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那晚在后海有人发起的包场找小同桌游戏,就觉得再一次中了尬毒。
都有女朋友了,还来撩她,不就是大写加粗的贱吗。
听说你跟我男朋友认识,以前还坐过同桌。
纪珍希把维修单送到喻笙面前,咬咬牙,故意超凶的说,但是我要提醒你,你可千万别打他主意,他现在是个被人尊重的国际知名教授了!
国际知名教授?斯文败类?衣冠禽兽?把教授这个头衔安在尤逍头上,喻笙只会联想起这类词。
不好意思,不管是什么,都与我无关。喻笙递出一张白纸,写一个账号给我。我给你赔偿。今日之内,你会收到转账。
不行,我不要转账,我要现金。纪珍希狡黠的笑笑。
修理费708900,这些钱我全部要现金。我这人,比较俗,就喜欢亲手数钱。说罢,她拿起笔,在白纸上写下一个酒店的房间号码。
今天晚上九点,把钱送到这里,不然,我就每天都到你上班的地方来闹。你这儿不错。
纪珍希在喻笙的办公室里踱步,到处参观,听说你们做投行VP的,最注重名声,如果你不照我的要求做,我就告诉你的每一个客户,你撞了我男朋友的车,是为了故意勾引他。
喻笙听到这里,轻轻咳嗽了一下,喝了一口白水,然后说:请问怎么称呼?
我姓纪,叫珍希。
纪小姐,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说我勾引别人可以,但是,勾引你的男朋友,恕我真的没有这个念想。喻笙微笑着表达自己。
一个人不会走进相同的河流两次,这是哲学跟物理学都主张的科学。
那就好!纪珍希搭了搭手臂上的tod包肩带,对喻笙下通牒,晚上九点。记得给我送钱来!
纪珍希说完走了。
斯佳问:喻总,你真的要晚上给他们送钱去?
喻笙想了想,那天撞车的确是她的责任。
这个纪珍希看起来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她跟尤逍不清不楚,又知道喻笙跟尤逍以前的事,如果不快点处理跟他们的纠纷,恐怕真的这篇翻不过去。
纪珍希会有得烦她。
去各大银行帮我取现金。喻笙吩咐斯佳。
*
晚上九点,喻笙自己开车去了纪珍希说的酒店给赔偿款。
她拎着一个手袋,里面装着现金。
她不管纪珍希这个要求多么蛮横,她只想满足纪珍希,然后再也不受她跟尤逍的骚扰。
喻笙到了宝格丽顶层的总统套房,她刚下班,带着倦容,很多人说女孩子不要做投行,因为工作强度真的很大。
但是喻笙却觉得这种强度正好让她戒掉胡思乱想的习惯。
她按响了门铃,在心中做好准备见到纪珍希那头茱萸粉头发跟那张芭比脸了。
来开门的人却顶着一头黑短碎发,裸着上身,下身只穿一条纯黑休闲雪纺裤,光着脚。
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浓烈的成熟荷尔蒙,带着几分野性,眼神里又藏着睿智的光。
外面在下雪,房间里开着暖气,温暖如春。
从风雪之中走来的喻笙与他四目相对,忍不住痉挛了一下,她想,为的是室内跟室外的温差,而不是眼前的活.色.声.香。
她仰头看着他,与他眸色深浓的眼睛对视几秒,便觉得暧昧得无以为继,于是把视线移向他的脖颈。
见到男人那颗规则不形状的粗壮喉结卡在修长的颈线中央,些微滑动一下,她都觉得欲.感爆棚。
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喻笙想起白日里跟她女朋友聊起他时,喻笙用过的形容。
不得不承认,成熟后的他,真的更撩更欲了。
