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考卷的下发,温鸿阑他们也于两侧坐下,在旁边侍立着的,还有文武百官。据皇上亲口所说,反正都是官员预备,该有的心理素质还是要有的。正因如此,原先只需走个过场的文武百官们,从本朝开始,都变成殿选的陪侍了。还别说,自己考和看着别人考,快乐真的不是同一个层次的。
等从礼部官手中双手捧过试卷,青云书院的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呆愣了几息,这熟悉的策问,这如出一辙的赋税徭役,不就是那次史上最难的小测里的吗?宋梓仪想起自己那被压着修改了好几次的考卷,刚浮起的欣喜之意瞬间灭了下去。不行,他要冷静,本来就比不过前面那些人,再一个得意忘形……
温鸿阑看着眼前杏黄的卷轴,忆起前几日两人的叮嘱,心里已有了成算,顿了顿,提笔落下。与从前刚劲有力的字稍有不同,雪白的宣纸之上,笔尖藏锋,字端得是一副圆融雅正,秀润等大的样子,不至于让观卷者有凌厉冒犯之感,却自有一番风骨在。
已从后方绕了一圈的人途径此处,先是被方策的答卷吸引了目光,不得不说,方卿于教子一道上倒颇有心得,这人也被他养得钟敏灵秀,腹有诗书。带着对这人的赞誉,以及何人能压对方一头的疑惑与期待,他继续踱步向前。
会试放榜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底下的官员们处理的很好,他便没有插手,只是打算取卷一观,可朝政事多,又临殿试,便暂且搁置了。不过考卷虽然没能递到他手里,但京城里瞬间转变的风向他还是知道的,要不是派人查了这事没对方的影子,他都要觉得这是一场久有预谋的造势了。
看过去的第一眼,背着手的人便被那宣纸上的字夺去了注意,再细一看内容……
两边的官员见四处游走的人顿住脚步,他们的眼神也不由地停在了那,凝望良久。
“苏卿……我记得你先生告老之时与朕有言,说江南风景秀丽,他想去见见,望朕恩准。”
侧立在旁的尚书大人在他开口之时便已出列行礼,却仍是被对方这话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老师辞官时自己也不在跟前啊,不过这点问题自是难不倒久浸官场的苏某人的。
“回皇上,臣虽不明先生当初所言是何,但先生去了江南下官还是知晓的。去年,微臣偶然寻得一触手生凉的棋盘,便让人给送了去,当时先生就是在青州府定的居。”
站那的人看着卷边的籍贯一栏,眉毛微挑,转过身来侧对着他,轻笑了声,“苏爱卿这关门弟子的身份,怕是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也没等他再次答话,问话的人就跨步走出了殿门,留下似有所悟的文武百官。
若说对皇帝的到来毫无所觉那是不可能的,但许是太过沉浸在答题的思路里,周围的注视对正在挥墨之人也没太大的影响,下笔游刃有余,一气呵成。等在草卷上落下最后一笔,温鸿阑这才长呼了一口气,紧绷的臂腕也稍得放松。
殿试持续一天,到了正午之时,司膳局备好的午膳也呈了上来。相较于供给百官的茶食、果子、点心、四菜,考生们的膳食就比较简陋了,但两菜一汤还是有的,不至于像前朝似的,只有几个馍馍罢了。
人数太多,司膳局准备起来也耗时不短。等呈到众人手里,除了汤品还有些许热气,其他的都已发凉,没什么气味了。经历过会试的磨砺,这些菜色对在场的学子们的影响可谓是微乎其微,更谈不上什么被扰乱思绪了。
旁边的官员见他们这一幅幅不为所困的模样,不由在心里暗暗点了头,感慨了下这届考生的素质之高。
日头渐沉,随着最后一缕余晖斜落,这场三年一试的殿试也到了尾声。
从南安门走出,考得有些脱力的众人强打起精神,想要跟这位见首不见尾的会元攀谈几句,却被他脸上的神色唬得不敢上前。
嗯?现在好像变了,从疏离变成了真切的笑意,莫不是……机会来了?
“夫君。”
第83章争抢传闻那新任会元,柔弱不能自理……
跟在温鸿阑身后的贡士们惊奇的发现,榜首身边的气场霎时就柔和了下来,而秦函他们也识趣地后退了几步,不再上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很久了?”
木槿被他牵着手,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驳了对方的面子,不自在地拨了拨眼前的幕篱,声音放得很低,“没……等了一会会。”
牵着自家娇娇手的人将手中的柔荑握得更紧了些,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木槿见他没有细问下去的打算,松了口气。她仔细端详了一下对方的面色,言语中是藏不住的心疼。
“夫君你是不是累了,我们早些回去休息吧。我听夫子说殿试最劳心神,宫里备的膳食也……我炖了锅乳鸽汤给你补身子,你等用完了再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因为太过心急,木槿的手已经从简简单单的牵着变为了搀着对方的臂膀,温鸿阑听着她这哄小孩的语气,又垂眸瞅了眼相贴的手臂,眼眸里带了点笑意。
“好。”
就这么平白无奇的一个字,从刚考完试的人的嘴里说出来,不知怎么就弱了两分,尾音好像还在发颤似的,让扶着对方的人儿越发认定自家夫君身子更虚了些。
宋梓仪几个在后头,瞅着前面都要挨到一起的两人,抿了抿唇,神色莫名。
“温兄刚刚还健步如飞啊,现在怎么瞧着都要倒在嫂夫人身上了,也不看看自己那身板……”装也不是这么装的吧。
在最前头张望的宋梓仪嘁了他一声,很是不屑,“这是人家夫妻两的小情趣,你不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呵,容在下斗胆问一句,宋兄你娶妻了吗,你就懂了?”
眼看两人就要日常斗嘴,觉得在皇宫前这样不大合适的穆云想起先前听到的碎语,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宋兄,秦兄,我刚刚好像听到嫂夫人说了什么……乳鸽汤?”
正要你推我搡的两人动作一顿,齐齐偏头看向了他,“乳鸽汤!”
对用了一顿清汤寡水的午膳的众人而言,这平凡的三个字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一不小心就没能控制住自己的音量。
反应过来的秦宋二人僵着身子,缓慢地转身,朝着某个方向望了过去,果然对上了那人和善的目光。
“……”
木槿也注意到了几个熟悉的人影,心头一喜,“夫君,让秦函他们来扶着你吧,我担心我一个没扶稳把你摔着了。”
一点也不想答应的温某人:“……嗯。”
在嫂夫人的接连恳求下,缩成鹌鹑的两人也只能慢慢地挪了过来,一左一右地围着那人站着,却迟迟没有伸手去扶。
终于,二人在木槿不解的眼神中,迎着虚弱的某人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颤颤巍巍地抬起了手。就在他们即将挨着手的那一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夫君,要不还是我搀着你走一段吧,前头就能坐上马车了。”是她想岔了。她光顾着自家夫君去了,却忘了其余人也是刚参加完殿试的,估计自己都虚的很,要是真让他们扶,说不准就几个一起倒了。
如蒙大赦的二人嗖地一下收回了手,往后弹开了几步,一点也看不出刚才那抖成筛子的样子。
木槿有些困惑,但也没问出口,还是眼前人更要紧些……嗯,她夫君呢?
