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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胆子小,你们不要吓我。”
“导演他又来了,导演是受什麽刺激了,这一季就爱搞点不一样的是吧。”
弹幕分几种。
自说自话的。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放大镜观看的。
有问有答的。
还有气氛组的。
但是,导演他是真的委屈,现在正蹲在监视器前眼睛都不敢睁开。
他就想平平安安录个综艺搞个直播赚点流量赚点钱怎麽了?
他容易吗他。
现在跟撞了邪似的。
“闻老师还没有回来吗?”导演声音都在抖。
几人围坐在一起,面面相觑,而后脸色苍白地摇摇头。
“嘉宾没有出去的吧?”导演又问。
要是有一个出了事,他的饭碗不仅要到此为止,就连他现在的生活都要戛然而止,直接进去蹲局子。
“没有,这个点应该都睡了吧。”副导演道。
确实,马上一点了,明天又要早起,应该都睡下了。
闻言,导演重重松了口气。
如释重负地拍了拍胸脯,真好,饭碗保住了。
“卧槽!”
“怎麽了?!”
一声直接把大家喊回神了,几人大惊失色,都吓得群魔乱舞了。
“这特麽的什麽呀?!”
只见一只行为怪异的人从大树后面走出来,踉踉跄跄地往院子里走来。
副导演颤抖着手掏出烟盒点了支烟,重重吸了一口后,“这跟上次闻老师说的行尸很像啊。”
这走姿,这诡异又扭曲的身体,不能说毫无区别,只能说一模一样。
“好像还真是。”衆人松了口气。
经过了上一次的洗礼,他们现在对行尸的接受程度出乎意料的高。
“不要害怕,”导演抖着唇,“闻老师走的时候说,只要不出去就没事。”
所以,他们只要茍着,等闻奕回来就好了。
但是,一般来说,没有意外的话,意外就要来了。
“你们快看苏言的镜头,他的镜头开了。”制片人哆哆嗦嗦地指着一处亮了的镜头。
几人大惊失色,导演人都麻了。
“怎麽办?”他一拍大腿。
副导演咬紧牙关,哼道:“你拍的我的大腿。”
“怪不得呢,我说怎麽不痛。”导演喃喃道。
“现在怎麽办?会不会那个东西会出现?”有人道。
“静观其变吧。”导演道。
现在他们也没有办法。
外面的镜头里,三个行尸慢吞吞地走过来,慢慢凑到镜头前。
几人默契地一抖,然后捂住眼睛。
“卧槽卧槽卧槽,又来这个,我刚进来就给我搞个大的是吧。”
“观衆的命不是命吗?”
“又来了又来了,导演又带着他的恐怖午夜剧走来了。”
“导演这是要进军恐怖片吗?一天天搞这些。”
“怎麽苏言那边的镜头也开了,这不怕侵犯嘉宾隐私吗?”
“导演是真的敢玩。”
导演:已死,勿cue。
行尸缓缓擡头,脸上伤疤纵横,一副横死的模样。
吓得大家直骂街。
“咻”的一下,行尸凭空跳了起来,挂在二楼的窗沿上,不仅如此,他们还表演了一个凭空倒立,脸直直地暴露在镜头前。
“好家伙,导演从哪找来的杂技团。”
“导演能处,有杂技他是真请来演哪。
“脚腕都很细节,都是青的。”
还有同道中人,一眼看穿。
“那就是真的,这真TM是行尸啊,这导演是真强啊,两次都能撞枪口上,还都能奇迹逃生。”
而苏言的镜头里,屋子很黑,窗边能窥见些许亮眼的月光。
一道时而高亢时而低沉短促的哨声响起,苏言直挺挺地坐起身,闭着眼下床,双目无神。
他鞋都没穿,僵硬地擡脚往外走。
房门是上锁了的,被控制的他有些傻,拉了几次都没有把门打开。
“导演,不好了,苏老师那里好像真的出意外了。”
几人把视线落到苏言的镜头上,心底咯噔了一下。
“快去拉住苏老师。”导演愤而起身,瞬间都没有那麽害怕了。
几人哆哆嗦嗦地跑了出去,而这边,苏言终于开了门。
同手同脚地往外走去。
走廊十分安静,明明灭灭的月光照得不是很清楚。
他走到走廊尽头,那里有一扇大的窗户,他作势就要往外跳。
悬空的身体戛然而止,顾知一把捞住苏言的腰,一咬牙用力把人拽了下来。
他拍了拍苏言漂亮的脸,“苏言,你清醒一点。”
而刚刚沖到楼上的导演,看到苏言跳下去的那一瞬间心髒都停止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