的阴茎含进嘴里。
一种前所未有的颅内兴奋向贝利汹涌地席卷而来,他眼前爆裂开一片明晃晃的白光,明显区别于射精高潮的快感将他围裹地如坠云中。没有任何停顿和预兆,胸腔内随后袭来一阵贯穿肺腑的剧痛,贝利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他甚至感受得到意识仿佛具象化为气体正在一缕一缕流失,他抓不住也无暇顾及,眼神变得涣散空洞。
奥康纳看着贝利瞬间而来的变化吓了一跳,连忙停了嘴中舔弄的动作。但他无法马上吐出阴茎直起身,因为他发现贝利的手正死死按在自己的脑后,力气大到空前绝后。奥康纳有些慌张,他既担心雄主又不敢用力挣扎,一时间手足无措地维持着原有的姿势,只有双手离开床面向自己脑后探去试图解开贝利的禁锢。
不待奥康纳碰到贝利的手,他没有了支撑的身体失去重心,被骤然而至的发力按得向前栽倒。然而奥康纳刚刚只顾着着急,却没注意到什么时候贝利的阴茎已经以一个诡谲的尺寸完全涨大硬起,这样粗暴的跌倒使贝利性器的前端狠狠顶上了奥康纳喉咙深处的内壁。他甚至来不及感受到窒息和呕吐感,一阵仿佛要捅穿脖颈的钝痛将奥康纳凌虐地浑身无力,双眼有些翻白地向下委顿。
失去了神智的贝利丝毫没有犹豫,两只手抓住了奥康纳的头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抽插与挞伐。卷曲的棕色发丝在贝利纤细的手指缝隙中交缠,被不同于情爱缠绵的力度拉扯地恐怖又凌乱。奥康纳意识仍旧没有回笼,身体绵软地瘫在床上,头颅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支起被迫承受着雄主的暴虐。
谁也不知这样的虐待持续了多久,当奥康纳勉强能看清眼前事物时他已经逃脱了贝利阴茎的冲撞,正形成一个扭曲的姿势侧身栽倒在床上连连干呕。现在距离晚餐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他无法吐出什么,只是浑身痉挛地重复着膈肌的收缩。他的眼前仿佛蒙着一层粗糙的黑纱,下意识摸索着弓起无力的躯体蜷缩着趴向床面,用额头死死抵住手背来抵抗身体内难耐的煎熬。
然后他就被狠狠地贯穿了。
在体内横冲直撞的性器比平时大了将近一倍,奥康纳睁大了双眼,喉咙深处溢出一阵由于纯粹疼痛而引发的嘶吼。
太痛了。贝利毫无理智与章法的挺入和抽出像一把利刃折磨着奥康纳的后穴。他甚至无力逃跑,贝利的双手正紧紧捏在他腰间包裹住劲瘦肌肉的皮肤上。受伤与疗养使奥康纳在这段时间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腰腹部软肉的消失更增加了奥康纳此刻的痛感。
他浑身没有一个地方不疼。贝利疯狂地抽插,胯部撞击着奥康纳的臀部将他顶弄得在床上一耸一耸地向前冲去,直到他的额头撞向床头柜的棱角。
咚的一声闷响,奥康纳的太阳穴处霎时出现一片红肿。这是奥康纳第一次体会到来自爱人的极致的折磨,他无法思考缘由,只是内心升腾起无尽的绝望和恐惧,甚至忘记了委屈。床头柜已经在大力的冲击中倒下,他少半个身子都悬到了床外。为了不使自己和雄主掉落,他双手青筋凸起紧紧抓住床单向后挪动,却更狠地被顶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处。他嘶哑的痛呼不知何时变成了沉闷的哭泣,牙齿咬住手臂下意识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贝利只能感受到自己浑身出奇的燥热。他整个人就像一个没有意识的火团,浑身每一个关节都在疼痛。全身上下的气血流火一样向他的身下涌去,他不知道现在自己的性器变得多么可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暖黄的灯光依旧照亮着床上凌乱的一切,窗外照进来的行星的微弱光亮洒在两具交叠的肉体上。汗水混杂着体液和鲜血滴在任何目之所及的地方。