“二位公子,这是……”
“温夫人安好,鄙人方策,仰慕会元才学已久,见夫人似乎为此事困扰,如若不嫌弃,在下愿替您将温兄护送回府。”
“好,好的……有劳了。那旁边这位……”
看出了她眼神中的不解,左侧那人含着笑意开了口,“夫人可还记得,去年夏日遥州府外的官道上,自己曾救过一人。夫人心善,不仅给了对方赶考的银两,还塞了足足一包袱的吃食给他。”
说完,见木槿若有所思的样子,说话之人自嘲地笑了笑,“也对,我当时仪容不整,邋遢的很,夫人自然是认不出我来的。”
被架在两人中间的某人罕见地愣了愣神,还未等缓过劲来,就下意识地挣开了两人的手,与他娇娇站在了一起。
“不必麻烦了。我已感觉好了不少,在这多谢诸位好意了。”
温鸿阑这冷脸还没摆多久呢,身侧的手便被人给牵住了,“夫君,你不要强撑着,乖,一会就回府了。那就辛苦两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围观了全程的学子们并不能理解事情的走向为何会是这样,可……前三都站一起了,这不是拉近感情的好时机吗,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而在一旁目瞪口呆的青云书院的众人瞧着这些人蠢蠢欲动的样子,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虽然他们也不能理解,但这并不妨碍他们阻止对方接近夫妻二人。所以,最后……
“哥哥!”
听到动静跑出来的小团子一看这场面,慌了,“哥哥你怎么被嫂嫂扶着,是哪伤着了吗,清儿给你呼呼。”
紧接着跟出来的唐承安也懵了,乱成这样的衣衫,这是去殿试了还是去打架了?
木槿看着腿边眼泪汪汪的奶团子,轻声哄了哄,“团团乖,哥哥他只是有点累了,歇会就好了。”
乖巧点头的小团子望着自家哥哥进屋的背影,声音里带了点哭腔,“箬姐姐,嫂嫂不会骗团子的,但哥哥这样,真的只是累了吗?团子累了明明……”明明不是他这样的。
认真打量了一会的戚箬熟练地把人抱到了怀里,柔声解释了几句,“清儿乖,你哥哥虽然是斜靠着的,但我观他用力,好似并没有把力道施加到槿姨身上,脚步也稳健,肯定是没有大碍的。”
小人儿被她这番有理有据的样子说服了,眼看着要跑出来的眼泪也给憋了回去,小奶音里满是疑惑,“那嫂嫂为什么要让哥哥这么靠着她啊?”
抱着人的戚箬想了想,没想出合理的解释来,目光瞥向了一旁抽了抽嘴角的唐姓小孩。
“大概,是因为爱吧。”幸好槿姨听不到,不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夫君,你好生躺着,我去躺厨房把汤温温,待会就回。”木槿给人掖好了被子,转身就朝屋外走去。
“槿……”
想挽留的人没留下来,那边友爱同窗的几个人就打着探望的名义走了进来,“鸿阑,你真的虚弱成这样了?”
躺在榻上的人斜了他一眼,与其浪费时间跟对方斗嘴,倒不如想想怎么跟自家娘子解释争取减刑来得更有意义些。
见他不搭理自己,宋梓仪也没意外,憋着笑,“鸿阑你是不知道,为了给你拦下那群人,我们几个费了多少功夫,那是一件衣衫都没幸免啊。要不是顾忌着几日后的放榜,大家手里都有数,现在恐怕就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了。”
他们之间的交谈远在厨房的木槿并不清楚,心疼自家夫君的人儿一边支着锅子炖汤,一边动作飞快地炒好了一大锅炒饭,盛了一大碗出来,端起就准备往里屋走。才走了一步,忙昏了头的小孩嫂嫂就发现了在门沿处乖巧蹲着的小团子,手上的东西瞬间就被她放了下来。
木槿折返回去,重新打了几碗外表金黄,蛋香浓郁的米饭,再将翻滚冒泡的汤品盛出三小碗,一起端到外头的桌子上。
做完这一切的人弯腰抱起了在自己身边打转的小团团,往她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下,“乖崽跟小伙伴们慢慢吃,嫂嫂先去照顾你哥哥了,团团小心烫。”
窝在她怀里的小人儿贴心的很,大力地点了点头,又伸出小手在抱着自己的人脸上轻柔地摸了摸,“清儿知道了,嫂嫂也不要太累了哦。清儿看哥哥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哥哥是大人了,要学会照顾自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木槿被小孩这一本正经的小表情逗笑了,见几个小人坐在一起,乖乖地拿着勺子舀起米饭往嘴里送,便也不再多言,回屋去看自家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夫君了。
宋梓仪他们闻着刹那间浓烈起来的香气,本还在说着什么的嘴顿时闭了去,眼睛放光地朝门口望去。
看着众人渴望的目光,端着木盘的人呼吸一滞,总算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了,露出了个歉意的笑容。
“如若不弃,厨房里还有一大锅炒好的饭在那,诸位可随意自取。不过时间太赶,这鸽子汤炖的少了些,因此……”
“无妨无妨,我们什么都可以,不挑的不挑的。”等对着木槿连连摆手后,众人瞬时就没了踪影。笑话,若不是为了这一刻,他们有必要顶着温兄那和蔼的眼神磨蹭到现在吗?目的达成了还不溜,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槿儿……”
“夫君感觉可好些了,用完膳歇上一歇,有什么想说的睡醒了再讲也不迟。”木槿端着碗坐在榻沿,舀起一勺汤仔细吹凉了送到对方嘴边。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温某人心一横,飞快地把话给说出了口,“娘子我错了。为夫我身子骨好得很,只不过是想让你多心疼几分,这才……”
“夫君把话给说开了,就不担心我一生气罚你跪搓衣板?”
第84章举贤避亲相拥而眠,岁月安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鸿阑被她这一问整得人一懵,倒不是因为搓衣板三个字,而是那话中的笑意……
“槿儿看出来了。”
在榻边端坐的人儿把勺子收了回去,搅上一搅,将温热的汤重新递到了他眼前。
乳鸽性甘,最适春日。木槿将其同山药与玉竹一起放入砂锅炖煮,文火慢煲,临出锅前再辅以白胡椒粉调味,汤色清而不浑,肉质紧而不柴。牙齿轻轻一撕,细嫩的鸽肉就顺势滑到舌尖,咀嚼间鲜味十足。
看着他喝下一小碗,头一次体会到投喂的快乐的人儿才慢悠悠地开了口。
“即便最开始时我确实没能看出来,但后来秦函他们的举动,再加上……”
想起之前的场面,木槿不由轻笑一声,继续说了下去,“等回过神来,细细一感,就知道夫君你根本没有把重量压我身上。都到这一步了,我若是还看不出来鸿阑你是装的,岂不是再蠢笨不过?”
