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渡往边儿上挪了挪,想看看谢故选手要给我们带来什么高级表演。
下一秒钟,就看着谢故冲向了墙边的梧桐树,脚踩着树干反身一跃,军训服撩起来露出一小截细腰,伸手勾住了枝杈狠狠一荡,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墙头上。
凡渡看的有点目瞪口呆,真不愧是狞猫。
谢故得意洋洋,怎么样?
凡渡才不夸他呢,凑合吧。
下一秒钟就听见有保安吹哨,是谁!谁又翻墙!
走走走!谢故拽着凡渡就从墙头上跳下去。
校外是一片鱼龙混杂,错综复杂的小巷,因为位于学校的后面,所以被学生们称之为后街,这里有不少营生,客流量全部来自附近大大小小的学校,有职高有普高,因此就算是中午,也能看到一两个穿着校服的身影。
谢故带着凡渡钻入了一条小巷,沿着走了无数次的路线来到了一家小饭馆,撩开门帘就喊,姨!给我来一斤酸菜饺子!
他看一眼凡渡,你吃什么?
凡渡的视线落在了墙壁上油腻腻的菜单上,这家饭店就只有饺子,韭菜鸡蛋,酸菜猪肉,芹菜牛肉,虾仁三鲜。
他斟酌了片刻,给我来十个芹菜牛肉的吧。
没有十个。谢故不知道用什么表情看着他,只有一斤两斤。
凡渡都震惊了,一斤水饺?吃得完么?
你就点几个,谁稀得给你煮!谢故一屁股坐下来,你一个大男人,吃不了一斤?
凡渡以前都在南方上学,从没有见识过东北论斤吃饭的架势,一时之间还有点无法接受。
谢故冲着厨房喊,姨!两斤水饺!一斤酸菜的,一斤芹菜牛肉的!
厨房里传来了回应声,好!
凡渡也坐下来,吃不了怎么办?
你肯定能吃完。谢故拿起了桌上的大蒜开始拨,这家饺子特别好吃。
凡渡不太相信,他吃饺子一般都是速冻水饺,味道也就那样,没什么出彩的。
谢故将一把大蒜塞给他,吃点。
凡渡差点把塞进他手里的大蒜给扔了,我从不吃蒜!
你看看你。谢故都不想说他什么了,吃饭吃的磨磨唧唧,还不吃蒜,你还是男人么?
凡渡皱起眉,我怎么就不是男人了?
看你那小白脸的样子。谢故拿起一头蒜就咔嚓咬了一口,吃肉不吃蒜,味道少一半!
凡渡厌恶地向后退,你别对着我说话。
这时候一个矮胖的厨娘将两盘饺子端上来,饺子来了!
谢故掰开筷子丢给凡渡,扬了扬下巴,尝尝。
凡渡夹起一个吹凉了,才送进口中,还不是一口吃,而是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半。
刚一咬开,浓郁鲜香的肉汁就喷涌而出,牛肉的香气冲锋列阵一样冲入口腔,紧随其后的是芹菜的特有清香,竟然出人意料地好吃。
谢故早就料到他该是这样的表情,我都说了好吃,二姨包的水饺是全天下最好吃的水饺。
二姨用围裙擦了擦手,笑起来,同学,你第一次来这吃吧,这附近学校的学生都喜欢来我这吃水饺!
凡渡点点头,难得夸了一句,好吃。
二姨走回了厨房,喊着,小谢!拿两瓶饮料,算姨的!
哎!谢故跳起来,走向冰柜,回头问凡渡,你喝什么?
凡渡皱了皱眉,不好吧
谢故用牙齿咬开一瓶汽水,呸的一声将瓶盖吐进垃圾桶,这有什么不好的?
凡渡对他说,汽水钱算我头上。
谢故翻了个白眼,你怎么磨磨唧唧的呢。
他拿了两瓶汽水回来,咣当一声放在了桌子上,坐下来一口蒜一口饺子,真是服了你了。
谢故往嘴里赛了一口饺子,冲凡渡扬了扬下巴,你哪儿人啊?
这种你家哪里的你以前在哪上学的问题应该是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问的。
这都已经迟到了两周了!
不知道。凡渡的筷子戳着圆滚滚的饺子,算不上哪儿的人。
行。谢故也很豪爽,以后就算是海城的人了!
他一拍凡渡肩膀,我罩着你!
嘿哟。凡渡克制不住自己的尖酸刻薄,就你!我还是跳楼去吧!
谢故哼笑一声,我跟你讲,就你这德行,得让人收拾个百八十回的。
凡渡没说话,放在以往,确实是这样,基本上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他最牛逼的战绩是以一敌十,有段时间,书包里天天背着铁质指虎。
也就我了。谢故还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能捏着鼻子容忍你。
凡渡不予置评,将一盘饺子都吃光了,从兜里摸出了烟盒,拿出一根点燃了叼在嘴上。
谢故看了眼馋,还有么?
凡渡看一眼烟盒,没了。
他站起身,我再去买
哪那么麻烦。谢故直接将他给拽住,两指夹住了他嘴里的香烟,夺下来送进了自己的嘴里狠狠一吸。
凡渡眼睁睁地看着沾染着自己唾液的烟蒂被谢故的粉嫩唇瓣含了进去。
他呆愣在了当场。
第21章 校霸尴尬
凡渡的脑子都傻掉了,他指着谢故嘴上的烟,那是我抽过的。
我知道啊。谢故眨着眼看他,怎么了?
凡渡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在谢故亲他之后,现在他们又抽了同一根烟。
这不就等于间接接吻么!
谢故抽了两口,又夹着烟还给他,呐。
凡渡愣了愣,犹豫了一瞬,才凑上去,将沾染着谢故唾液的烟蒂给咬住。
辛辣浓烈的烟草味中,夹杂着一丝丝清新的海盐味,凡渡的心神一时走岔,有点不着边际地想,原来他地信息素是海盐味的。
咱们两个都是A!谢故还没分化却默认自己一定是绝世名A,不就抽一根烟么,这有什么?
凡渡默不作声地看着他,没好意思说。
就算是两个A,那也是有可能的啊!
走了走了。谢故招呼着他,下午还要上课呢!
凡渡楞住了,还上课?
当然了,上午军训,下午上课,晚上还有晚自习。谢故笑他的无知,你以为七中的军训很好糊弄么?
凡渡掏出手机往收银台走,我去结账。
谢故将他给拽走,我都结过了!
他们两个又翻墙进了学校,踩着下午上课的铃声走进教室,猫着腰,悄无声息地坐在了座位上。
陈旭阳凑过来,哎,谢哥,活着呢么?
活着。谢故装起大尾巴狼了,不就四十圈么?我是谁啊!
陈旭阳从书桌里掏出了一个面包,我给你留的,饿不饿?
谢故摆了摆手,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