贝利只想释放,释放自己的躁动、性欲、力量和难以名状的暴虐。他重复着虫族最原始的性交动作,在无数次顶弄的探索中终于找到了雌虫生殖腔的入口。那里的软肉紧紧吮吸着贝利的阴茎,让他凭借本能地用力想要操进去、操到最深处。
所以贝利涨大粗长的性器真的破开入口顶了进去,甚至快要捅到奥康纳生殖腔最里面的内壁。
一阵内部撕裂的剧痛在奥康纳的身体里爆裂开来,极致的疼痛甚至让他一瞬间失去了痛觉。他只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体里进进出出,穿透了后穴穿透了肠壁一直捣进了自己的小腹里。
奥康纳的意识开始逐渐清晰但依旧糊涂,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会遭受这样对待的原因。
他像死了一样扭曲地卧在床上,手腕已经被自己咬得鲜血淋漓。满脸的汗水与泪水流进嘴里,他害怕地想到一定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才会被雄主这样严厉地惩罚。
他开始道歉,却一句都不敢求饶,况且他根本说不出完整的句子,甚至从嗓子深处溢出的全是支离破碎的气声。
“我知道错了……”
“雄主……求您……求您宽恕……”
这场旷世持久的性虐仍在继续并没有丝毫减缓的趋势,奥康纳开始在迷离和清醒中不断游走。
像是过了一个星纪,房间内的拟生照明灯逐渐变暗,窗外的天空尽头显现出熹微的白光。
奥康纳感觉自己的生殖腔被射入了惊人的灼热液体,烫得他开始惊厥般地抽搐。这种注入极其粗暴野蛮,一阵阵毫不停歇仿佛要沁满他的全身。他意识到这是雄主精液,还是与雄主在一起后第一次被这样毫无保留地释放进自己的身体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居然感到了一丝庆幸和窃喜,就像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从天而降的幸运,这证明自己犯的错还没有到罪无可恕的地步。他一直都不敢说,但他太想要一个为雄主生育的机会了。
奥康纳以为自己笑了笑,但他根本没有力气动任何一块肌肉。他终于真正的昏了过去,整个身体掉到床下,一只手臂搭在了同样凄惨的、早就倒下的床头柜上。
贝利也体力透支倒在了床上。
他脱力般俯趴着,脸颊却朝着窗户的方向。天色已经逐渐明亮,清晨的光破开混沌的夜色洒进房间。
晨光照在贝利变得深邃而有棱角的脸上,像新生托起的朝阳。
——————
“我真的没见过哪个雄虫的生理成年日正好在法定成年生日的前一天,”沃金斯一口气喝干了面前精致的珐琅茶杯里没有加糖奶的红茶,然后把注意力继续放回光脑投屏上贝利的检查报告,“据说他们两个人被发现时就像纵欲过度猝死一样倒在房间里,奥康纳的主治医师被吓得不轻,差点也一起昏死过去。”
从N92星系出发目的地为海军疗养院的飞船载着沃金斯和雄主蒙特已经极速行驶了将近一天。现在是贝利生日当天的早上,还有半天他们就能见到完全成年的弟弟和据说十分凄惨的奥康纳。
雌父弗兰仍无法抽身,沃金斯就承担起了慰问这对可怜新人的任务。
“现在不是你担心的时候了?”蒙特一下笑了出来,放下手中的奶罐对着沃金斯揶揄地眨眼,“昨天上午你接到疗养院的通讯时都快急哭了。”
沃金斯连忙闭嘴,有些不好意思地挑了挑眉,装作很忙的样子将贝利的体检结果转发给雌父和雄父,同时一丝不苟地抄送给了希尔和利维亚,甚至也没有落下休伊特。
“我不担心贝利,他的状态好得不能再好了,之前内脏得损伤都被这次生理成熟给治愈了一大半。”沃金斯关掉了光脑,切了一块蛋糕装在与茶杯配套的盘子里轻轻放在蒙特面前,又细心地为他拿来了银叉,“反倒是奥康纳的状况不太乐观。他的身体机能良好,贝利留在他身体中的激素加速了外伤的自愈。但他一直无法醒来,脑电波显示他的精神波动太大,好像是…吓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逐渐在雄虫专用的巨大疗养仓中恢复自主知觉贝利不耐烦地扯下了所有贴在身上的体征监听器。
