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靠到我的肩上,我没有动。他又牵了我的手,十指相扣,我仍是没动。
好像真的分别了好久好久。
如果不是有这么多因缘,我与这样的人不会有任何交集,他甚至不会多看我一眼,我只是千千万万士兵中的一员,平凡地结束浑浑噩噩的一生。
我将在军中积攒的积蓄都拿出来,置办了一艘二手渔船。作为父亲,我也大力支持,陪他们一起采购设备、检修船只、招募船员,还将自己船上的两名老水手借到他们船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次出航,我们没让家人陪同,他稳稳地驾着船,不断地向深海行驶。
我站在他身边,看着他望着前方的专注的眼神,他现在看到了什么呢?
不过大半天,我们就驶达渔场,下了锚,我和渔民们一起撒网,打捞。和别的渔民一样,我也赤着膊,混迹其中,但我能感到他一直在看着我。
夜晚,我们在甲板上架起烤架,拿出两箱酒,一行人一同庆祝第一次丰收。
喝足了酒,人们渐渐散去,他拿着啤酒瓶来到我身边,同我碰了碰杯,我们一起仰头喝了一大口,再一起看向黑暗的海。
海风吹拂着我们,他轻声地喊:“哥。”
半晌,我应他:“嗯。”
我们又看了一会儿海,一同回舱睡觉。
船不大,在海上摇摇晃晃,我们也一同摇摇晃晃。他说:“奇怪吧,我仿佛能记得在母亲身体里的时候,也是这样摇摇晃晃的,总是能隐隐约约地听到遥远的歌声,还有声音喊着我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艾登。”我在心中默默地念。
“哥,如果没有我,你会回来吗?”他又问。
“会回来。”我说,“这里是我的家。”
他又说:“我长这么大从未出过岛。”
“想离开这里吗?”
“总是要离开的,但不是现在。”
一间小小的房子就可以是我的整个世界,但任何有边界的东西,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牢笼,这个家,这些人,这个岛,还有我。
次日,我们驶至临近的小岛,将前一天的收成卸货,贩卖。
他善于与商人交涉,第一次买卖就小赚了一笔。他发了一笔奖金给船员,让他们在岛上快活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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