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玉栀早早起来,便听到院中人声鼎沸。
她循声来到院中,只见仆役们正抬着几口沉甸甸的木箱往内室搬。
莫不是又添置新家具了?她询问薛贵,却见对方意味深长地瞥她一眼,只道是给新房预备的。
新房?玉栀不明所以,只觉着这侯府真是铺张浪费。
待到晚间,她才知晓这“新房”究竟是何用意。
用膳时,公子几番暗示今夜该侍寝了。算来已半月有余,她实在寻不出推拒的由头,只得应下。
听闻此言,公子竟一反常态,显出几分雀跃。玉栀未及细想,便随绿屏去沐浴更衣。
待她归来时,身上只披了件轻薄的绸缎罗衫,内里仅着亵衣。宋昱早已换了寝衣,见她进屋便迫不及待揽住纤腰,引着往锦绣屏风后去。
玉栀不明就里,由着他半扶半抱,待看清屏风后的景象,顿时怔在当场。
但见绣帘轻拂,锦帐低垂,红烛窜动。
地上红织锦毛毡铺陈,案上铜炉中散着袅袅熏香。屋内陈设着一张可伸缩的h花梨躺椅、一把黑檀木三角圈椅,梨木雕花梳妆台上置着圆钮炫纹铜镜。
正中一张紫檀雕蠕纹罗汉床,床上架着四柱木架,架上悬着软烟罗纱帐,架中央悬着扁弦索,下方连着底座,四角衔接处各垂着一双吊带。有上手环,下腿环,说像秋千又有些勉强,实在是引人遐想。
再结合这满室旖旎,玉栀霎时了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公子这半月竟是在打造这春闺秘室,yu与她在此寻欢作乐。
思及此,她双颊飞红,两道峨眉似蹙非蹙,挣脱公子的手退后半步,嗔道,“爷带奴婢来此作甚?”
宋昱见她yu走,急忙拉住,“这春闺是专为你布置的,玉娘怎的恼了?”
往日行房多在寻常床榻,他将玉娘先前的抗拒归咎于太过平淡。若要改变其心X,总需费些心思引导,总不能回回都用药物。故而才别出心裁布置这一处。
“玷W闺阃,没个正经。”玉栀粉腮带怒,转身yu走。
“别,这屋子费了好些功夫,玉娘好歹给个面子。”宋昱好说歹说,可把人劝回来了,但对方依旧有些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