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予云家里离学校很远,除了要转两路公交车,还要步行一段路程。他先前耽误了时间,现在已经很晚了,本想着快点回家,谁知回家的那条必经之路正在施工,被铁皮围了起来。他只好绕道,走了一条平时不太走的路。
进入到小巷子里,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四周很寂静,明明只有他一个人,却听见了其他的脚步声,就好像有人故意在跟着他一样。
他停住了脚步,顿了几秒,忽然拔腿朝外跑去,就在他即将跑出巷子时,却被一群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人给拦住了。
张予云脑子里出现了一个不好的念头,他身上霎时冒出了冷汗,但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慌,于是便攥紧了手心,想用疼痛让自己清醒一点。
随着那一群人的逼近,他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直至走到了巷子的尽头,已经无路可退了。
“你们....要干什么,我身上没带钱。”
张予云一边说着,一边警惕地看着他们。他悄悄地把手伸进衣服口袋里,想要按紧急报警按钮,却让那群小混混中一个眼尖的人发现了,手机立马被抢了过去。
那是个长相很不起眼的人,左眼装着一个玻璃珠子,还有一道贯穿而过的疤痕,因此显出几分凶狠。他好玩似转着手机,笑着说,“这小子,挺机灵的啊,还想着报警。”
这时,一群人中的老大开口了。他看上去大腹便便,望着张予云,见他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眼神里就闪过了一丝幽暗。他笑嘻嘻地说道:“我们不要你的钱,有人找我们来教训你,所以我们也是照吩咐办事而已。”
“是谁?我不记得我有得罪过什么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问那么多干嘛,谁让你运气不好呢,得罪了贵人!”那老大明显有些不耐烦了,他摸了摸泛着油光的嘴,想了一会儿又说,“哦,对了,那人叫我带一句话给你,说让你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人,癞蛤蟆就他妈别想着吃天鹅肉。”
张予云听到了这句话,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陆沉。可是,他不认为陆澈会讨厌自己到这个地步。
就算他们因为分手而闹得不愉快,他也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陆澈的事。更何况他们之间曾经是那么的幸福,还有那么多美好缱绻的回忆……
张予云正想得入神,那老大却已经招呼着他的小弟们过来了,他发出一阵急不可耐的淫笑,说道,“你们上去,把这个美人抓住,让我来好好的疼爱一番。”
其中一个人有些犹豫,他结结巴巴地说:“老…老大,这样不好吧,到…到时候,他…他报警怎么办?我们…不过是拿钱办事,稍微教训一下他就行了,可…可别惹上大麻烦。”
“害,看你这没出息的,怕什么。找我们的人可有着大来头,到时候就算出事了,只要报上他的名号,警察也拿我们没辙。”
那老大笑得十分得意,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又接着说,“更何况,我可不信这小美人会报警,把这事捅出去,他的名声也就毁了。以后怎么做人啊,哈哈哈哈哈…”
张予云听到那淫邪不堪的语调,只觉得一阵反胃。他急得没了理智,慌乱中,不管不顾地大声叫喊起来,声音绝望而又惨烈。
他把唯一的希望,寄托于可能过路的行人。可他还没喊几声,就被人狠狠地捂住了嘴巴。接着,那人又从地上捡了一块破布,粗鲁地塞在了他嘴里。
随后发生的事,是张予云这一辈子也不愿回忆起的阴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漫长的黑夜中,他被剥光了衣物,随意的摆弄着,身体折成了各种屈辱不堪的姿势。
那东西抵在他身后,横冲直撞地进入了他,他疼得直发抖,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他们却更加兴奋了,笑着起哄,把混浊的精液射在他的脸上、身上。
他无助地流着泪,感到无比的恶心,一直在不停干呕,可是嘴被腥臭难闻的布给堵住了,他什么也都吐不出来。
到最后,他的身体已然破败不堪,到处是伤,可又似乎一点都不痛。在这非人的折磨下,他的躯体已经麻木了,唯有他的心,被撕开了一个口子,一点一点地在滴着血。
……………
张予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他像是失去了这一段记忆一样,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回到家后,他一直待在浴室里,把沐浴露涂满了全身,身上的伤口随之一阵刺痛,他却满不在乎。他不停地洗着身子,用浴球使劲地擦,可他还是觉得脏。
终于,他崩溃的哭了。哭的像一个被抛弃小孩子,满腔的委屈,无措,悲痛。
他觉得,他身上的肮脏永远也洗不干净了。
这一晚过后,张予云开始发起了高烧。他病的迷迷糊糊,躺在床上,想喝一口水,却因为动弹不得,只好作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张予云一个人,他的妈妈常年不回家,只是每个月会按时给他卡里打一笔钱。
从小学开始,他便是一个人独自生活了。年纪小的时候,还够不着灶台,每餐饭他都是在外面的饭馆里随便吃点,填饱肚子就行了。后来长大了一些,他才开始学着自己做饭。
张予云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第三天的早晨,他的烧终于退了。醒来后,身上渐渐回复了一些力气,他便踉踉跄跄地下床,端起桌子上的一壶水,咕噜咕噜地大口喝了下去。那种渴到干涸,嗓子生疼的感觉,瞬时好了不少。
然后,他走到客厅,拿起家里的座机,给班主任打了个电话。
他诚恳地道歉,说家里发生了急事,去了外地,所以这几天才没去学校。接着又说自己生病了,在医院住院,要请假一个礼拜。
听到张予云虚弱疲倦的声音,班主任倒是没怀疑他说话的真实性,批了假后,又嘱咐他好好休息,学习的事,等到身体好了再说。
挂了电话后,张予云失去了全身所有力气般倒在了地上,他颤抖地哭了起来,看到现在自己这样一副破败的身体,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怎能不伤心难过,悲痛欲绝。
哭着哭着,张予云的心里忽然有了一股巨大的恨意,让他有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
他恨那些侵犯他的人,那些毫无人性,畜牲都不如的人渣。同时,他也恨上了陆澈,不管他有没有指使那些人强奸自己,他一定和这件事脱不开干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张予云在家卧床休息了一个星期后,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于是便重新回到了学校。
他背着书包,来到A班教室门口时,正是上午的大课间,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可以休息。
刚走进去,一道道目光便齐刷刷地投射在他身上。看到他,原来聊的火热起劲的学生们瞬间安静了下来,空气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凝固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流动起来。
张予云垂下眼,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刚想坐下,就看见他的凳子上有东西在反光,仔细一看,发现是被倒了一层胶水。
他的面色变得有些阴郁,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有腾起的趋势,却到底忍着没有发作。
他拿起一本看过的旧杂志,垫在上面,然后坐了下来。接着,他本打算把下节课要用的课本拿出来,却先在书屉里看见了一只死鸟,尸体早已僵硬,还散发着腐烂的异味,想来是已经放进去几天了。
他被吓到了,脑子有几秒钟是一片空白的,缓过来后,只觉得脑袋眩晕,有些想吐。
这个恶心的世界,这些可恨的人!
