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无影写了一天一夜。
他洗了热水沐浴,吃了好酒好菜,那剑谱上只要涂改一个字便撕了重写,要那年轻僧人再作磨墨。
僧人没有半点怨言,一直闷着头磨墨。
不仅如此,纸写破了、笔写秃了,他也立即勤快地帮助置换。
华无影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这僧人应是慧觉手下,此时却在替江百川的事如此辛劳。
像慧觉、江百川这种级别的高手,根本不可能给人当牛作马,他们就算不与“主公”平起平坐,也应是合作关系,并非主子与狗。
因此,慧觉的手下理应只服务慧觉,不该对江百川的事如此上心。
会出现这种情况……倒有一种可能。
这年轻僧人,觉得慧觉不太行了。
“慧觉妖僧一应计划,全遭傅贤弟破坏。”
想到就问,华无影一边埋头写着,一边直接开口问道:“你觉得他没出息了,想抱江百川的腿?”
年轻僧人一怔。
但很快,他便微笑起来:“华施主这是哪里的话,慧觉师祖与江先生一样,都是世间最顶尖的强者,如今师祖闭关,小僧也不过是想随江先生学点东西罢了。”
“……”
华无影停下手中笔,抬起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江百川不会教你任何东西。”
年轻僧人再次一怔。
“他毕生所学,便是知剑百术。”
华无影继续道:“知剑百术,我也会——而他不会的分光如影剑,我同样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