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样的碎花裙,熟悉的位置,身后的参天大树。
一条破裙子他能穿十几年?他什么时候这么节俭过。
我站起身,朝那木箱子狠踹几脚,把里面的物件全部抖落出来。
彭飞就在这时候给我打电话。
我怒不可遏,竭力控制自己,什么事?
他的声音都在颤抖,秦逸!你上了!
我略略松了口,扯了扯令人窒息的领口,是吗?
他兴奋道,是啊,军事外事学院!秦逸,你要参军啊?
我心跳骤停,难以置信。
我气晕了,看啥砸啥,红了眼的斗牛似的,把那堆破照片连同那个木箱子扔到院子里。
我要一把火烧了他们。
我手里还捏着一张照片。
爬山是假,回忆是真。
好吧,他那时候正难过,我姑且原谅他。
这学校怎么回事?
他要赶我走吗!
我抖着手抽了根烟,头疼的要爆炸。
院子里的黑烟滚滚,我来来回回在大厅面前踱步。
尼古丁不能麻醉我的愤怒。
我感觉到有双眼睛在着我。
我左看右看,只有那个人。
我说,爸爸?是你吗?
秦长源直勾勾看着我。
我哈哈大笑,你看见了吗?妈妈是我的。
我爸好像生气了,怒目而视。
哎,别气啊。
我说,你生气也没用啊,你已经死了,你忘了?
我嘴角噙笑,朝他吐了口烟圈。
放从前,给我一百个脑袋也不敢这么做。
我把烟头用力碾在香炉里,遗像反射出的我和秦长源几乎合二为一。
和死人发脾气有什么用?
我摊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实在想不明白我妈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还想着我爸,他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我连个死人都不如?
我气死了,我气的脑壳痛。
他们那么相爱,为什么生下我这个累赘。
我爸排挤我,独占我的妈妈。
他该死。
我恨我妈草包一个,懦弱无能,对我爸百依百顺。
我最恨自己,哪哪都比不上我爸,废物废物。
我费尽心思,绞尽脑汁,换来的是一张军校的通知书?
我爸不要我,我妈也不要我。
那我去死好了?
脸上冰凉凉的,我一摸才发现,自己哭的像个傻逼。
我妈好像回来了,他的脚步音越来越近。
我听见他疑惑的声音,似乎在问烧的什么东西。
然后他尖叫,吵的我耳朵疼,叫我帮忙来扑火。
我?
呵,我恨不得把他们烧成灰。
我妈竟然自己抓了一架灭火器把火灭了。
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了,我原以为家里的灭火器只是装饰来着。
我妈冲进屋子,气势汹汹,要来兴师问罪。
我以为他要来撕烂我,毕竟我把他和他老公的宝贝回忆毁于一旦。
结果他啥也没说,还来抱我。
可能是我的倒霉样让他不忍心了。
我妈问我怎么了?
我肯定哭的很丑,不想抬头,闷声问,妈咪,你不要我了吗?
我妈说,你说什么胡话?
我鼻涕泡都出来了,那你为什么改我学校?
他磕磕绊绊的解释,不不是的是你爷爷他非要...
我心里稍稍安慰了点。
都是爷爷的错,我妈不可能不要我的。
我虚软的抱住我妈,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
他抚摸我的背,轻声细语,再怎么说你也不能烧掉那些照片啊
妈咪好温柔。
我眼睛更酸了,埋进我妈的胸,哭的一塌糊涂。
我有一肚子的怨气,一肚子的委屈,可是我妈一抱住我,我脑子一片空空。
我挤进我妈白色的奶罩,一口含住樱粉粉的奶头。
我妈拍我脑袋,叫我去楼上。
我把我妈放到床上,他笑话我长这么大了还掉眼泪。
哼,还不是他气我。
我丧着脸让我妈给我擦鼻涕眼泪,手又不老实的过去摸奶子。
他啪的拍掉我的手,吓我一跳。
我又想哭了。
但我鸡巴硬硬的,很有感觉。
我妈看见了,隔着裤子摸我鸡巴,隔靴搔痒。
他一边摸我一边还解开领口,把胸乳放出来,晃悠悠的勾引人。
我好想直接扑到床上狠狠肏他,但我忍住了。
我妈张开嘴把我的鸡巴吃了进去,他的手真会摸,从柱身摸到两颗软垂的蛋蛋,来回摸。
我忍不住喘出来,操,这也太爽了。
他眼睛咪蒙蒙的,喝醉了似的,小舌头又粉又软,绕在鸡巴上,舔几口就歇会,闭上嘴好像在回味,没一会又吐出舌头接住怒张的龟头。
