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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蔡(1)(1 / 2)

('车子在路上疾驰,行到一半的时候,雨势不减反增,越下越大,雨刷无休止地来回摆动,几乎忙不过来。

车里安静如常,连一首缓解音乐的曲子也没有。石臻面色冰冷,余光里是空空的副驾驶位,心里纠结的是小狐狸离开前说的话。

md,又被这个小家伙惹恼了。石臻微微蹙眉,没法绕开,就踩了脚油门,加速向前。

闷闷开了二十多分钟,他把车驶入一座商务楼的地下停车场,转了几个弯下到b3层,才最终找到空位,这一层几乎没什么车。

停好车他也不着急下离开,拿了电话直接拨方总的电话。

这次方总接电话的口气倒还淡定,也无惊讶之色,似乎是料到了点什么,便客气地问:“您好石先生,是要谈高飏的事吗?”

“借一个星期,有点急事。”石臻直接说。

“当然可以,没有问题。”方总连思索都不需要,直接同意。

这回答太过不假思索,石臻有点小意外,觉得她应该还没完全讲完。

果然,方总话锋一转,继续说:“不过,有些事我还得确认一下。高飏有没有和您说他手上还有一份协约在办的事?”

“说了有协约,但具体内容他不方便透露,我也不想问。”石臻手指敲着方向盘,淡淡说:“我的事是我的事,和你们公司的协约没任何冲突。我这里的事应该不会占用他太多时间,对他的工作影响不大。”

“这个我绝对放心的。”方总客套笑:“既然石先生都不介意高飏有协约在身,那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待会我就让人把合同拟好给您送过去,您签个字就可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公司办事向来稳妥,我等你合同。”石臻点点头,熄了火,差不大打算下车。

那头方总似乎还有话说,带着些商量的口吻:“酬金方面……是否按照上次的算?32万可好?”

“没问题。”石臻不以为意,上次说是人情价,其实加了七七八八的项类并不便宜。这次倒是爽快,一口价32万,这小狐狸还真是废钱。“

无需接受还价的扯牛皮,接个人就32万入账,方总那头语气里都掩盖不了高兴:“谢谢您一直照顾我们的生意。”

“客气了。”石臻面无表情,手指继续瞧着方向盘冷冷说:“另外,我不管你们内部人际关系如何,我现在的事比较急,让你们另一队的人别老是找高飏的茬,以免影响我这里查案。”石臻意有所指,矛头直指老费。

“了解,了解,高飏整个星期都归您管,sy的人绝对不敢叨扰。”方总那头满口答应,算是下了保证。

“那就这样,麻烦了。”石臻冷冷挂掉电话,终于从车上下来。

车库里异常冷清,车位几乎都空着。扫一眼冷清的车库,石臻回忆开进来的时候,似乎没有看到类似企业专停的牌子,而这里的车位上,也没有专门分设牌子,那大家都不停进来,挤在上两层又是为了什么?

迟疑间,石臻忽然听见一些细微的脚步声,从柱子的方向而来,有点疾。待他蹙眉回望过去,果然看见几个人从一根立柱转弯过来,方向就是自己这里。

石臻冷冷看着那几个人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将自己围在中心的位置,进退不得。

“什么事?”石臻微微挑眉,眼里写着不屑,口气略带不爽,有点像干架。

“司徒封?”为首带蓝框镜的男人,有点嚣张,上下打量着石臻,报出了司徒封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石臻内心翻白眼,料定他们是协约方,又鄙视他们到底有没有见过协约人。

蓝框镜以为石臻回复了自己,气焰嚣张地问:“事情都查清楚了,来结案?”

石臻冷冷说:“没有。”

答案太直接,蓝框镜一愣,脸上挂不住,立刻不爽道:“没有查清楚,你敢跑来晶蔡?”

“查案子,什么线索都不提供,怎么查?”石臻冷冷反问,面容不屑,眼神都是挑衅。

“谁让你们接……那件事的!”蓝框镜恶狠狠地说:“线索不都在你们那里?物控中心和谁签的合同?查不到吗?还是没认真查?”

“如果什么都一目了然,还查什么?”石臻好笑地看着眼前的蓝框镜。

“你们就不该接着案子!”蓝框眼镜重复。

石臻直接讥诮道:“只要坐着看就行这样的单,来钱多又快,没危险,没压力,就算物控中心不接,随便找外头哪家公司,照样会有人接。你还能管得了所有人?”

蓝框眼镜不快,恶狠狠道:“也不看看这是谁的人?”

“管你是谁的人。”石臻冷笑:“说不定,就是因为身份的问题,才招来的祸端,如此这般就应该从这位老爷身上查个清楚。”

“你疯啦!”蓝框眼镜大惊:“竟敢查到老爷子头上,信不信我现在就灭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信。”石臻直接挑衅,预测自己几分钟能干倒这里九个人。

蓝框眼镜:“……”md,这是要操家伙了!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石臻依然气定神闲,还有功夫发问。

“什么?”蓝框眼镜思路被打断,还回问了一句。

石臻瞥一眼对方,淡淡说:“既然老爷子甘心于做路边停车场收费员,那肯定不是图收费员工资高。”

“收费员一个月才760,能干嘛?”蓝框眼镜不屑。

“所以说,老爷子图的不是那份工资,而是不必问事事的一块清静地。”石臻觉得今天打不起来,蓝框眼镜完全没有要继续打的意思,真没劲。

蓝框眼镜不假思索地说:“好像是闲的慌才去玩一玩。”

石臻看着蓝框眼镜问:“好不容易有个清净地养老,可有人偏偏找到了他,认出了他,还逼着他伤了自己,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蓝框镜被带着又问了一句,突然感觉很没面子,默默鄙视自己。

石臻不以为意,继续说关键词:“紫色的车,特选了像1985年的一款车型,每天将之固定停在一个地方,从八点到二十点。车上的人就坐着,也不和老爷子说话,也没有任何骚扰行为,到点来,到点走人,直到把老爷子逼疯自残,你说这人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蓝框眼镜没答案,又想知道为什么,只能无奈问:“你说为什么?”

石臻淡淡道:“可能有些回忆翻出来,会让人无比难受,就像过不去的坎,注定绊倒。”

蓝框镜听完石臻的话一脸莫名,又不能说他错,也无法说他对,半天接不上茬,场面非常尴尬。

忽然,蓝框镜的面色稍微变了变,右手按了一下耳麦,似乎在听指示,几秒后,他做了个手势,周围的便快速散开,竟然都离开了。

“您请。”蓝框镜做出个请的手势好,竟然是请石臻上楼。

石臻表情淡然,跟着他往电梯的方向走。

两人很快进入电梯间,蓝框镜刷了卡,一辆电梯缓缓下行,终于在b3层的位置打开了门。

“请。”蓝框镜依然客气地请石臻先入内,然后自己跟了进去。

两人无言,各站一角,电梯直达二十层,中间不停。

门打开,蓝框眼镜和正前方的前台对了个眼,互相点了点头,便领着石臻直接从一侧进入。穿过杂乱的混合办公区,走入一条走廊,在经过了各种经理室后,终于抵达董事长办公室门口。

篮框镜敲门,开门的是个身材魁梧的黑色西装,没架墨镜,眼神凶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篮框镜带着石臻走进去,抱歉道:“不好意思,走个形式。”

“嗯。”石臻不以为意,由着黑色西装拿机器象征性地照了照,算是过了安检。接着,黑色西装对另一扇门口的保镖点了点头,那人便打开了身后的大门,并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边请。”篮框镜带着石臻穿过大门,便进入一间办公室.

上回去物控中心罗总的办公室,已经够大够空了,这里倒好,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这里的空间,那就是“巨大”,四周空空,什么都感觉在很远处,不是近距离,说话基本得靠吼。

远远的两侧墙边,站着清一色的黑西装,十二个人,各个面色严肃如临大敌。

一边六个,六六大顺吗?石臻瞥一眼忍不住吐槽,表情更加不屑。

“老大……”蓝框镜说话有点急加紧张,嘴一秃噜,叫错了称呼。好在他脑子转得快,赶紧改口说:“蔡先生,人带来了。”

“嗯。请坐。”那张硕大的办公桌后,坐着的就是协约的委托人蔡叡翰先生。粗看此人,年龄不算太大,三四十的年纪,着一件灰色衬衫,未打领带,略随意。

虽说蔡先生年纪不大,但这人眉宇间的戾气却是极重,眼神锐利带着桀骜和怀疑,被他盯着看,叫人有一种极度不舒服的感觉。

石臻淡定坐下,瞥见对方衬衣袖口露出一小段刺青,脑中忽然闪过“左青龙右白虎,老牛在中间”的画面,就有点想笑,表情就更不屑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笑什么?”篮框镜在一侧看见石臻上扬一秒的嘴角,大为不满。

“没事。”蔡先生摆摆手,示意手下收声,先报了姓名:“在下蔡叡翰。”

“石臻,你和司徒封的协约由我来完成。”石臻漫不经心地说,瞥一眼桌子上的装饰品,一柄小刀斜插在一叠便签上,显得威胁意味特别浓厚。

“你不是司徒封!?”篮框镜大惊,不曾想自己竟然接错了人。

“哦?换人了?”蔡先生脸上显出些许不满,口气淡淡地说:“协约可是司徒先生亲自落笔的。”

石臻大言不惭地直接说:“换就换了,你难道觉得用一些威胁的手段,司徒封就能破案了?”

蔡先生脸色微微变了变,一时竟没找到措辞,只能冷硬地说:“我只和签署协约的人谈。”说完,他的手下就蠢蠢欲动,似是要动手赶人了。

石臻挑眉,不屑地说:“现在是告知,不是申请,也不是要你同意。不告诉你,也没什么不可以,你图一个结果,管过程怎么走有意思吗?”

蔡先生:“……”你这是挑衅啊。

“谈不谈案子?不谈我走了。”石臻有些不耐烦。

“这么嚣张?”蔡先生有点要发怒,压着火,仔细打量面前的年轻人。对方面容冷峻,眼神笃定,蔡叡翰说不上哪里不对,但就整体气场而言,对方并不在自己之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继续吗?”石臻最后问一遍,耐心尽失。

换了对接人的确不爽,但就此终结案件也不可能,于是蔡先生压了火,沉着声说:“说案子。”

“好。说正事。”石臻开门见山,不想浪费太多时间,这里空间太大,空调打不足,有点冷。正了正色,他继续道:“这份协约签的很急,连一周时间都没有。”

“是。”蔡先生点头:“急是急了点,但已经签了,没得后悔。”

“没什么好后悔的,都落了笔了。”石臻淡然道:“不过,既然要查案,也不能只由着乙方没头没脑地查,甲方是不是也该给点基础资料。”

“什么资料?”蔡先生面露怒色,恨恨说:“哼。若不是你们骚扰了我爸,这事就不会一发不可收拾。怎么的,你现在还想倒过来查我爸?方向是不是偏了?”

石臻料他会愤怒,不配合,毕竟受伤的对方的亲人,现在反过来查受害人,有点过分。但案子的发生不可能是单方面的,所以,该查的还是得查。于是,石臻开口说:“刚才,在楼下,我同你手下讲过了,我再重复一遍……”

“我听得很清楚,”蔡先生打断他,自顾自说:“你觉得老爷子甘于去做760一个月的收费员,是为了不问事事避一个清静。可他这想法却破灭了,有人偏偏找到了他,认出了他,还要逼着他回忆从前的事。”

石臻点点头,心道:复述的很到位。

“我不管过去如何,这人得给我揪出来!”蔡先生突然不爽,声就响,身边的人就蠢蠢欲动。

石臻并不因为对方动怒而害怕,淡定地说:“问一个问题,你认为坐在车里看着你父亲上下班,这样的任务难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蔡先生眨眨眼,皱眉道:“有什么难的?”

石臻挑挑眉笑道:“所以,这是一个简单的任务,找那间小公司来做,都行。对方大可不必找y区物控交易中心这种大机构来做,贵,且没大意义。”

“车不是难找嘛。”蓝框镜插嘴。

“车?”石臻好笑地说:“有件事情你们可能不是很清楚。开到老爷子停车场的车,不是原产原款,那只是一辆有点像老款车的近代款,市面上现在还有得买。对方只是比较夸张,喷了个紫色,仅此而已。”

“类似款。”蔡先生听完微微皱眉,不明白为什么幕后之人要搞那么多多余的动作。

石臻点头,肯定了“类似款”的说法:“这份盯梢合同,其实找谁都可以,找无名之辈也未尝不可。若是小公司,为了掩盖会有很多手段,你们查起来会更多波折,不像大公司那样扎眼,让你们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到。

“避开小公司,选择大机构……你的意思是说,对方是故意想让我查这件事?为什么?你觉得对方是我仇敌?”蔡先生有点不明白了,找他的不是,干嘛盯着他爸?

“?”石臻耸耸肩,并不给答案。

“肯定了!是和我过不去的仇敌!”蔡先生眉毛一挑,就开始在身边仇人里找人选了。

蓝框镜比他老大还思路快,立刻说揪出一个不对盘的:“张树根那个混蛋有可能,上回为了……”

“等一下,为什么是你的仇敌?”石臻莫名,看着面前两张找仇敌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吗?”蔡先生反问。

石臻摇头,反问:“你的仇敌里,能找出和紫色老款车有关联的信息吗?”

“紫色?车?”蔡先生果断摇头,然后粗狂地说:“他们用紫色的车不是为了恶心我吗?”

“不是,如果是你的仇人,盯着你爸逼他回忆,再报复你,逻辑上说不通,而且太复杂。”石臻说。

“好像是有点复杂。”蔡先生稍稍冷静。

石臻继续道:“至于紫色的车,具体代表什么现在还不是清楚,但是至少车款的年代距离现在有三十多年,那个时候您应该也不大吧,结不到什么仇家。”

“三十多年!”蔡先生小吃惊,粗算了下说:“那时候我大概三、岁吧,还没到结仇的年龄。”

“所以……应该不是您的问题。”石臻稍微解释了一下:“按照整个案件看,车子的年代可能代表了时间顺序,颜色可能代表某个时间或者某个记忆点。”

“靠,这么复杂。”蔡先生有点晕。

石臻不以为意继续解释:“按照原来的合同约定,这辆车是要停在老爷子面前一段时间,直到他开口说话或者有其他表示,才会终止。这就很明显了,针对人就是老爷子,和你的关联度不大。加上紫色车的时间暗示,粗略推算应该是老爷子三十多年前的过往,但具体什么内容,还有待调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十多年前会有什么事?”蔡先生摸摸下巴,一脸莫名:“我爸就说个普通老头,也不暴躁,也不小气,他能和谁不痛快?”

“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具体问题还要具体调查,”石臻顺水推舟问:“事情发生前后,老爷子有什么暗示吗?”

“暗示?”蔡先生想了想,有点无奈地摇头:“他不识字,现在又哑了,就更别被指望说点什么了。唉,老爷子本人这里你就别抱太大希望了,他什么答案也给不出。”

“这样?”石臻略略思考,如果蔡爸这里拿不到线索,物控中心那头又是匿名签约,同样也捞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如此这般,岂不是线索就彻底都断档了?

蔡先生见石臻沉默,带着点威胁地问:“是不是查不下去了?”

石臻自信地回答:“只是暂时没有答案,我相信幕后黑手不会让线索全部断掉的。”

“为何?”蔡先生不放心,也想听听为什么,他好奇死了。

石臻解释说:“我刚才说过,如果只是坐在车里明目张胆地监视,很多小公司可完成,就根本没必要和物控中心签约,又贵,又容易暴露,是不是?”

蔡先生点头。

石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由此我有个大胆的推测,这个任务的委托人意图并非监视,而是故意要暴露自己,进而让事情朝着反向行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意思?”蔡先生一头雾水。

石臻说:“其实不复杂,当整个监视任务开始启动,老爷子的反应决定事情的走向。如果老爷子没反应,监视就一直存在;如果他说出从前的事,便是一个结果的出现,任务也完成;若像现在,老爷子自残也不给任何交代,那么,案件就会反向行进。”

蔡先生只是听着,还是不太明白。

“何为反向调查?就是把事情倒过来查,从被害人角度去调查任务委托人,进而调查任务动机,就像现在这个局面。”石臻继续分析:“当老爷子出事,你立刻开始调查监视合同委托人,然后发现,他遁形了,怎么办?”

蔡先生眨眨眼,吐出几个字:“怎么办?”

“继续调查。”石臻回答他:“调查谁?调转枪头,从被害人老爷子这里找线索,透过动机寻求过去的事。这就是那个躲在黑暗里的人目的,很明显,他是在引导大家去调查老爷子和三十多年前的事。”

“搞那么复杂!他这一通操作很骚啊,他自己不能去查吗?”蔡先生不满地说。

“现在看来,他查的效果不明显,所以,才会选择用一种心里施压的办法,对付老爷子。至少现在看来,起到了效果。”石臻微微蹙眉,若有所思:“或者说,他是希望用这种施压的方法,让老爷子去解开二十年前某个谜团。”

蔡先生眨眨眼一脸懵圈:“怎么越说越悬了,我爸就是个普通人……二十年前他穷得很,还在给别人打工呢,别说买车了,买个玩具车也未必有这闲钱。”

“明白。”石臻点点说:“现在看来,蔡老先生这里也获取不了太多线索,那么接下来,我就按照自己的方式去查了,若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先生突然压低声问:“你觉得会查到什么?”

石臻耸肩膀:“不是很清楚,我还没正式开始查,今天只是和委托人见一面。”

“你……如果需要什么帮忙,我会尽量配合你的。”蔡先生递上一张自己的名片:“让小k也加你个微信,有问题你可以差他,他如果办不了,你可以直接来找我。”

“好。”石臻点头应允,然后补充说:“既然协约由我来接手,查案期间,希望蔡先生不要再去骚扰我朋友。”

“放心不会。”蔡先生打包票:“不过您得快点,我可是个急性子。”

石臻笑笑说:“我会加速调查的,尽快。”

“那个……”蔡先生忽然又面露些许难色。

石臻却很明白,只淡淡说:“本来只是查幕后黑手,这会儿却转向要从老爷子这里开始查,做儿子的不想深究是人之常情,我会控制好分寸的。”

“嗯。”蔡先生也是明白人,勉强笑了笑,也没再多说什么。

“那今天就到这,告辞了。”石臻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麻烦你了。”这会儿蔡先生倒是客气了许多,还小k送石臻出去。

从办公楼出来,蓝框镜小k的态度360度大转变,一个劲地殷勤,客套地有点过分,一路送石臻去停车场。

考虑到小k那里可能也会有些线索,于是石臻敛了些傲慢,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

“有事联系。”小k把石臻送到车边,还是一脸客气。

“有劳了。”石臻手已经触到了门把手,却不开,只有些好奇地问:“多问一句,老爷子境况可好?”

“这个……”小k环顾四周,思虑周全了才说:“伤倒是可以治……不过……老爷子不是太配合,所以老大比较着急。”

“一电话也说不了了?”石臻问,想起那段剪舌头的视频,还真是血淋淋。

“哎呀,不谈了……切下来的舌头见的真真的。听说有视频,没敢看,据说是用剪刀剪得,几乎剪到舌根了,很长的一条……”小k扶了扶胸,回忆有点血腥。

“有点恐怖。”石臻说。

“可不是。”小k不想聊舌头,赶紧转话题:“据说舌头能重建的,但老爷子不配合,反复用手势表达,再给他安条舌头,他继续剪,老大没辙,这事就这样了吧。等老爷子心情好了,再给他提修复舌头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听完说:“……这么刚烈……老爷子从前的工作?”

小k悄悄说:“做过很多职业,什么摆地摊、业务员、大食堂……很多。”

“哦。”石臻点点头,表示明白:“职业规划很丰富。除了收费员,他最后一份工作是什么?”

“这倒真的不清楚,应该都差不多吧,反正老大家也没什么书香氛围。”小k一脸回忆地说:“我认识老大的时候,老爷子就已经在看车收费了,有两、三了吧。”

“看车时间挺久了。”石臻不想继续问职业的问题,转而又问:“对了,这次的紫色车,真是很邪门。蔡先生家的装修是偏紫色的风格吗?或者,或者老爷子比较偏好紫色?”

“啊?紫色!那么骚气的颜色怎么可能,老大家的装修是简约灰,没有紫色。”小k说:“唯一的紫色就是停在路边的那辆车,话说干嘛开辆紫色的车出来惹眼?”

“刚才说了,还在调查,可能查出来就有答案了。”石臻耸耸肩不置可否。

“我也觉得这紫色邪门,那么亮的紫,怪恶心的。”小k碎碎念,抬手看一眼表,抱歉说:“哎呦,不好意思石先生,我还有点事,就给您送到这里了,有事您联系我,我一定权利配合你的工作。”

“好,有事就麻烦你了。”石臻点点头,这才拉开车门坐上去,发动了车子,驶离停车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离开蔡叡翰的巨大化办公室,石臻没有回家,而是驱车直接去了公司,处理一些还没完成的工作。

好巧不巧,等电梯的时候竟然碰到自己父亲,两人互不说话,如同陌生人一样走进电梯,一左一右站着,一个看着按键面板发呆,一个看着广告纸神游。

电梯往上走了三层,还是父亲没忍住,清了清嗓子问道:“你看到我都不打招呼的啊?从辈分上说我是爸,从层级上说我是你老大。”

“切。”石臻翻个白眼,不屑说:“你有专属电梯不坐,跑来坐什么公用电梯,你很闲吗?”

“……专用电梯在维修啊!”石父辩解,反击道说:“看你情况,这是刚进公司吧,作为部门负责人,这样好吗?”

石臻看着电梯数字一格一格往上跳,淡淡问:“请过假了,有什么不好?”

“你假最近请的……”石父眨眨眼,忽然想到什么,压低声问:“是去……找你爷爷说的那个高飏吗?”

“不是。”石臻冷冷回:“作为父辈、长辈及公司老大,你是不是太八卦了点?”

“我乐意。”石父撇撇嘴:“爷爷见过,我没见过,你真是太不尊重我了。”

石臻:“……”想辞职。

“唉。”石父摇头叹息,然后才悠悠讲出这一句“其实……其实最近不忙的话,请个长假去认真找找,也未尝不可。”

石臻皱眉,瞥一眼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父快速向一侧退去,背已贴到轿厢底板,尽可能和石臻保持距离。

“……”石臻微微蹙眉,扫一眼身侧,早没了父亲的影子。

“你到了。”石父预感石臻差不多要要发飙,及时指出楼层数,示意儿子可以去办公室了,不要在这里吓唬年迈的父亲。

“嗯。”石臻头也不回地跨出去,下一秒便听见有人用力又急速地按关门键,没半秒,电梯门便合上了,似乎还传出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气。

石臻撇撇嘴不以为意,迈开步子去办公室,正遇上去茶水间的秘书小姐姐,立刻说道:“我填请假单了,人事部知道!”