生理成熟无论过程多么激烈都不会留下夸张的后遗症,贝利昨天下午就已经完全恢复了意识。但由于生理进化需要肌体的适应,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自主活动。于是贝利就在无法动弹的煎熬中焦急地了解着奥康纳的情况。
那天第一个发现他们的人是来房间进行每日例行晨检的奥康纳的主治医师。他说奥康纳凄惨得难以形容,尸体般倒在一片被体液和泪水蕴开的血液中,小腹凸起,身下一片红白交杂。
他一直拒绝转醒,一定是不想再面对自己。
贝利甚至来不及穿好衣服就拉着身边的医护人员向奥康纳所在地病房狂奔。
他们本来可以被安排得很近,但同样作为雌虫的奥康纳的主治医师动了同情的恻隐之心,担心奥康纳感受到贝利的气息更加恐惧,于是破例将他安排到了另一栋楼的病房里。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电波跳动的更加凌乱。
贝利终于跑到了奥康纳的病房门口。
他在门口停住了,踌躇着不敢迈出一步。
他看得见奥康纳苍白而脆弱的躺在病床上,棕色的卷发被剃掉了两侧,监测脑波的电极贴在他裸露出来的头皮上。
贝利闭上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是这样,每当他发现自己的不足想要对奥康纳更好时,都会有更加恐怖的灾难会降临在奥康纳身上,而自己永远都是始作俑者,无一例外。
所以奥康纳终于怕了自己。
眼泪从他紧闭的双眼中汹涌而出。
这一切都像是个错误。
贝利忽然就决定了要放过奥康纳。
自己何必要一直给爱人带来煎熬和不幸呢?放手吧,放过他。
贝利不断自我说服。他睁开双眼,在迷蒙里一步一步向奥康纳身边走去。
他握住奥康纳交叠着放在身前的双手。
“雄主……”
奥康纳忽然嘶哑而依赖地呢喃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奥康纳睁开了双眼。
“不用起身。”
奥康纳听着这不熟悉的声音有些发懵,他浑身酸胀乏力,根本连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他仔细盯着面前一张放大的脸,从模糊到逐渐清晰。
沃金斯担忧地皱了皱眉。
“抱歉,是我和雌父的疏忽,没有及时为贝利准备成年期抑制剂。”他刚刚走进奥康纳的病房没多久,身上的军装外套还没有脱,现在正一边解着领口的扣子一边俯身按下病床角度的调节按钮,“好在你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是辛苦你了。”
奥康纳更加糊涂。他跟随着床的调节慢慢坐起上半身,整个人靠在柔软的靠垫和堆叠的枕头里。
“成年期……抑制剂?成年?谁?”
沃金斯也懵了,脱着外套的手停顿在了半空中定格成了一个滑稽的展翅姿势。
“该死,你不会失忆了吧?”
这可糟了,沃金斯心想,贝利本来就自责,担心自己的存在会勾起刚苏醒过来的奥康纳的惨烈回忆,逃避地怎么劝都不肯再走进他的病房一步。如果奥康纳什么都想不起来……
“沃金斯中将,您说什么成年?”
奥康纳依旧靠在病床上没有起身,只是紧紧握住床边的扶手睁大眼睛询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到奥康纳还认得出自己,沃金斯狠狠松了口气,但对于他的疑惑感到十分不解。
“贝利刚刚经历了生理成年,所以你们才会是现在这副惨样,今天就是他二十六岁生日……等等,你不知道?!”
“雄主从没告诉过我……”奥康纳有些呆滞,紧握着病床扶手的手丝毫没有松动。他看起来有些可怜,表情不受控制地向下坠去,抬起眼看着沃金斯忍着情绪扯了扯嘴角,让人观察不出他是在自嘲还是在强颜欢笑“真巧……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沃金斯难以置信地把脸挤成了一个极其扭曲的形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个人不是已经要订婚举办婚礼了么?怎么还像两个陌生人一样互相什么都不知道?
