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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
冷魅替老人奉上一杯茶,喜悦地说:“宰父老伯,我们花了不少工夫,用尽一切方法打
听你老人家的下落,到头来反而是你老人家找到了我们,真是苍天有眼。”
老人正是蛇郎君宰父卓超,天下第一役蛇宗师。
“这与苍天无关。”蛇郎君说:“那天要不是小伙子纵走侵入詹家的那群恶徒,以换取
詹二爷一家三十六口的安全,老夫也懒得管这档子闹事。”
永旭心中一动,笑向冷魅说:“小梅,你看出来没有?”
冷魅哎了一声说:“是了,老伯这一双眼睛……”
蛇郎君点点头,淡淡一笑:“眼神有点像,是不是?老夫就是那位老门子。不过,你们
永远也见不到老夫的庐山真面目,老夫的易容术,比起那易容第一高手灵狐郭慧娘并不逊
色。”
“老伯难道就此退出江湖了?”永旭问。
“是的。也许,也许我会找一两个弟子传以衣钵,但役蛇之技说难真难,想学的人找不
出几个。”蛇郎君语气中有感慨:“小伙子,你所中的毒,大概这种毒物,要不了多少年便
会在世间绝迹了。”
“老伯,那是什么毒?”冷魅好奇地追问。
蛇郎君喝了一口茶,慢斯条理地说:“那是出自岭南穷荒绝域的一种罕有毒蛇,名叫螭
虺,长约一丈左右,生了一个有独角的头,形如螭首,所以叫螭虺,是蝮蛇类中最毒的一
种。当地的人,有时误将它当作(又鸟)冠蛇,但(又鸟)冠蛇的毒比它差远了。它的毒牙属于沟牙,因
此连它的口涎皆有毒汁渗于其间。这种毒蛇,却可医治最可怕的背痈与一切无名肿毒,对颠
痫也有奇效,也可医治痹症,浸酒服用可起瘫痪沉疴,可以说是起死回生的神奇妙药。”
“可是,永旭几乎因此送命,怎能算是药?”冷魅说。
“丫头你不懂。”蛇郎君笑着说:“世间任何药皆可杀人,只看份量多少而定,连甘草
吃多了也可致命。”
“这……这个我懂。”
“懂就好,任何东西,只要有特殊的功用,就会有人不顾一切去搜求,螭虺生长不易,
数量有限,时至今日,岭南似乎已不易发现它的踪迹。”
“那么,用这种毒淬暗器伤小可的人,必定也是役蛇的高手了?”
“你所中的毒,并不是螭虺毒牙中的毒,毒牙中的毒入肤即令人浑身麻痹,不需攻心便
可令人顷刻死亡,哪能等你拖上十天半月。”
“那……”
“那是蛇黄的毒。有些蛇到了冬天,有一种怪习惯,一入冬眠期,它会找到一种古怪的
泥状物含在口中过冬,有人说那是渗有消化液的营养肉类。这种泥状物,其色灰蓝。硬如弹
珠,称为蛇黄。蛇黄用来淬暗器,毒虽然并不剧烈,但十二个时辰内如不用独门解药救治,
便难活命,任何仙丹妙药也无能为力。”
“老伯也无能为力?”冷魅追问。
“老夫知道毒性,可是解毒的药物难求,但在十二个时辰之内,老夫仍可勉强救治,超
过十二个时辰,老夫便无能为力。”
“可是,老伯在鬼门关把小可拉回阳世了。”永旭无限感激地说。
蛇郎君拍拍永旭的肩膀,微笑道:“这是你的幸运,也是你坚忍不拔的强韧生命活力所
获得的成就。老夫决定死马权当活马医,利用迫毒法试试运气,你在惊怒痛苦交煎之下,全
身血液贲张,在老夫各种药物的洗涤冲刷下,毒物终于脱体排出;小伙子,如果你半途屈服
了,不再抗拒认了命,你就不会如此幸运了。”
“这该是老伯了不起的成就。”永旭说。
“不错,老夫做了别人从来没有做的事,而且成功了,这是十分得意的事,也是我这一
生中最快乐的事。”蛇郎君得意地说,脸上有了满足的笑意。
“老伯知道使用这种蛇毒的人吗?”
“这……”蛇郎君低头沉思:“这种毒不能放得太久,久了就会变质,毒性虽毒而不猛
烈,唯一的长处是十二个时辰之后便无药可解,属于慢性奇毒,只适合用来暗算人,来源又
奇稀,使用的人不多。”
“不多并不是没有。”
“早些年,听说一个行脚岭南的走方道人,曾经捉到一条螭虺,是不是连蛇黄也弄到
手,就不得而知了。”
“那位道人是何来路?”
“那时老夫刚撒手不过问江湖之事,也就未加理会,懒得去打听。”蛇郎君说:“暗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