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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旭却站着不动,笑笑说:“在下要留在附近侦察,晚上二更末三更初,我们在此会
合。”
“你不走?”杨总管问,脸上有惊愕不安的神情。
“我要好好看看,也许能找出空隙来,三更初见。”
“老弟……”
永旭已向左面的桑林飞奔,速度甚快。
傅依依脸色不正常,低声说:“他已对我们生疑,我们恐怕控制不住情势。”
杨总管哼了一声说:“你为何只要柏老二一个人动手?”
傅依依打一冷战,退了一步说:“他根本没有插手的意思,我怕他反而会出手阻止,也
希望他发觉情势不妙而加人。因此
“你只要亲自上,他就会加人,你误了大事。”杨总管不悦地说。
“我……我……”
“你怕死,你被乾坤双绝刀的名头吓坏了。”
“这……”
“不能全怪傅姑娘。”健仆接口说:“即使傅姑娘加人,他也不会出手救应的,他对傅
姑娘并没有多少好感,不会关切傅姑娘的死活。如果我所料不差,他正希望能看到我们出
手,以便看出我们的底细。”
傅依依苦笑着说:“他那时时警觉的神情,也委实令人心中懔懔,我发觉有任何行动,
他便会有意无意地离开我们三尺以上,明显地对我们怀有戒心。”
健仆正色说:“我们的人该已到达预定会合处,不如把他引至……”
“不行,万一劳而无功,咱们的麻烦就大了。”杨总管摇头拒绝:“好在内患已除,先
不必冒险。”
“那……”
“咱们的人,包括我在内,皆无法在十招八招内缠住他,因此必须假手于人,从中取利
制造好机。走,回去好好准备,这次必须成功。”
“绝笔生花实力空前强大,我……”
“哦们也不弱,这样才能浑水摸鱼。走!”杨总管断然下令,扭头就走:“你不懂,就
不要乱问。”
庄中一座高楼的富后,桑三爷父子与四名党羽,目送杨总管五男女去远,手握彤弓的桑
伟咬牙说:“爹,何不与他们放手一拚?他们机警得很,不敢进庄,不拆掉他们,他们早晚
要来的。”
桑三爷神色不安,摇头说:“儿子,俗语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神龙浪子一个人,
咱们已经穷于应付,再加上这五个来历不明,身手高明的男女,你知道如想拚悼他们,咱们
要白白送掉多少弟兄垫他们的棺材背?”
“可是爹……”
“儿子,不必说了。”桑三爷似乎想起了什么,脸有喜色:“古家兄弟完了,算是去掉
了本庄的肉中刺,我想,那该是我们的人。”
“爹,你老人家说什么?”桑伟讶然问,因为桑三爷最后几句话低得像是自言自语,连
站在身旁的人也听不见。
“没什么。”桑三爷泰然说:“罗兄弟,你到后庄坐镇,神龙浪子绕到后面去了,小心
他弄鬼。”
“是,兄弟这就去。”一个相貌苍老的人说:“那五个男女
“不必理会那五个男女,咱们的目标是神龙浪子,在未摸清他们的身份底细之前,不许
向他们偷袭。端木兄迄今仍不知他们的来路,他这位老江湖竟然也弄不清他们的底细,那位
杨总管的武功路数也怪得很,修为比端木深厚得多,但在客店交手时,姓杨的留了一手,此
中大有可疑。这样吧!把老江湖毒无常带来问。”
不久,毒无常被带到楼下右厢的小花厅。老毒鬼已是半条命,浑身血污,气色极差,丢
在堂下连坐都坐不住。
“姓隆的,你看情那些人了?那个年轻人是神龙浪子吗?”桑三爷阴森森地问。
“不错,老夫被架在庄门楼上看得清楚,但那个年轻人是不是神龙浪子,老夫就不知道
了,老夫从未与那小子朝过相,怎知是不是他?”毒无常咬牙说,眼神极为怨毒。
“鬼话!你说要找他报杀徒之仇,却又说不认识他,桑某会相信你的话?”桑三爷厉声
问。
“信不信由你,我毒无常为人残忍恶毒,无所不为,但就是不说谎。老夫已落在阁下手
中,随你处置。老夫杀了你二十余名弟兄,你不用说老夫也知道,这条老命算是死定了,何
必说谎来掩护老夫的死仇大敌?亏你是个老江湖,连这点常识都不懂?老夫如果说是,难道
你就不杀我?”
分辩得十分有道理,桑三爷只好点头,又问:“那五个男女又是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