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露出揶揄的表情,刚才站在洗漱间外,里面的动静他听得一清二楚,杜凌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他说:“我看到你们出来了。”
杜凌瞥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
“你的事,当然值得我八卦一下。”他凑近杜凌,压低声音说道:“你那位司机,挺能‘干’的嘛。”
看来他们刚刚的动静都被秦岳听完了,回想刚才威克斯掐着他激烈操干的画面,杜凌脸颊有些发烫,但还是硬着头皮怼回去:“是挺能‘干’的,比你强多了。”
“……”
“这里太无聊,我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走向几个关系较好的朋友,打了声招呼便先行离开了,只留秦岳备受打击僵硬在原地。
回去的车上,看着威克斯开车的背影,杜凌又重新回忆两人之间的种种。
那天,再看到新闻频道上播出的流浪汉被枪杀的报道,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清楚地记得,在威克斯开枪之前自己就已经晕了过去,因此并没有目睹整个杀人过程。但如果警方顺藤摸瓜查到他头上,他该如何解释?说自己也曾是受害者?说自己根本没有参与杀人?
暗巷里没有监控,警方也许无法拿出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与威克斯是同伙。然而,这件事却始终像一颗不定时的炸弹,随时可能引爆,将他拉入深渊。
想到这里,杜凌坐立难安,立刻联系了一名私家侦探调查游隼。
然而,侦探的调查结果却一无所获。这家公司表面上完全合规,从法人到资金流动都清清楚楚,毫无破绽。重点调查对象威克斯和塞布尔的履历更是干净得像一张白纸,银行账户流水也只有基本消费和游隼的工资发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杜凌看着这份过于完美的报告,心里一阵冷笑——他根本不相信这些表面的结果。
威克斯的手段他清楚,他不仅随身佩戴枪支,还能准确地找到自己的位置和家庭住址,并且毫无顾忌地在暗巷杀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污点呢?
杜凌将约见了一位在联邦警局任职的老朋友。艾克正值轮休,穿着随意的牛仔裤和夹克,带着点倦意走进咖啡馆。他随意往椅子上一坐,端起咖啡咕咚喝了一大口,才懒洋洋地开口同杜凌打招呼:“Ling,最近怎么样?”
杜凌抬眼打量了一下艾克。初识时,艾克还是个刚从警校毕业的阳光大男孩,而十年过去,那个大男孩已经成了一个满身风尘的糙汉老油条。
他收回目光,轻轻叹了口气,将咖啡杯放回桌上,脸上流露出几分苦恼,道:“不太好,遇到点麻烦事。”
“哦?”艾克挑眉,半真半假地笑着问:“需要我帮忙解决麻烦?”
“嗯。”杜凌点点头,从手边拿起一个文件袋,推到艾克面前,“你先看看这些。”
艾克狐疑地接过文件袋,打开后翻看起来。当他看到其中关于“伊戈尔”的资料时,整个人顿了一下,脸上的漫不经心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
伊戈尔,暗网赫赫有名的赏金杀手,人称“黑狐”。他的名号在警方内部也如雷贯耳,是一个极难缠的角色——曾多次被指控谋杀,却总能因缺乏关键证据而逃脱法网。
艾克抬头看向杜凌,语气比刚才沉了不少:“伊戈尔,你在调查他?”
“是,”杜凌坦诚道:“我在调查他们三个人,但却一无所获,你看到的这些就是我能查到的全部。”
他简短地解释了自己与其中一个人有着比较深的私人恩怨,对方曾两次“袭击”过他,了解他的实时位置、家庭住址,甚至随身携带枪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戈尔在成为杀手之前就已是一个臭名昭着的黑社会头目,不好惹。”艾克双手抱胸,严肃地看着杜凌:“如果不是因为血海深仇,最好不要再与这群人扯上关系。至于威克斯和塞布尔,根据你的描述,他们擅长追踪、懂得使用枪支、善于格斗,性格冷酷,情绪不外露,这些都是杀手的典型特征,他们应该是同一类人。”
“我只了解到伊戈尔的事情,但关于他的案件都已被封存在档案室,你确实查不到。至于另外两个人,查不到的原因可能还有其他可能性。”
杜凌问:“什么可能?”
“他们的身份信息可能并不完全真实,”艾克摩挲着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或者说,这只是他们其中一个身份,一个用于日常生活的身份。”
杜凌接过话题:“那么,他们执行任务时用的是另一个身份?”
“是这个意思。”
杜凌看着那叠资料陷入了沉思,看来这是个相当硬的铁钉子,要想报复威克斯,恐怕没那么容易。
恶名昭彰的杀手伊戈尔早已“金盆洗手”,以清白的身份开设了这家保全公司,但实际上,这家公司更像是一个掩饰的幌子。
他们在过去的行程中多次往返E国与Y国,回国后还做过几次医疗手术。记录显示,他们曾遭受过刀伤、枪伤,甚至还有过炮弹冲击的创伤。结合这些信息,合理推测这些伤口可能是在执行暗杀或情报窃取任务时留下的。而这些任务,很可能来自暗网的某个匿名组织。
然而,这些推测都缺乏确凿证据,光凭这些他奈何不了任何人。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
“谢谢你,Ike。”杜凌道,“我无意卷入如此复杂的局面,只是这个私人恩怨若不解决,恐怕会对我的生活和工作带来极大困扰。”
艾克皱着眉问:“或许有我能帮上的,介意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