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言说:现在看过了,满意了?
喻笙没回答。
你今天卷子刷完了吗?秦玉言又说。
喻笙还是没回答。
秦玉言干脆说:我给你买个甜筒吧。吃完就没这么难受了。
喻笙转身走了,再也不跟秦玉言闹了,安静的孤身走进雨帘里。
那个从夜店走出的人,好像不是她认识的尤逍。
*
今天晚上的晚自习被吴结曹用来考数学模拟考试了。
考完以后,背着书包走出学校,喻笙望着茫茫夜色,想起那次他跟她说过,他们要在一起。
喻笙永远有尤逍。
他是不是食言了。
走出校门,喻笙给梁霆空打了个电话,问尤逍现在在哪里。
梁霆空说不知道,过了一会儿,才回过来,告诉她:
在起雾,跟纪渭北玩桌球。
哦。喻笙想挂。
等等。梁霆空说。
怎么了?喻笙问。
别去。梁霆空说。
为什么?喻笙需要被解惑。
他们以前玩挺疯,那个圈子,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可以靠近的。就算放浪如梁霆空,也不愿意跟纪渭北那群人产生联系。
有多疯?喻笙问。
梁霆空浅笑了一下。
不知道,我也是听说的。
梁霆空听说纪渭北经常聚众抽.大.麻,把女孩子的肚子搞大一个又一个。
但这些梁霆空不想告诉她,梁霆空怕她以为尤逍也是这样。
尤逍不是这样。
那个纪渭北是不是有毒?喻笙觉得那个纪渭北肯定有问题。
我这就去把尤逍从他身边拽走。喻笙生气的说,尤逍已经一个多礼拜没来上课了。
笙笙,其实,你知道你们俩最不可能考清华的人是谁吗?是我们逍爷。梁霆空告诉喻笙。
尤逍这阵很少跟他们四个打混,因为那个纪渭北来了。
尤逍不带他们,是为了保护他们,就跟对喻笙一样。
有些人,就是特别见不得别人好,特别是当自己还身在恶臭阴沟里的时候。
他们做不到向阳而生,就想拉已经站在阳光里的别人跟他们一起坠入黑暗。
笙笙,你们要不还是就算了吧。素来纨绔放荡的梁霆空第一次让喻笙感到了他的认真,然而却是用在劝她跟尤逍分开这件事上。
其实我们逍爷这个人,城府真的很深,因为他经历的真的很多,不太适合你。梁霆空忽然开始循循善诱起来。
以往天天出口就是荤段子,极力撮合她跟尤逍。
现在,梁霆空劝分不劝合了。
以前你怎么不说这些?现在他妈床都上了,你跟我说不适合?逗我玩是吧?喻笙冷冷挂断电话。
梁霆空有点颓,这不是照着大哥的意思说的么。
大哥到底在玩什么,没人知道。
作者有话说:
临走前骚一下吧,给我们逍爷染个铅笔灰XDDDDD
我就喜欢又痞又坏又有钱成绩好活还好的学神XDDDDD
第76章 夜雾吻。
深夜,起雾桌球馆,最大的J1包厢里,烟雾缭绕。
喻笙一推门,就闻到刺鼻的烟味。
尤逍站在绿色的台桌边,跟纪渭北一起玩桌球,身边还有一帮谄媚的围着他倆打转的年轻男男女女,打扮跟穿着都很新潮。
其中还有一个女明星,link7的王馨儿。
见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的喻笙进来,在场的人纷纷嘲笑问:这谁啊?还穿了校服。找谁的?
纪渭北笑:找我的。我们班的同学。
北爷牛逼啊,有这么漂亮的女同学,怎么着,今天是要专门教这么乖的女同学玩球吗?
欸,你们听过一个段子吗?男人喜欢玩桌球,是因为每一杆进洞的感觉,都不一样。
哈哈哈你他妈怎么又在开车了。
北哥,怎么,今天是要教这个同班女同学一杆
进洞吗。
这男生肆无忌惮的骚话还没说完,就被尤逍一把揪住头发,逮住他头,随便往旁边墙上使劲撞了两下。
被撞得头破血流的他立刻知错了。
逍爷,对不起,真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尤逍扔了手里的球杆,摘了嘴角的烟,走向喻笙,招呼她,走。
尤逍一秒都不想她在这种地方呆下去。
呵,尤逍,这球才刚开始打,你怎么就走了?纪渭北眼神玩味的看他们走出去。
*
走出起雾,外面是浓浓的夜雾。
从人的脚底窜上来,缠进人的心里。
让情绪里全蓄满不适的氤氲。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时间晚了,巷口很多店都关门了。道路上的光线特别阴暗。
尤逍的长影子落在地上,跟他一样沉默。
喻笙背着书包,在校服外套外披了件橘色的绒大衣,跟他一起走在夜雾里。
他没穿校服,穿了黑色的毛衣跟深灰色的牛仔裤,刚才跟喻笙一起走得急,他忘记拿外套了,现在走出来,好像有点儿冷,个子特别高的他微微缩着肩膀。
喻笙知道他冷,伸手,想牵他,但是伸了伸,又缩了回去。
因为,她觉得,现在的他跟之前的那个他,有点不一样。
新染的发色让他看起来是那么清冷的狂。
那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颜色,然而,他顶着那头挑染过的铅笔灰,眼神锋利,是那么高级又冷冽。
美艳的五官被夸示,充满诱惑,像个不折不扣的坏男生。
或者说,他还是他,一直没有改变过。
只是现在的喻笙知道了他的身世跟过去了,认清了本来的他。
秦玉言说,尤逍是伪装学神,本质是个二流子。
你妈的案子今天第三次开庭结束了,胜诉了,她可以回国了。走到巷口,尤逍先说话。
你可以不用担心了。
喻笙也是后来才知道,林峭这些年不回来,是因为林峭早就涉入了经济纠纷案件,为了让喻笙不担心,林峭一直没跟她跟喻文良说这些事。
替我谢谢你妈妈。喻笙诚恳的说。
替林峭辩护成功的人是袁丽棠,尤逍的母亲。
这段时间你喻笙望着他,他站在灯光的暗处,让她有点儿怕。
想起她刚才在桌球室里见到他揪住别人的头往墙上撞的狠劲,喻笙感到他有点儿陌生。
至少在她的记忆里,她的尤逍是温暖如艳阳的。
纪渭北跟我以前在温哥华是朋友,这阵他回来了,我带他随便玩玩。尤逍淡淡说起自己这段时间的行为所谓为何。
可是,赵清他不希望你跟纪渭北在一起。他很想你回班上去。喻笙提起了他们的后桌,那个总是充满了冷幽默的哲学男。
她没有说她不希望,没有说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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