咽下口中鲜美的浓汤,被戳破的人抬眸看着自家娇娇,二人眸中是如出一辙的笑意。
“娘子聪慧,为夫不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木槿没搭理他,将旁边的米饭盛出一小碗,递到对方手上。
“鸿阑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就算稍稍夸大了些,可这脸上的疲态是做不得假的,况且……夫君不也看出我撒谎了吗?不然怎会那么巧,每次风吹都是你替我挡住的。”
真论起来,在对方牵住她手的那刹,冰凉的触感便把她暴露个彻底了。想必那时自家夫君就已经知晓,她不止等了他一时半刻了,这才握得更紧了些。要不是后来对方频繁挡在风口,木槿说不定就真以为他被自己给骗过去了。
半躺着的人把碗放了下来,微直起身,牵住了他娇娇的手,再在身侧的被褥之上轻拍了俩下,语带诱哄。
“槿儿,过来。”
木槿偏过头,看向被冷落了的吃食,语气里有些不赞同,“夫君你合该再用些才是。”
人儿这手才伸到半道,整个人就被抱了个满怀。清润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言语中还带着些委屈,“我累了,娘子陪我歇会可好?”
被他抱着人无奈地发现,即便过了这么久了,自己对兄妹两的撒娇依旧是……毫无办法。
“好。”
等得了她肯定的答复,温鸿阑这才稍微退开一点,给了对方动作的空间,可那视线却如影随形,未曾有片刻偏离。
夫妻二人一起躺了下来,松手不足几息的人立马侧过身去,将自家娇娇拥入了怀中。周围寂静无声,两人紧绷的心弦都悄然放松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是真的太过疲累了,不知不觉间,本还在轻轻抚着怀中人的那人竟就这样睡了过去。被他拥着的木槿微抬起眸子,修长的手指从她脸颊上划过,眼瞧着就要垂落了。瞬息之间,本该砸在榻上的手腕却被人轻柔地挽住了,小心地捧进了褥子里。
做完这一切的人儿看着自己熟睡中的夫君,悄声凑近了些。欺身过去的人在对方棱角分明的脸庞上落下一吻,笑靥如花。
屋内的两人相拥而眠,岁月安然,而屋外……
“箬姐姐,这些哥哥们比团子能吃多了。”小孩摸着自己的有些鼓鼓的小肚皮,舔了舔唇。嫂嫂做的炒饭……
细密松软的蛋丝缠绕在每一口米饭上,蛋香和大米的香气相互交融,脆嫩的豌豆又增添了口感。鸡肉的肉香,虾子的鲜美,配上醇香的米酒提鲜,最后再撒上翠绿的葱花激味。一口下去,米粒干爽,颗颗分明,各种香气交缠在一起,让人欲罢不能。
又被馋着了的小人儿晃了晃小脑袋,不行不行,清儿吃不下了,不能再想了。
团子身侧坐着的人把她抱起,学着木槿的手法在小孩肚子上慢慢揉了起来,“好点了吗,要不要再轻一点?”
她可是在自己和自家阿娘身上试过了的,可奶团这摸起来软乎乎的,跟她一点都不一样。至于她阿娘……没揉几下人就不见了,眼角还泛着泪光,让按揉的人差点以为是自己手劲太大了,结果……
走神的小人被脸上软软的触感给唤了回来,嘴角扬起了微不可察的弧度。获得小孩这枚奶乎乎的吻的戚箬在小团子的眉心处亲了下,继续专心致志地给人儿揉了起来。
在旁边冷眼盯着,脸越来越黑的唐承安:“……”他觉得光宣扬男女大防不行,女女应该也授受不亲才是。
秦函几人看着长桌上不见一颗米粒的碗筷,满足地喟叹了一声,“嫂夫人这手艺,真真是百吃不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还在闲谈呢,一阵叩门之声就突兀地传入了耳中,坐在最外头的宋梓仪担起了开门的重任。
“谁……秋白?”
不仅是开门之人被惊到了,秋白也没好到哪去。不过只一瞬,他就立马掩去了眼中的讶异之色,坦然开口。
“宋贡士安。我家主子想着许是温夫人事忙,脱不开身,这才迟迟未去,便派我来取今日份的膳食了。”
“膳,膳食?咳咳,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没做完,秦函他们在里头呢,你问他们就行。我,我先走一步,再会!”
话音刚落,原说自己吃饱了走不动道的宋某人一眨眼就溜出了门去,连个背影都没留下。
而剩下的未能及时脱身的诸人,齐整地避开了秋白的视线,不发一言。
看这陡然静谧下去的气氛,被按得昏昏欲睡的小团子迷迷糊糊地开了口,“嫂嫂做的炒饭没有了,哥哥们可厉害了,都吃完了呢。”
吃……完了?
嗯……他们这次是真完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试结束,无论结果如何,学子们都已经算是尽全了人力,剩下的便只能听凭天意了。考完了的人在修养元气,京城里的百姓却热情高涨,茶楼书馆,总能听到此起彼伏的谈论之声,比之往年还要更为热闹些。
勤文殿里,被皇帝任命的读卷官们通过三日的反复审阅,终于从几百份卷子里择出前十来,呈至御前,由对方亲自批阅。
在上头批折子的人朱笔一顿,尚未过目便先开了口,“苏卿,这些卷子里,可有一张让你觉得眼熟啊?”
苏笙从下首八人中走了出来,恭敬行礼,“回皇上,微臣确有此感。”
发问之人没继续往下说,反倒是往摞着的那一沓卷子上瞥了一眼,看到熟悉的字迹,这才再问。
“举贤避亲,方爱卿尚且知道不参与其中,怎么苏尚书你,依旧是选了此人呢?”
上首之人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但听这用词,似乎是有些不满。
底下的人被他如此质问一番,面上也不见慌乱之色,不疾不徐地,“皇上容禀,下官只是选出了心中最佳的考卷罢了。在下观他卷子,并不是空洞的泛泛之谈,反倒是言之有物,剖析入微,结合民生,日后若是入朝为官,想来能造福一方百姓。至于避亲,微臣之前连那人名字都未曾听闻过,更别说从老师那听到只字片语了……也是经皇上您提点,这才恍觉自己那关门弟子的身份恐怕是已属他人,否则微臣还不知要被瞒到几时呢。”
本来板着脸的人被对方那厚着脸皮的自我打趣逗得破了功,嘴角噙着一抹笑,细细地翻了翻。
“八个红圈,在朝堂之上能争得面红耳赤的诸位爱卿,这次倒是观点一致了。五次魁首,祁晏这游山玩水的,不声不响又养出个好徒弟……罢了罢了,这人才华横溢也是真,朕就成了这连中六元的美名又有何妨,也算是一桩佳事了。”
“皇上圣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南安门外,人群之中。
宋梓仪抹了抹额上的汗珠,瞅了眼旁边气定神闲的某人,有些不忿,“鸿阑你就当真一点都不紧张吗?”
这可是天下读书人这一生里最为紧要之事啊,对方怎么做到这么淡定的?宋梓仪不是不知道他和自己之间的差距,可他要争取的是状元之位,连中六元的荣光,不该有点紧迫感吗?
被他问的人不知是想起什么来,眼底眉梢,俱是笑意。
“又不会落榜,梓仪在怕什么?”
