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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澜:“不如咱们先追上查理问问?或许他会知道。”
箫永宁看他:“噢。原来太傅这麽着急,是想见查理啊。”
季澜:……
箫永宁忽然靠过来:“你是孤的人,别老想着跟别人走。”
季澜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搅得心乱如麻,耳朵尖发烫。他本该推开箫永宁的,但他没有,只是小声辩驳道:“我哪有?我只是一心为殿下和公主着想。”
箫永宁支起脑袋,下巴抵在季澜肩上:“太傅对孤这麽好,孤要如何报答才好?”
热气喷薄到季澜耳际,带起酥酥麻麻的异样感觉。季澜的魂都要出窍了,哪儿有心思分辨箫永宁说的是什麽。
箫永宁看着他越来越红的耳朵,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太傅既然想见永安,孤就带你去找她。”箫永宁忽然出手揽住了季澜的腰,一把把人扛到肩上。
季澜不防,本能地挣扎起来:“殿下,快放开我。”
此刻,季澜正头朝下趴在萧永宁肩头。萧永宁十分顺手地拍了拍他的屁股。“别出声,孤带你走。”
季澜的脸顿时通红,满脑子都是萧永宁手掌拍在自己屁股上的触感和羞耻感,连萧永宁怎麽带着他离开驿站的都完全察觉不到。
等他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上了另一辆马车。与原先的马车不同,这辆车朴实无华,除了赶车的封疆,没有别的随从。
季澜不知道的是早有其他人化妆成萧永宁和季澜的样子坐着原来的马车一路南下,引开容贵妃的暗探。
萧永宁此刻已经松开了季澜,十分淡定地坐在季澜对面,仿佛刚才什麽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季澜刚想质问他,马车突然打了个转弯。季澜没防备,身子不由地向前扑倒。箫永宁一把拉住他,顺势往怀里一带。季澜就不偏不倚地坐到了箫永宁大腿上。
季澜:……
这一套动作下来,像极了是自己故意投怀送抱。季澜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视线却情不自禁地牢牢黏在箫永宁脸上。
箫永宁绽出好看的笑容,温柔地提醒:“太傅小心。”
“谢殿下。臣,臣失仪了。”季澜忙不叠挣脱箫永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箫永宁握了握空了手掌,笑道:“太傅对我一片忠心,以后没外人的时候不必拘礼,就以你我相称吧。”
“臣不敢。”
箫永宁:“哦,这就难办了。孤好像听见刚才太傅喊‘快放开我’。若是按规矩论,是不是该罚呢?”
季澜立马改口:“臣不敢,不过殿下有命,我只能遵旨。”
箫永宁点头:“太傅真是个妙人儿。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妙人儿。”
季澜内心:你可别说了。再招惹我,小心我爱上你。
季澜岔开话题:“殿下,咱们去哪儿找公主?”
箫永宁:“娄州郡。”
季澜没继续问。他知道萧永宁的能耐。
日夜兼程又走了两、三天,马车终于停下。
季澜掀开车帘一角,看见一座雄伟的城池直插云霄。阳光炽烈,天空湛蓝,映衬得“娄州郡”三个大字格外古朴遒劲。
娄州郡地处要塞,易守难攻。过了娄州郡再往北三百里就是与召戎国的边界。书里后来被召戎国割去的就有娄州郡。
马车经过城门口,士兵照例过来盘查。
“干什麽的?从哪儿来?”
季澜:“咱们是行商的,从京城来。”
士兵:“郡守有令,閑杂人等不得入城。”
箫永宁拿扇子挑开帘子:“张郡守的内侄在此,还不去通传?”
娄州郡的郡守张兆楠是荣国公容修谨的连襟。容家一朝得势,鸡犬升天。张兆楠从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做到了一州郡守。
天武朝规定地方官五年必须调任,可张兆楠做娄州郡郡守足足有十年多,在娄州郡根深叶茂,只手遮天。
士兵一听说是张家人,气焰先矮了三分。再看箫永宁衣着华贵,浑身又透着一股纨绔子弟的散漫气质,当下就信了七、八分。
“爷您稍等,小的这就去通传。”
箫永宁不耐烦地甩下帘子。
季澜小声问:“殿下不怕谎话被戳穿吗?”
箫永宁:“我跟你打赌,要是我赢了,太傅光膀子跑两圈可好?”
季澜:“不好。”
箫永宁:“又不是没看过。”
季澜下意识地往后靠:“什麽时候?”
箫永宁笑:“梦里。”
也不知是不是箫永宁运气好,张兆楠还真有个侄子最近要来。士兵很快放了行。
马车在城里走了一会儿停下,就听封疆在外头禀报:“殿下,再转一个弯就到官衙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