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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的钱收买啊!”丞相正在政事堂唉声叹气,忽然听见消息——
“那位真人到了,已经到城门口了!”
丞相和百官同时慌了,什么?这么快!他们连迎接的仪仗都没准备呢!
***
朝歌
无名荒漠是个没有冬天的地方,一年四季都炎热,朝歌自然也是如此,但自从有了灵脉后,天气渐渐凉快下来,最近眼看是要入冬了,一天更比一天冷,哪怕是入了道的修行者,都不免被寒风冻得一个哆嗦,更何况是那些没有召唤出命器的普通人。
裘平安刚刚清点完一批入库的货物,就听见工地的管事说,这两天有不少工人受冻得了风寒。
裘平安一想这可不行,多耽误工程进度啊!之前集议的时候东家可是交代过的,务必要在腊月前造好城西的房子。
他写了张条子,交代管事去医药坊拿些补气散熬成汤药分给每个工人服用,想了想又去了一趟天衣坊。
天衣坊的坊主樊蕙兰正在绣房内和几个绣娘说话。
几日前冰蚕吐出的丝织出来一批丝绸,她们在商量该往这匹丝绸上绣什么花样。
“这一匹丝绸,正好可以给东家做一身内外衣裳,几对足袜,剩点零碎还能做些帕子、汗巾、抹额……”
“既然是给东家做的,花样和丝线都要讲究。丝线就继续用冰蚕丝,拿去染坊多染几个色,至于花样倒是一时拿不定主意……”
“绣竹子怎么样?会不会太素了?”
“竹子倒是雅致,只是外面大把绣梅兰竹菊的……”
樊蕙兰正和她们商量着,见裘平安进来,问他有什么事?
裘平安就将工人受冻的事情说了,“那些愿意做苦力的,大多是普通人,或者一二层的修行者,身体差了点,我就想问问织房的棉布能不能供得上。要是供不上,就得另支一笔钱去外面买布。”
天气越来越冷,城内对衣服的需求暴增,还有许多小孩子,穿得薄就容易生病。
樊蕙兰闻言,就道:“你跟我来。”
她带着裘平安进了织房。
天衣坊升级之后面积并没有扩大,但设备多了许多。比如织房里多了好几台织布机,这些织布机能昼夜不停地工作,只需有个人在旁边看着就行,但就像炼器坊和医药坊那样,每个月要耗费一枚灵石。
目前天衣坊是三个工坊中耗费灵石最多的地方,毕竟除了织房,还有蚕室、染坊等地方也要耗费灵石。
此时织房里的织布机正在唧唧唧唧地织着布,旁边有个女子正看着,见他们进来就打了声招呼。
樊蕙兰道:“东家重新炼制了天衣坊后你一直没来看,不知道这些织机有多神奇。”她说着,有些遗憾道:“可惜这些织机只能织些不入品的寻常棉布,雪蚕丝和冰蚕丝还是得要织娘才能织出来。”
裘平安亲眼看着织机不过片刻功夫就织出来一尺布,喜道:“这也很好了,总算不用再出去外边买了。对了,价格怎么定?还按照之前的价吗?”
之前试验织机的时候织出来一些棉布,都以便宜价格卖给谷中住户了。
这一点樊蕙兰早就想好了,“价格不变,你放出话去,让他们想要随时可以到天衣坊来,顺便去跟陶大成说一声,再招几个裁缝过来。手艺要好点的,最好是经验丰富的老师傅。”
', ' ')('裘平安迟疑道:“老师傅可不好找。”
樊蕙兰说要给东家裁制新衣。
裘平安一听,一拍手,“那你早说啊!既然是给东家做衣裳,普通裁缝是不行的,你等着,我这就托人去打听,绑也要绑个好师傅回来!”
裘平安说着就快步去找陶大成了。
陶大成此时正在城门口等着迎接戏班子。
这支戏班子名叫兴盛班,来自银城之外的奉城。
原本不叫这个名儿,只是生意逐渐冷清,班主就改名叫兴盛班,可惜改名改不了运,兴盛班还是兴盛不了。
哪怕班主是个练气中阶,也改不了“戏没人看,钱赚不到,名角跑路”的惨状。
在离开奉城之前,他们已经快一个月卖不出票了。
在前往朝歌的路上,班主就不停激励他们,“都打起精神来,这次去的可是罗老板介绍的大主顾,说他们那里缺戏看,要是演得好,要留咱们在那儿连演七天呢!”
连演七天!这在以前可是大户人家摆流水席才有的待遇!
伙计们都兴奋起来,虽然从没听说过朝歌这么个地方,但是他们班子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好的差事了!一时激动得忘了追究。
直到上了路后,他们才隐约觉得自己可能被骗了。怎么走着走着,往无名荒漠去了?
在手下人质疑的目光中,班主咬牙道:“罗老板的伙计给咱们带着路呢!指定不能走错。”他们为了这一趟表演,可是已经赶了几天的路,现在要是回去,前面不都打水漂了?
第63章 双更合一
班主带着一众班底,半信半疑地跟着罗老板派来的伙计往前走。走上无名荒漠时,她试探地询问了朝歌的情况。
这个伙计是当初跟着罗燕行投宿朝歌的人之一,他也亲眼见证了朝歌是如何从当初一个小山谷走到如今建城这一步的,对此很有些感慨,更何况最近他们老板有意将生意迁入朝歌,他们这些伙计当然也要跟着一块去。
因此听班主询问,他自然把朝歌的好处都说了。这伙计自认自己没有吹牛,但听在班主耳朵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什么地方,竟然有一位金丹真人坐镇,还有堪比仙洲的上品灵脉,且还是远近驰名的丹药、甲片盛产之地……
班主只觉得这伙计在吹牛,她怎么从未听说过“朝歌”这样的好地方?
班主不知道的是,自从朝歌有了灵脉后,距离朝歌最近的银城有意不让消息外传,虽然这种程度的消息封锁瞒不住朝廷,但暂时瞒住距离更远的奉城还是足够的。
因而她此时并未将伙计的说法当真,见他将朝歌夸得天上有地上无,越看越觉得这里头有古怪。
“罗燕行啊罗燕行,我跟你娘可是老友,也是信得过你才走这么远的路去赶场子,你可莫要辜负了我。”无缘无故无妨无碍的,又有旧交情在,班主并不觉得罗燕行会害她,也相信她是真心照顾自家生意,但眼前这个伙计就不一定了。
因此班主表面不动声色,背过身却冲班子里的武行头打了个手势。
武行头也是个中阶修行者,年轻时是出了名的武生,年纪大了以后,虽然武艺没有疏忽,但脸皮没有年轻时嫩了,不招观众喜欢,所以就从台前退下,到幕后做了武行头,专门教导新人怎么表演打戏,偶尔人不够用,也会画上脸去抬上客窜一下。
他身上背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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