殿试后,所有参考的贡士会被分为三甲,一甲为尊,三甲最次。一甲总共三名,赐进士及第,按排名的先后分别称为状元、榜眼、探花。其中探花郎通常是三人之中最为俊朗的一个,前朝还有因为容貌出色,御笔亲批为探花的先例,当然,也偶有例外。二甲和三甲人数皆无定数,区别在于二甲赐进士出身,三甲则为同进士出身。不过无论如何,能站在这的,便已皆是科举这条道上的佼佼者了。
“落榜是不会落榜,但这不是关系到以后的官职吗?我也不是有多大的野心,就是若与鸿阑你相隔太多,万一去了偏远之地,那不就没了……”
即使宋梓仪最后的话并未说出口,可心里有数的秦函几人还是十分一致地颔首,“温兄你是不知道,那天夫子没吃到晚膳,罚……”
紧闭的大门再一次再众人面前打开了来,明黄色的纸张被打头的内侍拿在手上,晃得人眼晕。
十年寒窗,胜败荣辱,全在今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85章赐恩温卿,君子怎能拗于颜色?……
“草民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座之人垂眸凝望着自己钦点的新科状元,嗓音温和。
“草民……不出十二日,你这状元之名怕是要传遍南北。按先前惯例,朕本该授你翰林院修撰一职,可朕思来想去,觉得还是翰林院侍读学士与你更为相配,正好侍读人数缺一,就你了吧。平身。”
谢过圣恩,下方行跪拜大礼的人这才直起身子,规规矩矩地站立着,恭敬守礼,半点都挑不出错来。
底下的人不说话,上头那人却饶有兴致,再次开了口。
“你就不好奇,朕为何破例?”
温鸿阑行了一礼,语调平稳,“皇上的安排自有其道理,小人不敢妄自揣测您的心意,只需照做便是。”
发问之人微微挑眉,起了兴趣,“祁晏这个人,学识向来是没得挑的,就是缺了些官场上的圆滑,教出的徒弟也向来如此。可你,倒是让朕有些意外了。殿试上的策问,还有会试的那场风波,朕总觉得从你身上,看出了点故人的影子。”
还未等人答话,发话的人就继续往下说了去,没给对方开口的机会。
“至于侍读学士……祁晏当初向朕请离时,说什么年老体弱,能教出一个状元已是费了他不少心神,怕是担不起教养储君之责,唯愿远离朝堂,做一闲云野鹤,去江南一带调生养息。呵,嘴上说得好听,朕给他学生他不要,转头自己捡了个,还送到了朕跟前。你说说,这论不论得上欺君,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宝座上端坐的人看着下首处不辩一词,只管低头叩首请罪的人,浅笑一声。祁晏这徒弟倒有点意思,知道说什么都是错,独自一人揽下了。别的不说,刚点的状元,他又不可能真在这时候罚对方什么,否则岂不是丢了自己帝皇的威仪?那人教徒弟的本事,似乎见长了不少啊。
“够了,别磕了,到时候打马游街,顶着一副破了相的面容,怕会吓坏了百姓。不过,既是你先生欠下的债,就由你这做弟子的替他还了吧。”
“微臣谨遵圣命。”
等人再次站起身来,面上依旧是一副淡然平和之色,如翠松挺立,无人出其右。他这副模样,让上首的人想起一件事来。
“说起来,朕这些臣子啊,总是把先立业后成家挂在嘴边,大义凛然。可朕冷眼瞧着,能做到的没有几个,各个都是一副为我大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样子,朕心甚忧。你那先生,还有谢爱卿,就是个典型。少年总有年老之时,总让他们这么办,等吾儿继位,身旁没个可用之人,那怎么行?朕有一女,聪慧机敏,温柔贤淑,朕看与温卿你甚是……”
恪守礼节的人头一次逾了礼制,俯身再拜,温润的声音中是掷地有声的坚决。
“还请皇上恕罪,微臣早已娶妻,只求与她琴瑟和鸣,共赴白头。”
相配二字咽在喉咙里,他脸上的笑意也敛了去。内侍悄无声息地跪了一地,整个泰安殿寂静无声。
沉下脸的人薄唇微翕,沉默许久,这才缓缓开了口,“温卿,你想清楚了……本朝又无那驸马不得入朝为官的铁律,尚公主,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皇恩。再者,你都是状元了,莫非还不明白抗旨不尊是个什么罪责?朕念在你老师的份上,给你一次改口的机会。”
俯着的人微直起身子,低着眸,迎着对方的威压,直直地叩了下去,“臣……领罪。”
所有的侍从都将头埋得低低的,没人能看到上面坐着那一位的脸上是怎样的神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一怒,伏尸百……嗯?气氛怎么回暖了些?跪在旁边的内侍敛着眉,内里的心思却百转千回。
“罢了,本是顾及你是我朝第一例连中六元之人,这才额外赏恩与你。朕之公主,理应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儿郎,不缺一个你……官运亨通你不愿,那就赏你些别的。黄金,宅院,你可有想要的?”
问话的人其实心里也明白,他这话问出去,得到的只会是千篇一律的回答。众人都想着在他面前留个不慕名利的好印象,可这人啊,千辛万苦才到现在的位置上,又哪能没有所求呢?名利财权,总有一个是他们想要的。想要却不明说,虚伪……
“下官曾有所耳闻,太医院副使于养颜祛痕一道极为擅长,臣想向皇上求个恩典,准他替臣……”
“养颜祛痕?咳咳……温卿,君子怎能拗于颜色?”
“替臣夫人诊上一次。”被他质疑的人面色不改,把话给说全了。
“这就是你求的?”
“是。”
被他弄迷糊了的人语气里有些惊疑,为着自己的预判错误,也为着……
“朕准了,温卿可还有别的?”
跪着的人思忱了会,最终还是将心中所求付诸于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锵的一声,帝王手边的瓷盏碎了一地。
接见完殿试前三,看不出喜怒的人侧过身子,“怀鸣,你说这人年纪轻轻,怎的就是个痴情种子?能让温卿向朕求太医院副使,对方那容颜必然有损,即便这样了,依然能诱得他公然抗旨,还想……如此匪夷所思之事,倒真让朕开了眼了。”
被他问道的人半弓着身,没有明言,“奴才不知。”
不过他这个答复似乎并不能让对方满意。那人翻了翻手上的折子,沉着声道,“如今殿内只余你与朕二人,但说无妨。”
他紧追不放,非要个答案,唤做怀鸣的人只能试探着张了口,“温大人的想法,奴才确实不知,可奴才在旁边瞧着,觉着您并不是动了真怒,反倒是……您瞧奴这张嘴,说的都是些什么乌七八糟的,该打,该打。”
“怀鸣跟着朕多年,这察言观色的本事,倒越发精进了。”那人瞥了他一眼,从喉咙里逸出一声低笑来,让站在一旁的人彻底放下了心。
“奴不敢。奴才只是觉着,要是皇上真的被温大人给气着了,就不会答允他最后那一件事了。”
不知这句话是哪里戳中了对方的心思,皇座上的人合上折子,手指在上头轻敲着,说话的声音放得很轻,侍奉在侧的人低垂着眉眼,没有接话。
“有了弱点的臣子,才能用的顺手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音落,他话锋一转,吩咐下去。
“这些日子朕政务繁忙,竟是许久未曾去过皇后宫中了。传旨,摆驾椒房殿。”
“是。”
——
“嫂嫂,团子怎么好像听到有人在喊哥哥?是团团听错了吗?”