他有些生气,更加心疼看上去一直在委屈求全的奥康纳,于是气愤地拿起光脑拨通了自己雄主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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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谢谢你的安慰,蒙特。”贝利坐在病房落地窗前的沙发椅上,身上连接着几根抑制内脏伤痛复发的药物输导管和体征检测仪。已经度过生理成年期的他骨架变得更加宽阔,脸部的线条褪去了一部分可爱的柔和。他眼眶通红,周身被悲伤笼罩,低着头没有直视面前金发雄虫的眼睛,“你不了解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蒙特不赞同地叹了口气,探身拿过贝利无意识间紧紧握在双手却早就空了的水杯重重放在了两人中间的高脚桌上。
“不要在情绪波动最大时做出任何决定,贝利。”
“他刚来的时候浑身是伤,”贝利用手把额前的碎发拨到一边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下去,“每天沉默寡言,战战兢兢。那么优秀年轻的上校,几个月前还骄傲得不可一世,现在自卑又敏感,在我身边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贝利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挡住了脸,扯动了连接在左臂上的药物输导管,带了沉闷的哭泣声混着朦胧的混响从指缝中滞涩地溢出。他听到蒙特一边接起了光脑上的通讯一边快步走了出去。
贝利病房的窗外是一片人工观赏湖,迷蒙地倒映着天上灰暗的乌云,空气里早就漫布着淅淅沥沥潮湿的细雨,娇柔地拍打着落地窗的玻璃。贝利缓慢抬起头,从红肿的双眼中依稀分辨着窗上自己的倒影。
他静默地端详了一会儿,忽然开始拔身上的针管。
蒙特刚刚结束了通讯,走进病房看到这一幕后向来端庄温柔的表情终于挂不住,三两步就迈到贝利身边按住他不安分的双臂。
“你要干什么?”
“我想我应该和他解除婚姻关系。”
“贝利,”蒙特的语气变得严肃又严厉,“遇到事情只会想着逃避,这就是你一个成年人该有的责任感么?”
蒙特拿出年长雄虫的威严,摆正贝利一直微微下垂的脑袋强迫他对视自己,“我对你太失望了。”
贝利仍旧没有抬眼,身体却像忽然泄气一样委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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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康纳在昏迷和转醒中反复,直到完全清醒,已经过去了五个星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脑子很乱。
沃金斯一直没有离开,只有两人的屋子里出奇的静谧。奥康纳维持着半靠在床上的姿势没变,浑身上下的虚弱和无力感让他感到低落。不只是低落,还有种从胸腔开始灼烧的难以名状的情绪,顶着他的肺腑,让他呼吸困难。他睁着干涩的双眼,失焦地将视线落在天花板上,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强迫它趋于平缓,以缓解颅内鼓胀的眩晕。
沃金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从没在情感方面有过波折的他感受到了人生中第一次关于爱情的焦灼。
“他……还好么?”
奥康纳沉默许久的嗓子中突兀地挤出一句喑哑的问句,砸得沃金斯怔愣了一瞬。
他?谁?
“贝利?”