秘书小姐:“……”

回到办公室,石臻开始着手工作。他先把公司的一些急事快速处理了,然后预判了一下,如果最近不回公司,可能有些什么事需要预先处理。如此埋头忙碌了三个多小时,一抬头,外头的天色已经全暗了。

合上文件,石臻捏了捏眉心,门被人敲响,秘书小姐拿着一份快递件,走到他办公桌对面:“石先生,sy商贸刚刚送来的当天件。”

“好,谢谢。”石臻看着快递袋摆在自己眼前,并不急着拆,只抬头问:“你还没下班?七点了。”

“差不多忙完了,过会就走。”秘书小姐回答,又补充问:“石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石臻摇头,突然问:“今天是周末,你晚上有没有安排?”

秘书小姐如实说:“有安排。不过如果石先生需要加班,也没有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给你。”石臻从抽屉里拿起两张券,递给秘书小姐。

秘书小姐迟疑地接过,扫一眼,表情有点小惊喜,两张代金券,一张1000,共2000,可不便宜。内心有点忐忑,她撇一眼石臻说:“这券有点贵重……您这是……怎么了?”

石臻笑笑说:“没时间去,我这是不想浪费。”

“那谢谢你了,石先生。”秘书小姐眨眨眼,脸上止不住高兴,毕竟这间店人均消费高,自己是舍不得掏钱去的。

“不用客气。”石臻不以为意:“对了,下星期我不一定会进公司,有事电话联络。这些文件到时候你发出去。”

“好的,知道了。”秘书小姐点头,看一眼桌上的文件,它们都堆在石臻左侧,这说明他已经把手头的工作处理的差不多了。

“没事了,你下班吧。”石臻说。

“好。要替您点个晚饭或者咖啡吗?”秘书小姐离开前问。

石臻摇头:“不用。待会帮我叫个快递,我有份东西需要寄出去。”

“好的,那我出去了。”秘书小姐拿着券,高高兴兴地退了出去。

门合上,石臻才开始拆快递。撕了封条,从快递袋里取出一只不透明防水袋,打开密封条,才从里面取出一叠合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sy商贸的专属合同,章都盖好了,条款也明细,见过很多次,有点太过熟悉。石臻翻到时间一览扫一眼,时间是一个星期,要价32万,几乎是人情价了。

小狐狸还值个小钱?石臻冷笑,挑挑眉,把两份合同签了,一份自己收着,另一份塞回防水袋,摆在一边,等着快递来取。

搞定合同,他打了一通电话出去,接话人是姜医生。

“你好,姜医生,打扰了。”石臻对着电话那头说:“今天打来是想询问一下,陆女士状况如何?”

姜医生那里沉了了半秒,才说:“那天,真是……太意外了。”虽说是见惯了生死,但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姜医生至今一副心有余悸的感觉。

“近况如何?还能医治好吗?”石臻问。

姜医生叹口气回答:“唉……命保住了,但是人还在昏迷中,能不能醒过来,都是未知数。”

“冒昧问一句,她怎么会跑出病区的?”石臻提出疑问,因为去过现场,他知道按照医院的环境,若没有人帮助,她断断是走不出去的。

“疏忽了,疏忽了。”姜医生那头说:“她偷偷拿了别人的门禁卡,若无其事地走出去。刚好护士台的护士在忙,竟然没有人注意他,才……唉!”

“是吗?”石臻微微蹙眉,并不是完全相信。陆熙阳要穿过层层关卡,这其中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她?而且,按照陆熙阳当时的精神状况,根本像个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她是怎么思路清晰地拿到门禁卡,并顺利离开病区的?

“是的,大疏忽,医院会处理的。”姜医生抱歉地说:“事情还在调查中,其他的就不便透露太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白。”石臻表示理解,心里还是疑惑。陆熙阳的状态是装的吗?她为什么要这样?她要装给试看?

“那个……协约还是麻烦您继续调查,毕竟是她的心愿,所以不必停。”姜医生那头低低地说:“说不定您查到真相,她就醒了。”

“我会尽力查。”石臻如实说:“但是现有的资料的确是太过有限了,她提出的要求也非常泛。本来协约内容就有些棘手,现在她又突然出了这样的意外,可能协约并不能立刻完成,敬请谅解。”

“明白的。明白的。”姜医生赶紧说:“不是要立刻……但也的确是麻烦您能尽量去查,希望答案对她苏醒有帮助。”

石臻听完理解道:“定当尽力。”

“好,谢谢。”姜医生感激地说:“我还在工作,有事我们及时联系。”

“好。拜拜。”石臻挂了电话,坐在位子里略思考了几秒。资料有限,事却不小,到底这个女人经历了什么,才让今天变得如此怪异?

思绪有点乱,也理不出个头绪,石臻便收回思想,由着无趣的情绪蔓延。过了会儿,秘书小姐敲门进来,说快递员来了。石臻就把手边那份防水袋内的合同和一张名片递过去,让秘书小姐尽量寄当天件。

扫一眼屏幕,已经接近八点,石臻迅速把手上剩余的工作完成,他得为下个星期不来上班腾出空档。

此时,已无工作要做,他依旧不太想走,于是刷了会儿手机,又点开通讯录,寻到方经理的电话,不是特别乐意地拨了过去。

那头方经理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接起了电话,口气依然是从前那副恭恭敬敬又不是客气:“石先生您好。您要的合同,今天我已经让秘书拟好了给您送过去,不知道您收到了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收到了,我已经签好回寄过来了。”石臻淡淡说。

“好的,好的。”方经理那头客套,还不忘表扬一下自己的员工:“高飏还是不错的,工作认真负责,希望他能替您完成任务。”

石臻并不吃她这一套,只淡淡问:“高飏的涉念能力几乎废了,不知道他还有什么特别的技能,说不定在我这里能用上。”

方经理似乎是没想到对方突然有此一问,愣了两秒才说:“他很聪明,脑子转得快……若石先生不嫌弃,他也可以承担一些安保的责任。”

“就这样?”石臻挑挑眉,面露好笑之色。

“就只有这些了。”方经理略尴尬,可也没有更多高飏的本领可提供。从选用这个员工开始,她从来没有具体研究过下属的工作特长,所以只能说自己了解的,再多就没得提供了。

石臻懒懒:“哦。”

方经理那里为了挽尊,只能话锋一转说:“我这里的合同,很多也都是委派他去完成的,他的完成率非常高。”

“我以为他只做读念的协约。”石臻兴趣缺缺地说。

方经理笑,在电话那头解释说:“不是的,他也接受其它协约,并不是专门只做读念协约的。最近的确比较特殊,涉念协约多了一些,其实通常情况下,一年都未必有一单涉念的,他若没有一技之长,是不可能在sy待的下去的。”

“明白了。”石臻顺手按下显示器关机键,瞬间就黑屏了,他打算尽快结束通话,下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经理那头还在说:“这次一个星期的借调您可以充分利用他,我个人觉得他不会让您失望的,。”

“嗯。”石臻挑眉敷衍。

方经理又说:“我们公司其实还有很多优秀的人才,石先生如果以后还有其它委托,我们还是有很多合作机会的。”

“会有机会的。”石臻继续敷衍。

方经理继续说:“说到高飏,也的确是运气不错,有机会和石先生第二次合作,是他的荣幸。”

“是正常的人事协约,不必这样讲。”石臻微微蹙眉,耐着性子说:“方经理,合同今天或者明天会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希望贵公司其他人不会来打扰。”

方经理听出对方已无意继续闲扯,立刻接口说:“是的,这点明白,合同里都有清晰条款的。抱歉,我这里手头还有点急事,得挂电话了,打扰了。拜拜。”

“拜拜。”石臻灭掉电话,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点开通信软件,找到高飏的号码,点开,在输入框写了“吃饭没?”又擦了,改成“在干嘛,又擦了,反反复复终于什么都没写,点了退出,便不再关注。

窗外漆黑一片,石臻起身,拿了手机和外套离开。秘书小姐姐已经下班,办公桌空空如也,那份合同也早就寄走,应该已在途中。

四下安静异常,石臻突然有种无来由的烦,看一眼黑屏的手机,终还是压下点开的想法,穿好外套,走了出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从什么时候开始,入了多雨的季节?一阵接着一阵,大雨接着小雨下,小雨续着大雨落,没完没了。

一早,外头全是湿哒哒的,空气也是,地面也是,城市仿佛泡进了水中,无处不在的湿气,让所有物质如同裹了一层厚重的水汽,无论如何也干不透。

开着车,雨刮器在眼前机械摆动,每划过一次,眼前便清明几秒。但很快,雨点子便把刚才的明镜布满,又成了模糊一片,又被雨刮片清理。

他车子开得不紧不慢,一路穿过热闹的马路,清冷的街巷,足足驶了一个多小时,几乎要开出芸城了,才放缓了车速,拐了几个弯,把车子开进一片废弃的住区。

远景近景全是拆了一半的房子,色泽在大雨里都偏灰,只有那魔性的红色“拆”字除外。空气里透着股难闻的土腥气和灰尘混合味,一丝丝从车窗外往车里挤,很快便无处不在,避无可避。

石臻放缓了车速,一丝一丝往最里面的隐蔽处开,最后,却选了一片被涂了鸦的围墙下停车。好在这面墙在废墟中已属最内,外头根本无从发现,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熄掉火,看一眼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他也不急着催,只是安安静静地等待,对着一片模糊的挡风玻璃发呆。

雨越下越大,远近的景物都掩映在一种模糊不清之中。石臻脑中扫过那次去余老板的铺子,也是在一片拆迁地里,小狐狸鲁莽又不小心,差点摔在里头。后来有多少次了,小狐狸这粗心的毛病好像并没什么改观。

等的有些无趣,石臻拨了个电话出去,听到含混不清地回应,便冷冷问:“还没起?”

“嗯。是有调查要配合吗?”那头高飏回话有点含混,精神略不济。

干嘛打给小狐狸?石臻忽然一愣,只是随手拨了个号码,却又是打给他。

“是吗?”高飏在电话那头又问了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什么是?”石臻略不快,口气就不好听。

“……”高飏那一愣,随即问:“你打错啦?”

“没有。”石臻更不快,电话簿里上百个号码,干嘛被要打给这个小骗子?

高飏那头有点莫名,试探性地问:“你是在楼下吗?”

“不是。”石臻冷回。

“……”高飏沉默了两秒,再次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挂电话吗?”

石臻:“不可以。”

高飏:“……”

“和sy的协约签了,希望你好好感受,别偷懒。”石臻实在无聊,非得给高飏添堵。

“我不偷懒……”高飏辩解,忽然说:“不好意思,稍等,我收个快递。”接着,电话那头传来开门声,他接了个东西,对快递道谢。接着,手机里就传利纸张撕开的声音,又过了两秒,高飏再次说话:“我收到协议副本了。一个星期?”

“是,长了还是短了?”石臻轻描淡写。

高飏没回答他,只试探性地问:“日期是从今天开始……需要我现在出来配合你调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说:“不急,晚点会联系你。”

“这一个星期我要24小时待命吗?”高飏又问。

“没那么夸张,有事我会找你,没事你可以干自己的事。方总说,你自己手上还有调查的协约,要同步进行。”石臻打开副驾驶的车窗透气,瞥见一侧的涂鸦墙,画面是只戴墨镜的兔子,背景绘着各种奇特符号,整个墙面的色彩浓艳,像是刚涂上去不久。

高飏客套地回:“好的,我会全力配合你的工作。”

“你的涉念如果还有用,倒是可以一用。”石臻突然说。

高飏那头一愣,半晌才说:“……你是不是不嘲讽我几句,就难受?”

石臻挑挑眉说:“不是,没那意思。讲真,陆熙阳已经昏迷了,给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如果还想在她身上搜索到线索,读个‘念’,或许能指明点方向。”

高飏那头传来吞口水的声音,有点压着情绪地说:“既然你和sy有协约,我这一个星期都要配合你。如果你一定要读念,我可以再读一次,只是琉璃钉不能马上做好,大概要2天的时间。”

“你不是废了吗?”石臻故意说。

高飏的声音有点抖,似乎是硬着头皮说:“读一读,也无妨。”

“切,我才不要那些不准确的念。”石臻不屑,讥诮道:“你那满窟窿的的手臂,还扎得下针吗?”

“……扎得下。”高飏情绪有些激动,声音抖得更加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了,没这个必要,我对强行撬开别人记忆的伎俩,看不上。”石臻气定神闲,听见高飏那头粗重的喘气,知他又被自己气到了,就颇为得意。

“能挂电话了吗?”高飏抖着嗓子问。

石臻淡淡说:“不能,你不是这一个星期都归我管吗?你就好好听着吧。”

高飏:“……你随意。”

石臻撇撇嘴,有点小得意,还想继续奚落他,车窗玻璃却被人敲响了,他等的人来了。石臻不爽,对电话那头说:“挂了。”

“没话说了?”高飏无脑多问一句。

“没了。”石臻掐掉电话,副驾驶的门被拉开,坐上来个瘦子,尖嘴猴腮像只耗子。

“嘿,不好意了,约在这。”瘦子打声招呼,接过石臻递过来的一盒烟:“谢谢。”

“约哪无所谓,我要查的事有眉目了吗,耗子?”石臻点起一根烟,把车窗摇下,由着烟雾飘到窗外,被大雨击落。

“石先生……多个嘴,您……怎么查到晶蔡那了?那可不是好惹得主儿。”耗子吐着烟,言语试探。

“切,好不好惹都惹上了,”石臻不以为意,也吐出一口烟,看着挡风玻璃被雨点模糊得没了景色,便打开雨刮器划拉了两下,眼前瞬间清明了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钱不好赚啊,石先生。”耗子眯着眼,露出犹豫和为难之色。

“十二万,现金。”石臻将一只牛皮袋子放在车平台上:“我用空卡和你打的联络电话,没留任何对话记录,你怕个屁?查不到的。”说完,便将另一只手机里的电话卡□□,掰碎了,扔出窗外。

“唉,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耗子摸着下巴,望着牛皮袋,犹豫再三,终于下了决心,伸手把钱拿过,塞进挎包里。

“说吧,查到什么料。”石臻又点起一根烟,幽幽抽着。耗子是y区料仓,若是他那里挖不到料,那被调查的这个人可就真的是个普通人了。

“话说……”耗子突然把那包钱从包里掏出来,重新放在平台上。

“嫌少?”石臻瞥一眼,口气有点冷。

“不是,不是。”耗子摆手,慌忙解释:“你给钱,我得给您猛料不是?如果没有料,我就收一万块钱辛苦费,绝不多拿。”

“你业界口碑向来好,我不担心你讹我。”石臻说。

耗子犹豫着说:“问题是我这个料其实不太猛,所以十二万……”

“你说吧,至少是出面帮我查了这个人。光这胆子,也值这个价了。”石臻抽着烟说:“指不定晶蔡也会找你查,这十二万权当封口费了,无论你为查到什么,到了晶蔡那里,一个字也别漏出来。”

“爽快。”耗子心里终于踏实,没再矫情,重现把钱拿好,塞回包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抽着烟,等耗子继续说。

耗子整了一下思路,开始介绍:“话说,晶蔡家的这位老太爷料是真不多。普通家庭出身,从前是显像管厂的工人,后来工厂倒闭,打过散工,还做过生意,还摆过地摊、做过厨师、跑过销售,最后进了一间的单位后勤部,一直混到了退休。”

“平平无奇。”石臻挑挑眉,没看出什么问题。“退休后就直接去看车了?”

耗子摇头:“不是。退休后也在家待了一段时间,近两、三年实在是闲不住了,才去做收费员的。”

“这两三年里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石臻又问。

“没有太大的特别之处。”耗子摇头想了想:“反正就是个闲不住的老头,据说无聊到每天义务扫小区。还帮忙外面出摊的小商贩一起看摊子,纯义务的,所以这老人家在那片的口碑是极其的好。”

“完人。”石臻挑眉,觉得蔡老先生有点没破绽。

“就是因为他实在闲不住,他儿子终于看不下去,怕大体力劳动伤身,就给他找了个看车的闲职。每天工作十二小时,准时上下班。”耗子丢掉烟蒂继续说:“累了就坐路边的茶摊歇着,和周围店铺的人聊天,有车来了就收个钱,整体还算轻松。就是十二小时工作制有点长,不过老爷子无所谓。”

石臻又问:“看着的工作有出过什么状况或者纠纷吗?”

“没有。”耗子摇头回答:“老爷子和周围商铺的人混得也熟,人也客气,从来没和停车的人发生过争执。再说了,就算有什么不愉快,知道他是蔡叡翰的爸爸,还不什么都算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也是。”石臻点点头,忽然说:“你应该还有别的东西要说吧?”

耗子一愣,呵呵笑。

“说吧。”石臻颇有耐心地等着耗子继续吐消息。

“呵呵,的确还有点别的。”耗子呵呵笑,又点起一根烟悠悠抽起来:“如果撇开他那个牛逼哄哄的儿子不谈,他真的是个普通人,他儿子今天的成就,也和他没半毛钱关系。”

石臻点头,表示明白。

“但是,我查到一点点不一样的声音。”耗子忽然压低声说。

“什么?”石臻来了兴趣。

“有一件事,有点怪。”耗子低低地说:“发生在蔡老爷子做业务的那一段时间。”

“哦?”石臻挑眉,显出感兴趣。

“他跑的业务是奶粉,一款挺有名的牌子。当时这款奶粉品牌在市面上已经小有名气,按照现在的说法,有一定的市场占有率。所以,这个卖奶粉的盘子基本都给你准备好了,只要你去跑,基本都能成。”

石臻点点头,笑道:“市场基础做好了,跑业务会容易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的,客户喜欢这个牌子,有大量需求,所以老爷子业务干得不错。”耗子似乎是有点冷了,扔掉烟头,关上了自己这边的车窗,才继续说:“听说老人家大字不识几个,但是嘴能说,业务能力不算出类拔萃,但至少是有赚的。”

“不识字……怎么签署合同?”石臻眨眨眼,老爷子不识字这事蔡叡翰提过,就因为不能写,不能说,事情变得极其棘手。不过这也算是个小秘密了,耗子还能短时间内挖出来,这个家伙果然是y区传说中的料仓。

“靠嘴说呗。反正合同上规范的地方就那么几个字,条款明白,自然能应付得过来。”耗子说:“签名都是公章,不需要他写字的,搞清楚数量就成。”

石臻笑,关掉车窗,外面便听不见里面的对话。

“当时这个牌子销路相当不错,是很多店的必选奶粉品牌,所以蔡老爷子的业务跑的一直都不错。”耗子说完微微蹙眉,脸上显出疑惑之色:“可是,在他跑业务大概两年之后,有次收到了一个大投诉。”

石臻觉出其中有古怪,一股脑儿地问:“投诉?货没到位?数量不对?吃回扣了?假货?”

耗子摇头说:“不是,这投诉怪了。公司按时发货,品牌、数量都没问题,可是买家却投诉这货是臭的。”

“臭的?”石臻有点奇怪:“又不是买的时鲜货,投诉顶多算个过期吧?而且发货的也不是蔡老先生,怎么就投诉他了?”

“你说的没错,如果是臭,也不该投诉老爷子。可这客户收到货没五分钟,送货的车才开走,她就直接打电话给奶粉厂总部,说货全是臭的,全是!”耗子也是一脸惊奇,把重点押在了“全是”两个字上。

石臻有点好笑:“这在密封袋里的东西,她是一袋袋拆了闻了,还是怎么的?”

“是啊,她肯定地说全是臭的。”耗子也是一脸不可相信:“关键是原厂发后,全在保质期内,也不是临近到期的东西,她却非要说全部是臭的。最关键的是,她是直接指名道姓投诉蔡老爷子发了臭的奶粉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似乎是针对老爷子了。这事后来怎么处理?”石臻问。

“奶粉公司很重视,怕仓库有内鬼,发过期货给客户,搞臭了品牌的名声。”耗子眨眨眼看向石臻:“特别成立了调查小组,专门查这事。您猜后来怎么着?”

石臻摇头。

耗子耸耸肩膀说:“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货全是保质期内的,没有一袋是臭的,一帮人在那开袋闻奶粉,搞了两天,没发现奶粉有任何问题。后来,公司还把奶粉送去专门的机构检测,也没问题。”

石臻听了说:“那就是客户乱搞找茬了。”

“是。”耗子点头继续道:“其实一切都很明白了,可这个客户就是要投诉,说这一批奶粉,就是臭的。后来总部不想闹大事,换了个业务,废了先前的合同,重新签订新合同,还重新换了一批货给他,嘿,客户就不投诉了,货也照单全收了。”

石臻蹙眉,眨眨眼突然说:“客户的意思是不是,从蔡老先生那里定的货都是臭的,但是别人没有这个问题?”

“对!”耗子拍自己大腿:“就是这个意思,很明显是对人不对事了。”

“那就不是奶粉的问题,是人的问题了。”石臻颇为看透地说:“他们是第一次合作?”

“第一次。”耗子点头。

石臻又问:“公司后来怎么处理蔡老先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这事根本不是才蔡老爷子的问题,所以,公司也没作任何处理。后来过了几个月,可能是他觉得委屈,又没处发泄,就直接提了辞职报告。奶粉公司也算地道,觉得是客户刁难,有点对不住他,就调他去了后勤,老爷子也同意了,就一直干到了退休。”

“这样呀?”石臻似乎有了点答案:“对了,那个投诉他的客户还能找到吗?”

“年代太久了,一间小店,早就查无音讯了。”耗子话锋一转说:“但是,这人的身份我查到一点点。”

“是异客?”石臻淡淡问。

耗子愣了愣,吞了吞口水说:“您怎么知道。”

石臻淡淡说:“奶粉根本没过期,客人却说臭掉了,很明显是针对人的。这样言之凿凿说密封包装的奶粉是臭掉的,还兴师动众地找厂家投诉,要么是她真的闻到了,要么就是她有精神类疾病或者嗅觉出了问题。”

“同感。”耗子附和。

石臻又说:“她和蔡老先生没有交集吧?”