小人儿乖巧地窝在木槿怀里,时不时瞅她一眼,再嗷呜一口吃过递到自己跟前的糖炒栗子。
“呸呸呸!”
小孩的反应让抱着她的人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手里那颗饱满的栗子仁,赶忙拿过一旁的茶水让小人儿漱了漱口。
将嘴中的栗子壳吐了个干净的小团子一抬头,就与自家嫂嫂那自责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小人儿用肉乎乎的小脸贴了贴对方,奶声奶气地宽慰着,“是团团自己没看清,不怪嫂嫂的。”
奶团伸手环住木槿的脖子,小小的脸上写着大大的忧愁。早上明明还好好的,出了一趟府,嫂嫂就不大对劲了。小人儿看不懂大人眼中复杂的愁绪,哥哥又不在,她就只能自己想办法哄嫂嫂了。小孩试了不少法子,可亲亲不管用,抱抱也不管用。唐承安告诉她,要转移对方的注意力才行,这才有了后头团子缠着木槿要吃栗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人儿将信将疑地用了用小伙伴的法子,瞧着自家嫂嫂好像在专心给自己剥栗子,没空想其他的了,好似真有点作用。放不下心的小人儿便吃一口瞅一眼,再吃一口,再瞅……小孩都想好了,等到这招也不管用了,就让抱着自己的人陪她一起踢毽子。
可让奶团没想到的是,这招失效的这么快,小人儿嘴巴里清甜粉糯的栗子都变得苦涩了起来。
在前头坐着的祁晏眉头一皱,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旁边那人给拦下了。
看着朝自己摇头的好友,他也只能暂且按下,而同样的场景,也发生在了两个并排坐着的小孩身上。
戚箬盯着横在她面前的手,眉拧的越发得紧了。
就在小人儿拉起木槿的手,准备撒撒娇再次使用注意力转移大法之时,整个人迷迷瞪瞪地就被对方给抱了起来。等小孩反应过来,她已经到了别人怀里了。
“箬姐姐……嫂嫂!”
小团子眼睁睁地瞧着那人拿起带着白纱的幕篱直接冲出了门,小奶音都急促了起来。早上就是这么出去的,回来的时候清儿那高高兴兴的嫂嫂就变了个样子。就这团子都还没哄好呢,又要出去,要是更难过了……
小孩挣扎着就要往下跳,戚箬怕自己一个用力箍疼了她,便只敢虚抱着,倒还真让小人儿给挣脱了。
眼看团子就要溜出门去,她那扑腾着的两只小短腿又离了地。小人儿看向抱起她的人,水雾雾的眸子睁得大大的,“伯伯……”
祁晏叹了一口气,抱着人儿出了门。他那逆徒干的都是什么事啊,怎么就让流言满京城地飞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他们一步出府的木槿听着远处的喧闹声,脚步一顿,拐向了隔壁的宅院里。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新科状元的仪仗,逐渐逼近了。
第86章打马游街槿儿不想藏住我了?
旗旌招展,鼓乐齐鸣,平日的京城便足够热闹,可与今日相比,不足其万一。
打头的乌骓通体乌黑,没有半点杂色,唯有足尖上一寸有余是纯色的雪白。此马性子极烈,因其能行千里而被选入御马之列,此刻在骑行之人的掌控下却显得很是服顺。
打马游街,这一场景不知入过天底下多少学子的梦里,又不知有多少人曾在心底暗自发誓,若真有这一日,自己必当缓缓慢行,看遍这京都春景。
今朝金榜题名,这梦中所想总归是得以圆满,不过……
“温兄,在下知你骑术卓绝,可你这速度……未免太快了些。”
他们一行人从泰安殿出来,经过正门,再绕这么一圈,方才走到如今的大道上。方策敢说要不是有仪仗在前头挡着,身侧这人能驾着这乌骓马一骥千里,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冷着张脸,控制着骑速“慢悠悠”地走着——即便这速度于他而言已经是需要拍马才能追上了。
跟在三人身后的新科进士们从最初的一脸惊慌,到现如今的坦然接受,并且在骑马的同时还能保持着自身的君子仪态,也不过是几刻钟的事情而已。
各色的花瓣在空中飞舞着,但占多数的还是粉、红二色。稍稍靠后的两人望着自己前头那落了一身粉的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噗,我少时还曾疑惑过为何游街一事要示以明文,但现在我明白了,得亏我朝律法写明了准许围观之人所扔之物什,不然……哪怕是香包,温兄大抵都扛不住。”
旁边那人也笑着应和了一句,“可怜我这探花郎啊,本该是众人视线之所往,如今却硬生生成了陪衬,这探花一词,在下受之有愧。”
被两人接连打趣的人却面色如常,可他那冷峻的脸色非但没能吓退两侧的小姑娘们,反倒是让身上的落花更多了些,所过之处,皆是花路。
看着历经千辛万阻才到达目的地的帕子被人给轻易躲了过去,锲而不舍扔帕子的贵女们不由扼腕,叹了一声,“这人怎么能如此不知情趣,都是木头。”
被附上众多名头的人看着眼前熟悉的街道,手里缰绳一紧,起初怎么也慢不下来的速度就这么立竿见影地减缓了。后头的人一个没注意,差点撞了上来。
“温兄,你这怎么……”
本想多说两句的方策觑了一眼身旁之人的面色,识趣的噤了声。若说最开始对方只是冷,现在这蹙着眉的样子,平白让他在这暖阳里有了大雪纷飞之感。
温鸿阑环顾四周,却没能见到自家娇娇的影子,内心情绪翻腾,难以言喻。
二人瞥见他动作,想起殿试当日所见,有了明悟。
“温兄可是在寻自己夫人?可这里女子众多,又有不少带着同样的幕篱,温兄怕是分辨不清。”
那人转头,朝他望了过来,“她不在其中。这儿人太多了些,她若来了,免不得被人推搡了去,如此最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光听前半截话,方策原还有些惊疑,正想问对方是如何看出来的,可围观之人所发出的呼喊声陡然拔高了许多,让他只能把未说出口的话语咽了下去。
而且……说着如此最好的人,面上一点喜意都看不出来啊,他还是少招惹的好。
思绪流转间,前方之人却突然打马向前,扬起的马蹄几次落下,便与后头的人相隔了好几步的距离。
想要追上去的榜眼被旁边的探花给拦了下来,对方微微抬起下颌,“你瞧。”
方策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身披红色大氅之人利落地下了马,快步朝人群走去,哪怕只是一个背影,都掩不住那人心中的急切。
本因他这动作而更为喧闹的众人对上对方那双眸子,听着那温声的歉语,就不由自主地按他所说往旁边退去,让出了一条小径来。唯有一人,站在最末端没有半点动作。
温鸿阑慢慢逼近傻乎乎站那的人,冰雪渐融,春意露出了头来。若有人能看到这双清眸,就会发现在这人眼中,天地都失了颜色,唯有中间那一人,熠熠生辉。
“夫人,过来。”
周围的人因为这声清晰可闻的夫人惊得失了语,木槿却看着那只伸向她的手,迟迟没有动作。
那人脸上的笑意未曾削减半分,她不来,他便朝她而去。
手心是熟悉的柔软,被他牵着的人抬眸,“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开个头,说话之人却不愿再继续说下去,只是重新垂着头,任由对方把自己牵出了人群,立于乌骓马旁。
身侧无人围着,低着头的人儿耳侧处却蓦地传来了暖意,温热的呼吸打在那上头,赶走了心底的寒意。
“槿儿这面具都握在手里了,不准备给夫君戴上吗?”