我想用鸡巴抽他的脸,抽他的嘴,突如其来的暴虐欲逼得我额角鼓胀。
他摇晃着脑袋吞吐肉根,我憋不住了,低低吼了几声,喷了我妈一脸精。
他别想就这么翻篇,我没那么好哄的。
我推开他,穿上裤子离家出走。
第11章 11.化薄茧
我从前稀里糊涂过,现在和我妈分开一阵,想了又想,我和他走到一个死胡同里。如果不深究,得过且过,我妈未必会拒绝,就像他半推半就和我睡了。也许有一天,我妈碰到了他喜欢的人,要和那人过,我能拒绝吗,这是我第一次觉得爱这个词竟比喜欢要轻。我妈爱我,不论我是穿尿不湿的奶娃娃还是胡子拉扎的老爷们。给我擦鼻涕眼泪还是擦屁股,于他而言区别不大。
朋友们听说我去了军校,长吁短叹,叫我出去喝酒聊以慰籍,酒精是个好东西,不用他们灌,我自个就喝晕了,醉醺醺的美妙极了,像躺在无边辽阔的草地上,风轻轻吹过,草尖儿搔弄脸颊,直到有人抓着我的胳膊。
我有个坏习惯。但凡看见个皮相不错的,总爱拿人和我妈做比较。
月盈盈是受害者之一,她什么时候坐到身边,我毫不知情。酒吧里光怪陆离,我还是看清了她,她只爱喷一种香水,从来不染发。她摸了摸我的脸,愁眉莫展,唇瓣开合几下,一个她分成三个她,三个她又变成一个她。
我连忙闭上眼睛,头昏脑胀。等再醒来,身边空空如也,额头上盖着块湿巾,月盈盈不知道哪冒出来说,秦逸,你是不是失恋了?
都没谈过哪里的恋。我轻轻摇了摇头。她背坐着,身上的香味又飘到我鼻尖。
她说,你骗不了我,你想什么我都知道。
我瞪着天花板,没反应。她说,我都问过了,没人知道,你到底喜欢上谁了?她很聒噪,青蛙一样呱呱的没完没了,突然给了我一巴掌,泼妇似的骂,你劈腿!你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顿时火冒三丈,抓过她的领口就想发飙,却看见她的眼泪堆在眶里,较劲似的发狠。好男不跟女斗,我忍住了没动手,她更嚣张了,几乎骑在我身上打我。
我躲了几下,没躲掉,别看她是个小女生,拳头打下来着实疼。她忽然停下手亲我,软糯糯的冰糕似的,舌头小蛇一样钻进来。我立马要推开她,可她紧紧揪着我不放。我在她眼里,看见了我自己,我们是一样的。
第二早上,我醒来,发现怀里是月盈盈,吓的从床上跳起来,跑进厕所抓着屌扒开皮看,不能。我一撇嘴,真不能。
她若无其事,还白了我几眼,好像我才是黄花大闺女。
消失了这么些天,我妈也没找过我,哎,离家出走什么的,最终都得自己夹着尾巴灰溜溜回家。我妈不但没生我的气,还一日三餐把我的小沙鼠喂的饱饱的。
我就是个笑话。
时间转眼过去,我拿着通知书上学了,我妈叫司机送我,他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我不想听,他本来想陪我一起去,见我脸色难看便放弃了。
我无比庆幸学校开学早,和我妈在一个屋檐下,是一种折磨。从家里到学校,这种折磨只是换了一种形式,我宁愿选择后者。学校把新生娃子当牛马一样操练,短短一个月,皮肤就晒成小麦色。我这好吃懒做的二世祖,确实是栽了,单是整理内务一项,就被扣了十几分,领班的指着我鼻子骂,唾沫星子溅了一脸,叫我晚上别睡觉去站岗。原本这活轮不到新生的,大概是我太不像话了。
学校管的严,每晚就临睡前一会给发手机看看。我每天唯一的快乐的也在这了。偶尔是彭飞的短信,说他又看中几个妹子,求我指教一二,我何德何能,自己那点破事还理不清。还有月盈盈的,她的学校离我不远,说有空来看看我,那口气听着和探监似的。再就是我妈的,我妈只拍一些沙鼠的日常,别的也没有了。小东西的视频快被我看的包浆,我来来回回看,无非也是看看我妈喂食的那双手。再没比他更狠心的人了。
那一天下午,我刚从体能训练馆出来,班长叫我去门卫那,说是有人找。我想着是月盈盈,她说过要来看我的。我远远的看见一个身影,几乎迈不动腿,赶紧转过身,有落荒而逃的冲动,不过来不及了,我妈眼尖看见了我。他走过来摸我光溜溜的脑袋,不可置信道,怎么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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