耗子摇头:“没有。”

“那就是不存在恩怨情仇了。”石臻笑笑,顿了顿说:“投诉事件发生后,换了业务员,换了一批一样的奶粉,她就不再投诉,也没再说奶粉有臭味了,至少粗看,她的精神和嗅觉应该没大问题,如此一来,只能往异客这块想了。”

“逃不过您的眼睛。”耗子笑,颇为庆幸地说:“呵呵,的确是个异客,考过异客证,但是文、武测试都没过。若不是她考过这样一次试,那真是没得丝毫痕迹可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问:“她的技能?”

耗子回答:“技能好像是对气的味道敏感。”

“这样?那她大概是……”石臻眨眨眼,忽然就不说了。

“谢谢石先生,这是我能查到的所有资料了。”耗子眼中流露出感激的神情,他知道石臻是故意不再往下说了,为的是不让自己听到太多的内容,从而带来不必要的危险。

“应该我谢谢你。”石臻点头,表示他们的对话到此结束。

“这些是他的一些人生轨迹的调查,您可以看看,几页纸,基础资料基本都在里面了。”耗子从包里拿出个信封放在平台上,下车前好心说:“那个……石先生,最后说一句,不管是谁,都不会想别人去翻自己家人的老底子,您小心点。虽说他家企业是转正了,但这性格和行为举止,怎么可能完全摆脱过往的经历。”

“谢谢。”石臻笑笑点头:“明白。”

“拜拜,小心。”耗子点点头,下了车,打了伞疾步离去。

石臻在车里拆开信封,里面有三张a4纸,他仔仔细细看完,如耗子所说,只是一些基础信息,但做得挺详细,把蔡一栏的人生轨迹用树形结构罗列一遍,果然是干过很过职业的老人家。

外头雨势稍稍弱了些,石臻点了跟烟干坐了一刻钟,期间发了一条消息给蓝框镜。他估摸着一根烟的时间,耗子差不多走远了,这才发动了车子,开出了废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离开接头地点,石臻先回公司处理了些事务,差不多下午一点多的时候,他等的一个当天件才送来。打开纸袋,往里扫了一眼,确认是自己想要的东西,石臻才穿了外套离开公司,直接开车前往高飏的住处。

敲门依然是习惯性地不客气,等看到门后那张清瘦的脸,石臻心里禁不住一动,小狐狸真是越发消瘦了。

“你……有事?”高飏被他突如其来搞蒙了,愣愣地问,下意识让开道,请这位大少爷进来。

“有点。”石臻走进来,瞥见茶几上开着电脑,周围散乱丢着一些资料,小狐狸果然还在失踪案里摸排滚打。

“协约很难办?”石臻看着高飏匆匆忙忙收拾茶几,自顾自淡定地在沙发上坐下:“陆熙阳和案子联系大吗?”

“现在说不清。”高飏一边收拾一边回答。

“应该有些关联。”石臻挑挑眉,故意说。

“为什么?”高飏顿了顿,抬头看向他。

石臻看着小狐狸马路,淡淡:“没关联就不会对视频做手脚,所以,还是有些联系的。”

“也许剪掉的部分还有其他嫌疑人出现,陆熙阳只是刚巧在那个点出现。”高飏收拾完,去厨房拿了瓶水放在茶几上:“喝水。”

“热的。”石臻看着瓶子纹丝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飏:“……热的?等下,我去煮。”

“你平时不喝热水?”石臻看着高飏走进厨房,里头传来开水龙头、水入水壶、放好底座、按下开关一系列的声音。

“喝,今天刚好喝完了。”高飏走出来:“稍微等下,五分钟。”

“不能用这个矿泉水烧吗?”石臻指瓶子:“不想喝自来水。”

高飏:“……我去换。”说完,拿了瓶子就要去重新煮水。

“微波炉里转热了也行。”石臻气定神闲地说:“就想喝口热的。”

“不介意吗?微波炉转?”高燕眨眨眼问。

石臻摇头。

“稍等。”高飏拿了水去厨房,一分钟后端了杯热水出来,放在石臻面前。

看着面前的马克杯,石臻又不消停了:“没有一次性杯子?”

“没有,给你装回矿泉水瓶?”高飏耐着性子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了,塑料遇热有毒。”石臻拿起杯子喝了两口,感觉热乎了一些。

高飏看着对放放下杯子,默默把话题绕回了那条视频:“你觉得那段视频当中剪掉了多少?”

“我查案很贵的。”石臻故意说。

高飏:“……”不打算好好说话了是吗?

石臻继续大言不惭:“不过既然这个星期你得帮我办事,也不能让你一无所知,给我拖后腿。”

高飏扯了扯嘴角,不想搭理。

“视频我们看到的部分,从陆熙阳被侄媳妇放在便利店门口,到保姆跑出来找小孩,一共是三分十二秒。我特地打了个电话给陆熙阳侄子,向他确认妻子当时打电话的状况及时间。”石臻拿着杯子喝热水,慢悠悠说:“对方确认,把阿姨放在便利店门口就开始打电话,挂电话后就看到焦急的保姆。”

高飏眨了眨眼睛说:“小孩就是在这个时间段内失踪的,所以,通话时间应该和视频时间是相同的,误差顶多一两秒。陆熙阳侄媳妇的通话时间是多少?”

石臻回答:“四分零二秒。”

“差了42秒!将近半分多钟。”高飏有些吃惊:“可以发生很多事了。”

“是。42秒里发生了什么,是个问题。”石臻看一眼高飏,示意他坐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飏乖乖在沙发另一头坐下,若有所思:“这42秒里,出现第三个人把小孩拐跑了?”

“半分钟,并不长。”石臻提出自己的想法:“半分钟里,一个陌生人能和两个小孩有什么交流?打个招呼,问几个简单问题,还能做什么?连基础信任都没有建立,又怎么能继续行骗?何况,视频里小孩是自己离开的,并没有人尾随。我个人觉得,至少在于小孩首次交流的这件事上,第三人并不起作用,甚至并没有出现。”

“那么剪片的意义何在?”高飏眨眨眼,思维飞速旋转,灵光忽然一闪,有些不相信地说:“真的就只是为了让人看到这个场景?注意这里?”

石臻放下杯子说:“至少个人想法,不一定正确。我觉得视频剪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让你们看到了他需要你们看到的内容。”

高飏微微皱眉,更觉疑惑。

“假设,事情是这样的。”石臻讲出了他一直以来的想法:“对方故意让人看到这段交流,如果发现这个剪辑的漏洞,就会不自觉想要更深入地解读,进而调查到陆熙阳这个人,接着事态继续往下发展。过程就是这样,至于具体什么目的,那是你的事。因为失踪案,是你的协约。”

“……”高飏撇撇嘴,有点恼,又找不到词语反驳。

“好了,视频剪辑的问题我替你找到头绪了,下面由你自己继续了。接下来,请你也帮我个忙吧。”石臻说完,从快递袋里拿出一只塑胶袋包着的票据夹,上头还夹着一叠停车凭证。

“怎么敢是帮忙,你是我们尊贵的客户,一个星期,您随便用,竭诚为您服务。”高飏不爽,回击了一句。

石臻扫他一眼,高飏心虚,避开了。

“干这事之前我问问你。”石臻拍拍身边的位置,让高飏坐近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问。”高飏纹丝不动,不解地看着那只票据夹。

“你的读念能力没有全毁是吗?”石臻问。

“读念”两个字让高飏微微蹙起眉头,他警惕地看向石臻,试探性地说:“如果要我读念,得准备琉璃钉。”

“你这么废柴,没有琉璃钉就什么也读不出来了?”石臻讽刺道。

“能读,但不是百分之百的准确。可能读出来的内容会偏,说不清是真是假;也可能什么也读不出来,一无所获。”高飏怕石臻不行,还用了激将法:“你不怕我读错,你拿过来,我读。”

“读吧。”石臻把票据夹扔给高飏,那是蔡老先生做收费员的时候一直使用的物件,天天拿在手上也得好几个小时,应该是留了些气息在上面的。

上午和耗子聊过以后,他就发消息给小k,让对方帮忙找一下。因为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也不会打扰到老人家的生活,所以小k很快便找到了,还邮寄了当天件。

“哦。”高飏不情愿地从塑胶袋里拿出票据夹,在手里翻来覆去揣度。没有皮开肉绽的痛楚,他表情自然也不似琉璃钉那般痛苦,还异常轻松。

在高飏读票据夹的时候,石臻自顾自去厨房转了杯热水喝。外头依旧大雨滂沱,厨房的窗户上爬满了雨珠,把一切景象都抹成了前路不明的模糊。

这厨房真小。石臻默默吐槽,看到手边的冰箱,就顺手打开了。一阵冷气窜了出来,明亮的光线里,里头是空荡荡的一片,除了半瓶老干妈,就什么都没有了,连一罐饮料也不存在。

“简约风?节约风?”石臻挑挑眉,想起高飏还欠着自己3000块,就手欠地把冰箱下面的冷冻打开了,结果……冷冻室里除了一盒不知年份的冰块,就啥也没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能还3000吗?石臻颇为嫌弃地关上冰箱门,走到客厅,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开了冰箱,着了凉,忽然就感觉客厅温度有点低。

“读完了。”高飏放下票据夹,撞到石臻一脸嫌弃的脸,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得罪他了。

“干么不开空调?今天零下三度。”石臻面露不快,用下巴指挥高飏开空调。

“空调坏了。”高飏无辜地说:“那天……打架……还没来得及换。”

“空调也坏了?”石臻微微蹙眉,瞥一眼空调,才发现盖子早不见了,里面的机芯也似乎少了一些,颇为不爽地问:“买一台新的吧,这样3000还能还上吗?”

高飏快速回答:“我会先还你钱的。”

石臻:“……”

高飏不想纠结在3000的问题上,继续说:“我读到的是……”

“我不想听,冷死了,穿衣服,找个暖和的地方再说。”石臻示意高飏穿衣服,他要出去说。

高飏:“?”你就作吧。

“快点。”石臻催他,穿好外套,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高飏从衣架上随手拿了件外套套上,便要出门。

“你过来。”石臻勾勾手指。

“怎么了?”高飏磨磨蹭蹭挪到石臻面前,感觉肚子一凉,t恤衫被石臻扯了扯,收获嫌弃表情一枚。

“穿这样薄出去作死?”石臻推开他,命令道:“加件毛衣,还有,把运动裤也换了。”

“我不……”高飏话在半道没敢继续,他怕石臻现场扒了他。于是极不情愿地去衣橱拖了一件毛衣,一条裤子,抱着去卫生间换。

石臻气定神闲地等着,五分钟后,高飏就从卫生间出来了。

“我们去哪?”高飏看着门口的石臻忍不住问。

“3000,要开收据吗?”石臻打开门,回身问:“或者,发……”

“不要!”高飏忿忿打断,咬着后槽牙先一步走出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人开车前往较远的商场,随意找了间餐厅吃东西。商场里暖气打得充足,店铺里更是热到要飙汗,气氛闷中带热,完全不受外头大雨的影响。

“你几天没吃饭了?”石臻看着高飏套在t恤外面的毛衣,也不算很薄,可套在小狐狸身上却是空落落的,像是买大了两个号。果然又瘦了,石臻挑挑眉想,这是变相减肥吗?

“啊?”高飏抬眼,表情萌而无辜。

“昨天吃了点什么?”石臻换个问法。

“不记得了。”高飏不明所以,低头继续吃饭,很快就吃掉了一碗三文鱼拌饭,表情显出舒适。

“喝点热汤。”石臻不怎么动筷子,只是看着高飏吃完一整碗饭。

“哦。”高飏乖乖喝了半碗汤,抬头尴尬,不抬头也尴尬。

石臻夹了颗芥末章鱼放进嘴里:“关于……”

“不吃甜品。”高飏条件反射脱口而出,气氛瞬间怪异又好笑。

“这里的甜品不好吃。”石臻放下筷子笑:“你想吃甜品?”

高飏拼命摇头:“不想,不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不想。”石臻挑挑眉,见高飏放下碗,估摸着他吃饱了,才开口道:“好了说正事,你刚才读到什么了吗?”

“没有读到太实质性的内容……”高飏思索着该怎么回答石臻这个问题,没读到是无用,读到不准确的内容也会无用;说对了被嘲笑,说出了挨骂,好难。

石臻见高飏一副心理包袱很重的模样,笑了笑,放缓了口气说:“直接说吧,具体读到什么?偏的、错的都不怪你。”

吃了石臻的定心丸,高飏才开口说:“具体没有读到太实质的内容,只是感觉这人有心里压力,还是挺重的心里压力。”

“很重的心里压力……”石臻蹙了蹙,有疑惑而无解,脑中忽然闪过臭奶粉的事,便问道:“对了,你能感觉到气味吗?”

“气味?”高飏眨眨眼,摇头:“不能……只能是触感。”

“这样……明白了。”石臻托着下巴若有所思。耗子提供的线索说,奶粉事件的时候,客户说是臭的,但实际却只有这个买家可以闻到臭味,其他人都没有任何反应。这个“臭”到底是指气味,还是另一种触感呢?为什么她会有这样强烈的反应?是她的异客本能反应,还是那股味道太过强烈?

“有什么问题吗?”高飏见石臻眼神定定不说话,试探性地发问:“要不要……用琉璃……”

“不用,没这个必要。”石臻摇头,断然拒绝,然后声音温和地说:“难得有机会不需要再用那项技能,对你来说是好事,就别再重提了。”

“哦。”高飏垂目,点点头,心里有点乱。

“你的案子有进展吗?”石臻喝着茶,随口问一句:“如果是找小孩这样要紧的事,一般都会全面铺排,全线寻找,不太可能只找一家帮忙。是委托方所有手段都用尽了,无可奈还在找了协约公司sy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高飏觉得没必要否认:“这事业界几乎人尽皆知了,悬案未决都不想因此坏了名声,所以就很少提及。就算碰过案子的公司,也不想记录里因为这事拉低整体分数线,都想尽早撇清了关系,这才有了sy顺利接手的后续。”

“很棘手?”石臻问。

高飏松松肩苦笑道:“事都发生三个月了,能查的都查了,毫无头绪。”

“三个月……也不算特别长,还有很多希望在。”石臻有点疑惑:“怎么委托人似乎是要放弃的样子,不好好找罪案协会或者侦探事务所,却找了家专做协约的公司?”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高飏想了想说:“双胞胎,一男一女,都是五岁,就这样在街上突然消失了,按理说,家人都急疯了,可是……这一家却冷静得出奇。在寻求完所有的可能之后,和sy签了协约。”

“三个月了……这是让你们收尾吧?”石臻微微皱眉,看向高飏:“前期三个月都没查到任何内容,后期就更难了,而且三个也里都没有任何绑匪联系过被害人,这两个小孩的确是凶多吉少了。如此看来,委托人是找你们是想要个结果吧?无论生死?”

高飏尴尬笑:“合同细节不便多说。”

“理解。”石臻不屑,突然又问:“这家人还有其他小孩吗?比如弟弟、妹妹、哥哥、姐姐?”

“没有。”高飏摇头。

石臻又问:“有人怀孕吗?”

“怀孕?你的意思……”高飏有些不愿相信地说:“你的意思是委托人打算放弃小孩,因为有新生命要降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猜测。”石臻随口回。

高飏说:“这个不是很清楚,得查一下。”

石臻放下杯子说:“也是个方向。如果有人怀孕,好好查查她和孩子的关系,在家里的地位等等,或许会有端倪。”

“好的。”高飏乖乖点头。

“你们sy接受,那其它调查公司的相关调查都给全了吗?”石臻闲来无聊,点里温度舒适,他难得有兴趣关心别人的案子。

高飏回答:“有给,很全,委托人给了sy几乎所有可知的资料,但突破口却没出现。”

石臻又问:“资料里关于孩子父母的信息呢?或者家人信息,都细细查过吗?”

“孩子父母是开公司的,正当商人。经济纠纷有一些,但都通过法律途径和平解决了,并不能从中找到特别值得注意的嫌疑人。”高飏托着脑回答:“至于邻里、朋友关系网,也没有什么大的发现。”

“小孩父母公司是做什么内容的?”石臻问。

高飏回答:“儿童用品贸易,范围还挺广,玩具、用品、食品等等都包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继续问:“公司存不存在违规操作?嫌疑人会不会出自竞争对手?”

“没有。”高飏摇头:“挺正规的公司,没龌龊事。因为担心是公司这边或者父母这边出问题,所以其它机构早就调查了几轮,sy也暗地里查过,基本,可以否定因为公司这一块的原因而殃及小孩。”

“似有若无。”石臻挑了挑眉说,他感觉高飏现在的状况和自己差不多,似乎有线索,却又没有明显问题。

“哦。”高飏点点头,敷衍应一声。

这时,桌上石臻的手机震动起来,听响铃似乎是有人要和他视频。接起电话,他就看到司徒封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镜头很近,衬得司徒封倒是皮肤好得紧。“干嘛?”石臻嫌弃,把手机丢在桌上。

“你……你别把镜头对着灯啊,晃眼。”司徒封在那头哇哇叫。

“矫情。”石臻不爽,便把手机扶起,靠着碗沿随便一搁。

“嗨,我是不是看到高飏了?”司徒封那头乐呵呵问。

“嗯。”石臻没否认:“你要跟他聊,就打他电话,别打我的,费电。”

“石臻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司徒封那头质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能。”石臻倒是回答的一向大言不惭。

司徒封:“……”

“到底打我电话干嘛?”石臻让服务员续了两杯热水,懒懒问。

司徒封老老实实嘟囔:“害怕、担心、紧脏……”

石臻毫不客气地说:“我都说了事情我来解决,事没办完前你别来烦我。”

“我只是有点担心。”司徒封那头顿了顿继续道:“这事闹的太大了,你别带着高飏,别连累他了。我自己也可以帮你一起调查的,不需要高飏来顶替这样危险的位置。高飏,别和石臻合作,这事和你没关系。”

“闭嘴。”石臻蹙眉,显出些许不快。

危险的位置?让自己替司徒封挡刀吗?高飏心里一痛,表情却没丝毫变化,淡定玩着手机,全当没听见。

“查案我也是有经验的。”司徒封还在屏幕那头说。

“滚。”石臻被彻底惹恼,直接灭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在查什么?需要自己来替司徒封挡刀。高飏很想知道答案,但是他知道石臻不会给他答案。

“我查的案子和你没关系,是别的事,不需要你参与。陆熙阳的事完结,我们合同就跟着结束。”石臻起身,口气冷硬:“走吧,回了。”

“一个星期够不够查完陆熙阳的案子?”高飏试探性地问。

“现在的状况是被调查人昏迷,所有事情都查不出头绪,若觉得无望,合同今天就完结也没关系。”石臻口气很冷,不知道在生什么气。

“要不……再查一下?”高飏没敢看石臻的表情,只盯着他领带接驳的地方说:“毕竟是个重要的线索,出现的又这样巧合,再细细查一下吧。”

“哦。”石臻冷冷点头,拿了账单去结账。

“我来买吧。”高飏封跟着他身后。

“有钱还我了?”石臻挑眉就要开始挑衅。

高飏:“……谢谢你的饭。”

石臻瞥高飏一眼,小狐狸好像不怎么高兴,是饭不香吗?还是三文鱼不新鲜?他扫码付钱,又开了一张电子票,然后和高飏一起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走出餐厅,径直往电梯而去。这几天大雨,商店里颇为冷清,除了几个中老年人,颇少有其他客人经过。

石臻走得较慢,看着前面的高飏,手摸着护栏一路走,一路摸,很想让他去洗个手。

“待会还有事吗?”走着走着高飏忽然回身,眨眨眼问。

“想坐地铁走?”石臻挑眉,他早看到地铁标志,料定高飏早就想借机遁形。

“嗯。”高飏点点头。

“我借你是查陆熙阳的事,并不和其它案子有关联。”石臻忽然又旧事重提:“也并不需要你替谁挡枪。”

高飏愣着,眨眨眼。

“走吧,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顺路送你,地铁钱省下来,好还我3000。”石臻不咸不淡地挑衅。

高飏:“……”你是不是找打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早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外头雨还在下,玻璃上换了一批又一批雨珠,滴滴答答的声音穿过并不厚的墙和窗,灌进房间里。

床头手机撕心裂肺地叫,高飏从被子里探出手,放到耳边,下一秒他就迅速坐起,跳下了床。

两个小时以后,高飏跟在方总身后,同协约委托方在医院走廊上碰上个面。

icu门口长椅上坐着一名年轻的妇人,穿着病号服,眼神落寞又无助,一直在流泪,手里的纸巾几乎全湿。两名差不多年龄的女人在边上劝慰着,收效甚微,但也不能什么也不做。

不一会儿,远远和主治医师一起走来一对老夫妇,表情里写着不容乐观,强忍着悲伤的情绪,叫人看得更觉难过。

“你们带茗茗先回住院部,她才做了手术,别伤了身体。”老太太看一眼长椅上的媳妇,示意另外两人将她扶走。

“妈……”茗茗哑着嗓子叫了一声,终是什么也没说出来,被同龄人搀扶着离开了。

“王总。”方经理目送年轻女人走远了,才迎上去打招呼,指缝里刻意露出一截纸巾,证明她在外头也是心急如焚,掉过几滴眼泪。

“命保住了。”王总强忍着悲痛开口,右手混乱地摆动着,以安抚周围压抑的气氛。

“命保住了就好!”方经理眼底自动升起一筐水,就这样一颗一颗落下来,正正好好落在王总和他夫人的视线内。

“这位是方经理,素线集团的。”王总向夫人介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好。”王夫人同方经理客套地握了握手。

“我有点事需要和方经理谈一谈,先让司机送你回去吧。”王总对夫人说:“孩子现在在icu,我们也帮不上忙,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也会很忙的。”

“好。”王夫人点点头,回头望一眼儿子此刻所在的位置,叹了口气,默默离开。

“方经理,我们出去聊。”王总回身对方总说。

“好的,人在就好,伤总能养好的。”方经理轻拭泪,故意不擦干,留着睫毛被泪水粘的有些乱。

三人坐电梯离开,除了医院,压抑的气氛便好许多。外头依然大雨滂沱,他们也走不远,就折到附近一间咖啡馆坐下,慢慢聊。

坐定,上茶水,谁都不动,让气氛兀自再压一压。

“王总,小王总这是怎么了?”方经理一坐下便一副关心急切的样子,询问着事情的经过。

“意外,车祸,唉。”王总微微皱眉,长叹一声:“最近家里不太平,接连出来。两个小孩……儿媳妇……儿子……唉。”

“您儿媳妇怎么了?刚才看她也穿着病号服,是有那里不舒服吗?”方经理关切地问。

“小孩拿掉了。”王总紧锁双眉,又重重吐出一口气:“她本来体质就好,小孩怀的比较吃力。已经五个月,没想到……突然胎心停了。想尽办法保了一个多月,也没保住。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又有了一个小孩。在一侧的高飏听了不免一惊,和石臻推测的差不多,因为有新生命即将降临,所以缓解了另外两个小孩失踪的痛楚。

“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总难过地说:“我儿子又遭了这一场横祸。”

“这么多事?有没有考虑过可能……”方经理扫一眼四周,压低声悄悄提醒:“要不,我派个人把车子查一查吧。”

“好,麻烦你了。”王总点点头,瞥一眼坐在另一桌待命的高飏,问道:“是那个小伙子查孩子的事吗?”