面色凶狠的大灰狼猛地抬头,溺进了对方那温柔的眸子里,眼底是化不开的情意。
温鸿阑轻柔地掰开他娇娇的手指,拿走了那只白兔子,主动地往自己脸上一盖……
未能成功的小兔子瞥向自己手臂处,那是属于自家大灰狼的,白皙修长的手。
“我……我觉得,大灰狼更适合夫君你。”
话落,木槿从对方手上抢走了假面,手往上一抬,就准备把自己正戴着的那个取下。
她对面之人瞳孔一缩,将人儿往怀里一拥,把人给遮了个严实。
埋在自家夫君怀里的木槿愣了神,手心的面具往下滑落,却在中途被人给稳稳接住了。
拥着人儿的温鸿阑垂下眸子,浅浅一笑,轻轻地将呲着牙的大灰狼变成了温柔无害的小兔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他,则成了那个专属于小白兔的大灰狼。
“夫,夫君……”
小兔子耳朵粉粉的,只觉得兀地失了力气,再回神时身下已是陌生而又有力的触感。
侧身坐在马背上的人儿慌了神,腿有些发软。大灰狼小心地扶着她,趁她闭眼之际翻身上马,将小兔子紧紧地拥入怀中。
温鸿阑瞥了一眼自己起了褶皱的衣袖,轻声哄着,“别怕,我在。”
身子有些发颤的人儿在对方的安抚下渐渐冷静了下来,声线却还是不稳,“夫,夫君,这……这样不行。”
“无妨,我求了皇上,无人敢说什么。”
听到这话的小白兔蓦地攥紧了手,微微的刺痛从臂上传来,那人嘴角的弧度却从未下去过。
“你……求了皇上?皇上知道你,我……你不尚公主?”
被问之人怔了一瞬,脑子里闪过今日被自己所忽略的那些小细节来。他原以为这种种的不对劲仅仅是因为人儿太过害羞,结果竟是……
温鸿阑将怀中之人又往自己怀里压了几分。木槿懵懵的,耳畔只余下了对方砰砰的心跳声以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槿儿忘了?”
“嗯?”
抱着她的人低着眸,声音里掺着笑意,“为夫说过的,自你我成亲之刻起,你便是我的妻了。”
木槿额上一凉,还未开口,就听到了那人未尽之语。
“忘了也无妨,夫君再给娘子讲一遍便是了。”
清风拂过,怔楞之人缓过劲来,绽出了这么久来的第一个笑,巧笑嫣然。
这次愣了神的,可不再是腼腆害羞的小兔子了。
小兔子略过心底的害怕,直起身子,轻轻地将对方脸上的面具揭了下来,护在心口处,又重新靠在了他怀里。
“状元游街,夫君生的好看,不露面就太可惜了些。”
温鸿阑低头瞧着小白弋?兔那粉嫩的耳朵尖,笑意更浓了些,“槿儿不想藏住我了?”
从怀里传来的声音有点闷闷的,还带着点羞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藏了,反正是我的。”
“嗯,是你的……但我这又乖又软的小兔子,可不能让别人给瞧了去。”
原地踏着马蹄的乌骓在身上那人的掌控下,缓慢而又平稳地向前走去,停滞已久的队伍也跟着往前,可众人面上却是明晃晃的呆滞之色。
游街之人未观全貌,只是听前头的人口口相传就尚且如此了,那周围看了全程的……她们连手上的帕子是何时掉落的都不知道,就差没把懵字写在脸上了。
小团子扒着围栏,肉嘟嘟的小脸都快挤出几条道道来了,头上的呆毛也一翘一翘的。
突然想起什么的小人儿回头,奶乎乎的,“箬姐姐,她们怎么不撒花花了?刚刚明明还有好多花花在空中飘着的,现在哥哥抱着嫂嫂了,怎么就没了呢?”
戚箬肃着一张小脸,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总不能对小人说自己也不知道吧。
木板的吱呀声响起,小孩依声看去,脆生生地唤了来人一声。
“安哥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唐承安两步并一步地朝小人儿走了过去,伸手捂住了她圆溜溜的眼睛。
小团子不明所以,却也乖乖地让他捂着,支棱着小耳朵听着附近的动静。
不过几瞬,小孩眼前的黑暗就尽数褪了去。映入小人儿眼帘的,是足有她人那么高的大竹篮,里头粉红的花瓣密密麻麻地堆叠在一起。
小人迷迷糊糊地被人抱了起来,小脑袋头一回越过了栏杆去。旁边的子言看着,想起了自家主子的吩咐,检查了下上头系着的绳结,麻溜地把花篮递了过去。
小团子都没等抱着自己的人开口,下意识就把手张得大大地,一把将它抱住了,脸上的小窝窝也跑了出来。
唐承安正想说什么呢,小孩就瞄到了那两个熟悉的身影,费劲巴拉地往下一推,花瓣簌簌落下,形成了一场漫天的花雨。
唐某人张开的嘴又闭了去,他早该料到的,自己怀里可是一颗聪明的奶团子。
这一场花雨唤醒了沉浸在震惊中的众人,周围站着的姑娘们低头看着自己手上那一小篮花,喃喃低语,“所以……这花我们还砸不砸?”
“买都买了,来都来了,砸!”