他心里愤恨地想着,把那只死鸟拿了出来,重重地扔在了旁边的过道上。
随后,张予云抬起头,扫视着周围那些事不关己的人,他们或是在轻松地谈笑,或是在认真地看书,还有的在好奇地打量着他。看上去,似乎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的无辜,可他却认为他们的面目一样的可憎。
他胸口闷得厉害,想走出去透透气,却见过道上站着一个其他班的,看着有些眼熟的男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正在十分投入地和一个女生聊着天,因为长的又高又胖,所以把路都挡住了。
“麻烦让一下。”张予云站在他身前,冷淡地说。
那男生原本想让开,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见来人是张予云,眼里瞬间闪过一丝不怀好意,反而把屁股翘起来,使得过道变得更加狭窄了。
“让开!”张予云知道他是故意地,便升高了音量。这是好脾气的张予云第一次在班上当众吼人,同学们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来。
周围的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那个男生见张予云是真的发怒了,有些犹豫要不要退让,但是想到自己那天在E班教室里看到的画面,又想到陆澈早和他分手了,便突然有了底气似的,也怼了上去,说:“你拽什么拽,不知道换条路走吗?”
“是你自己挡了别人的路,你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
“是别人我就让了,但你,我就是不让。”
他本就不是什么善茬,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为了面子,更是摆出了一副十分硬气的样子,说道,“要过去也可以,除非你从我胯下钻过去。”
张予云气得脸都白了,他握紧了拳头,终究不想把事情闹大,只说了一句,懒得和你这种人计较,便转身走了另一条道。
李伟却自以为是胜利了,乘胜追击似的,又说,“切,装什么清高啊,早都被陆澈操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边说着,一边还发出了淫荡的笑声。
然而,李伟的笑声却在下一瞬戛然而止了,他的眼睛里出现了万分惊恐。
只见张予云像发了狂似的,折返了回来,猛地拿起旁边的一张凳子,便朝着李伟的头上砸了过去。
金属撞击头颅的声音,沉闷地响起,预示着厄运的降临。
张予云砸了人后,一时愣在了原地,他手里还拿着那张凳子,他看见面前男生的头上流下了一注鲜血,翻着白眼,倒了下去。还听到了周边嘈杂纷扰的声音,好像有人吓哭了。
张予云看着拥上前的人群,眼前越来越模糊,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终于,他像是支撑不住了似的,失去了意识,晕了过去。
………………
VIP病房内,一对中年男女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年,不住地叹息着,女人更是伤心地哭泣了起来。
张予云醒来后,闻到了医院的那股消毒水味,入眼的是惨白的天花板,接着,他似乎听到了他妈妈的声音。
“小予…小予,你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眼望去,果然是他许久未见的妈妈。
她打扮得十分靓丽,瞧着年轻了不少,身上穿着时髦的外套,一眼看上去便知道是价格不菲的衣服。现在眼睛哭得红肿,只让人觉得她是个可怜的女人。
旁边还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张予云看了一眼,发现自己认识他。
他经常出现在各大报纸的财经版,是大名鼎鼎的陆氏集团董事长——陆明涛,也是……陆澈的父亲。
“小予,你觉得渴吗?要不要喝水。”
张予云点了点头,薛静仪便倒了一杯水,用勺子喂给他喝,是张予云几乎从未感受过的母亲的温柔。
“小予,你受苦了。”
一边,陆明涛看着张予云憔悴的神色,忍不住心疼地说了这么一句。
“这位是……”
张予云故作不知,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静仪擦了擦眼角的泪,语气愧疚地对张予云说:“孩子,他,其实是你的亲生父亲。”
哽咽了一会儿,她又继续说道,“你以前总问我爸爸是谁,很抱歉,那时候妈妈没能告诉你,我也有我的苦衷。”
张予云听完了女人的一番话,眼睛定定地望着虚无的前方,脑子里有很多画面一闪而过,一幕幕清晰得如同电影画面一般。
一桩桩事情联系起来,一切似乎都解释得通了。
张予云的存在,是陆明涛不忠于婚姻的铁证。或许,也是让陆澈父母离婚的导火索。陆沉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向来有仇必报,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所以,他得到的爱和誓言,都是假的,只是陆澈复仇计划中的一部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