“是的。”方经理点头,露出一点点微笑:“高飏,过来坐。”

高飏领命,先自报了家门,然后才慢慢下,和方经理保持半个人的距离。

“孩子掉了都超过三个月了,现在让sy接手,的确是有点为难你们。”王总心里虽然悲痛,但却是个通情理的人,并不咄咄逼人:“没有任何人来过电话勒索赎金或者提出要求,查无音讯啊。所以……无论生死……我们现在就想知道一个答案。一个答案,就够了……”他说着说着就语气哽咽,眼眶泛着红,后面的话如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方经理见状立刻正色道:“我们正在全力调查,王总,会有答案的。现在调查到一个有精神病史的女人和两个孩子有接触,我们觉得可能她就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口,或许她看到过一些或者听到过什么,我们只要撬开她的口,一定会有答案的。”

她也不能说话了,她纵身一跃,便和这世做了最决绝的切割。高飏听着,默默想,并不多话。

“可她只是一个路人……”王总面露疑虑:“如果只是偶尔路过……唉……”

“高飏你来说说最近的调查内容,让王总知道我们查到哪个一层面了。”方总突然发话,这是要为甩锅做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飏无奈,只能接锅,客气问道:“冒昧问一句王总,关于这个偶尔路过的女人,其它团队前期应该也对她有过调查吧?有什么答案吗?毕竟她可以算是一个重要的目击证人了,但是我在报告里除了视频,并没有获得对她本人的调查。”

“查过的,但是这个女人似乎是在医院里接受抗抑郁的全封闭治疗,无法接受调查,每个去的人都被婉拒了。”王总解释说:“但是办案人员和她的家人做过详细调查,的确只是偶遇两个孩子,也并没有更多有价值的信息了。”

“这位女士已经是重度抑郁症患者,想要在她身上挖出更有利的线索,的确是有些困难的。”方经理在一边说说:“但是,小高觉得还是有必要从她着手,毕竟她的出现太关键了,这条线索不能轻易放弃。”

一堆废话。高飏暗暗吐槽,心中却暗忖,为什么事隔三个月后,这个女人却愿意接受他们的当面调查了?是她的病得到了缓解,还是有什么事触动了她?或者,因为石臻的关系,她特备允许了那次见面?

“孩子还能找回来吗?”王总哽咽着问,缓了很久情绪,才没在现场崩溃。

“如果是绑架要钱,应该早就联系您了。”高飏如实说:“所以……这很可能是蓄谋已久的一场报复。”

“报复?”王总不明白:“报复什么?我们家并不与人结怨,口碑不至于人人说好,也不至于有人要恨到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高飏解释说:“这只是我们的一种猜测。我们希望能够找到嫌烦的作案动机,通过他的目的来解析他的行为模式。一切都是未知数,孩子还是有希望找到的。”

“的确,动机是个大问题。”王总有点无奈:“你看过调查资料了吧?应该发现,我们曾经连保姆也怀疑过,因为当天是她带着两个小朋友外出的。但是,最后调查下来,保姆并没有任何作案动机。”

高飏点头,接话道:“的确是没有任何动机。甚至,生活、工作在你们周围的人,包括司机、佣人、亲朋好友,都没有特别明显的嫌疑人。”

“所以,现在只能想办法让这位目击证人给我们一些只言片语也是好的。”高飏把话题转回陆熙阳:“对了,这次调查有个小收获,有机会拍了张目击证人的清晰,她叫陆熙阳。”说完,高飏点开手机照片,把屏幕转到了王总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长这样?”王总扫了一眼,没太多反应。

“对。”高飏点头,他是故意放出这张照片,前期因为陆熙阳拒绝接受调查,所以大家只能在视频里获得影像资料。那天去医院调查,他就悄悄拍了女人的照片存档,现在拿出来,正好看看对方的反应,也证实他们是否认识。可惜,从王总平静的表情里,高飏并没有获得想要的信息。

“很重的精神疾病?”王总问。

“是的。严重抑郁症。”高飏说着,伸手去取手机,顺势把照片点到了下一张,是石臻发给他的那些各种车票的照片。

照片在王总眼底扫过,不同的交通工具,不同区域,颜色、花纹、颜值各不相同,连播了三张,最后被高飏收走。

“抑郁症不好治。”王总平静地拿起手边的茶,放到嘴边,喝下小半杯才说:“我知道这件案子非常难办,方经理麻烦你了,务必尽力!”

高飏望着那杯茶,从坐下来到现在,王总并没有碰过。这杯子不保温,这里也不是特别暖和,按理说茶水应该已经凉透,冷茶叶极不入口,而王总却喝下了小半杯。水冷还是热,嘴唇就能测到温度,王总却是一副自知的模样,他的不适来自于哪里?他也是车票爱好收集者吗?

一侧的方经理没发现任何端倪,只应和道:“王总您真客气,素线和贵公司合作也有两三年了,承蒙这些年照顾,您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们自当尽力。”

王总苦笑一声,感激地说:“谢谢你们的尽心尽力,我知道案子难办,心里有数的。”

“你客气了,客气了。”方经理还是一副恭恭敬敬又客套的样子,其实她对案子知之甚少,若不是总公司委派,她其实根本不会批准去查。

两人一番客套后也算是交了心,又稍稍聊了些有的没的,直到王总接了个电话,说医院里有点情况,他便提前告辞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王总离开,高飏立刻从位子里退出来,站在一侧,抱歉道:“不好意思方总,我不该坐下的。”

“不用这样拘谨,不至于。”方总推开手边的冷茶,翻着手机,也没再叫高飏坐下的意思。

高飏看着她漫不经心地划着手机,屏幕显示是对话框,头像似乎是烈豹的。

“事情有点麻烦,王总的儿子命是保住了,不过……以后都不能生了。”方总点着屏幕漫不经心地说:“最新收到的消息,王家无后了。”

“得查一下车。”高飏提议。

“烈豹已经在查了,查完他会给你第一手消息。”方总看着屏幕一副看头的模样:“我知道其实这案子不好查,前面那么多团队过了手,都没得出个准确答案,落到我们手上都已经事隔三个多月了,哼!但是没办法,王总是素线的大客户,为客户竭尽所能的服务也是应该的,你上点心,别搞砸了,至少表面功夫做得像样点。”

高飏说:“明白。”

“这案子你得尽力查,你可以没答案,也可以不成功,但是……”方总微微一笑:“你要让客户看到我们公司的诚意,比如查到的内容,内容的量,花费的时间,跑得路程等等,要让对方看到我们的尽心尽力,别让对方觉得我么只是客套和敷衍。”

高飏心领神会,方总只是要把人情做足,却并不是真心实意去替客户解忧。

“明白?”方总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飏点点头:“明白。”

方总继续说:“另外,石先生那边你也不要怠慢了,毕竟他和和素线的合作也不少。他那里不是好敷衍的,你对待他的事还是更用心谨慎些。”

高飏回:“是。”

“他让你帮忙查什么事?”方总忽然问,然后又摆摆手:“算了,别告诉我,我没兴趣听客户的私隐。”

高飏就干脆什么也不答了。

“我回公司了,接下来的时间你自己处理吧。”方总起身,看着高飏问:“一个星期够吗?”

“什么?”高飏不明白。

方总笑笑问:“石先生借调你一个星期够吗?”

高飏感觉不妙,只能回道:“这个我不是很清楚,应该够了。”

“别以为他能保你,他只能给你拖延点时间而已。”方总挑挑眉,有点好笑地说:“一个星期以后你要怎么办?再求他救你?这次是几天?两个星期?一个月?一年?还是十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总,您要封我的异客技能,我自然会反抗到底。”高飏皱眉,看着方总的眼睛说:“若您能不再纠结这件事,我会尽力为您继续服务十年,并在这十年里不再想着去考异客证书。”

“你威胁我?”方总冷下脸看着高飏。

高飏垂目,压低声说:“不是威胁,是请求,诚恳请求。”

方总的脸瞬间一片寒冷,口气威胁地说:“我没听出来……高飏,你我心里都很清楚,你放低姿态无非是想图一个安稳,而我恰恰就是不想让你清静,你能怎么办?”

“不能怎么办。”高飏笑笑,无奈道:“只能尽力阻止别人来封自己的能力了,还能怎么办呢?在所不惜吧。”他细长的眼睛忽然眯成了一条缝,那些嗫喏的光就瞬间消失,一切成了不可判断的未知。

“先服务好现在协约吧,其它事过了这个当口再说。”方总心里略慌,她深知高飏的妥协来自于她所有行为离他底线还有距离,但若真踩到了对方的尾巴,后果是什么她自己并不清楚。

“好。”高飏退后一步,让开道。

方总昂着脑袋离开,再未多看他一眼。

桌上茶水都已冷透,高飏扫一眼先前王总喝过的那杯茶,感受这家店的确不暖,似乎空调打不足热气,那这杯冷茶,王总是怎么个透心凉地喝下去的?还是,当时,他根本就没感觉到任何温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离开咖啡厅,外头依然风雨交加,清冷的街道少有几辆车经过,一派萧条。为了见客户,高飏只穿着薄款的西装,配着同样薄的风衣,瑟瑟发抖杵在冷风里,等叫的车来。

那车显示还有五分钟,所以高飏先行到路边等,没想到都过了一刻钟,对方愣是还没出现。

“啊啾!”高飏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紧了紧外套,默默鄙视自己人品。

车子终究没来,半路取消了订单,高飏再想叫车,前面已经排了三十几个人。他心里骂一句,不想回身后的咖啡馆,于是便开了导航,迈开腿往地铁的方向去。

好在地铁也不是很远,在大雨里走了大概十来分钟,终归是到了。高飏小跑着进入地铁站,在被一股暖风包裹,打了几个冷噤之后,终于感觉命还真是空调给的。

“呼。”高飏感受着吹到身上暖暖的风,等着它驱散周身的寒冷。为了给空调更多时间暖和自己,他还特意去便利店买了一杯热咖啡暖身。

靠着墙边喝咖啡,看着地铁里人流如梭。时间已近十二月,一年又将过去,高飏默默感慨,还有九年九个月的合同期,进入新的一年又如何,完全没有变化。

咖啡喝了一半,整个人彻底暖和了,可想到待会还得出地铁迎接冷风,高飏就无论如何也迈不开腿去坐地铁。

纠结了十来分钟,一杯咖啡都喝完了,高飏才不情愿地检票进入,结果由于里面更温暖,他便在座位上坐下,彻底不走了。

此刻将近下午一点,正过了午饭的点,应该是开始犯困的时间段。高飏并不困,只是温暖让他不愿离开,他开着手机,屏幕是和石臻的聊天对话框,输入又擦写,他措辞用了十分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反复措辞,导致越写越没想法,越写越乱,结果烦躁间删除键看作发送键,他把一堆乱七八糟的话直接给发了出去。好在他反应也是快,果断撤回,默默期望石臻什么都没看见。

可惜,那只是高飏期待,几分钟后石臻就来问话了。

石臻:“你刚才发什么给我?干嘛撤销?”

高飏:“发错了。”

石臻:“发错的内容是什么?”

高飏:“发错了,不好意思。”

石臻:“什么内容?”

高飏收好手机,打算坐地铁离开是非之地,手机却根本不给面子地响了起来。高飏看着屏幕上跳着石臻的名字,吞了吞口水,不安地按下接听键,然后立刻说:“没什么,发错了。”

石臻那头明显不爽:“再说一遍?”

“啊啾!”高飏打个喷嚏,冷热反差太大,果然还是感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那头冷笑:“打喷嚏,谁想你了?”

高飏耳尖一红,愣是没答上来。

“废话少说,你刚才到底发我什么了?赶紧交代。”石臻不耐烦地说。

高飏没辙,秒认怂,只好说:“我刚才见了客户,我觉得这个客户有问题,可能和陆熙阳有关联。”

“为什么这样说?”石臻问。

高飏老实说:“我不小心给他看了车票的照片,我觉得他似乎情绪受到了影响。但那只是我个人的感觉,我不是特别肯定。”

石臻立刻猜到了高飏去见谁,于是问:“你见了孩子的父母?”

“不是,他们的爷爷。”高飏回答:“孩子父亲出了车祸,还在icu。”

石臻有点奇怪:“车祸?伤势如何?”

高飏有问必答:“命保住了,但以后都不能有小孩了。另外……他妻子好像也刚刚掉了一个小孩,五个月,突然没有胎心,后来没保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吗?事都凑到一起了。”石臻那头似乎很忙,有人找他签名,有人问他事,有人要他解决问题,他一边回答一边还要讲电话。

高飏识趣地说:“我晚点给你电话,你先忙吧。”

“别挂,你现在哪?”石臻问。

“坐地铁。”高飏回。

“你吃火锅吗?”石臻又问:“今天下大雨,又湿又冷,适合吃火锅。”

高飏:“……”你还真是闲的。

“我给你给地址,你去等位,我开完会过来。”石臻根本就是命令,直接挂了电话,下一秒就发来了火锅店的定位过来。

“真的是……”高飏撇撇嘴,老老实实按照地址导航。看了线路图,他庆幸自己进了地铁,因为这间店离地铁很近,出站只消走五分钟就能到。

没辙,去吧。叹口气无奈,高飏还是老老实实起身,往火锅店方向的地铁而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个半小时以后,高飏总算是等到了号,坐到了宽敞的位子里,心定定。他看手机,没有短信也没电话,不知道石大少爷多久能赶来。

不敢打扰石臻开会,又不想干等太无聊,他便拍了张锅底照片发给石臻,请他定夺究竟要什么锅。

没多久,石臻回了两个字:“鸳鸯。”

高飏又问:“菜呢?有忌口吗?”

石臻回:“随便。没。你决定。”

高飏看了回复,便扫了二维码点菜,默默等着上锅底,上菜,上大少爷。

大概又等了有三十多分钟,锅底都冒泡了,菜也已经满满当当放了一桌子,石大少爷依然姗姗来迟。

看着热气腾腾的汤,高飏感觉胃收缩得疼,穿得太少吃够了冷风,现在开始给他看颜色。

疼得实在有点难受,高飏便偷偷盛了小半碗清汤喝下,暖了暖胃,这才感觉稍稍好了些。于是,他又偷偷盛了小半碗,一点点喝。

“偷吃?”石臻声音出自身后,吓得高飏烫了一嘴。

“菜没动过。”高飏拿冷毛巾敷嘴,看着石臻把一只大购物扔进座位里,气定神闲地坐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穿西装了,果然是去见客户了。”石臻扫一眼高飏的白衬衣,略抬眉说:“你还真是不爱多穿点衣服,是皮肉够厚,还是为了先身材?”

高飏不答,懒得回答,于是打岔问:“汤都滚了,东西可以放进去了吗?”

“嗯。”石臻看着高飏下丸子、下蟹□□、下各种需要长煮的东西。

“说说,今天见客户如何了?”石臻涮着羊肉,沾油碟吃:“怎么就怪了?就情绪波动了?”

高飏难得见石臻会直接切入主题,自然是迫不及待要把知道地讲出来:“我今天见的是两个小朋友的爷爷。我给她看了陆熙阳的照片,他并不认识,表情淡定。然后,我不小心手滑到了车票的照片,感觉他好像有点触动,竟然顺手把一杯很凉的水喝了小半。”

“人家渴了。”石臻继续涮牛肉,一脸认真:“话说,你什么时候拍的陆熙阳的照片?”

“医院那次。”高飏有点心虚,继续说茶水的事扯开话题:“肯定不是渴了,那水半天都没有动过,却在他看到车票以后,喝了很多,感觉就是在顺气。”

“嗯,然后呢?”石臻把涮好的羊肉放进高飏碗里。

高飏一愣,不敢多看,只继续自己的话题:“而且,那是一杯凉掉的茶叶茶,冷冰冰的,口感极糟糕,他却喝了下去了。你想想,像这样讲究生活品质的人,这样一杯凉茶是绝对是不会去碰的,更不要说是喝那么多。”

“你有什么想法?”石臻看一眼高飏,见他光顾着说,什么也没吃。

“我觉得可以扩大调查范围,查一查这位王总。”高飏回答,看着石臻又把涮好的牛肉夹到自己碗里,一时有点走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绕开锅子里杂七杂八的食材,专心涮羊肉,然后说:“按照你的说法,王总并不认识陆熙阳。”

高飏点点头说:“的确是不认识,至少表面看,他们没有接触点。可他却对车票照片产生了反应,这之间的联系或许会对查案有帮助。”

“的确有点怪。”石臻扫一眼高飏,小狐狸并不动筷子,一副专心致志查案的模样,有点可爱。

“你也觉得怪吧?”高飏想获得石臻的认可。

石臻没正面回答,却说:“既然是碰头了,你没碰碰客户动过的东西,读一读念?”

“啊?”高飏苦笑,摇头:“怎么可能读到。读物件必须是上了年份,长期持有的东西,短期什么也读不到的。再说了,这念读出来又不准,意义不大。”

“你这技能也是……”石臻显出讽刺表情,却话锋一转说:“把碗里的肉吃了,都凉了。”

“……哦。”高飏尴尬,低头乖乖吃肉,眼底看着石臻再次往自己碗里装各种涮好的丸子和菜,很快就装了一碗。

“话说你这样执着便利店门口这一亩三分地,应该还有其它值得怀疑的地方吧?”石臻一针见血。

高飏没隐瞒,直接说:“其实,两个小孩子曾经被一个全副武装的男人带着从便利店门前经过,所以,我才会这样执着于查这个地方,及其周围出现过的人。我们还去便利店打工、蹲守,但是两个小孩再也没有出现过。”

“非常嚣张了,是故意的吧?”石臻挑挑眉,觉得这样明目张胆地走过去,那简直是挑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感,”高飏点头:“可惜,没再来过。”

“除了车票,还有什么值得讨论的吗?”石臻继续烫羊肉,问地漫不经心。

“如果是关于陆熙阳的就这些了,不过……我能说我的案子吗?”高飏试探性地问。

“可以。”石臻动动下巴,让高飏一边吃,一边说,都别耽误了。

“刚才和你说过,客户今天出了车祸,丧失了生育能力,妻子又掉了孩子……”高飏吃着一颗香菇说:“两个小孩到现在查无音讯,这家应该就算绝后了吧?”

“对方就一个儿子?”石臻问。

高飏点头:“是,一个儿子。”

“这……暂时算吧。”石臻也没法否认这个结果。

“我突然觉得,大概……那个幕后黑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高飏说出了他的结论。

“车祸是人为?”石臻挑眉问:“胎儿掉了也是认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飏不是很肯定,只回答说:“在查,车祸十有八九是人为,至于肚子里的小孩,这个说不清,可能只是个意外。”

石臻点点头,听他继续说。

高飏理了理思绪说:“假设有人动了车子的手脚,那么对方的目的可能并不是让小王总失去生育能力,而是要他直接死亡。这样的话,一个家庭就要面对孩子失踪、胎儿掉了、儿子去世三个可怕的结果,可以说是灾难性的,冲击力极大,几乎可以致人于崩溃。”

“那做的可有点绝了。”石臻微微蹙眉:“这得有多大的恨意?”

高飏继续他的分析“孩子和儿子出事,其实最终的承受人还是他们的家人,也就是这个家庭的父亲和母亲。在这个案子里,被害人是孙子、孙女、儿子,甚至还有媳妇,那么很明显,承受人是爷爷和奶奶,也就是所,幕后黑手针对的是他们年迈的双亲。”

“这样看来,那你得查查这位老父亲、老母亲了。”石臻淡淡说,突然又问:“为什么今天跟我说这么多?”

高飏眨眨眼,坦白道:“车票是陆熙阳的,我觉得如果王总对车票有反应,也就是和陆熙阳之间有一种无形的联系,也许对我查案有帮助,对你查案也有帮助。”

“有点意思。”石臻挑眉笑。

“既然如此,我坦诚布公,你也对我会没有隐瞒吧?”高飏忽然面色一边,颇为严肃地问:“你能把知道的相关内容如实和我互为交换吗?”

“我能拿到的资料都给你了,不行你搜。”石臻摊手,心道小狐狸果然狡猾,在这里等着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飏笑笑没多争辩,但他并不觉得石臻说了全部的真话。

“是这样的。”石臻觉得有必要稍微解释一下:“陆熙阳的案子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特别去做过调查,所以资料极为有限,我转给你的是我所有获悉的资料。”

听了石臻的话,高飏眨眨眼笑问:“为什么不查?”

“我手上有个急活,所以就把这事搁浅了。”石臻如实说:“查还是要查的,只是暂时没能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这件事上。”

你故意的吧?高飏腹诽,表面平静:“那我先查。”

“不是故意的。”石臻挑挑眉,难得解释:“只是关于陆熙阳的事有点邪乎,不是一时半刻能找到答案的。”

“你的案子直接和陆熙阳有关联?”高飏眨眨眼好奇问:“查什么?”

