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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时祁斯寒要是给顾凉道歉了,现在的芥蒂也不会这麽深,可是祁斯寒这种死要面子是不会这麽做的。
洛白静静地看着他说着,眼神变得越来越冰冷。
“祁斯寒和宋雪玲来看我的时候,我当时真的挺恨他的,那段时间是我最狼狈的时候,却被我最讨厌的人看到了,我当时真的”
说着说着,顾凉的眼眶有些发红,语气有些自嘲:“他单独和我谈过。”
洛白:“他怎麽说的?”
“也没说什麽,就是他拿着监控视频,老校区那边的监控拍下了全过程,可是他给我看的监控上没有他的影子,显示我是失足摔下去的。我当时受伤太严重了,没功夫搭理祁斯寒,也不知道他私下和宋雪玲说了什麽,宋雪玲竟维护起了他,倒是挺稀奇的。后来,我退学了,中考也没参加,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才慢慢恢複起来;再后来,我就空降来了衡阳二中,前两年也就随随便便过的,到了高三剩下的你都知道了,也不用我多说了。”
洛白沉默了一会,又问:“你为什麽一直不好好学习?是不是因为他当年和你说了什麽?”
他想知道当年那天晚上在破旧老校区,祁斯寒到底对顾凉说了什麽,究竟是什麽话让他甘愿沉默三年。
但是他是不会主动去问顾凉的,他想要顾凉自己决定要不要告诉他,告诉也好,不告诉也罢,只要他安好便足够了。
这一直都是洛白心中所想。
顾凉突然沉默了,没有说话。
到底是不是呢?其实顾凉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是都不重要,终归是自己懦弱了。
顾凉:“当年……”
其实当年的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晚上下了最后一节课已经是九点多了,祁斯寒就约着顾凉去了那个破旧的老校区,反正就在学校里,也不是很远,顾凉索性就答应了下来。
到了老校区的旧教学楼,祁斯寒说三楼的夜景还不错,可以一起去看看也顺便谈谈心。
谈谈为什麽会这麽讨厌他。
本来最开始的时候还说的好好的,顾凉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
直到后来,祁斯寒说到了宋雪玲,越说越奇怪。
“雪玲是个好女孩,人美心善,肯定很多人喜欢她。”祁斯寒说到她的时候眼里还带着光。
顾凉如实回答他:“雪玲确实很好。”
突然,祁斯寒阴冷道:“你也很好,可是你好,我就不好了。”
顾凉不明所以:“斯寒,你在说什麽啊?”
祁斯寒:“顾凉,你在装什麽装?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的存在,我永远都不被别人看到,无论我再怎麽努力,他们的眼中就只有你!连雪玲也是,她看向你的眼神,是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得到的!你凭什麽就可以这麽简单的拿到我渴求的东西?我比你努力,比你勤奋,可为什麽出人头地的永远都是你?你告诉我啊,你怎麽这麽令人讨厌啊?”
顾凉迷茫了:“我以为我们一直都是朋友的。”
“朋友?”祁斯寒嗤笑,“就你这目中无人的样子还指望有真心朋友?怕不是看你家有钱都想攀高枝吧?”
他这句话不仅是在侮辱顾凉,还侮辱了顾凉的朋友,他这麽一个重情义的人是忍不了的,上去就给了祁斯寒一拳。
“祁斯寒!”顾凉大骂,“你有什麽资格侮辱我朋友?”
两人就这麽打了起来。
因为老校区破旧,那些原先的铁栏杆也不是很结实,顾凉一下子就被推了下去,直直摔到斜坡的花园里,然后又往下滚,直到撞到了花园中心的大树才停了下来,随即便痛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中考已经结束了,那是他住进医院的第九天,才缓缓醒来。
虽然是活下来了,但是身体上还是很痛,尤其是那左腿,就算以后恢複了,也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蹦蹦跳跳,随时都有可能引起複发。
醒来的第二天,勉勉强强可以说话,喝水和吃东西。
也就是在那天,祁斯寒带着宋雪玲来看望顾凉。
祁斯寒看到顾凉的第一句话就是:“顾同学,听说你醒了,我和雪玲特意来看看你,应该没什麽事了吧?”
顾凉看着天花板,没有理他。
祁斯寒笑:“哦,我忘了,你现在还不能说话。”
顾凉看向他,缓缓说:“你又何必假惺惺的来看我?”
祁斯寒:“作为朋友,我来看看你,你怎麽还不领情?”
顾凉强忍着疼痛,咬牙切齿:“我为什麽会变成这样,你心知肚明。”
“顾凉,我知道你对斯寒心怀怨恨,但是他怎麽可能会害你呢,我们当时也查了监控了的,你就别再针对斯寒了。”宋雪玲开口说了话,说的都是顾凉不相信的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