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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仙子苦笑,泰然地说:“可惜我不是她。有关灵狐的种种传闻,我听了不少,的确
令人佩服。”
“佩服?你不是最恨这种甘心作贱自己的淫娃荡妇吗?”永旭笑问。
“我?你是……”
“呵呵!也许是你已经看开了。你和香海宫主有说有笑成为朋友,起初颇令我大感惊
讶,但看了香海宫主那几近巴结你的神情看来,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你与冷姑娘皆是以色为饵,惩戒江湖上淫贼的江湖两女杰,最恨香海宫主和绿衣仙子
这种荡妇淫娃,自视极高。香海宫主在表面上也瞧不起你们,但那是由自卑心理所产生的变
态情绪,真正与你们面面相对,这种变态情绪防卫力是相当薄弱的。因此,你一改变态度,
肯折节下交,她心中的欢喜是难以形容的。”
“你是说……”
“你去找她攀交的,不错吧?”
“这……不错,为了冷小妹……”
“冷姑娘从来就没把你当作朋友。”永旭冷冷地说:“同性相斥,你与她都是心理不平
衡不正常的人,彼此不互相憎恨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岂会……嗯……”
凌波仙子疾退两步,避开了他抓出的大手。
他一抓落空,身形一晃,神光炯炯的虎目,突然失去了光彩。
凌波仙子冷冷一笑,语音突然变得低沉柔和:“放松情绪,没有任何事故发生。周永
旭,你仔细听着,往前走。哦!对了,脚步放松,慢慢走……”
他全身都放松了,脸上一片茫然,如同行尸走肉,随在凌波仙子身后,以不徐不疾的脚
程,一步步向前走去。
远处,传来一声(又鸟)鸣,这附近是没有(又鸟)的。
这是一双行动怪异的男女,一反当时风尚的奇怪伴侣,女的竟然走在前面。
在幽逢的荒径中男的走在后面已经令人侧目了,更奇怪的是女的远在丈外,不时回头口
中哺哺有词,并且不时用手势帮助表达。
男的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女的,一双手不规则地做出各种手势,行家一眼便可看出,这种
手势与双盘手极为相像。
双盘手,那是最管用的防守术,上格下拨完全护住了中宫,可应付任何方向的攻击,而
且不论任何时候,皆可反守为攻乘虚反击,是武朋友最基本的必学功夫,练至纯熟境界之
后,出手完全出乎本能的习惯反应,足以应付意外的袭击。
路旁的密林中,突然跃出一名中年道人,讶然问:“姑娘。怎么了?你好像并未把人制
住。”
凌波仙子伸手虚拦,阻止老道接近,脸上,有警戒的神色,换了另一种声调说:“我正
感到奇怪,移神香作用发作得十分缓慢,移神dafa好像功效有限。你看,他的确是被制住
了,但他的手似乎并不听神意指挥。”
老道打量片刻,笑道:“那是意识失去心灵控制的现象,并不足怪。这小辈必定是平日
练功极勤,而且时时小心提防意外,因此心智虽然受到控制,但意识本能却因突然发生警觉
而自起反应,他已经没有危险了。
“真的?”
“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如何证明?”
“目下他已受到你的控制,已被你控制了神智,眼神中已无别物存在,贫道到他后面
去,他将毫无知觉。”
“哦!我所学的移神dafa道行甚浅,不知是否制得住绝顶高手……”
“你已经制住他了。”老道说,从侧方绕走。
永旭直瞪着丈外的凌波仙子,站直的身躯有点摇摇晃晃,但双手仍是有节奏地上下拨
动,状极可笑。
老道像猫一样地从后面绕到,脚下无声无息。
近身了,老道的右手食中两指,不慌不忙地点向他的身柱穴
他像是背后长了眼睛,身形闪电似的转过,左手上盘奇准地格开老道的右手,老道空门
大开。
同一瞬间,右手下盘五个指尖,拂过老道的胸下,正是心房要害。
“哎……”老道失声狂叫,重重地仰面摔倒,立即猛地掩住心口挣扎,叫不出声音了。
永旭的身形,已在令人难以察觉的瞬间转回原位,双目仍死死地瞪着手足失措的凌波仙
子,双手仍然可笑地保持原来的移动状态。
凌波仙子大惊失色,骇然惊叫:“玄都道长,你怎么了?”
她并未看到永旭出手攻击,只看到永旭的身躯快速地左旋一圈,如此而已。
玄都老道手脚突然一松,停止挣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