“你想知道?”石臻笑问。

“不是……不是……我没……”高飏尴尬:“随口……随口一说。”

“客人没有签署附件协议,也没有要求保密,告诉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石臻又在高飏碗里夹了一些菜:“吃完这些,告诉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飏:“……”低头吃菜。

“你不蘸酱料的?”石臻看着高飏吃东西,还是那样子拘束,忍不住问。

“蘸的。”高飏老老实实蘸一口酱料,由于他是沙茶酱,这一下有点多,一嘴的咸味,越吃表情就越难受。

“不咸吗?”石臻颇为嫌弃地看着,叫来服务员:“给我一份冰激凌球。”

服务员笑问:“好的。口味是……”

“芒果。”石臻随口说。

甜品?高飏感觉太阳穴在抽搐。

“再放点山药进去。”石臻指高飏手边的盘子。

“哦。”高飏放下筷子,把山药分别倒入辣锅和清汤锅,因为距离和下坠重力的原因,几个山药滑入汤锅中,溅起几个水滴,直接飞到了石臻肩头,在他衬衣上留下两个油点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石臻:“……”

高飏:“……”完了,聊天要结束了。

石臻沉着脸说:“这件衬衣……”

“对不起,我赔不起。”高飏秒认怂,这样应该可以把损失减少到最小吗?

石臻蹙了蹙眉,瞥一眼肩头的油点子,最终没再责备。

“不好意。”高飏补充道歉,以便让此事尽快过去。

石臻也的确没想和他计较,放下筷子,喝了口饮料说:“说回我接的案子,想不想听?”

“可以说?”高飏眨眨眼。

“可以。协约如果没有签特别的保密条款,就不需要三缄其口。”石臻耸耸肩继续道:“关于陆熙阳的案子,之所以说她邪门,是因为要帮她找一样东西,但并没有具体所指。”

“找什么?”高飏好奇。

“找一段最快乐的记忆。”石臻回他,捕捉到高飏同样不解的眼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算什么委托?有具体指向吗?”果然,高飏非常不解。

石臻摇头:“没有,除了知道陆熙阳在精神病院的信息,另外信息就是她收集的车票,除此之外再无其她。本来案子就不好办,结果,作为委托人的她还跳楼了,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病房生死未仆,至此,所有线索都断了。”

高飏皱眉问:“她一个重症精神病患,怎么成为委托人的?”

“确切的说,是有一个神秘的第三方作为委托人,陆熙阳只是在合同上的人,在幕后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操控人。”石臻挑挑眉,继续道:“当然,这位姜医生也帮了一些忙,否则,我们是不可能有机会见到陆熙阳的。”

高飏问:“姜医生有问题吗?”

石臻摇头:“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同情心泛滥吧,或者作为一种报恩,也情有可原。”石臻把姜医生的情况,以及陆熙阳侄子、侄媳妇如何照顾病患,如何收到一份委托照顾的协议大致说了一遍。

“这样呀,其实都是很不错的人。”高飏听完发表了一句感言。

高飏一拍脑袋突然说:“对了,我想起个事。我调查的案卷里,前期所有人去见陆熙阳,都是被婉拒的。只有那天我们去,她才见了我们一次。”

“哦?”石臻挑眉。

“很多人申请见她都被拒绝了,因为是精神病患,口供并不作数;又因为她只是一个偶尔路过的过客,并不一定看到什么,所以在被多次拒绝后,调查就往她这条线上继续。”高飏想了想奇怪地说:“但是我申请的时候却很顺利,说第二天给答复,结果当天下午就回消息说第二天能来探望了。”

“你申请的按天是27号。”石臻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飏点头:“对,和你同一天。”

石臻淡淡说:“那你应该谢谢我吧,我是以协约的名义申请,自然会通过,我去见了,顺便放宽了其他人会见,这才有了你去见的资格。若不是你定了和我一个时间段,说不定就会和其他人一样吃闭门羹。”

“你要这样说……也有道理。你是接单人,要见委托人自然无可厚非。”高阳撇撇嘴忽然说:“但是我觉得,她是在等你,也是在等我。”

石臻眨眨眼笑:“哦?”

高飏分析说:“你是委托人,她需要见你,她是目击证人,我需要见她。前面谁都不见,开始见你了便开始同意见我,很明显,她是在等两方人到齐了一起见,然后,在见到我们以后选择跳楼。这就像是她预先设计好的,把要交代的都交代了,要见的都见了,已经没什么可吐了,就选择让她这里结束。”

石臻托着下巴说:“我们之前说过,视频出现时差很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是将视线吸引到陆熙阳身上,如果结合你现在说的这些,那么,那个人的目的算是完全达到了,视线集中、事件完结。可是动机是什么呢?”

高飏摇头:“不清楚,整体看,她的目的就是吸引注意。”

“把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然后迅速完结,她到底要引发什么呢?”石臻撇撇嘴,颇为不痛快地说:“看来,我们是走到一个案子里了。”

“……”高飏吞了吞唾液,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不用太紧张,不过是个推测而已。”石臻挑挑眉一脸无所谓,然后讥诮地说:“也不用太害怕,无论这案子是不是有关联,一个星期以后我都会让sy的借调协约结束。”

结束?高飏看着锅子里沸腾的汤料,强笑道:“那你得抓紧时间了,已经过去两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淡淡说:“有什么好抓紧的?结束了这份我可以再签新的。”

高飏:“……”

“放蔬菜吧,我看你也没什么胃口了。”石臻扫一眼高飏一侧的生菜,突然想到什么,就往后退了退,和桌子保持一段距离。

高飏看对方警惕的样子,撇撇嘴表示不服,拿了公筷把菜往锅里小心放入。

“辣的就不要放了,太吸油。”石臻远远看着指挥。

高飏照办,把菜放进清汤锅,看着菜叶子被筷子压入水中,没几秒,鲜绿的的叶子更鲜艳了,还涂了一层亮色,看上去颇为爽口。

“吃点蔬菜。”石臻坐回来,往高飏碗里夹了几片叶子。

“谢谢。”高飏嚼着菜叶子,想着这顿饭吃到了蔬菜,应该是快要结束了。

“票据收集有想法吗?”石臻吃完蔬菜就不再动筷子了。

“那些车票?”高飏想了想摇头,暂时没有:“如果有机会,最好能去上面的地方实地探查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这个可能有点铺得太开,时间和人手都不够。”石臻看高飏不动了,问:“吃饱了?”

“嗯。”高飏点点头。

石臻就让服务员上甜品。

“……”高飏闷头吃着,心有余悸。

“咦?”石臻等着高飏吃冰激凌,刷着手机突然停下,把屏幕转向高飏,并且放大了页面。那是两个小孩失踪的视频,放大的部分是他们离开陆熙阳,正要转身离开的画面。

“怎么了?”高飏抬起头。

“你看,这个小男孩手里捏的,是不是那种插在便利店收银台上,那种有很多口味的棒棒糖?”石臻指画面上小男孩捏着的拳头,上头露出小半个紫色的圆,像是棒棒糖的样子。

“有点像。”高飏凑近看,抬头问:“开始的镜头里有没有?”

“没有。”石臻摇头,把视频又放了一遍。

视频重新播放,在剪辑部分前,两个小朋友手上的动作很多,从放大的画面看,手里没有拿任何东西。但是,等影片的后半部分放出后,小男孩的手里多了一个圆物件,小女孩因为被遮挡看不见,根据判断,应该也有一根棒棒糖在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又有一根棒棒糖?”高飏皱眉,不知为何心像被扎了一下,说不出的意味。他记得他的梦里也常常出现甜甜的糖,可后来的结果,都是刺破心脏的剧痛。

“有人拿棒棒糖骗走了小孩?不对。我们算过,这个时间段内,没有充裕时间建立彼此的信任平台,太过仓促,这做法就会很冒险,非常容易被抓现行。”石臻没注意高飏有些变化的脸色,只是看着视频分析。

高飏皱着眉,若有所思,是的,糖是那么甜?为什么结局都是苦涩。

“小朋友已经拿到糖了,向着陆熙阳的反方向跑,他们的前方没有人。根据他们跑的方向,这个给糖的人至少该和陆熙阳一个方向,这样才能对应小孩跑的方向。”石臻把视频放大又缩小,快进又回看:“也就是说,拿到糖以后,双胞胎并没有向给糖人的方向跑,而是……向着街转角去,他们去干嘛?”

高飏看着屏幕垂目道:“也许并没有另一个人给小孩糖,给糖的人就是陆熙阳,被剪掉的42秒里,她换了一张脸孔,把糖给小朋友,并给一个指示,比如,你们拿着糖往那边去,那里还有许多糖。”

“有可能。”石臻重新放一遍视频说:“视频里不能全程看清陆熙阳的表情,她只是站着,被她的病引导,于是所有人都认为她没有任何动作和表情。也许,当两个小孩靠近的时候,她是偶尔给过微笑或语言的,小孩子不惧怕她,并在短时间内与其产生了友好的基础。”

高飏口气平淡地说:“接着在42秒里,她展露出亲和度,给了没有防备的孩子糖,以及将他们引向一个有接应人的方向,这样,她摆脱了嫌疑,小孩也被成功掳走。”

“这样看来,陆熙阳是关键中的关键了,她脱不了干系了。”石臻抬起头,看一眼高飏,眉头瞬间拧到了一起:“怎么脸色突然那么差?冷得吃了胃疼?”

“没……没有。”高飏放下勺子,尽量让自己平静,并扯开话题:“或许糖还有其它意思,陆熙阳局做得这样大,一定不会只是简单的使用道具。”

“再喝点热的。”石臻没听,倒了杯热水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事。”高飏看着面前的杯子,又看到石臻一脸不痛快的表情,硬着头皮喝了小半杯热水。

“走吧。”石臻没再说案子,买完单起身,看着高飏又要穿那间薄薄的风衣就问:“你皮毛真的挺厚的。”

“啊?”高飏抬头一脸蒙圈。

石臻说:“穿这样薄,不是有着厚厚的皮毛,怎么能抵挡外头的寒冷?”

高飏知他是在骂自己皮厚,怎么办,皮不厚就破不了案,完不成契约。契约完不成,谁知道方总又会找什么法子折磨自己,保命要紧,挨骂就挨骂吧。

“那个风衣别穿了,把这个穿起来。”石臻进来时提着的购物店递给高飏。

“我……的?”高飏接过,从里头取出一间羽绒服,触感轻揉,穿上一定很暖。

“走了。”石臻转身离开,没再多看一眼。

高飏撇撇嘴,穿好外套正合身,有点小高兴,小跑着追了上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人一路到了地下停车场,此时约莫晚上七点多,城市最热闹的时刻。按理说这个时间段的商场停车场,应该呈现一种人来车往,各种争抢车位的状态,可这里确是安静如鸡,一个人,一辆发动中的车子也没有。

“挺合适。”见高飏赶上来,石臻撇了一眼,大小正合适,款式也不错,衬得小狐狸凭添了几分学生气。

“呵呵。”高飏干笑两声,避开他目光。

“你是地铁过来的,站台在附近?顺道带你去地铁站?”石臻边走边问。

高飏皱皱眉,不知石臻又给自己挖什么坑,一时竟不太敢回答,不知该选择回答“是”,还是“不是”。

“算了,看你可怜,我送你回去。”石臻没等他回答,忽然伸手拉了高飏胳臂一把,直接把他拉到了自己身前。

高飏就这样直贴到了石臻胸前,小狐狸感觉自己后背的肌肉都绷紧了,步伐凌乱,也线条也变得紊乱。忽然,右侧耳背一阵热风袭来,是石臻压低的声音,瞬间小狐狸的耳尖就红透了。

“怎么那么瘦?”石臻吐槽,讥诮问:“还能打吗?”

“嗯?嗯。”高飏感觉左边被右耳传染,也染了红,呼吸愈发不顺畅,思路完全紊乱。

“能打是吧?”石臻又在身后问一句,热气喷在高飏耳侧,划过脸庞,根本是故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高飏点点头,愣是没敢回身。

“行,保护好自己。”石臻话音才落,高飏突然感觉身后一空,那家伙便离他很远,到了外围车道边上,二话不说便向两辆听着的车间,飞出一枚铸文币。

空气里传来一声闷哼,接着是有人摔倒的声音,及杂乱躲避的脚步声。

“就这样迫不及待?”石臻冷冷扫视周遭,塞满车子的停车场,冷清的车道,停止运营的摄像头,能让一切都在自己可控范围的人或许有不少,但是此时此刻,嫌疑人却只有一个——晶蔡的蔡叡翰。

没有人回应,只是等待一个一击击破的机会。

那天让蓝框镜拿老头的票据夹,对方是察觉到了什么吗?石臻暗暗想,身形忽然从车道上消失,原先站的地方此刻空无一人。

暗处几双监视的眼睛顿感一阵莫名,就在他们大惑不解之时,其中一人忽然感觉脖颈一凉,不知什么兵器已经触到了大动脉上,一股寒意瞬间将之包围。

“晶蔡那么大个企业,急吼吼的样子,似乎很没气质。”石臻冷冷开口,耳畔捕捉到停车场另一侧的打斗声,似乎高飏已经和对方干上了。

“切。”对方没否认,算是变相承认了:“你想怎么样,敢和晶蔡对着干?”

“这话应该由我来问,你们想干嘛?”石臻冷冷反问,忽然想起车窗是反光的,自己的铸文币只是假冒了刀片,车窗倒影上什么都要穿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下一刻,他便看到玻璃窗上恶毒的眼神,闪身让开的间隙,一柄匕首从石臻身前划过,差分毫便要损毁他的衣服。

“蔡老大说,案子不必查了。”对方回身,蒙面戴着口罩,眼神阴冷,话音才落,便又冲着石臻攻击而去。

“这是不查的态度?”石臻讥诮,侧身让开锋利的刀锋,铸文币顺势出手,直接从后面穿过了那人的肩胛骨,推力极大,杀手向前冲出了两三米方才收住步子。

md,不是对手!蒙面人暗忖。

眼见单打独斗落不到好处,暗处里其他人也开始蠢蠢欲动。突然,几条黑影从车子后蹿出,以极快的速度纷纷向着石臻而去。

刀锋擦着外套质料,却丝毫不曾伤他分毫,石臻的速度快的惊人,这些袭击者除了能将之困在一个地方无从移动,并未捞到多大的便宜,反而几次稍不注意,就被他手里的古钱币撞得皮开肉绽。

“就这些本事?”石臻冷笑,一枚铸文币出手,直接飞进了对方的眼窝里,痛得对方背部重重着地,半刻都爬不起来。

这一击太过直接,就在眼前,立刻将另外几人镇住。看着地上痛苦□□的同伴,蒙面人们明显感觉到了对方的气场,以及压根没把他们敌人,反而拿他们当猎物耍着玩的情绪。

“晶蔡就是靠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转成正当生意的?”石臻眼里显出不快,颇为不爽地飞出一枚古币,直接进了另一人的膝盖,空气里传来刺耳的骨头碎裂声。

分散在四下的另外几个人都没敢动,主要是担心跑不过石臻手里的钱币。那钱币飞出的时候悄无声息,若是入了谁的皮肉,便会蓝光明灭,下一秒,就是肉眼可见的钻心疼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有人都不动,宁可一静不敢一栋。

谁都在等着下一个挨那古钱币的,他们好乘着这个机会脱身。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谁都不想成为那个挨砸的,于是跑又跑不脱,动又不敢动,等待成了漫长地煎熬。

砰!停车场传来一声巨大的枪响,子弹射入一辆车的挡风玻璃里,原本石臻站的位置再次空空如也。乘着这个当口,那几名袭击者终于得以脱身,迅速四散开来,躲进黑暗之中避难。

空气禁锢了几秒,很快被一声“刺啦”声打破。只见一辆黑色轿车的挡风玻璃,硬生生被撕开了一条口子。下一秒,玻璃成龟裂状爆开,整个挡风玻璃摔进了车里,发出巨大的“哗啦”声。

车里的人还保持着举枪射击的动作,身上溅起碎玻璃渣,右边脸颊缓缓出现三条平行的血痕,血正顺着脸颊滚滚滑落。

“出来。”石臻出现在引擎盖前,声音冰冷。

车里的小k吞了吞口水,在衡量自己的速度、战斗力、反应力等等都没有胜算之后,乖乖丢掉了抢,推开车门,双手聚过头顶,小心走了出来。

“干嘛呢?”石臻冷冷问。

“……”小k心有余悸,从车上下来,表情尴尬又难看,吞吞吐吐道:“……我们有点误会吧?”他话音才落,就感觉鼻子上的镜框被一切为二,落到地上,一枚硬币钉在眉心,血就顺着鼻子流到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误会?”石臻挑眉更为不快。

“别误会,别误会。”小k极力掩饰恐惧,双手胡乱摆动,表情由于太过惊恐,都有些扭曲了。“啪嗒”医生,钱币从他眉心落下,原来只是皮肉之伤,却足可吓到他魂飞魄散。

“蔡先生不想查了?”石臻挑眉问。

小k欲言又止,半天憋出:“……嗯……”

石臻其实根本不需要小k的解释,直接说道:“因为让你拿了老头的票据夹,蔡先生就认定他爸有问题,无论结果如何,为了保他爸的名声,他都决定就此收手。”

小k陪着笑,却是不敢多吐露一个字。

“这是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怎么这样心虚?”石臻扫一眼小k,颇为鄙视地说:“如果是蔡先生的发家之路出了问题,他应该并不在意,毕竟,他的发家之路有多奇、险,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可老人家就不同了,‘本本分分’走到今天,怎么好让过去的事糟了现在的好心境呢。”

“要不……要不……您和蔡老大谈谈?”小k想脱身,更希望能置身事外,他很清楚这事已经超过了他能管控的范围,及时摆出老大,他就能尽早脱身。

“怎么还叫蔡老大,应该叫蔡先生,这才符合他现在的身份。”石臻冷冷讽刺。

小k哭笑不得,默默想:您开心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耳机收到高飏那里还在打斗的声音,觉得小狐狸应该还能坚持几分钟,于是慢悠悠说:“知道你今天的行为叫什么?”

小k一脸懵地问:“什么?”

“不打自招。”石臻吐出四个字,不忘再补一刀:“原来没事,现在都变作有事了。”

小k:“……”怪谁啊?

石臻继续冷言冷语:“回去同蔡先生说,道还是那条道,都是大家各凭本事混出来的。既然敢在这条道上走,自然都很清楚其中的风险,也了解其中的套路。”

“了解。”小k看着石臻指间跳跃的钱币,额头就忍不住冒冷汗,刚才若对方下死手,他真的是要满脑袋的钱了。

石臻继续道:“不想查可以不查,把协约取消就是了,这事翻篇便了了。说实话,没人想要知道蔡家的过去和将来,别太把自己当盘菜了。”

“是是是。”小k附和。

“今天我当做就是一场误会,若还有下一次,或者我的朋友、家人再有今天的待遇……就让蔡先生多花点钱请人护着他自己和家人,谁知道他会不会是下一个罗家呢,混在这条道上,后路自己多留几条,别忘绝境里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k脸色一变,心中不免一惊。罗家和蔡先生一样,从不能见光的生意转为正行,混得也是风生水起。两年前,鼎盛一时的罗家突然家道中落,不仅生意一落千丈,罗家几个年轻人也是接连遇袭,几次差点送了性命。据说,后来罗家倾囊而出,最终和仇家妥协才把事情摆平,之后他们就隐匿了身份,从此再不过问江湖事。今天这位石先生突然提到了罗家,这其中会有什么联系?

“走吧。”石臻不想再多啰嗦,摆摆手,让小k离开。

不对劲!小k细细想来,江湖传言,当时灭罗家的可不就是就姓“石”吗?面前的男人也姓石,难不成是同一个人?那也不对啊,这位石先生好像也太年轻了点,不至于那么狠辣老道吧?

“还不走?”石臻见小k不动,挑眉催他走。

“您要不要和蔡先生当面聊一聊?”小k不能回去没交代,只好硬着头皮问。

“你回去复述即可,没必要再聊了。”石臻摇头:“若要取消协约,就按照取消的规则走,若不取消,就按照原合同走,让蔡叡翰想清楚了,再作决定。”

“是是是,好好好。”小k得了答复也不想多留,节节后退,转身就快速窜入一侧,消失的无影无踪。

石臻离开那辆碎了挡风玻璃的车子,回身绕过几辆停车的车,循着打斗的声音慢慢踱步过去。

突然,在一辆白色的轿车后头蹿出一条黑影,石臻快速让开,那黑影以向前扑的姿势重重趴到地上,然后艰难爬起,瘸着腿逃走了。

石臻看一眼地上,那里留下了两颗完整的门牙和一摊新鲜血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小狐狸下手有点重啊。

身后还在不间断传来急促地追赶声,石臻走过去,发现高飏衣服被划破了,铁青的脸在不断飘出的羽绒中若影若现,竟然还自带了点滤镜效果。

“怎么生那么大的气?”石臻靠着一辆车,忍着笑看小狐狸打架。

“没有。”高飏嘟囔,恨恨踢走一名袭击者,气呼呼看着那人抱头鼠窜。

“我再给你买一件。”石臻笑,走过去拍拍他肩膀,羽绒就有飞出来一些,在高飏正要抗议之时,便顺势拉了他手腕,带着去自己车边。

“都掉毛了。”高飏被他拉着走,低低抱怨。

石臻拉着他走到车边,回头看到小狐狸还未平静的生气脸,一缕羽毛悠悠飘过,停在他额发上,微微颤抖。“给你再买一件。”石臻重复,眼底噙着笑,伸手摘了高飏头发上的羽毛,捕捉到小狐狸瞬间僵硬的表情,和四下躲避的眼神。

md,耳朵好热。高飏暗自吐槽,想着赶紧上车避开这尴尬的境地。

石臻逗他:“你怎么那么容易耳……”

“石先生,”小k竟然没有立刻逃走,折回来还打断了石臻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干嘛?”石臻示意高飏上车,不爽地看着小k。

“蔡先生的电话。”小k恭敬地递上手机。

“不想接。”石臻直接拒绝。

小k无奈,求着说:“……咱这不好交代……”

石臻反问:“他要干嘛?”

小k解释说:“蔡先生想跟您通个电话。”

“不接,我不想和他通电话,刚才的话说的很清楚了,他只要做出选择即可。”石臻挑眉,打开驾驶室的门,坐了进去。

小k手足无措,只能自己接了电话解释,那头却已经挂断了。他内心叫苦不迭,也只好怏怏不快地离开,去收拾停车场里的残局。

那头小k走了,这头石臻的电话就响了,一个陌生号码,没见过。石臻发动了车子却没开,他微微蹙眉,想着事情还是要解决的,这说不定是个解除协约的好契机。想到这,他便不情愿地接听了电话,果然是蔡先生打来的。

“我知道你是谁了。”蔡先生在那头先入为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你妹。”显然这一次袭击让石臻非常之不愉快,以至于他都决定不走正常路子了。

蔡先生没想到还有这样怼委托人的,愣了两秒才说:“石臻是吧?”