寂静过后,这场游街又重回了最初的喧闹,甚至更甚了些。不过这一次,没了四处飘散的帕子,也没了那零星几朵其他颜色的花,只剩下粉红色的花瓣在空中肆意地飞舞着,将湛蓝的天空染成了绚丽柔美的浅粉色。
等人走远了,篮子也空了。美梦碎成一瓣瓣的少女们瞅了一眼身侧之人,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同样的酸意,这心里头莫名地好受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日出到日暮,温鸿阑拥着他的小娇娇将这京城繁华看尽,踏上了归途。
小心地将人儿从马背上抱了下来,他也没就此放手,而是直接把红着脸的小兔子给抱了回家。
跟了一路的小团子看着即将紧闭的大门就想扑腾着短腿上前,却被祁晏拦下带回了自己的院里。小人儿是怎么被他出去的,就怎么被他带了回来。
“伯伯……”
“团团乖,你哥哥他现在……不太能顾得上你,你还是在伯伯家待上一夜吧。”
第87章囍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温鸿阑将手里抱着的人儿轻柔地放在了褥子上,笑着拣走了那些黏在她身上的落花。
“夫,夫君……”
戴着的面具被人缓缓地摘了下来,小兔子尚且还有些不适应,冰冰凉凉的触感就从脸上传了过来。
细细擦拭掉自家娇娇面上的汗珠,端坐在榻边的人便准备起身去换一块干爽的帕子,袖口却被对方给攥住了。
“槿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木槿眼里的羞意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疑惑。她身侧之人正打算开口,细密的疼痛就从额上传了来。
小兔子盯着对方额上那块不小的青紫,手指下意识磨搓了两下,白色的粉末便顺着指尖滑落在地。
被拆破伪装的人朝她安抚地笑了笑,解释道:“不过是不小心磕了一下罢了,礼部怕游街之时吓到一旁的百姓,这才替我遮掩了一番,娘子无须忧心。”
可皱着眉的人儿却没那么好糊弄,握着对方的手直起身来,与他正对着。
木槿看着自家夫君的眸子,定定地张了口,“真的是不小心的吗?鸿阑答应过,不骗我的。”
被她望着的人没说话,伸手抚了抚她脸上的伤疤,语气温柔,“宫中太医院副使精于养颜祛疤之道,想必不用多久,槿儿便可恢复昔日容颜……到时候夫子怕是更嫌弃我了,还望娘子替为夫我美言几句才是。”
往日一害羞就迟钝起来的小兔子此时却很是机灵,并没有被他话里的期许给带跑,而是抓住了另一个点趁机发问,“副使……即便夫君被授了官,按理也没法请动他吧。先前夫君你说,求了皇上……那副使他,也是你求的对不对?”
虽然问是这么问了,但问话之人根本就没有听对方答复的打算,清菱的眼神中写满了笃定。
转移话题失败的温鸿阑看着他家的小兔子,薄唇微动,没发出半点声音。
木槿抬眸,再一次盯着那碍眼的青紫,神色莫名,“夫君……你求了这么多,就没有一个是为自己的吗?又或者说……你替自己谋的,就只是拒了一桩婚事?那可是天子,万一……值得吗?”
小白兔的声音越来越低,等到她被对面之人抱进怀里,那最后几个字已经轻到近乎呢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抱着她的人没有回她值不值得,伸手在她背后一下下地轻拍着,轻声细语,生怕惊着人儿似的,“我观君王平日行事,仁善宽和,不像是会因此治罪于我。再者这天下惊才艳艳之辈何止百数,公主万金,何苦拘于我一人?为夫只会是,也只能是,我家小兔子的夫君。”
埋在他怀里的人细听他言辞,见对方避开几问不答,心里便知晓了答案。
过了一刻,低眸之人抬起头来,静静地望着他,脸颊上挂着半干的泪痕。
慌了神的人伸出手去,想擦掉自家娇娇眼尾处的泪珠,肩膀上却猛地受了力。温鸿阑眼前的景象一转,背后便是褥子的柔软。
“槿儿……”
大灰狼的未尽之语尽数被人堵了回去。小兔子的唇比他要软上许多,学着某人往日的动作,一点点地给身下的唇添上颜色,由浅到深,细细雕琢。
可即便是对方手把手地教了这么多次,小兔子在这事上依旧显得有些笨笨的,不得章法。没过多久,杵在上头的兔子就有些喘不过气了,爪子也酸酸的。撑不起自己的小兔子只能放软了身子,在大灰狼的身上靠着。先歇会嘛,待会再继续好了,团成一团的小兔子如是想着。
大灰狼被压在下头,感受着心口处那暖呼呼的热意,哭笑不得。不甘于此的人稍稍一用力,把自家的小兔子护在了底下。
累着了的小白兔正在喘着气呢,一个眨眼主动权就没了,整个人都有些慌张,瞪圆了的眼睛显得雾蒙蒙的。俯着身子的人欺身凑近,在对方一颤一颤的眼睫上啄了几下,等拭去了上头颤颤巍巍的小泪滴,再继续往下亲了过去。
小兔子粉粉的耳朵的颜色更深了些,软软的丹唇又迎来了新的揉捻。失了水分,本来支棱起的耳朵都软哒哒地垂落下来,小爪子一伸就想把那人给推开,可不知她想到了什么,朝对方心口而去的手中途转了个道,攥着底下的褥子不再松开。
大灰狼奖励似的在人儿红红的脸蛋上亲了亲,给了她喘息的机会。闭眼任他亲吻的小兔子还只试探地睁了睁眼,又被撑在上头的人给逮了个正着。气息交缠间,刚恢复点力气的小兔子又焉了,恨恨地在对方的唇上咬了一口,想了想,似乎是觉得自己咬的太重了些,安慰似地微抬起脑袋,在那人渗出一丁点血的地方轻吻了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水润润的小兔子唇有些微肿,嫣红的唇色即使是在淡淡的烛光下,也很是显眼,本想就此打住的大灰狼因她这一亲,眸子又幽深了些。这人稍稍往后退了一点的身子重新靠近,手护在小兔子粉嫩的脸旁,叼住那越发柔软的唇,缓慢轻柔地攻城掠地,情意缱绻。
口中的空气一点点地被夺走,小兔子彻底焉了下来,就连不知何时抵在对方胸口处的爪爪都没了力气,脱力似地垂在褥子上。
看着瘪下去的小白兔,大灰狼笑着给她渡了点气过去,又再她额上落下一吻,准备退开身子,再哄着乏了的人睡下。
重新睁开眸子的人儿见他动作,想起自己最开始的打算,心一横,伸手环在了对方的脖颈处。
没有预料到小兔子会突然发力的大灰狼被自家娇娇这么一带,差点砸在她身上,还好手臂一撑,停在了距她半指宽的地方。
“槿儿你……”
被他唤了一句的小兔子凑到自家大灰狼耳边,闭着眼,耳朵红得滴血。小白兔声音低低的,还有些发抖。
“夫,夫君……我,我们来对……对个诗……”
被自家娘子弄懵了的温鸿阑眼中的不解还没浮起呢,就被人儿下一句细若蚊吟的话语给打散了去。
“金……金榜题名时,上……唔”
大灰狼往日的冷静自持彻底没了,亲了下自家的小兔子,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给了对方反悔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娘子真的想好了?”
