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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宋争又闷闷地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字。
看见他把心情写在脸上的德行,许竟莫名觉得有趣,心里某一块也悄悄变得柔软,便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好啦,别不开心了,你去处理乔家,我也有我要解决的事情,过几天又会见面的。”
宋争先是沉默,片刻后说:“我忙我的,你忙你的,但是你不要走,好不好。每天结束,不管你在哪,我都接你一起回家,你就和我住几天吧……我保证规规矩矩的,行吗?”
对面人的语气万分可怜,许竟险些就答应了,但一想到文件袋里被自己写上了什么内容,他只得坚定地摇摇头:“不行。”
“又不是没住过,之前在沙漠可以,现在怎么就不行了!”
宋争这回彻底不高兴了,松开手,扭过身子朝向另一边,抱着胳膊生闷气。
“别耍赖啊,”许竟也不打算惯着他,“那时候和现在能一样吗?在沙漠,你我是纯粹的契约关系,现在你敢拍着胸脯跟我保证,让我住下来没有半点私心吗?好啊,我可以在你家住,只要你别追我,咱俩维持假结婚的协议内容,一会儿我就去找你爸妈,把该做的戏给他们补上。”
“不要!”
闷气还没开始生几分钟,宋争很没面子地破功了,急巴巴地吼道。
许竟暗自笑了笑,不过没有表现出什么。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最终还是宋争低头,往许竟身边使劲凑了凑:“好吧,我听你的,但是我现在太难受了,你……能不能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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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能说不行(x)
第44章 意思
同样的当哪能这么快上两次,短时间内,许竟才不会再吃这一套了。
推推宋争,他说:“哪儿难受?”
“哪儿都难受,”宋争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样儿,“身上难受,心里也难受。”
他脑子里无端蹦出了一出经典咏流传的宫斗剧——新宠妃子靠在皇帝的身上,撒娇说着:臣妾的心好慌啊,皇上你听,它跳得快不快……
许竟故意忽略掉后面那句,虚虚往他下半身的方向扫了一眼,好笑道:“忍着。”
起初没注意到许竟的眼神,宋争脑子一抽,接道:“心慌怎么忍着嘛!”
随即,他看见了许竟似笑非笑的表情,跟着对方的目光一路瞧到自己裤裆附近,顿时大惊失色:“你、你别污蔑好人,我可没起什么龌龊心思!”
“那谁知道了,”许竟戏谑道,“起没起什么心思的,只有你自己清楚吧,反正不管怎么样,你忍着就对了。”
没讨到老婆抱抱反被调戏的宋争神色一滞,夹起尾巴,红着脸一溜烟窜逃到里间去了。
晚上睡前,宋争被叫到客厅谈话。
把许竟安顿在浴室泡澡,他就去了,正好顺便将文件袋一并带下楼。
宋庭聿和奚扬都坐在沙发上,看见那只文件袋,奚扬眼里闪过一瞬的惊讶,似乎是感叹于东西被交回来的速度之快。
“爸,妈,”宋争扬手,“许竟让我把这个拿给你们,他说……他答应你们的要求。”
说这些时,他的表情很是沮丧,就差拿支记号笔把“我不开心”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奚扬悄悄松了口气,接过文件袋。
意料之中,宋庭聿鄙夷道:“倒算是个懂事的。行了,你也好认清,他们这种唯利是图的人嘴脸究竟如何,都不用施压,略行恩惠,便知道该怎么去做了。看明白了么,对于他们来讲,什么情啊、爱啊,在利益面前统统不堪一击。”
说着,他从奚扬手里拿过文件袋,抽出里面的纸张,准备简单检查几眼。
哪知道这一看,两人直接傻了。
最后那页,除去原有的属于宋庭聿的图章和签名,别无他物,受转让方仍然是空着的。
听到宋庭聿这么说许竟,宋争更不高兴了,驳嘴道:“都如你们的愿了,也没讨价还价,就别没完没了地挖苦人家了吧,干嘛张口闭口‘他们这种人’,目的已经达成,讲话大可不必那么难听。”
“这……”
奚扬顾不上理会宋争的振振有词,眉头紧锁,他心中瞬时闪过许多种可能。
不签字?许竟想干嘛?
没看上这间小公司,觉得钱数不够?还是憋着什么别的坏,另有条件要拿出来跟他们谈?
又或者……油盐不进,仗着已经结婚了,受法律保护,死赖着宋争不肯放手?
宋庭聿的推猜和奚扬差不离,两人赶紧将合同翻回首页,求证所想。
“哗啦”几声响动,宋争的名字赫然跃于纸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