石臻一旦不爽就谁的面子都不给:“不是你能怎么办?”

蔡老大又愣了两秒,电话里传来他吸气的声音,又过了一秒他才说:“你是石淼泉的孙子。”

石臻回:“你才是孙子。”

蔡老大又又又愣了三秒,咬着后槽牙才说:“今天我的决定有点冲动了,我这里先道个歉。我保证,从今往后绝不骚扰你家人及朋友,绝不!”

石臻张嘴:“哦。”

“协约的事我希望你能帮我继续查。”蔡老大在那头说。

“继续?”石臻有点奇怪,冷冷提醒:“现在把协约完结了,你我都没有损失,只是浪费几张纸而已。如果再查,谁知道会查到点什么事,你到时候能承受吗?会不会又要找我或者我身边人的出气?”

“和石家过不去,我可没那个胆子。当年石老先生是怎么灭的罗家,历历在目,咱可不敢轻举妄动。”蔡先生在那头苦笑:“那事可不久远,近两三年的事,石臻先生应该也参与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记得了。”石臻不置可否。当年若不是爷爷拦着,他大概差点要把罗家的地基给掀了,他这暴脾气是改不了了。

“唉。”蔡先生在那头叹了口气,换了诚恳的口气:“出了今天的状况,实在是因为担心不靠谱的契约人会把事情搞砸。现在确定是你石臻来接这单协约,我其实是很放心的,甚至希望你能查出点什么来。再次对于今天的事抱歉,不好意思了。”

“奇奇怪怪。你到底是希望查出来,还是不希望?”石臻根本不接受道歉:“你很矛盾,我希望你想清楚再作决定。”

“作为儿子,我不想父亲的旧事被翻出来,无论是什么事。”蔡先生如实说:“但是,我也能很明显的感觉,我父亲一直被一股无名的压力捆绑着,让他无法解脱,所以,我又希望你能破解这谜题,从而可以找到让他解脱的方式。

“我提醒你一句,”石臻忽然说:“个人感觉不是什么好事,你父亲压力有点大。”说完,他看了高飏一眼,顺手将他额前新添的白色绒毛拿走。

高飏:“……”干嘛!

蔡先生声音有点激动地说:“讲真,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但是我觉得必须是该面对的时候了。虽然老人家剪掉了自己的舌头,表面看是不想提,可其实他是把压力变得更大了,每天郁郁寡欢的,所以……无论查到什么,面对或许才能释怀。”

“这样?”石臻犹豫了一下。

蔡先生觉得有戏,立刻说:“原先那份协约作废,另外的酬劳不是问题,无论事后什么结果,绝不骚扰!”

真那么重要?石臻并不是很理解蔡叡翰的想法,只淡淡说:“行,我会继续查,事后把协约了了就是了,其它没必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终于答应,蔡先生心中的石头算是落地了,他有点感激地说:“好的,好的,谢谢,谢谢!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联系我,我定当知无不言,全力配合。”

“可以。”石臻点点头:“是用这个电话号吧?”

“是的。”蔡先生笑答:“有事我们及时联系。”

“嗯。先就这样了。”石臻打了个招呼,挂了电话,重新发动车子,打算准备离开。一撮绒毛从他眼前飘过,他扭头看向高飏,微微蹙眉说:“脱衣服。”

“啊?”高飏正在发呆,被他一说有点楞。

“把外套脱了丢后面,一直在飘毛,烦死了。”石臻扯扯高飏衣袖,就有毛飘出来,定在车顶。

“不脱,冷。”高飏不想脱新衣服,虽然已经坏了。

“我开空调。”石臻这才想起打开空调,热风瞬间就被放了出来。

“还没热,我待会脱。”高飏还想挣扎一下,裹着衣服不乐意。

“脱。”石臻没给高飏机会,口气已带不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飏撇嘴,没敢再反抗,忿忿脱了外套,丢在后排,浑身泛着冷坐在位子里。

“是不是吃的太少了不御寒?”石臻一边说,一边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高飏身上:“赏你的。”

一股暖气迅速把高飏包裹,他清楚那是石臻的温度。高飏已经冷却的耳朵又开始升温,已经有往脸颊蔓延的趋势。

“穿。”石臻冷冷发出指令。

小狐狸红着脸抬不起头,衣服就在眼下,穿还是不穿?

“你聋了?”石臻蹙眉发问,瞥一眼高飏,然后把暖风风口往一边拨了一拨:“别把风口对着脸吹,都吹红了。”

高飏撇撇嘴,硬着头皮把手臂伸进袖子里,反穿了石臻的衣服当被子盖。然后他把风口重新拨向自己脸的方向,嘴硬道:“我乐意。”

石臻冷冷扫一眼高飏,就见小狐狸迅速把自己的脸缩到衣服后面,只露了细长的眼睛在外头,定定看着一个方向不动。

“走了。”石臻没多言,发动车子离开停车场。不知何时,停车场又开始热闹起来,人来车往又恢复了往日的情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车子开到高飏家楼下已是九点多的光景,路上两人都无话,各有心事就由着沉默灌满整个车厢。

停下车,石臻回头叫高飏,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额发散乱地搭在睫毛上,鼻息平稳,睡得还挺香。

石臻伸手想推醒小狐狸,结果只是拿指尖挑了他额前的乱发,手背不经意划过他脸颊,触到带着点暖暖的滑。

“嗯。”高飏发出一声闷哼,眉头微微蹙起,平和的表情被一种焦虑所替代。

做噩梦了?石臻看着,并不想叫醒他,睡着的小动物没有攻击性,不像醒着的时候,老给人添堵。

突然,后方传来一声催促的喇叭声,高飏被惊到,兀地睁开眼,瞬间坐起,衣服滑到地上,额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

“又做噩梦了?上回你也在我车上做过噩梦,是同一个吗?”石臻把车往前挪了挪,让后车顺利开了过去。

高飏把衣服捡起来,还没回神,迷迷糊糊说:“到了?”

“到了。”石臻见他要把衣服还给自己,便淡淡说:“穿着吧,外头挺冷的,不是你家楼下,走过去还有段路。”

“哦。谢谢。”高飏磨磨蹭蹭穿好衣服,脑子里依然是那根棒棒糖的画面,还有那最后一记深刻清晰地袭击,刺在心脏的位置,隐隐作痛。

石臻提醒他:“回去再叫点东西吃,刚才那顿不算午饭,也不算晚饭,刚才又消耗了那么多体力,到这个点也该消化得差不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饿吗?”高飏对着车门,没回头,背对着石臻问。

石臻挑眉:“嗯……”

二十分钟后,石臻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光临高飏这狭小的居所,没有空调,厕所又小,停车的地方很远。

“明天找个人来修空调……算了,还是重新买一台吧。”石臻感觉房间里比外头还冷,扫了眼,朝西的,只能内心“呵呵”。他随手从沙发背上拿了件外套穿上,正合身,便懒得脱下。

“你喝点热水。”石臻端了杯热水放在茶几上,看到石臻穿着自己衣服,眨了眨眼,想笑。

“刚才调转车头去我家不就得了。”石臻喝热水,有点后悔。外卖已经叫了,一时半会走不掉,真让人颓废。

上回都那样了,谁还有脸去你家。高飏尴尬,默默吐槽,坐在沙发另一侧玩手机。

“你尴尬呀?”石臻是真喜欢提不开的那壶水。

高飏:“……”

“没事,你可以选择偷偷来,偷偷溜走。”石臻笑笑,饶有兴味地看着小狐狸纠结的表情。

“你……你再嘲讽我,我滚粗去行了吧。”高飏没辙,没胆让石臻滚,干脆自己滚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没想到他会这样“自残”,挑挑眉,扫到茶几上的文件,便扯开话题说:“你还挺认真,做了那么多功课。”

“都是无用功。”高飏瞥一眼,都是些基础资料,并不能对自己的案件产生联系。

“能看吗?”石臻指那些资料。

“可以。那个公文袋里是今早寄来的。”高飏点头,自己则到一边拉下一张小桌子,找碗筷,准备等外卖来了吃饭。

“机密?”石臻问。

“不是,没时间看,花钱买的资料。”高飏在擦桌子。

“好,我替你看看。”石臻兴致颇好,翻了翻桌上的资料,又打开公文袋,从里头拿出几页纸,一页一页翻。原来这些资料是关于xxxx一家的调查,在没有其它线索的情况下,回头调查被害人的背景及周边资料,自然是每件调查事件的必经之路。

石臻默默看了一会儿,大致了解了王总的发家史。王总的公司成立有十五年,主营儿童用品,在业界小有名气。创始人是老先生,三年前他将企业传给儿子,自己则退居二线,做起了幕后操控人。

小王总大学毕业后就进入自家公司工作,从底层实习做起,差不多每个部门都呆过,也是历练了很多年,最终才让老父亲放心把位置交给他。他的婚姻由父亲安排,结婚的对象是另一间企业老总的小女儿,算是典型的家族联姻。虽说婚姻有点迂腐气,但夫妻两人婚后相处和谐,谈了两年恋爱就结婚,还生了一对可爱的双胞胎。

“都是基础信息,你开搜索引擎基本也能搜到。”石臻看着资料兴趣缺缺:“这点破玩意花了多少钱?”

高飏瞥一眼,压低声说:“……一万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沉默:“……”有点贵。

“干嘛不说话?是不是贵了?”高飏眨眨眼,然后说:“我要的是全部确切消息,包括好的内容,不好的内容,不会只有基础资料的,对方讲好是有料才开的这个价。”

“事实是对方给你的资料,的确都是基础、好的内容……”石臻往后翻,忽然微微皱起眉头,原来基础资料的后面,还藏了些其它内容。

“我找的人也是行里有口碑的,”高飏不甘心,强行挽尊:“不会敷衍我的。”

“你过来。”石臻看着手里的资料,向高飏招招手。

“怎么了?”高飏走过去,被石臻拉到身边坐下,肩膀贴着肩膀,高飏感觉有点上头。

“儿子倒是没什么大料,学校谈过一个朋友,毕业谈过三个。女方也差不多,有点恋爱史,但没出过太大纰漏。但是,你看看这位老王先生,可有意思了。”石臻指王总的资料,上面洋洋洒洒写了不少。

高飏凑过去看,感到石臻的鼻息喷在做耳畔,耳尖就不自觉地要泛红。他有点乱,文件上的字一个也看不进入,毫无聚焦。强行定了定神,尽量忽略身边的家伙,这才硬生生看了一遍,看完高飏也是一脸不敢相信:“很牛掰,真的是个有故事的老同学。”

原来这位事业成功的老同学,年轻的时候曾担任过学校的体育老师,之后因为猥亵一名女老师,貌似是摸了人家的臀部,被扭送至罪案协会处理。本来事情是铁板钉钉要被入罪判刑的,当时王总的父亲托尽了关系,花了很多钱,才最终获得了对方女教师的谅解,以一个误会了了这事。

发生了这事以后,学校是待不下去了,于是王总离开了学校,尝试起了社会上的各种职业。他干过勤杂、做过超、也跑过业务,甚至去餐厅洗了一段时间的盘子,最终和妻子奋力一搏,用所有积蓄开了一间儿童用品商店。之后生意从小店铺越做越大,才最终有了今天这间业界有名的企业。

“竟然是这样的人?”石臻看着资料,微微蹙眉,心里不禁一动,有种不好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的确是有个污点,不过是年轻时候干过的蠢事,和现在应该没什么大关联吧?”高飏眨眨眼,揣度不出石臻的确切想法,但他能明显感觉石臻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我要去见这个女老师。”石臻放下资料说。

高飏不解,抬头,脸颊差点擦到石臻嘴唇。

“我觉得有必要去见一下。”石臻看着小狐狸默默往一边挪动,伸手按住他肩膀:“你干嘛?这可是在替你查案,怎么跟条泥鳅一样,要滑走?”

“你要旧事重提吗?这样不好吧。”高飏垂着脑袋,不敢抬头,太tm尴尬了,保持拒了,不能乱,不能乱!

“是不太好,但是我有点疑问,得去问问。”石臻放下资料:“我自己去,你不用别跟着了,我会把第一手的资料给你。”

为什么不让自己跟着?高飏有点不明白,他觉得石臻有事再瞒着自己。抬头撞上石臻那不可一世的眼神,又实在没勇气质问,只好撇撇嘴,一脸不甘心。

“去开门,点的外卖来了。”石臻指门口,紧跟着就传来敲门声。

你这什么耳朵。高飏腹诽,还是乖乖起来去开门,从外卖员手里获得一个大袋子,便拿到小桌子开始摆盘。

“你这个桌子不错,吃饭的时候放下来,不吃的时候附在墙壁上,方便又不占地方。”石臻走过来,拍拍桌板:“以前没见过,最近装的?”

“是,吃饭方便点。”高飏给他盛饭,抬头说:“那个……外卖的饭有点味道统一……你吃得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就是盒饭的味道,谁没吃过?”石臻笑,在一侧坐下,拿了筷子夹菜吃:“半碗就够了。”

“吃那么少?”高飏把饭递给石臻。

“中午吃饱,晚饭吃少呀。”石臻接过饭,真是货真价实的盒饭味。

“你什么时候去见那个女老师?”高飏给自己装了一点饭,也坐下,试探性地问。

“尽快。”石臻回。

“你都不知道她在哪里。”高飏数着米粒,默默指出。

石臻笑:“查个人很难吗?查完我过来找你,你别出去,等我。”

高飏:“……”等你妹。

“我妹不需要你等。”石臻眨眨眼,看着高飏心虚的表情挑眉:“有话直接说,别给我腹诽。”

“没有,等你。”高飏埋头吃饭,他哪里还敢胡思乱想,这货根本就会读心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隔了一天,石臻就搞到了女教师的确切地址,并立刻驱车前往。

这次约见并不困难,定了午饭的时间在学校附近的一间小茶馆见面。为了避免尴尬和现场时空,约见之前,石臻先打电话讲明来意,并告诉女老师想要咨询一桩旧事,涉及多年前的那件猥亵案,询问她是否愿意配合调查?出乎意料,对方欣然同意,并不抗拒,反应平静。

与石臻见面的是个年近六十的老太太,姓韦,容貌比身份证件显示的要年轻一些,据调查她现在还在任教,教小学语文,是个口碑非常高的老教师。

桌边的韦老师书生气很重,架着框镜,嘴角带着笑,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恰好是学生喜欢的模样。

“韦老师,今天打扰了。”石臻让服务员上了茶,等人都散开,才低声说:“今天来找您,是想了解一桩从前的旧事,您能详细讲一讲吗?当然,如果尴尬……”

“没事,多少年前的事了。”韦老师笑笑摆摆手,直接说道:“那个时候我二十五,教书没几年,算是教学经验比较浅的老师。那个时候,我们同一批毕业的学生,有几个被分配到芸城第二小学。因为都是年轻人,又是同学,所以一段时间相处下来,都非常开心。”

石臻点头,默默听着。

韦老师回忆说:“那件事有点突然。有一天,我去体育教室找王老师拿点东西,开始的时候都挺正常,可是很很突然,他说对我有意思,接着就激动地上来,紧紧抱住了我。我当时反应也算快,扭头就走,不想,他竟然不罢休,追上来之后竟然直接用手覆在了我臀上推,还……还……捏了两下。”

“这是很明显的耍流氓了。”石臻听完,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是,当时我就跳起来了,跑出去后直接去了校长室投诉。”韦老师对这段回忆有点无奈:“可是等校长把他叫过来之后,他却打死都不承认了。”

“他没认错?”石臻有点惊讶,按理说,这种时候应该痛哭流涕,争取宽大处理,才是最该有的态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不承认。”韦老师略略有些生气:“他不承认就等于没有证据,从前学校也不会到处安装摄像头,所以当时只有我的口供,也是无济于事,我和他各执一词校长也无从判断。”

石臻眨眨眼,有些疑惑地问:“可是后来,他还是被扭送去了罪案协会,并且差点判刑,这是误传吗?”

韦老师笑着摇头:“不是误传。开始的时候,他的确不肯不承认,后来出现了转机,有了另一个口供,佐证了我说法,才让他低头认错。”

“哦?”石臻耐心听着。

韦老师继续道:“说来也是巧,这事在学校闹得沸沸扬扬,几乎快成罗生门的时候,有个老师提出,发生事情的那天,操场上有个小活动,请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来体验学校生活,他建议可以查查有没有目击证人。”

“那的确是个转机。”石臻说。

韦老师点点头,脸上显出些许欣慰:“我们学校体育室是老式平房,为了方便,靠着操场建造了一排。当天,有一个叫赵洋的中班小男孩说,他当时趴在窗口往体育室看,看到了王老师碰了韦老师的pp,这事才算有了第二个目击证人,最终把这个家伙扭送去了罪案协会。”

“原来如此,靠的是第二人证。”石臻点头,明白道。

韦老师说:“是的,小孩子虽然小,但是罪案局还是采纳了他的口供,见有第二个证人出现,王老师也没在狡辩,承认了。”

“是因为他认罪了,所以之后,您选择原谅了他?”石臻又问。

“不是。唉,主要是他父亲,一个人老人实在可怜,多次登门,苦苦哀求,我于心不忍才选择了原谅他。销案还花了时间,我还替他辩解,说可能当时他走得着急,不小心碰了我,只是误会,我不追究,如此这般,才让他脱了这场牢狱之灾。”韦老师微微叹口气:“小孩犯错,最可怜的还是长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点头肯定说:“您是个好人。”

“其实学校对他也不错,让他自己辞职,而不是开除,自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韦老师笑笑,已然释怀:“听说后来他混成了大老板,希望他不要再犯以前的错误吧。”

“希望吧。”石臻淡淡说:“韦老师,那位作证的赵超小朋友,您有联系方式吗?”这个问题其实他觉得意义不大,那么小的小孩,估计造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出了那个事后,我其实也觉得很尴尬,就调任去了其它学校,没再联系过当时的他,只委托学校向他表示感谢。”韦老师想了想说:“当时没留联系方式,现在就更不清楚了。不过,作证的时候他妈妈都陪着她,我记得她妈妈的名字,挺好听的,叫陆……熙阳,对,就是这个名字,你可以查查。”

陆熙阳!石臻蹙起眉头,竟然是和那个跳楼女人的名字一致,可这个女人的资料并没有显示她有儿子,这又是为什么?

石臻快速思考,市第二小学这个地方似乎还在哪里见到过?王总?陆熙阳?还有……突然,他灵光一闪,想起耗子给自己的那份资料,也出现市第二小学。于是,他开口问道:“对了,韦老师,您还认不认识一个叫蔡一栏的人?”

“认识呀,蔡一栏以前是二小的厨子,做菜特别好吃,后来辞职下海做生意去了,具体如何还真的不是很清楚。”韦老师眼神里显出点回忆:“这都是三十几年前的事,真的是时间如梭。”

没想到,三件事,成了一件事。石臻心中已经明了了五六分,但还有些问题亟待调查,他心中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越发加深。

“好了,我就知道这些,希望能帮到你。”韦老师放下茶杯,就像把过去都放下。

“谢谢,帮助很大。”石臻表示感谢。

韦老师笑笑不以为意说:“我去上课了,谢谢你的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太客气了。”石臻亲自把韦老师送出茶室,目送她向学校的方向消失。

送走韦老师,石臻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回到茶室,坐在另一桌边,抬头,不快道:“忍不住要出手了”

老老头脱下帽子,露出笑脸:“这里的茶很好喝,我们只是偶遇。”

“这个也是偶遇?”石臻把一只窃听器丢在桌子上:“你是怀疑我的能力,还是怀疑我的听觉?”

老老头:“……你听我解释……”

“别解释了,先替我查查,陆熙阳是不是有个儿子?现有资料并没有这个孩子的存在,但是他的至少已经读到中班了。”石臻倒杯普洱喝,入口,微苦,回甘。

“已经在查了。”老老头替自己倒杯茶,故意问:“为什么要查那个小男孩?王总又是谁?你手上到底有几个案子?”

石臻白他一眼,压根不回答,只说:“我要知道这个男孩现在的确切方位,是否生活的好,现在的父母是谁?就这些,多久能查到?”

“很快,我用权限查的。”老老头让他稍安勿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罪案局给你这个退休顾问的权限还真不小。”石臻挑挑眉,半讽刺。

“我这权限就是人情,你别看不起我哈。”老老头喝着茶,划着手机:“昨天司徒封跟我聊天,说他又坑了你,让你别生他气。”

石臻冷冷摇头:“我没有。”

“他惹了什么事,要让你出手?”老老头好奇问。

石臻冷冷问:“如果司徒封能告诉你,早就告诉你了,如果你在他那里什么都不能获得,你觉得在我这里可能知道点什么吗?”

“你……”老老头觉得斗嘴他没胜算,只能忍了忍,低头自顾自划手机。

“我上回给你的视屏你替我查了吗?”石臻又问。

“对,这事昨天有消息了,不过,不太好。”老老头给石臻发照片,是一辆旧车,一具尸体,一顶粉红色的兔子耳朵草帽、一辆砸烂的紫色玩具车。

车子停在一处草丛中,有些脏旧,应该是停了一段时间了。帽子在车子的置物台上,半新不旧,粉色的,竖着两只兔子耳朵,很是可爱。紫色玩具车就是普通回力车款,被重物砸碎了,丢弃在帽子边。

驾驶本上是个近六十的老头,普通人的长相,并无什么特别。

尸体的位置不在车附近,而是出现在一条河边,已经泡得面目全非,看不出面孔,但是衣着样式却和两个月前从便利店门口经过的男人一模一样。

这个嫌疑人死了?石臻微微皱眉,问老老头:“这个人的身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老头回道:“还在查。前天发现的车,昨天才发现的人。”

“哦。”石臻点点头,没在多问。

两人又各自不语,喝了半个多小时的茶,终于来了消息。

石臻的手机响了几下,有消息进来,其实就是对面老老头发来。他冷冷扫一眼爷爷,点开看,是一份旧记录,时间是三十三年前,一个星期二的上午九点。记录上显示,一个叫陆熙阳的单身母亲报案,说她上中班的儿子在自家门口失踪了。

失踪的地点是一处四通八达的弄堂,小孩就在自己门口玩耍,母亲只是进屋倒一杯水的功夫,孩子就不见了。疯了的母亲到处寻找,搜遍了周边每一条弄堂都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只能选择报警。

“她的确有一个儿子。”石臻看着后面几页调查报告,照片的确是陆熙阳的,后面还附有男孩的照片,那个孩子有一双弯弯的笑眼,透着股可爱劲,才上中班,只有五岁。

“陆熙阳这事好办吗?”老老头试探性地问。

石臻没回答,只抬头问:“这份报案记录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而且查了那么多资料,始终没有这个女人有孩子的资料显示。”

“精心隐藏背景,申请加密信息保护。”老老头翻阅着手机回答:“大概三年前,她花了一大笔给自己做了信息保密服务,除非她犯法,否则,其他人无法查阅到她的任何隐藏信息。今天这些资料都是高等级权限才能调阅的信息,你现在知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重要性了吧?”

