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澜感受着上面的灵气波动,没有硬接。
他后退躲开两步,却见鞭子仍继续追向他,便及时用棍子挡开了。
土灵根一鞭收回,紧接着甩了第二鞭。
纪澜这次是直接用棍子接的,土灵根嘴角一勾,鞭子瞬间缠住了它。
全场嘶了声。
法器要被夺,这次总该完了。
纪澜就知道他会这样,便牢牢握住棍子不松手。
土灵根不为所动,狠狠往上一收,将他连人带棍一起甩了起来。纪澜看准时间在半空放手,抖出轻纱御剑,趁着他的动作做到一半还没全收回去,直接往前一撞。
砰的一声,土灵根猝不及防被从法器上撞了下去。
他脸色微变,急忙在半空调整身体,同时掐起一个法诀。
只见土做的柱子冲天而起拖住他,没让他跌出场外。他站定抬头,发现前面没人了。
他暗道不好,没等回头,后脑就是一痛,顿时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师宣布道:C组,纪澜胜!
全场轰动,纪澜还真一路赢到了最后。
五班的人集体吼道:牛批!
上午都告诉过你们别耍花样,怎么就不听劝呢,你们老老实实的还能体验完三招,动歪脑筋的就只给你一两招!
太牛了,还真没超过三招去!
爸爸!
众亲传弟子被气氛所染,跟着鼓了鼓掌。
他们看着他下台回来,得知明天才是决赛,便表示会继续来给他鼓劲。
不过多时,其余几个小组也选出了出线的人。
和预料的一样,基本都是一班的尖子生,其中两个四年级的,剩下都是他们五年级生,纪澜这匹黑马顿时鹤立鸡群了起来。
全校都是关于他的讨论。
一部分认为他是真有东西,因为无论是直穿火线、被水灌头、在风中岿然不动,还是后来站在擂台上躲开半空中扔下的各种攻击,都不是一句巧合和好运能应付的,显然是靠实力完成,那古人绝对还教了别的。他们觉得他很可能藏有杀手锏,十分期待他明天的表现。
另一部分也赞同古人教了别的这个猜测,但纪澜的实力毕竟太根深蒂固,他们觉得他短期内达还不到太厉害的程度,而尖子生都是怪物,和一班的普通生差距很大,他明天肯定讨不到什么便宜。
还有一部分认为一个垫底生能出线就已经创造了奇迹,看多了尖子生各种出风头,他们现在想看点别的,冲就完事了,便直接无脑支持。
站在风口浪尖上的纪澜这时刚把亲传弟子们送走。
他耐心在原地等了半个多小时,见杨景善折了回来,笑着问:你用的什么借口?
杨景善虽然很傻白甜,但也是有点脑子的,一看他这个态度便知道了答案,顿时瞠目结舌,下意识道:我说忘了东西
他猛地回了神,不对,你这是怎么回事?
纪澜先前不想告诉他,就是怕他绷不住。
但现在大局已定,不太会节外生枝,承认也就没关系了。
但对于某件能惊天的大事,他还是瞒住了,只承认自己的身份,暂时护住了师父的马甲。
杨景善也看了看那古怪的法阵,同样看不懂,皱眉道:你没有哪难受?
纪澜道:没有,挺好的。
杨景善点点头,对上他这张含笑的脸,突然想起简乐彬刚刚还警告说让他们不许抢人,一定要把这小孩收为徒,不禁表情一僵。
他想象一下真相暴露的画面,心里涌上一股久违的、面对鸡飞狗跳的糟心感,苦着脸嘶了声:到时候他们怕是得群殴你一顿。
没事,我有办法躲开,纪澜笑道,你注意别给我露馅。
杨景善无奈地道声好,问道:那你怎么会喊会长师父
他说着脑中闪过娄郁那天的宣言,神色再次一僵,觉得聊这种事不太好,急忙补充,你不想说就算了。
纪澜应声,主动换了话题。
杨景善不宜久留,陪他又聊了几句便调整好表情告辞了。
纪澜转身往回走,听见手机一响,他师父打来电话了。
他于是给了温丰岚一个眼神,后者知道这意思是不想让他听,便转身找师弟去了。
纪澜这才按下接听,听着耳边瞬时响起一声低笑。
顺利出线了吧,娄郁道,师父是不是得给你点奖励?
纪澜一听这话就知道要撩他,没有躲:什么奖励?
娄郁笑道:随便点,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纪澜总觉得再聊下去会往不太健康的方向上发展,及时打住,你现在不忙了?
娄郁嗯了一声。
今天他们和几大宗门进行了第三次会谈,这次谈得更加详细全面,除去后续一系列的安排,还有重要的选址问题。
为了选址,我拉着他们开了一下午的会,明天还得继续开,他幽幽叹了一口气,宝贝儿,想你了。
纪澜感觉这声音能顺着耳朵飘进心底似的,让人又酸又甜。
他勉强维持住正常的语气:明天比完赛,我去找你?
反正周一的课也没什么意思。
他连打了两天,请一天假也无可厚非。
娄郁笑道:好,等你。
一夜无话,第二天纪澜刚睡醒,便听自家男菩萨说有个剑招想了一夜,还是不知道行不行,想让他帮忙看看。
他自然没意见,跟着纪泓走到后山,抬头就见他师父从一块大石后绕出来,笑着走向了他。
纪澜:
纪泓任务完成,赶紧撤了。
剩下的两个人全没分给他半个眼神,娄郁走近徒弟,笑道:早上好。
纪澜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分开一个多星期,他其实也很想他师父,但他的表情绷住了,问道:不是要开会吗?
娄郁道:太想你了,来见你一面再走。
他说道,为了急着见你,我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纪澜看了看。
黑裤加黑衬衣,虽然仍是一身黑,但哪哪都透着小心机,他没忍住笑了笑,刚赞同地嗯了声,就见他师父掏出了一枚戒指。
戒指通体漆黑,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装饰。
它像是把周围的光都吸进去了似的,没反出半丝光线。
纪澜一时竟不知他师父是什么意思。
娄郁看一眼他的表情,笑着问:需要我单膝跪下吗?
纪澜觉得他师父三千年想了这么多事,肯定连求婚场景都想过了,不太可能搞得这么简单。
不过他师父现在这性格,他也说不准会不会真的神来一笔,干脆直接用神识探了探戒指,发现是一件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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