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坚实的木凳散成了一堆,而站在原地还未反应过来的陈奇头顶已经开始向下流鲜血。
下一秒,私塾乱成了一堂,很多女童都尖叫起来。
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谁都没有想到一直沉默着的果果会动手,更没有想到这一动手就是这么大的阵仗。
小胖子即使头痛无比,却还是一只手捂着伤口,一只手将手镯紧贴在胸口生怕这丫头将手镯给再次抢回去。
果果自然也有这个想法,之前在私塾里积累已久的恩怨在此刻彻底爆发,要不是身边没有烧火棍,招呼在陈奇身上的就不是凳子这么简单了。
“安静!”夫子一拍讲台,大喝一声,私塾内顿时雅雀无声,前一秒还闹着的稚童就像变成了哑巴一般,再也说不出来话。
圣人言语,一字千金重,言出法随便是说的儒家和佛门的神通。身为半个儒家弟子的夫子对付这些稚童们自然是没问题。
镇住场面之后,夫子走下了讲台,来到了众人的焦点处,果果与陈奇身旁。
看着小胖子额头上的伤口,夫子松了一口气,虽然看着骇人,但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问题。
一只手对着陈奇的额头,另外一只手搭在了果果的手腕上。两人显然也受到了夫子言语的影响,此刻安静的就像是一只小白兔一般。
“如沐春风。”夫子嘴唇蠕动,吐出了四字。
话音刚落,窗外飘来一阵轻柔的微风,像是妇人的手一般,轻轻拂过两个稚童上的伤。
下一秒,绿光从伤口处亮起,小胖子额头的伤口渐渐复原,但果果手腕上的红印却不见动静。
夫子疑惑不已,难道是自己半吊子的神通出了问题?不再去管已经没事了的陈奇,夫子转身对着果果,俯下身去仔细看着果果手腕上的红印子。
身后的陈奇见了此景象之后,有点心虚的向后退了一步。
夫子见多识广,很快就瞧出了端倪,愤怒的神色布满了脸上,回过头来大声质问陈奇:“身为同门,为何下手如此歹毒?”
此时神通的效果已经过去,稚童们却还是噤若寒蝉,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生气的夫子。
之所以就连神通都没法医治果果,就是因为陈奇出**夺镯子之前,竟然悄无声息的将一种毒药涂抹在了手上。
此毒药虽然不致命,但是会让人伤恢复的特别慢,这期间还会忍受剧痛,也难怪果果将才一直都沉默,原来是忍着剧痛。
夫子指向陈奇的手指被气的颤抖,怒目圆睁的他在等待着陈奇的答案。
陈奇一开始确实被夫子的样子给吓到了低着头不敢说话,但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抬着头说道:“她就是一没娘的贱种,凭什么和我们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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