炸着毛的小白兔脸色通红,并不想答他的话,伸出颤着的小爪子去勾对方的腰带,弄了半天都没解下来,气鼓鼓地睁开眼,对上了自家夫君的眸子。
这样的大灰狼是人儿从未见过的,炸着的毛顿时塌了下来,小兔子一怂,就想反悔。
看出了对方怯意的某人勾了勾唇,笑如清风朗月,迷了他娇娇的眼。
“槿儿,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什么来不及了?中了美人计的小兔子迷糊的很,晕乎乎的就被人把身上那层薄薄的衣衫褪了去,失了伪装的小白兔整只兔子都变得粉嫩嫩的,暴露了自己是只小粉兔的事实。
小粉兔闭着眼睛,听着上方传来的细微响动,耷拉下来的耳朵也羞得卷起,即使只是几息的功夫,小兔子却觉得时间过了好长好长。直到与绸缎完全不同的触感从身上传来,想东想西的兔子才不敢再走神了,注意力全在相贴的那片温热上。
大灰狼看了看缩成一团的小兔子,柔柔地在她脸上蹭了蹭,轻声哄着自家腼腆的小粉兔。人儿被他哄着,不知怎么的竟被他的思路带偏了去,真的按对方所说,睁开了眼,瞄了一眼属于自己的大灰狼。
小粉兔迟疑地伸出爪爪,在大灰狼的那显然与她不同的肚皮上戳了两下,带着红意的眼尾里满是惊疑,戳不动?不行……我得再戳一次,肯定是我刚刚没用力的缘故。
戳的起劲的小粉兔逐渐忘了自己的处境,也忘了在上头虎视眈眈的大灰狼。目的达成的大灰狼盯着又粉又白的小兔子,神色越发幽深了。
回过神来的小粉兔内心一个咯噔,挣扎着就想要溜走,可守了她这么久的人又怎么可能同意呢?大灰狼笑着低下头去将痴心妄想的小兔子一个按倒,从她脖颈处慢慢啃咬……被人顺了一遍毛毛的小兔子懵懵的,柔软的兔毛服帖的依在身上,成了一只落水的小兔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鸿阑好心地替自家人儿理了理汗湿的头发,被他亲得双眼无神的小兔子得到了短暂的休息,蓦地想起了个重要的问题……她知道现在这个场面,不应该只有亲亲,可多的她就不太清楚了……她能明白这么点事情还是因为自己从前那段经历,那自家这熟读圣人言的夫君,岂不是更……
看小兔子走神了的大灰狼挑了挑眉,哄着问了一句,胆大包天的小粉兔居然就这么傻乎乎的把脑子里的疑惑都给问了出来,眼睛里是真切的问询之意。
本打算再缓缓的大灰狼:“……”
小粉兔的毛色在某人的重点关照下,又深了些,渐渐地整只兔都成了红色,星星点点的红,漂亮极了。树上结着的小樱桃甜甜的,薄薄的樱桃皮颜色越发的红了。觉得已经捱不住的小兔子蹭了蹭自家大灰狼的脸,低声恳求,却依旧没能抢回熟透了的樱桃。生气了的小兔子伸出白白的小短腿踹了踹觊觎樱桃的大灰狼,可被人哄着哄着,炸开的毛毛又软了下来。毛绒绒的兔子软成了一朵软乎乎的云,揉一揉便是另一个样子了。
大灰狼把小兔子困在自己怀里,趁着对方彻底放松之际,一点点送了进去,把小粉兔揉进了骨血里。
向来被他宠着的小兔子何曾受过这般委屈,头一次伸出了锐利的小爪子在大灰狼背上挠了好几道,却依然疼的紧,口中溢出的嘤宁声被人轻轻地堵了回去,唇齿相依。
在大灰狼的诱哄下,小兔子紧绷着的身子渐渐松了下去,痛意也慢慢的消了,酥麻之感涌了上来。
“夫,夫君,呜……”
时刻注意着小兔子的大灰狼听到这声低语,看着眉眼含情的小粉兔,这才放下心来,放开了动作,时深时浅,时快时慢,费劲心思取悦着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儿。
桌上的灯烛慢慢地燃尽了,偶尔爆开的灯花也全被另外的声响给盖了去。大灰狼惦记了这么久的小兔子,终于被打上了他的印记,再也抹不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88章伤疤我额上的伤有些泛疼
等累极了的小兔子在自家大灰狼怀中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的时辰了。
尚且有些困倦的人儿蹭了蹭抱着她的人,声音有点沙哑,“夫,夫君……”
被自己声音惊着的小白兔唤了这一声便闭了嘴,身侧那人赶忙倒了几杯茶水,哄着人喝下了。
木槿被他扶着微微动了动身子,好看的眉立马蹙了起来。一直盯着自家娇娇的温鸿阑见人儿这模样,喂完了手里的茶就小心地护着人躺下了。
大灰狼重新把小兔子拥进自己怀里,爱怜地在她眉心处吻了吻,低声认了个错,换来了小兔子生气的瞪视。
被凶了一眼的人也不辩解,朝怀里的人笑了笑,伸手在她腰处缓缓地按揉起来,轻重有序,力道适宜。身上的酸疼在某人的努力下慢慢地减轻了,刚醒的人儿眼睛一闭一闭的,眼瞧着就要再次睡过去。
“槿儿,先用了午膳再睡,好不好?不然连着两餐都不曾进食,身子会遭不住的。乖。”
被他轻声哄着的人儿并没有胃口,半睁着眼,感受到按揉的动作停了,手一伸就把撤离的大灰狼给抓了回来,紧紧牵着,将他的手放回了原地。
本打算去厨房将吃食端过来的人无奈地勾了勾唇角,但怕牵到她伤处,只能依着他娇娇的力道重新躺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槿儿……”
小兔子偏头在他脸上蹭了蹭,又在对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就缩在他怀里,把眼睛闭得死死的。
大灰狼对自家小兔子的撒娇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顺着人儿的心意慢慢揉了起来,声音柔的不行。
“那我们歇一歇,晚膳再用好不好?”
看似睡着了的人粉粉的耳朵动了动,却没有开口答话,搂她在怀的人轻笑一声,说起了别的。
“我找了谢大人,从他手里将这座宅子买了下来,房契已经在槿儿枕下垫着了,为夫先斩后奏,还请娘子勿怪才是。”
装睡的小兔子微抬起眸,眼睛里满是困惑,“不是说好……”
温鸿阑抱着人的手紧了紧,先她一步开了口,“娘子若是喜欢先前看的那栋宅院,一同买下便是。”
没回过神的木槿有些晕乎,既然对方不是不喜那栋宅子,那为何又非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对上自家夫君那含笑的眸子,想起什么的人儿面色渐渐地红了。
“鸿,鸿阑什么时候找……”他找谢大人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对方看起来……
大灰狼看懂了小兔子眼里的质问,也知道怀中人这是羞恼的很了,竟连称呼都变了。他手上的动作不停,低头在人儿耳边轻声解释了两句。
他这不解释尚且过得去,一解释……怀里直接多了颗熟透了的水蜜桃。
任大灰狼怎么哄,他的小兔子都不愿再抬起头了。又过了好一会,意识到不对劲的大灰狼正打算把团成团的小兔子叼出窝去瞅一眼,就听到了从怀里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他怔愣了一瞬,松了一口气。
——
远在谢府……不,现在应该叫做温府了。远在温府中的两人相依睡去,丝毫不知道京中已因昨日游街一事而彻底炸开了锅。
温鸿阑这侍读学士还没走马上任呢,参他的折子就出现在了御桌之上,可谓是开了先例了。上首之人端坐于宝座之上,笑着观望着朝中众人分成三派,除了中立之人,其余的两派可谓是争得不相上下。
“苏大人,这新科状元所为确实于礼不合,尚书大人您又何须一味袒护?”
被御史发难了的人正要接话,一旁的人似是看不过眼,先抢了过去。
“王御史这话说的,我朝又有哪一条律法明言,状元游街,不许与他人共乘一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这还需写明吗?古往今来,不都是如此,约定俗成,又有什么好置喙的?林大人莫不是因为对方是您亲点的解元,就不辩黑白,睁着眼说瞎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