这是给你车子的赔偿费。都是现钞,慢慢数,数开心点。喻笙故作潇洒,把装在袋子里的现金丢到地毯上,转身欲走。
还没真的迈出一步,她就被男人强壮有力的手一把薅住,他将她环腰抱起,让她双脚离地。
悬空之中没了支撑,她不得不缠在他的壮腰上,将细弱脚踝在他背后交叠。
他将她定在玄关布置了浮凸彩绘的墙壁上,二话不说,怼脸吻上去。
这一次,像是事先有所预谋,他带着得势不饶人的气势。
喻笙躲着他,不明白他怎么可以在跟纪珍希交往的同时,又如此对她。
唔他卷起她的裙摆,撕开她的丝袜。
用最狂情的姿态拥住她,像是在发泄积压已久的欲念。
只有在想一个人想得不行了的时候,才会如此对待她。
喻笙拼命挣扎,躲着他先是冰冷,继而燥热得难以形容的唇。
尤逍,你是不是疯了。她挣脱他纠缠的唇舌,提醒他理智。
别叫太大声。
尤逍咬住她耳朵,热唇滑下,轻啃她绷紧的天鹅颈,哑声对她说话,我女朋友正在屋里睡觉,被她听到我弄你,她会找你麻烦的。语气下.流得真得像个只会欺负她的败类。
女朋友正在屋里睡觉。
既然是这样,那为何还要如此轻佻的对她。
滚,别碰我!喻笙无法接受,想要挣脱男人的钳制。
然而,他不给她机会。
我们先去洗澡。尤逍的声线压得很低,紧紧抱住身上有股甜香味的她,半哄半威吓,别叫,不然纪珍希会听见。
放、开、我。喻笙委屈得眼眸蒙上一层薄雾,杏眼迷离的看他。
他牵动那双天生禁欲,却只对她一个人色气横生的唇,蛮横的要求她:跟我在浴室做。
我不要。喻笙拒绝。
要。他开始强迫。
混蛋。喻笙咬牙骂。
所以就别让混蛋真的犯混。尤逍低头吻她眼角渗落的泪珠,将她抱去了淋浴房。
淋浴间很大,他骗她纪珍希就睡在卧室。
其实这套套房里谁都没有,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叫纪珍希去约她来。借口就是给塞纳的赔偿款。
而且,要她亲自带现金来。
此刻,她来了。在深夜的宝格丽奢品总统套房里,尤逍激奋得只想做这一件事。
氤氲的小隔间里,磨砂玻璃映出两个白皙的身影。
喻笙咬唇承受,害怕自己逸出任何奇怪的声音,她以为纪珍希真的就睡在外面。
难言的禁忌让她变得紧张又敏感,为这个下流的男人绷紧了周身神经。
尤逍滑腻的舌舔过她甘美的唇瓣,咬过她的敏感的耳垂,轻啃上她怕痒的天鹅颈。
淅淅沥沥的水声遮盖了喻笙的娇.喘。
就算是她一直咬唇。他还是有办法把她弄成声音来。
我好想你。
温热的手掌覆住她的时候,他用低沉得似乎是从心脏深处发出的声音哄她,这些年你有没有听话?我的乖孩子
喻笙想起他们见最后一面,他要她好好听课,好好写卷子,听话。
喻笙忍不住哭了。
后来她好好听课了,也好好写卷子了。可是他却走了。
他明明说过要一起考同一所大学。
这中间空白的五年,现在他要拿什么来偿还。
别哭,我回来了,有我。喻笙有尤逍。在温暖的白雾缭绕的淋雨间里,他低音炮般充满魅惑的声音就在她耳畔一直回荡。
喻笙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可是还是缩在他怀里服从了。
她感受着他的炙热体温,逃无可逃,最后只能乖乖被他控制。
温热的水一直从头顶落下,迷蒙之中喻笙以为已经够了。
结果,他将她翻转,压在玻璃上,从背后拽住她瘫软的指尖泛红的葱白手指。
玻璃窗上完整一片的白色雾霾被绚烂的颜色破坏。
他蛮横又情.色的用她,在玻璃上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