石臻嫌弃地看一眼老老头问:“这个男孩一直没找到?”

“没有。”老老头摇头。

“原来如此。”石臻翻阅着调查报告,眉头蹙得更紧。根据案卷看,当时调查工作已经做的非常详尽了,可惜,调查了所有可能存在的嫌疑人员,比如学校的、邻居的、亲戚朋友的等等,结果都一无所获。甚至于,当时男孩举报的王老师,也在调查之列,可惜,毫无结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时是重点排查了……唉。”老老头叹口气,想到那个单身母亲的遭遇,让人有一种如鲠在喉的难受。

看着材料的石臻,脸色也并不好看,忽然冷冷说:“孩子失踪以后,半年内,幼儿园有三个人辞职了,一名老师,一名勤杂工,一名厨师。”

“对,失踪案当时在罪案局受到密切关注,只可惜,这些人都是正常辞职,并无异常。”老老头看着资料解释:“当时下海经商风潮正盛,就像现在自主创业一样热,很多人都选择辞职下海,做着一朝发财的美梦。”

“下海经商。”石臻冷笑,没再继续说。

老老头没注意,只淡淡说:“当时罪案局的调查真的是非常齐全了,你看看这份详尽的老调查记录就知道了。”

“你知道几本车票代表什么了吗?”石臻突然问。

老老头想了想,眼神一亮,又落寞道:“那不是车票收集,是……她寻找孩子去过的每一个地方。”

“是。”石臻点头:“孩子失踪了,哪里有消息,母亲就去哪里找,于是人生里只剩下这些到赶赴在路上的车票,那是证明她找过的证据,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可惜,最后一张车票我去查过,并没有人觉得这个寻找孩子的女人?”老老头想了想有些无奈:“已经三十三年了。”

“三十三年,只有39本车票簿。”石臻面色冷峻地说:“孩子在哪谁也不知道,但是……这个母亲是彻底绝望了。”

“她签协约,难道是为了让我们帮她找小孩?”老老头面色难看地说:“所以,协约的要求才会是‘找一段最快乐的回忆’,和孩子的回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她已经绝望了,放弃了找那个小孩。”石臻看着远远地门外说:“三十多年了,所有能去的地方都去了,能寻找的线索都找了,相信dna库她也都去比对过,不会再有希望了这件事再无可能,始终是要石沉大海大。”

老老头疑惑道:“那么……她这是为了什么?”

“为她的人生作最后的告别仪式。”石臻冷冷说:“所有未知都变成单纯的报复,为已经不可能的联系告别。”

报复?爷爷听出了其中的端倪,但他没点明,只问道:“你想怎么处理?”

石臻摇摇头:“才理清了思绪,对如何处理结果,还没完全想好。”

“能妥善处理吗?”爷爷又问。

石臻冷笑,反问道:“妥善处理?对谁?受害方?加害方?双方?”

老老头:“……你的意思是……”

石臻淡淡说:“别问了,既然是我接的案子,就由我来处理吧。”

老老头楞了楞,点点头,便不再多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午后又下起小雨,没完没了地下,总也停不下来。那个小孩并没有失踪在雨季,而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在距离家门不到两米的距离,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就这样消失不见了。从此往后,他母亲的生活便没有了阳光,雨季和阴霾笼罩着她,伴着她在不同城市奔波和穿梭,一次次希望,一次次失望。

偶尔这个母亲也会遇到阳光,可当她伸手去触及的时候,才发现这希望的光是如此高热,哪怕轻触一点,都会被严重灼伤。这不是皮肤感官的疼痛,而是一次又一次挖心的刑罚,在无数个城市,在奔波的岁月里,从希望变作绝望,直到生命尽头。

没有希望的。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就算有缘再次触碰,这缺失的三十三年要如何填满,这颗已经无所牵挂的心要如何拯救?

在蔡叡翰硕大的别墅,在无休止的雨里,也时候该对过去做一次了结了。硕大的雨珠落在玻璃门上,外头的花园还依稀能见,这样的房子即便在郊外,也要市值七千多万。

客厅被清空,除了对面的父子,再无其他。彼此情绪都不好,对立而疑惑,随时都要一触即发。

“就我们三个人,没有其它人,没有监控,没有窃听,有什么就说吧。”蔡先生脸上写着不快,这位不速之客直接杀到了自己最隐蔽在郊外的别墅,以解开所有谜团之名,毫无忌惮地点名要见自己父亲。

瞥一眼沙发另一头正襟危坐的老人,石臻忽然想起小狐狸说过蔡一栏似乎压力很大。按时间算,他不过也就六十岁的年龄,可这沟壑纵横的脸,却是说70岁也不为过。这些岁月的痕迹,是生活所迫?还是压力过大?或者良心难安?

“今天的事只我们三人知道。”蔡先生像是重复,又像是一种威胁。

石臻全当没听见,只淡淡看着老人说:“当你用紫色小车骗走那个孩子的时候,内心是怎么想的?得意吗?”

“你在说什么?”蔡先生大怒,他万万没想到,石臻上来就是直接挑衅,根本连招呼都准备不打。

“这个小男孩每天吃着你做的饭菜,应该觉得你是个做菜很好吃的叔叔吧?”石臻仍不依不饶继续发问:“被调查的时候,内心能平静吗?你有没有见过他妈妈当时绝望的脸?或者,听到别人描述那个已经失魂落魄母亲的状态,内心会有少许疼痛?”

“闭嘴!”蔡先生跳起来,就要冲上来和石臻干架。突然,他的手臂被人死死抱住,他回头,看到自己父亲已经泪流满面。“怎么了?”蔡叡翰皱起眉头,从那些清晰的问句里,似乎有了答案。

“因为是幼儿园的厨师,所以有机会接触小朋友,而且可以让他们放下戒备。可是……为什么偏偏是那个可怜的单身母亲呢?因为她住的地方容易得手,还是因为其它什么原因?”石臻冷冷看着,冷冷发问,虽然他明明知道对方既不能说话,也不会写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如果现在要我出手,我可以阻止不让他继续说。”蔡叡翰看着老泪纵横的父亲,再一次发问,他希望父亲让自己阻止一切,他可以不提内心的疑问。

“呜呜呜。”老人只是摇头,难过地摇头,愧疚地摇头。

“在y区,割舌是一种仪式,即为割舍,不说、不提。”石臻依然故我的讲着自己的话:“其实你不说,也没人能撬开你的口,为什么要做的这样决绝?”

老人摇头,只是“呜呜呜”地哭。

“我不会让你轻易离开这里的。”蔡叡翰恶狠狠地坐下,蹙着眉头,望着眼前淡定又冷漠的石臻。

“因为王成林吧?你和他也算相识,一个体育老师,一个厨师。”石臻继续他的说辞和问话:“因为小男孩的证词,差一点把他送进大牢,于是恶从胆边生,就起了报复之心,还和在小男孩幼儿园工作的你一拍即合?”老人的眼泪并不能打动石臻,这是他听过最恶心的事,没有之一。

“就算认识,和他有什么关系?”蔡叡翰焦急地询问,希望从答案里找到哪怕一丝父亲的好。

“不知道世界上有多少第一桶金是干净的?”石臻挑挑眉:“那些奋起拼搏的故事背后,又有多少世道残酷?”

老人把脸埋进了手心,泣不成声。

石臻冷冷看着继续说:“王成林的猥亵案差点让他坐牢,他无奈辞职离开学校。一次偶尔的机会,你们碰了面,这时候,他惊讶地发现,你竟然在那个小男孩待的幼儿园做厨师。”

“那又如何,这只是个巧合!”蔡先生想大声辩解,无奈,他感觉越来越没有底气。

“厨师的工作并不高尚,也赚不到钱。这个没了饭碗的王成林也感同身受,他尝试过其它多职业,但都以失败告终。有那么一天,几个特别不成功人的聚在一起,顺应下海经商的潮流,组了个小公司,打算做儿童玩具的买卖。”石臻看着老人颤抖的肩膀说。

蔡叡翰心里一惊,感觉更加不妙,他的父亲的确……和别人合开过玩具公司,这个石臻绝对是有备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继续道:“也巧,这个时候,有一个商店玩具柜台的买卖,如果能凑够一笔钱,去开个玩具专柜,说不定能赚上一笔。”

“什么玩具那么厉害,你怎么知道玩具就能赚钱?”蔡叡翰不停地找bug,他希望能从bug否定他心中已经有些成型的想法。

石臻冷笑,淡然道:“当时有个做进口玩具的商人,手上有批热门玩具急需出手,但有个特殊要求,对方只愿意进货给商店柜台,不卖给私人或者小商贩。说穿了,就是只愿意和企业之间做交易,拒绝和个人买卖。”

蔡叡翰皱眉,冷冷听着。

“恰巧,这间组装的小公司也算个企业,于是他们游说商人把这批货供给他们。”石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镜片反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色:“商人不错,答应了,后来还真的把这批货委托给了这间公司,这些,都是有原始数据可查的。”

“那么柜台呢?对方的要求是有柜台。”蔡叡翰忍不住问。

“柜台……”石臻冷冷一笑:“几个合伙人各自分头去筹钱,王成林和你父亲根本就凑不齐钱,也没地方凑,急的焦头烂额。因为他们知道,如果凑不到钱就搞不到柜台,山更便不会不发,好不用组起来的小公司可能要散了。于是,王成林提出了一个建议。”

老头突然停住了哭声,像是也在听石臻继续说,而蔡叡翰的脸色已经极其难看了。

“王成林在道上认识些人,他提议用小孩来换金钱。于是,那个曾经举报过他的小男孩首当其冲,成了被害人。”石臻看着一动不动的老人说:“您同意了这个方案,并且以一个熟人的身份,用一辆紫色的小车,骗走了小男孩,获得了开柜台的第一桶金。”

紫色的车!原来是有人故意把紫色的车给父亲看,为的是唤起他的回忆。蔡叡翰吞了吞口水,感觉如鲠在喉,此刻,他无论如何也不再想为父亲做任何辩解了。

“拿到那些钱的时候,你是高兴还是害怕?”石臻鄙夷地问:“憧憬未来吗?那些钱,让你的未来美满了吗?”

“……”良久,老人终于抬起头,泪痕已干,只是比出一个1的手势,不停地比,比着比着就老泪纵横,重重锤着自己胸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就拐了这一个孩子。”石臻读出了他的手势:“这一个孩子成了一个母亲永远的黑暗,也成了你无法摆脱的人生枷锁。那个退掉你奶粉的客人说的没错,是臭的,经由恶臭灵魂过手的东西,都是臭的。”

恶臭奶粉的事被提及,老人的痛苦剧烈地收缩,微微皱眉,没泪可流,就重重呼出一口气,无力地垂下了头。

“后来呢?”蔡叡翰压抑着情绪,父亲的表现已经证明了一切。蔡叡翰觉得无比失望,虽然他跋扈蛮横,却也从不曾想过要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这和他的三观背道而驰。

“后来?那批货应该赚了不少钱,那个商人还陆陆续续给他们派过货。再之后柜台不好卖了,公司就顺势结束,各自散了。”石臻淡淡说。

“那个孩子的后来呢?”蔡叡翰压着嗓子问。

“那个孩子卖了个高价,足可满足当时两位的资金缺口。”石臻仿佛看头一切:“但是,卖给谁成了未知数,只因为他们希望事情从今往后都不要被人知道,所以买家、卖家、中间人之间都做了严格的保密措施。”

“你的意思……他们也不知道孩子去了哪里?”蔡先生焦急地问,感觉心里一空,无法言语地难过,他脑中盘旋着那个失去孩子母亲的身影,他知道母亲是永远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了,这是人世间最残忍的事?

“是吗?”石臻看着老人故意说:“33年了,就算当时有些线索,现在应该也派不上大用处了。”

老人哽咽,点点头,再次落泪,然后摇头,意思已经很明确,他没有那个被卖掉小孩的线索。

“我可以派人去找。”蔡叡翰愤怒地说。

石臻冷笑说:“33年的缺失,已经掏空了那个母亲,她可能甚至连结局也不想看到了。”

听了他的话,蔡叡翰违心地说:“我……我父亲他其实很后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摇头,点出老人的只是怯懦:“不,他毫无悔意,他只是想逃避那件事带来的压力,所以不停地工作,让自己尽可能不要去触碰过去。他不后悔,他只是害怕面对,而已。”

蔡叡翰重重叹气,无力反驳,只压抑地问:“那么……你今天来……是要审判他吗?或者,抓他去接受惩罚?你……你并没有实际证据。”

“我来验证我的推测,没想到一切都是真的。”石臻鄙夷地看着老人:“33年过去了,到今天,对方不是想惩罚你,而是想要你回忆过去。她要你对第一桶金的邪恶认罪,可是她不会原谅你,所以,才会在你工作的地方,让你天天看着那辆带有回忆色彩的紫色轿车,陷入回忆不能自拔。”

“她为什么不报复呢?”蔡叡翰不解。

“第一,她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布局你的父亲了,她的精神状态已经不允许她那么做了。第二,我想你父亲在孩子失踪后应该是关注过这个女人一段时间的,然后或多或少透露了一些信息给她,让她的生活有点奔头。”

“是吗?”蔡叡翰看向自己父亲。

父亲稍微点了点头,以示肯定。

石臻话锋一转说:“不过呢,这种信息输出是有目的性的,紫色小车应该就是你父亲故意释放给对方的,只不过呢……他是想把女人的注意吸引到王成林身上,没想到反而把自己也带回了过去。按照现有数据显示,你父亲他们的公司,是因为生意伙伴间出现了裂痕,才导致公司最后解体。如果猜的没错,最主要就是你父亲和王成林之间出了问题,毕竟有那么一件龌龊事在,互相面对都是煎熬。”

蔡叡翰再次看向父亲,又获得了一个点头。

石臻说:“只是他没想到,几年后的这些支离破碎的信息,被那个母亲完整地勾画出了这间龌龊的勾当,进而有了今天的报复举动。”

“王成林呢?”蔡叡翰好奇问。

石臻耸耸肩,冷笑:“可能比你们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叡翰并不想深究王成林怎样了,因为他觉得恶心。定了定神,他才问:“为什么这个女人的报复,只用紫色的车,就因为当时紫色的车是骗走小孩的道具?”

“你父亲的精神状态,一辆紫色的小车就足够摧毁了。”石臻直接点出:“另外,因为当时给了重要的线索,可能也是她动了恻隐之心的原因,并没有继续加害。当然,更重要的是你是你父亲强大的背景,她无力再有更多针对性的行动,就像当初她无力找回自己的小孩一样。”

“就因为这些?”蔡叡翰不相信。

蔡叡翰淡淡说:“你36岁,事业转正,做得也风生水起。这个年龄也该结婚有小孩了。不过听说从前你好狠斗勇……伤了根基,以后只能靠领养了。”

蔡叡翰愣了愣,略尴尬道:“我不结婚的,要什么小孩。”

“你不要小孩,就不会经历和小孩相处的时光,也就不会有失去小孩的机会。”石臻给出了答案:“你并不是她的目标,而你父亲过的这样压抑,又剪掉了舌头,你们已经没有值得她报复的资本了。”

我想见她。”蔡叡翰说:“我想见见这位母亲。”

“没这个必要,她谁都不会见的。”石臻说:“和你们的恩怨,就到此结束吧。”

蔡叡翰忽然皱眉,迟疑地说:“让父亲的形象在儿子心中轰然倒塌,也是……她报复的内容吧。”

石臻也不否认:“应该算。”

蔡叡翰沉默片刻突然问:“那么……另一个人呢?”

石臻淡淡说:“另一个人的恩怨,也会按照他的剧本走的,我们插手即阻止不了,也无法让时光倒流,都是多此一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白。”蔡叡翰正色:“让剧本继续演下去。”

“好了,要知道的都清楚了,这就告辞了。”石臻起身,并不看老人,只是和蔡叡翰告别。

“谢谢。”蔡叡翰起身,忽然有些不放心地问:“这事会众所周知吗?”

石臻并不害怕威胁,只淡淡说:“我们的协约完结了,她的目的不是报复你,也不是要毁你的名誉,她只是要所有人回忆起过去,寻一个答案,为这33年的寻找要一个说法,一个让她死心的说法。”

“我问多了。”蔡叡翰苦笑:“再见。”

“再见。”石臻不再多言,抽身离开。

看着石臻从客厅消失,蔡叡翰才颓然地坐进沙发里,仰头看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重重吐出几个字:“好好养伤,我过段时间再来看您。”

老人眼中一阵慌乱,他感到了儿子的疏离,他长久扮演的慈父和勤劳的正派形象在轰然倒塌后,他也失去了和儿子的对话与交流机会。

客厅里异常安静,外面大雨哗哗,里面却连呼声都感觉是噪音。

良久,老人只是轻轻瞥一眼另一边发呆的儿子,缓慢起身,步履沉重地上楼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雨持续肆虐,疯狂而无节制,似乎怎么下也停不下来,怎么下也下不完。

开着车在马路上缓行,偶尔有了些车速,却因为一个红灯,不得不停下耐心等候。

车行四十五分钟后,石臻在等红绿灯,手机响起,来自于司徒封。

“耶耶耶!”司徒封在那头语气兴奋。

“怎么了?”石臻问。

司徒封高兴又紧张地说:“那份协约完结了,我收到协约完结报告了,耶耶耶,不用赔钱了,开心。”

“呵呵,傻乎乎的。”石臻笑,蔡先生倒是爽快人。

“你太厉害了,你功不可没。”司徒封在电话那头说:“我要请你吃饭,你提早下班吧,我知道一间很好吃的火锅店。”

“今天?”石臻顿了顿说:“今天不行,下周吧,这周我还有点事要忙。”

“忙什么?”司徒封的语气显出失望:“以前我找你吃火锅,你从来不拒绝的。”

石臻解释说:“一些协约上的事,忙完就找你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协约?协约不是已经结束了!”司徒封大声不满:“你还有什么协约?你不想见我了?”

石臻耐着性子解释:“私人协约,完结了,就来找你。这个星期应该能完结,也就几天的事。”

“和高飏有关吗?”司徒封突然问。

石臻特别不想解释,于是说:“我开车……”

“别挂,你不是耳麦说话吗?和开车有什么关系?”司徒封果断阻止他:“是和高飏有关吗?都不能告诉我吗?你不是说和他两不相干了吗?怎么又勾搭到一起了?”

石臻狡辩:“没有。只是协约有点急,协约完成后……”

“你的事我不管,但你也记得,他是怎么骗你的,吃一堑长一智吧!”说完,司徒封就直接挂了电话。

石臻:“……”

后面喇叭在响,石臻发动了车子,继续前行。

雨水打在车玻璃上,密集的点,被雨刮器无情推开,成为两条透明的弯桥。眼前从模糊到清晰又归于模糊,扰人心烦意乱。

开车到达小区附近的停车场,石臻把车驶了进去,熄了火却不下车,思绪里还是掺了杂质。为了异客证书,小狐狸撒了许多谎,为了现在的这份协约,他是不是依然在卖乖卖惨卖弄小聪明呢?现在一切都是为了协约,如果协约结束了,他们是该先客气地互相道谢,还是先说再见?以后……都不要以后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md。”石臻点起根烟,烦乱地抽。

车在露天停车场,雨刮器停止运作,玻璃上模糊一片,看不清外头风景。置身在一片昏黑中,烟味弥漫在车厢里,更显云中雾中。

抽过三五根,石臻想驾车离开,今天的安排已够充足,无需再增添记忆。

昏暗中手机屏幕忽然闪烁,显示有消息进入,一连三条,全是高飏所发。

高飏:“我同事查过小王总的车了,的确是被动了手脚,但是出手的人技术很高,看上去就像机械老化。”

高飏:“这是很明显的谋杀了。”

高飏:“不知道幕后黑手还会有什么行动,王家现在全是安保。”

石臻看着手机,挑挑眉,点开语音冷冷说:“这些话你不能打一段,要发三次?”

高飏:“……想到什么说什么。”

石臻继续数落:“给的东西能有点营养吗?”

高飏那头收到消息后,就彻底不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等了会儿,又发语音:“饿了,是出去吃,还是去你那里点外卖?”

高飏那头还是没消息。

石臻有点不耐烦,直接视频,过了好一会儿,屏幕里出现高飏漂亮的脸蛋,还有一缕烟。

“你在抽烟?”石臻质问。

“什么抽烟?泡面好吗?”高飏点开后置摄像头,屏幕里显示出一碗泡面。

石臻不快:“不是说了让你等我一起吃饭,你tm自己就吃上垃圾食品了。”

高飏镜头里还是那桶面,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啥时候?”

石臻说:“刚才呀,你不看手机的?”

高飏回道:“我在泡面,没注意。”

石臻直接揭穿:“你瞎的,我还消息之间差不了几秒钟。你tm少糊弄我。我问你,你现在是跟我出去吃,还是我过来你点菜请我吃?”

高飏没过脑子直接说:“点的菜你又不喜欢,上回都没怎么动过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冷笑:“那就是出去吃咯?”

镜头回到高飏的脸,他笑嘻嘻问:“你请我啊?”

“你皮倒是挺厚的。”石臻看着小狐狸的脸笑说:“犀牛皮吧?”

“我这不是攒钱还你的账嘛!”高飏大言不惭:“你不想请就算了,我吃我的泡面,你回家吃你的泡面。”

“我不吃泡面。”石臻嫌弃地说:“把面放下,我现在开到你楼下,你赶紧下楼。”

“哦。”高飏眨眨眼,似乎还挺高兴。

“多穿点。”石臻补一句。

“是。”高飏敬礼,挂了手机。

有点自我莫名,舒了口气,石臻发动车子,但没开,而是先把车窗放下来,让里面的烟都散去了,才开车出停车场。

大约十分钟后,高飏坐进了副驾驶,吸了口气,打了个喷嚏。

揉着鼻子,高飏四下环顾,试探性地说:“你……你车里刚才很多人吗?好重的烟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石臻懒得解释,待味散的差不多了,才把车窗关上,打开了暖气。

“诶?这……这不是我的外套嘛!”高飏指着石臻的外套。

“我穿着就是我的。”石臻大言不惭,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高飏撇撇嘴,又不敢多说,偷看一眼石臻,又惊呼道:“你怎么又戴眼镜了?”

