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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这才放心跟他讲起了八卦,“据说数百年前,仙洲是不禁同性情侣的,直到造化宗那位长老忽然提出同性相恋有违天道,在各个仙洲开了数场清谈会,想要大家跟着他一起抵制同性相恋,因此有了个崆峒长老的诨名。”
迟一悬假装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恐同啊!”
白经天拍手道:“这应该是八百多年前的事了,当时咱俩远还没有出世呢!你不是三宗九门之人,也不知晓。我还是多次偷听我娘和其他掌门谈话,才拼凑出个大概真相。”
迟一悬心想,人家都化神了,能不知道你在偷听?
看来白经天很受他母亲的疼爱。
白经天还在絮叨:“据说当年,六幕山的掌门常喜娘娘与护法长老情投意合,即将举行合籍大典,那位崆峒长老却四处诅咒同性道侣要遭天谴,偏偏他当年就已经是人人敬畏的化神尊者,引得无数人奉为圭臬。六幕山自然不快,当年六幕山可是三宗之下第一仙门,为着此事,六幕山门人与造化宗弟子起了多次冲突。”
六幕山竟也牵扯其中?迟一悬不禁道:“后来呢?”
白经天一脸惆怅,“后来常喜娘娘与她的护法长老举办了合籍大典,当日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天降雷霆击中,不幸一死一伤。”
迟一悬“啊”了一声。他目光微微闪烁,觉得这里头不简单。
已知:这个世界的天道跟瞎子一样,修士无论是杀人夺宝,还是掠夺别人的命器,天道都毫无动静。且跟寻常修仙小说的设定不同,这个世界的修士无论是晋升什么境界,都不需要经历雷劫。
总结:鼓励大家弱肉强食,因为看起来没有报应。
那么六幕山那场合籍大典的神罚背后,就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了。
迟一悬心想,看来三宗九门之间并不都穿一条裤子,六幕山跟造化宗也是早有宿怨,那么六幕山是不是可以合作的对象呢?
迟一悬思量了一会儿,而白经天还在喋喋不休,只是他说的不再是孙灵岩,也不是什么崆峒长老了,而是几百年前的六幕山掌门和其护法长老。
“听说当年,常喜娘娘艳冠群芳,护法长老也是明艳绝伦,是极为登对的璧人,可惜天妒红颜啊!”
“我只是在画像当中见了她们一眼,就觉得所谓的第一美人锦嫣不过是庸脂俗粉,真不敢想真人是什么样的风采。”
迟一悬道:“锦嫣仙子是个可怜人,不要拿出来比来比去,无论对谁都不尊重。”
白经天嗯嗯地敷衍两声,继续在那里缅怀常喜娘娘那一对。
迟一悬看他神色,忽然打开脑洞,“你这么钦慕她们?难道你也喜欢同性?”
白经天顿时表情惊恐,“怎么可能!”
迟一悬心想,不是羡慕?难道是在嗑cp?看不出白经天还挺有少男心啊!
不过总算将白经天从那种氛围里抓出来,迟一悬正要继续问他那位擅长灭门的崆峒长老与六幕山的事,耳边忽然听见命器的提醒。
【陛下,有一位金丹以上的修士进入了我的侦察范围,正朝着朝歌而来。我无法侦察到他的具体信息,您要小心。】
对于命器来说,凡人就像一滴透明的水,无论他们说什么,做什么,包袱里有什么东西,都逃不开它的侦察,普通修士则是裹了一层壳,雾蒙蒙,努力一下还是能听见只言片语,但金丹以上,它就像撞上了一堵墙,无论侦察什么信息,都会被弹回来。
在这方面,迟一悬的眼睛比命器的好使,他通过命器转播的画面,辨认出那模糊身形的身份。
“不好,孙灵岩来了。”
白经天一听,面露愕然,随即冷了下来,“我在这里,他难道敢来找你麻烦?”
', ' ')('白经天不知问星门连番战败有迟一悬做的手脚,迟一悬却明白孙灵岩是来兴师问罪了,他道:“总之,我先过去引开他,不能让他到朝歌来。”
黄金印现在可抵挡不住元婴期的冲击,迟一悬怕孙灵岩冲动之下,满城百姓都要遭殃。
白经天道:“我跟你一块去。”
迟一悬点头,两道遁光当即飞出了朝歌城。
他们走后,远处围观的凡人争相冲进这家馄饨店,个个急得脸红脖子粗,就想坐一坐金丹真人也坐过的椅子、用一用金丹真人也用过的桌子。
奈何他们谁都打不过老板,老板将人都轰走后,她就喜滋滋地把这套桌椅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挂上牌子,竟是将这套桌椅当作文物来展览了。
谁也没有想到,很多年后,这套桌椅,乃至这间馄饨店,竟然成为朝歌城中不可缺少的一处名人古迹,无数凡人与修士,都在旁边取景留念。
***
朝歌城外,无名荒漠边缘。
孙灵岩刚刚来到这里,就遇到了两道遁光,自然是迟一悬和白经天了。
“白少主,今日是我问星门与朝歌的私怨,还请你莫要插手。”
白经天:“你跟朝歌有什么私怨?就算有,也是你问星门不占理,凭什么来寻仇?”
孙灵岩:“就凭迟一悬这小子买通我门中弟子,在比试中作弊,破坏闻道大会的规矩!”
白经天自然不信,“证据呢?”
孙灵岩:“我的话就是证据。”
白经天都忍不住笑了,“孙掌门,我敬你是个元婴强者,才这样与你说话,你现在回去,大家都相安无事,你要是不走,那我就去仙盟,告你破坏规矩,让我门中几位长老将你拘了!”
孙灵岩原本就一路压着怒火,此时看见白经天这副骄横模样,怒火一下喷薄而出,“无知小儿,若非仗着你娘的身份,你哪有资格在本座跟前无礼!滚!”
这一声“滚”,威压倾泻而出,如同狂风压倒小树,将白经天一下吹飞出去,迟一悬也难以抵挡,两人跟风滚草似的滚出去老远,侧头一看对方,都是同样狼狈。
迟一悬有些感慨,“元婴期果然很强啊!”
白经天懊恼:“我的身份不管用了,你还不快跑!”
迟一悬忽然大喊道:“完蛋,这老头真不要脸了,白道友,咱们跑吧!让那老头去朝歌发泄去!也就死些凡人的事,咱们保命要紧啊!”
白经天不想迟一悬竟能说出这种话,震惊看着他,却被迟一悬猛一下拽走,两道身影齐齐化作遁光高飞。
孙灵岩原先是顾及脸面,才忍耐着仙盟的规矩,可如今问星门都成仙洲笑柄了,脸也丢光了,自然不需要再顾忌什么。
他这趟过来,本就是想打个出其不意,哪怕一时杀不了迟一悬,先杀他城里的凡人泄泄愤也好。等人都死得差不多了,仙盟还能因为一些死人与他计较?
死人是没有任何尊严可说的!
谁知道迟一悬跟他预想中不同,危机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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