“嗯。”
“他很……还可以,”沃金斯下意识地紧急把话拐了个弯,注视着奥康纳的表情,“起码平安度过了成年期,各项生理指标都很……正常。”
奥康纳沉默了一阵,然后慢慢地点了点头。
病房里再次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沃金斯中将,麻烦您帮我联系芬内尔上将。我想问问我疗养结束后什么时候可以销假复职。“
沃金斯松了口气。脑子里还有正事就不算太糟。
“刚刚护工送了你的个人物品过来,你的光脑一直在响,”他起身拿起病床边桌子上的光脑递给奥康纳,“你自己处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我先出去了,有事按呼叫铃。”
奥康纳轻轻说了声谢谢,随后就是光脑解锁后虚拟屏投射出来的音效。沃金斯转身走出病房,脚步声和病房门的开关声轻柔清晰,恰好重叠了奥康纳光脑从手中脱落后掉进身上堆叠的被子中的闷响。
他面前的虚拟投屏上是贝利的聊天对话框,最上方的名字在之前被奥康纳悄悄改了备注,是一颗红色的在跳动的心。最新的一条消息是一段不长不短的话,但奥康纳知道这应该是贝利删删改改了无数次的结果。
“首先允许我向你说一声抱歉,奥康纳。我羞愧于这几个月中我对你的种种伤害。我是个不合格的伴侣,粗心骄纵暴虐,没有给你应得的爱和温柔。但你是优秀的战士,帝国的荣光,应该翱翔于广阔的天地,驰骋在常胜的战场,唯独不该蹉跎于我这样的雄虫之下。愿你今后幸福。”
奥康纳面无表情,穆然地盯着眼前的屏幕,点开了下面标名为“婚姻解除协议”的文档,认真起来。他仔细盯着可称作详细周全的各项条款,计算他从这段短暂的婚姻中得到的丰厚“补偿”。
屏幕左上角显示的未读消息数量在慢慢增加,埋在蓬松被子里的光脑也在不断闷声震动。但奥康纳没有理会,他关掉文档,出神地盯着屏幕上方代表着贝利的那颗心一下一下地跳动。
那是他的爱,他将自己的全部爱意小心翼翼、谨慎卑微地寄存的地方。
而如今他还是被抛弃了。如此猝不及防,又如此理所应当。
但奥康纳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生出怨怼的情绪,他异常平静,还夹杂了些许尘埃落定的轻松。然而他现在也终于知道刚刚一直郁结于心、使他呼吸困难的那口气到底是什么。是一直以来积攒下的、后知后觉的委屈与酸涩。与贝利相遇的这段时间里,就好像是他蓦然从地狱被拉到人间,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开始忙不迭地仰望追逐天边的太阳。他如浮萍一样虚浮缥缈,他终日寝食难安,没有一刻不在急切、惶恐,但就是丝毫没停下哪怕一秒的时间去思考,那闪耀的灿烂是否真的可以属于这样卑微低贱的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原本也不是这样不堪的。
他是军团中最年轻的上校,从小在军队中长大,身上背负着为帝国献身的雌父的荣光和期望。他有钢铁般坚毅的意志和强健的体魄,有令同辈望而却步的果敢,有数不清的可圈可点的军功和荣耀。他原本是坦坦荡荡坐在荣誉席位上欣赏那颗太阳光芒的军官,不该是缩在惶惶不可终日的阴暗里等待甘露降临的奴隶。
只是一次政变被波及的挫折,仅仅被一个卑劣的雄虫折磨了两个月而已。他不该堕落低迷到这个地步,沦落成一个真正的雌奴。
奥康纳依旧面无表情,整个人淡定得诡异。
他慢慢撑起身体,一根一根认真拆掉连接着身体和仪器与药物的管线。而后捡起仍旧掉落在床上的光脑,缓步向门走去。
他身体仍然虚弱,脚步沉重但坚定,充斥在体内的疼痛丝毫没有影响到他挺直的背脊。
他拉开病房的门,发现贝利就站在门前。
奥康纳眼神一寸不错地注视着贝利。
贝利长高了不少,骨架变得挺括,面庞变得锋利深邃。本该在他脸上出现的神采现在被一片淡然的忧伤取代,给崭新的成年雄虫添上了一抹柔和的忧郁。
奥康纳的心脏骤然钝痛了一下。他想,他对他的爱还是无法自拔。
但奥康纳并没有请贝利进他的病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站在门口没有挪动,脊背依旧挺直,微微低头注视着仍比他略矮些的贝利。
“不是几个月,是六十三天。”
贝利紧紧盯着奥康纳,恍然间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他和奥康纳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不是自己随意笼统概括的“几个月”,而是奥康纳在卑微乞怜中度过的刻骨铭心的六十三天。
“您没有骄纵暴虐,您细心温柔,是很好的伴侣。这次的意外不是您的错,是我一直以来对您情况的疏忽。”
贝利仍是说不出一句话,他用目光描摹着奥康纳的脸,看到了一股浓烈四散的悲伤。
“谢谢您的祝福,阁下。”
奥康纳没有流泪,但他感觉自己的眼眶酸涩胀痛得无以复加。
他听到了贝利手腕上光脑的震动,他知道那是他签好的婚姻解除协议已经回传成功的提示音。
他被抛弃了,但他知道他该向前走了。
“祝您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