“管你屁事。”石臻白他一眼,顺口说:“明天我公司有事,后天吧,后天我把资料给你准备好,你可以去见王成林了,也是该结算协约了。”

“啥意思?”高飏眨眨眼,不明白。

“意思就是王成林和陆熙阳之间有必然联系。”石臻开着车,详细把王成林的事说了一遍,说完,车里的气氛就沉默。

高飏听完觉得心里也不舒服,托着脑袋靠着车窗发呆,半天才说:“我该怎么完结这协约?”

“陆熙阳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的安分协约,就做成有答案,没结果吧,王成林不会不答应的。”

高飏仔细想了想,明白道:“王成林伙同别人卖掉了和的儿子,所以……陆熙阳做所有事情目的只有一个,让王成林也体验到小孩消失的痛楚。为了把事情做的更彻底,她甚至打算杀掉王成林的儿子。”

“嗯。”石臻点点头问:“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查过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查过,是自然流产,不是人为。”高飏回答。

石臻说:“是吗?看来陆熙阳并没有把事情做绝,只是……王成林不配有下一代。”

高飏摇头,不置可否。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高飏又开口说:“协约也算是有答案了,只是没结果,找不回两个小孩,不知道他们身在何方?”

石臻冷笑:“sy签协约向来都很谨慎,像这种已经被别人查了半天还没有答案的案子,方经理绝对不会去签打包票能找回小孩的协约。所以,你那份协约的内容,应该是以调查为主,找出原因及尽量给出结果,绝对不可能是直接找回小孩。”

被他说中,高飏也没什么好辩解的,默默吐槽说:“你倒是对sy的套路很熟悉。”

石臻呵呵,开玩笑说:“谁让我是你们的优质客户。”

高飏不敢反驳,只默默吐舌舌头。

石臻又说:“我会把相关资料给你准备好,到时候你只要把答案给到对方就可以了,对方没胆子继续深究,你这里也算顺利完成协约了。”

那就是借调合同完结了咯?高飏默默想,有点不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开着车,也看不到小狐狸的表情变化,只问道:“对了,你一个人能去吗?”

“你陪我?”高飏故意说。

石臻直接拒绝:“我是客户,我又不是sy的协约员。”

“我怕说不好,漏了、关键的信息。”高飏一脸懵懂,思维还有点乱。

石臻突然伸手揉那颗狐狸脑袋,等对方彻底僵掉才笑道:“少给我卖萌,我说了大概你心里也该有个七七八八了,等资料都给你看到,你大概就能自己圆一个故事了。”

高飏一动不动,由着他手指在自己发丝间摩挲。

石臻收回手,感觉身边的气氛一松,笑:“不过我事先给你个预告,这个故事全程都挺让人不愉快的。”

高飏说:“哦,那我得拿到资料看了才知道。”

“嗯,到时候传给你。”石臻打方向,往一条小路拐:“你协约完结给我个报告。”

高飏脸抽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告诉我具体结果,又不是让你写长篇大论。口述也行。”石臻笑,把车开进停露天车场,找了个位置,熄了火。

“哦。”高飏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便低低地问:“你拿到报告……就……合作就结束了吧?”

又结束?石臻微微蹙眉,这问题他一直不去想,纯粹就是想绕过,怎么突然就提了。他找不到措辞,拖延着说:“这合同……”

“咚咚咚!”突然车窗被人敲响,打断了石臻话。随着车窗被摇下,露出门卫笑嘻嘻的脸:“吃饭?”

“嗯。”石臻点头。

“麻烦往里面再开一点,这几个是企业位。”保安指前面一些空车位。

“好。”石臻点点头,便顺着他指的方向开了过去。

不会有答案了。高飏垂目,听着车窗外传来轮胎碾压地面的沙沙声,还有外头的雨也跟着飘了进来,冷风灌入,让他有些红的脸庞瞬间降了温。他默默等着车子停好,熄了火,便推门下车,手挡着头顶的雨,朝着不远处的屋檐而去。

“md,跑个屁。”石臻蹙眉不快,低声嘀咕:“你tm保证一句以后不骗我了,我也可以……勉强原谅你呀。擦。跑你妹。”忿忿下车,石臻迈开步子,不快地走了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石臻就传送了一些资料给高飏。基本上是关于陆熙阳孩子失踪的过程及内容,还有关于王成林的过去及相关信息。其中隐去了蔡一栏的身份信息,只用合作伙伴几个字代替。

高飏看完资料,内心也有点不能平复,这样一个单身的母亲,33年的坚守最后就以这样的方式完结,好像她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而她最后也没有得到想要获得的结果。

同时,高飏发现一个问题,这些内容并不是实锤,只是用时间线和调查线索连接出了一个故事,但是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去证实这些事。

基本把整个事情脉络解释清楚了,只是没有有力的证据。高飏合上资料,想在去见客户之前再和石臻作个讨论,犹豫半天,终于拨通了石臻的电话。

“喂?”接电话的不是石臻,是司徒封,背景很吵,似乎他们正在搬东西。

高飏撇撇嘴,犹豫着说:“那个,石……”

“麻烦,旧床垫不要了。”司徒封正对别人说话,然后才问:“您哪位?”

哪位?高飏微微蹙眉,石臻根本没存自己的号码,自己只是个陌生人?什么床垫,搬你的床垫去吧。高飏咬咬牙,直接挂了电话。

“混蛋。”高飏忿忿,穿了门口的外套打算出去,却发现是石臻那件。他气呼呼脱掉扔在沙发上,重新找件外套穿好,打算出门。

桌上手机响起,一阵接一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飏一边拉拉链,一边看屏幕,发现是石臻打来的,就默默不想接。

但那电话很执着,停了一秒,就继续打。

高飏知道,以石臻的性格,这电话怕是会被他打爆,于是不快接起,也不说话,只开了免提丢在一边。

“你打我电话?”石臻的声音,背景依然很吵,还有司徒封指挥搬东西的声音。

高飏拿鼻音回复:“嗯。”

“客房又换了张床垫,还要叫人来搬走旧床垫,麻烦死了。上回那张司徒封定的,丫的现在又嫌弃床垫硬了,折腾死了。”石臻那头轻描淡写地说完,突然问:“刚才干嘛突然挂了?”

“嗯。”高飏继续拿鼻音怼。

“说人话。”石臻那头威胁。

“没认出你声音,以为打错了。”高飏敷衍。

“司徒封声音你不认识?”石臻冷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注意,我怎么知道你的电话不是你接。”高飏继续敷衍。

石臻讽刺说:“正忙着所以让他帮我接个电话,看来你耳朵也不灵光……听觉不行呀。”

“切。”高飏撇撇嘴,还是一脸不快。

“我这里有点忙,过半小时我打给你。”石臻在电话那头说,背景音里有人催他。

高飏有气无力地说:“哦。行呀,看您方便。您一天电话那么多,能知道哪个号码是我的吗?”

“你也精神病了是吧?今天怎么了,阴阳怪气的。”石臻语气不快:“我tm通轮录里有你的联系方式,通话记录里也能立刻调取你的名字,我特么怎么就找不到你了?”

高飏微微蹙眉:“……你……”有名字?

“你妹的你。”石臻不爽:“挂了,半小时以后你自己打给我。”

“哦。”高飏撇嘴,听见电话挂断,挑挑眉,开始脱外套,烧热水,泡咖啡。

半小时以后,高飏再次拨通了石臻的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倒是准时。”石臻接了电话就讽刺。

高飏回敬:“是啊,不敢不准时。你忙完了?”

“嗯。”石臻那鼻音回,背景毫无杂音:“司徒封和工人都走了,待会我要去公司,你有废话快点说。”

高飏:“……”还真是不耐烦还报复心重。

“是不是问资料的事?只有推断,没事实锤?”石臻开门见山。

“是。”高飏点点头,还没说就被他猜到有点丢人。沉默两秒,高飏才犹豫地说:“拿着这些……对方未必会承认什么。”

石臻在电话那头冷笑:“还记得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这事并不是要去锤死谁,而是要去完结协约的要求。协约的要求是知道孩子的下落或者说结果,有个说法就可以了。至于孩子是能找到,还是不能找到,对方其实心里早就有答案了,他不过是没勇气面对,希望有一个人告诉他结果,不是嘛?”

“是,我有答案。”高飏想到那个故事,心里总有点不好受,垂目道:“我们是不是可以先去见见陆熙阳,或者再仔细调查一番,看看有没有可能找到孩子的最终下落。”

“这就是最终了。”石臻在电话那头说:“她跳楼,就是给出了最终的答案,她不会吐一个字的。即便病床上的她恢复了意识,对这个问题肯定会避而不谈的。”

高飏淡淡说:“所以……她做的一切,就是为了逼所有人回忆起过去,让王成林持续痛苦,这样她也算是报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的。”石臻补充了一句:“那根视频里的棒棒糖代表诱惑,就如同当年他们用紫色的小车骗走了她的儿子。这不过是一个轮回,谁也没能跳出,也没人能全身而退。”

高飏沉默了,低低地说:“糖是诱惑?”

“是。”石臻直接回答:“糖就是当年的车,甜甜的原罪。”

“糖……呵呵,的确是足够吸引小孩了。”石臻垂目,似乎被触动什么,一闪而过,苦笑。

石臻在电话那头说:“现有的资料够你去把协约完成了,细节不必太纠结了。”

“那个……”高飏忽然又提出一个问题:“陆熙阳当时是和作为目击证人存在的,那么,那两个小孩是被谁劫走的?以陆熙阳的能力,要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着实不太可能,她一定有帮手。”

“有。”石臻笑笑。

“你知道……她的帮手是谁?”高飏急切地问。

“谁消失,谁就是帮手。”石臻淡淡说:“看看你的调查报告,你调查了哪些人,哪些人以各种理由离开了?范围不用太大,就是便利店门口的那片范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高飏微微蹙眉:“便利店的范围。陆熙阳的侄子、侄媳妇、保姆、两个孩子……这个范围,帮手在他们当中?可他们都还没有离开啊!”

石臻笑,解释说:“不用着急,陆续都会离开的。”

“你还有料?”高飏觉出些什么。

石臻也不隐瞒,直接说:“知道了陆熙阳的确切身份以后,我重新查了一下这几个人的身份,还挺有意思的。保姆是陆熙阳多年的好友,也是送陆熙阳入院治疗的其中一人。陆熙阳侄子和她的关系也并不冷漠,她一直资助侄子读书,甚至帮助其成家,几乎是视如己出了。”

“所以,当天……他们是联合行动。侄子故意去便利店买烟,侄媳妇假装打电话,陆熙阳逗弄小孩,并给糖骗小孩去指定地方。保姆则扮演了一个疏于照顾者,给他们提供了充分的时间,甚至,她都可能暗示小孩,去找陆熙阳玩。”

“有可能。”石臻没否认。

“那么,谁掳走了两个小孩?这些人都在原地没有动。”高飏眨眨眼:“还有个人,隐没在黑暗里,伺机行动。”

“这个人估计也已经不在世了。”石臻又爆出一个料:“在其它城市发现了他的尸体,衣着和出现在视频里带着两个小孩的男人一样。另外,还发现了他遗弃的车,车里有砸烂的紫色车,和小女孩的粉色草帽。”

高飏问:“死因”

石臻回:“自杀。”

“这样……”高飏苦笑:“协约的确是再难寻到真正答案了。”

“来了条最新消息,”石臻案头突然说:“保姆因为内疚,昨天辞职离开了,已经行踪成谜。陆熙阳的侄子和侄媳妇一直在支付她的医疗费,但是已经有段时间没去看过她了,想找他们可能还需要段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飏说:“找到他们,就能找到那两个小孩了?”

石臻冷道:“并不能,除非陆熙阳开口告诉我们答案。”

高飏不解,有点激动:“什么意思?一伙人参与,却只有一个人知道最终答案,我不相信。”

石臻反问:“他们之所以能全身而退,不被怀疑,就是因为他们似乎参与之中,又其实置身事外。保姆故意失职,你能证明吗?侄子和侄媳妇带她出来吃顿饭,这有错吗?至于她本人,已处于癫狂状态,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现场,你又能证明什么?”

“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人!”高飏提示说:“那个带走小孩的人,查查他的身份,或者有线索。”

石臻说:“根据尸检,他已经死了一个多月了。对了,他随身还带着一只包,包里有一本车票本,已经泡烂了。”

高飏:“他也有车票本……”

“是。第40本车票本。”石臻回答说:“在那辆遗弃多时的车里,倒是有驾驶证显示车主人的身份,与之同时被发现的,还有一张小男孩的照片,背面写着和赵超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去游乐园坐旋转木马。”

“那么大的证据留着,是故意要让人知道吧。”高飏说。

石臻回答:“应该是。

高飏又问:“车子到处开,是不是出现过小孩的影像资料?”

石臻的回答让人很失望:“没有出现过。车内没有行车记录仪,到底去过多少地方,已经无从考证了。但就现有的记录显示,从来没有出现过小孩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飏问:“能把证据那来看一下吗?”

石臻的回答又让他失望:“因为他是自杀,所以没有人查过他车上的东西,这些东西已经被她前妻处理了。”

“那就是……完全不想让人找到了。”高飏蹙眉问:“他的……身份?”

石臻知无不言:“是在其它城市生活的一名工程师,和妻子于两年前离婚,一直处于单身的状态。现场勘查基本定性为自杀,猜测是因为感情不顺吧。”

“他……和陆熙阳什么关系?”高飏想到什么,微微蹙起眉头。

“不能确定,”石臻淡淡说:“若要出手帮王成林,除了还带有血缘关系的……比如孩子的父亲、长辈……大概,也很难再想到其他人了。”

高飏试探性地重复:“他是那个失踪小孩的父亲……”

“还是猜测,正确与否,不知道。”石臻如实说:“不过这个男人结婚后一直没有小孩,和妻子也是长期感情不和,最后以离婚收场,是否和陆熙阳有某种隐秘的关联,的确不得而知。”

“明白了。”高飏垂目,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没有继续调查的必要,因为带走孩子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另一个人选择自杀,也不愿意吐露分毫,可以说,所有的线索都已经彻底中断了,孩子的下落终于还是落进了无底深渊,没有结果。可是,高飏始终有点不甘心,于是问:“查过这个男人的关系网吗?”

“查过,毫无破绽。”石臻明白高飏意思,想从关系网里找可能接走小孩的人。为了不让高飏太失望,他只能说:“如果他联络了谁,或许用时间终有一天会有答案,如果……他自行处理了,那就是结局了。”

高飏心里一颤:“他应该……也是个父亲,应该……不会这样残忍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那里静了一秒说:“那就告诉你的客户,事情并不是这样残忍,告诉他们现在的失踪不代表将来的消失,有希望的。”

“就这些?”高飏觉的石臻并不仅仅想表达这些。

石臻在电话那头说:“他们一定会问你原因,不妨告诉他们这事是因何而起,由他们自己去判断,你也算完成这桩任务了”

“你……是不是并不同情这事?”高飏忽然问。

“这第一桶金太恶臭了,我的确同情不起来。”石臻说:“由恶开始,再由恶结束,纵然残忍,也对得起33年的煎熬。

高飏无奈说:“你还真是直接。”

石臻不以为意:“我没兴趣站在人格高地看别人,这事你怎么抉择都是怪味的,谁是坏人?该成全坏人吗?别拿小孩无辜做永远的说辞,那个失踪的小男孩不无辜吗?他的无辜由谁买单?”

高飏苦笑,的确是无解的答案。

“好了,去见客户吧,他如果不知道这些,是不会轻易让协约结束的。”石臻在电话那头说:“你告诉他的都是事实,是你尽力能查到的所有,对得起任何人。”

高飏听完,苦笑点头:“明白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气一直阴雨连绵,太阳始终不肯出来。雨依然没完没了的下,把所有一切都包裹在湿气之中,连呼吸也带了湿黏的难受。

约了王先生是在下午一点多的光景,依然还是那个温文儒雅的老人,带着客气的表情,把格调都写到举止里。只可惜,知道了表皮之下的灵魂,那些后来学到的谈吐,便无法掩饰内里的败絮。

“请喝茶。”王先生客气地说,助理为两人倒好了茶,便知趣地离开包间。

“谢谢。”高飏望一眼茶叶在水中恣意,忽然想到今天方总原是要跟来的,但他并不想被方总掣肘,于是便开诚布公地问方总,是否有兴趣成为形象坍塌的见证者。方总瞬间领悟,便不再过问。

“你今天是来结协约的?”王先生开口,眼中带着疑惑。

“是。”高飏并不隐瞒,直接说:“对于本案的结果已经基本明了,所以,今天来报备结果,然后完结协约。”

“结果……是什么?”王先生心中顿感不妙,若找到小孩,必然带来了,这样空手而来,那是有进展,没结果了。

高飏淡淡吐出一句话:“结果,需要您用这对孙儿去还从前陆熙阳小孩的债。”

“什么意思!”王先生一惊,差一点从位子里站起来。

“那个小孩后来去了哪里,您知道他母亲找多久?她跑遍了所有城市,只落得40本车票合集。”高飏看着王先生的眼睛,逼问。

“你设么意思,我不明白……这和陆熙阳有什么关系?”王先生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口齿结巴,眼中露出复杂的情绪:“很多年了吧……很多年了吧?”极度紧张之下,王先生竟然毫不掩饰地承认了当年的事情。

高飏提醒:“已经过去33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33年了……”王先生如梦初醒:“那个孩子叫……”

高飏冷冷一笑,反问:“您连他的名字也忘记了?”

王先生颤抖着手,抽出一张纸巾擦掉额头的汗,一脸抱歉问:“他回来了?”

“没有,”高飏摇头,反问:“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王先生痛苦地回答:“我……不知道……当年大家都隐了身份。”

“哦。”高飏眨眨眼,并不多说什么。

“那是陆熙阳的报复了?”王先生试探性地再次发问。

“是。”高飏淡淡说:“她要你对33年前的事负责,所以,她绑走了你的孙子孙女。”

“她在哪?”王先生突然变得很激动,大声地问:“让她冲我来,冲我来!”

高飏的话给王先生当头浇下一盆冷水:“她自杀了,陷入昏迷,不会再醒了。”

王先生瞬间呆住,半晌才颤抖着说:“你……你骗人。”

高飏并不觉得王先生有什么可怜,这个人只是突然被揭了老底而后怕而已,高飏没有看见他的后悔。于是,高飏再次说出让王先生失望的话:“确切的说,是陆熙阳和孩子的父亲合谋同你算33年前的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人……”王先生微微皱眉,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高飏继续说:“那个一直找孩子的父亲也绝望了,他掳走两个小孩以后就选择了自杀,他也给不了你答案了。”

“死了……”王先生紧紧皱起眉头,表情带着追悔莫及,他几乎绝望地问:“孩子从此就下落不明了?”

“是。没人知道他把孩子带去了哪里。”高飏回答,但没有把话说绝:“下落不明。”

王先生还不死心:“也许……不是他……”

高飏依然口气淡淡地说:“我们发现了他的车,在车上发现了小女孩带过的帽子,帽子下压着一张小男孩的照片,后面写着和赵超最快乐的时光是坐在旋转木马上。”

赵超!王先生终于想起了这个名字,是的,这个名字让他浑身微微颤抖起来,这个名字他怎么可能忘记,他太清楚这个名字了。

重重叹出一口气,王先生心里悬着的石头重重砸了下来,碎成了渣滓,他感到像是落入了无底深渊,绝望到无法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这些是现场的证据照片,因为是自杀,物件已被他亲人处理,就只有照片了。”石臻把一只公文袋放在桌子上推过去。

王先生突然伸手拦推过来的袋子,抬眼已经满含热泪,他抖着嗓子问:“我再和你们sy签署一份协约合同,无论多少钱,无论什么酬劳都可以,只要你们能帮我把孩子找回来!他们两个才5岁不到呀!才五岁不到呀!”

高飏冷冷说:“当初赵超也只有五岁,你却连他卖到哪里去了都提供不了。”

王先生处于半崩溃的状态,紧紧皱起眉头哽咽到:“是真的不知道。当初,有个中间人,由她接人,付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孩子卖了多少钱?”高飏问。

王先生如实交代:“10万,当时是天文数字啊!”

“那是非常有钱的人了。”高飏说。

王先生点点头说:“是。听中间人意思,肯定不是本城的,不知道哪个地方来的土豪,交完钱就把孩子带走,彻底也没了音讯。”

“还能找到中间人吗?”高飏又问,总希望能再为陆熙阳尽点力。

王先生摇头:“那家伙完成交易后一个月就出了交通意外死了,她是个独身的,多少年了,她那里肯定是拿不到线索了,。”

“这样……”高飏微微摇头,心里知道陆熙阳应该也查到过这条消息,在知道了重要线索已经断掉的情况下,该是如何绝望。

“孩子还能找回来吗?”王先生的眼泪滚滚落下,不甘心而苦涩地问。

高飏摇摇头,说出了实话:“不能,线索都断了。”

“不!”王先生终于忍不住失控,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快速吸完一根烟,视线里还是一派烟雾袅绕。石臻坐在车里,看着小狐狸远远从街角走过来,越来越近,终于进入他的视线,最终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这么慢。”石臻灭掉烟,略显不快。

高飏拍拍公事包:“等他哭完,签了完协约同才能出来。”

“哭惨了吧?”石臻发动车子问。

“哭得撕心裂肺的,一直说要找两个小孩。”高飏面色有些凝重:“两个小孩到底……真的……”

“走吧,我陪你完结了协约,现在该你陪我去完结协约了。”石臻打断他,把车子开上马路。

“陆熙阳是你的客户,我去合适吗?”高飏问。

“切,你没见过她?”石臻挑挑眉,对小狐狸的担忧表示不屑。

“她不是……深渡昏迷了吗?你要怎么完结协约?”高飏不解地问。

“有姜医生当中调停,没问题的。”石臻在红绿灯前停车,手指敲着方向盘,气定神闲。

“不是她侄子?”高飏好奇:“我以为他们会出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他们已经隐了踪迹了,也没必要再找。”石臻淡淡说:“跟着我就是了,你还在一个星期的借调合同期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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