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没有意识到,这个世界是超级年下!
不过身心都已成熟嗷hhh
小剧场:
京墨自荐由自己带路,牵着唐晏风在东部雾气里转了好久
唐晏风:你最好不是故意的(默默取出十面体)
第61章 教授的理想(15)
看到他们的瞬间,楚一朝没想到,自己心底第一个念头居然会是估计会有新预言了。
有些人仿佛生来就要搅动风云,供人仰望,当他们站在那里的时候,时代的书页就被轻轻翻过篇章。
楚一朝没有太深远的理想,他只是想活着,活着而已,跟司洺一样。
有人说四位数字实验体分去了东西南北四个基地,看上去简直像一碗水端平。但楚一朝知道,他们本身对于所在的基地都是极为契合的,就像司洺之于他。
他们认识的时间不算久,但别人要问起挚友,彼此心头第一个浮现的都会是对方的名字。
但司洺现在生死未卜,他的心情也跟着半死不活。
楚一朝心底喟叹一声,打开屋门强撑微笑:欢迎二位登门。
十面体停止旋转,在空中点点消散,唐晏风和京墨踏进屋内。
这间屋子整体整洁干净,但不同于裴炎卿整肃的风格,在细节处很有些随性的散漫。
比如歪斜乱放的水杯、东一本西一摞的资料、冷藏柜门上的便利磁字和床底下奄奄一息的闹钟。
楚一朝顺着两人的眼神探去床底:
他扶额苦笑:真是不好意思,最近有事耽搁,没怎么收拾,见笑了。
唐晏风摇头,并不介意:挺好的。
唐晏风深知,就算是战争时代,人也要过得有些活气,不然就会真的熄灭枯萎。
精神是一种强大又脆弱的东西,也是禁不住试探的东西。
楚一朝脑内的那根弦崩得很紧,这些散漫杂乱的东西反而能让他感到轻松。
它们还代表着生命的痕迹。
人类太奇怪了,京墨随便挑了把椅子坐下,看向楚一朝,语气含着疑惑,你明明不想笑,干什么要逼着自己笑?
这
楚一朝拿出茶包,为他们沏了两杯茶,放到茶几上,耸耸肩:伸手不打笑脸人。
京墨并不知道这句谚语,说:谁说的?我连笑脸人一起打。
楚一朝:
这句话的意思是对方态度好,就不忍心过多为难。
唐晏风跟他耐心解释,抿了一口茶,垂眸:这茶水没有一点茶味。
楚一朝自己也尝了一口,反应过来:这茶要过三遍才能出味对不住。
他心思太杂,忘了再泡。
最终,唐晏风没再让他过多招待,直入正题:外面的雾是司洺?
对,已经许多天了。
这雾罩着整座基地,光是能量消耗也是个巨大的数目,谁也不知道司洺能坚持几天,更不知道能量消耗完是变回来、力竭损伤,还是消亡。
但唐晏风是知道的。
他手里有个仪器,安装上配套程序就能检测能量浓度,进来的时候测了一次,现在拿出来再看,数字减少了一些。
虽然缓慢,但是确实在不断减少,身为教授的唐晏风当然也见过能力者体内失去抗体能量的样子。
他们身上会顷刻间出现能量过载的状况,晶体从体内刺出、血液变得凝固粘稠、四肢充气,离子人的三种形态会一一显现在他们身上。
他在变成这样之前在做什么?唐晏风问。
检测空气质量,我在之后也检测过,抛开云雾的影响,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才是最不正常的吧?京墨玩着那个仪器,四处嘀嘀,像个爱玩的孩子,你觉得司洺是个随随便便就要变成这样的人吗?
对,他不是。
司洺平时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一直维持云雾模样对他来说不可能是自愿,而是不得不。
有什么东西在空气里,让他不得不变成云雾,也不得不维持这个样子,无法复原。
唐晏风看楚一朝的神情,知道他是想通了什么,于是把之前北部基地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他们抓到一个想要在湖里投放东西的离子人?楚一朝是聪明人,脑子转得很快,抓住一条线索就能顺着发散,直接想到了这里的情况。
他们北部基地附近正好有湖,所以派人在湖里放东西;我这东部基地不挨湖,他们是不是可能在空气里投放什么?
东部基地别的不敢说多,但风总是管够的。他们偶尔能在晨间享受风的叫醒服务,也在晚上起夜时被风一个猛子吓得尿惊。
如果有什么东西想蔓延全基地,这风会是最好的顺风车。
这么看,05岂不是更不容易了?京墨侧耳倾听,果然捕捉到了某些风声,他还得稳住自己,不让自己被风吹走啊。
唐晏风说:既然有了猜测,就去证实。先给成员分发呼吸面罩,然后尝试把司洺恢复人形。
现在这样就算问话他也无法开口,没人知道事情始末。
京墨笑了一下:这人还真是,不到不得不就不动弹。
在之前,司洺觉醒能力,战线吃紧,他不得不上,成了个半瘫;
实验基地里,两两打架,他上来就化雾,看得见摸不着,只有京墨的荆蔓把他挤成一小团,才不得不打两下;
到了现在,他又不得不阻拦离子人投放的东西。
这种不得不,也是一种当仁不让。唐晏风说。
司洺显然把那些看做自己的事,他明可以把事推给别人,自己清闲,但现在却化成云雾笼了一座基地。
东部基地是没有面罩库存的。楚一朝有些发愁。
这种东西不是必需物资,忽然需要,东部基地也拿不出来。
不用担心,唐晏风说,我可以联系到西部基地。
西部基地风沙大,肯定会有面罩库存,但
楚一朝惊讶道:教授怎么联系到西部基地?
这里自从大雾弥漫只进不出以后,所有信号也像是被禁锢在这片基地里了一样,没一个发送成功的。
唐晏风肩头的白蝶忽扇忽扇,浮现出来。
京墨凑到唐晏风旁边,看着教授点开了一个软件慢慢调试,而通讯器上的信号也跟着浮动。
这是你曾经说过的,系统的能力吗?
他的呼吸和体温又蔓延过来了。如果说唐晏风把界限拿捏的很好,那京墨可以说是他的反面面对教授时,总是毫无界限。
他搭过唐晏风的肩头,给予过唐晏风拥抱,喜欢用脸去贴唐晏风的手。
唐晏风最初也是不太适应的,这人体内像燃着一团火,处处温度都高上一些,甚至连眼睛都是含着热度的。
但唐晏风像块冰,每每被他贴住,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会产生应激反应,然后把人撩开。
到这种时候,就能看出京墨的狡猾:一向叛逆的他反而在这种时候不甩脸子,要用一种感伤的眼神去望教授,顺便带着疑惑开口:我不能碰你吗?
这仿佛不是在问我能不能,而是在问有没有一个做人的资格。
他好像算准了教授就吃这一套。
可怜兮兮的话说出口,唐晏风会僵一下,接下来露出一些京墨最喜欢的为难神色,像是要拒绝又不忍伤了京墨的心,正在心里反复斟酌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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