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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有拆穿,在现在这个还算融洽的气氛里,暂且不去思考小孩的病情。

两人的瓶身碰在一起,碰出了很清脆的一声“叮”,窄窄的瓶口里落下几滴透明的粉色酒液,溅到了严以珩的手背上。

严以珩没去管,只微微抬起瓶子,仰头灌下一口酒。

那酒是冰镇过的,瓶身在夏日的高温里凝出一片水珠,一滴两滴往下滴落。

而严以珩本就没干透的头发,也随着仰头的动作落下了两颗水珠,流过他的喉结,流过他的脖子,钻进他柔软的睡衣后,消失不见。

咽下那口酒时,瓶身又甩下了几颗水珠,而严以珩的嘴巴,也被酒液浸得泛红湿润。

滕酩的视线一直随着严以珩的手指挪动着——就是他刚刚想要抓住,却只握住了一片衣角的那只手。

他看他修长的手指,看他纤细又明显的骨节,看他……手背上那两滴明显的水珠。

滕酩喉结一滾。

他也抬头灌了一口酒,整个动作间,眼睛却一直没离开严以珩的……手腕。

他明显很会喝酒,也很经常喝酒,这一口下去,几乎喝掉了三分之一。

酒下了肚,说话做事也终于不再拐弯抹角。

他低头看看自己注视了许久的严以珩的手指,伸手帮他揩去他手背上的……水珠。

略显粗糙的拇指指腹摩挲着严以珩细腻的皮肤,擦净了那两滴小小的水渍后却也不肯离开。

他剐蹭着严以珩的手背,终于舍得放开他时,又同时抬起了头——

他盯着严以珩的……嘴巴,看他被手里那瓶玫瑰味的啤酒打湿的唇角。

下一秒,他又伸出手,用拇指抹去了那人嘴角的水意。

他的动作分明并不粗鲁,甚至可以用轻柔来形容,却不知怎的,反将严以珩的嘴唇越擦越红。

严以珩微微侧过头去,却也没有真的完全躲开他的动作。

“干什么?”他问。

声音轻轻的,甚至很难说那声音究竟有没有传到滕酩耳中。

……又或者,只是嘴唇开合间带过的那一小阵气流,和柔软双唇似有若无地触碰,切切实实地传到了滕酩的手上。

滕酩抬起眼睛看着他,视线沉沉的。

按在严以珩唇角的拇指忽然用了点力,滕酩靠近严以珩,右手张开几乎托住了他的后脑——

他几乎就要吻上严以珩的唇时,忽然听到那人轻轻浅浅的问话。

“才喝了一口就喝醉了?”严以珩垂着眼睛,视线不知看向哪里,“你这酒量也太差了。”

没有躲避,也谈不上拒绝,可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也确实让这个几乎就要发生的吻停在了这里。

滕酩分明是有些不甘心的。他只需要再向前一步就能吻住严以珩,那距离大约比一厘米还要近。

但他还是……退了一步。

他看着严以珩,低声说了一句抱歉。

……只是脸上,实在看不出真的有什么歉意。

严以珩并没有计较这些——他既不傻也不迟钝,在这之前还谈过一段很长的恋爱,滕酩今晚来找他,心里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他一清二楚。

他没有拒绝滕酩的再三试探,只是因为……他不讨厌滕酩。至于在现在这个阶段接受一段新的感情……严以珩自认还没做好这个准备。

他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酒瓶,瓶身上渗出的小水珠不知不觉铺了满手。

他又抬头喝了一小口手里的酒,随后离开阳台,在套房里的沙发上坐下。

他背对着滕酩,脑袋向后放在沙发上,声音懒洋洋的,说:“滕酩,你喜欢我?”

滕酩笑了一声:“嗯。”

他反问道:“当然是瞒不了你的,我也不觉得这有什么瞒的。而且……喜欢你的人应该很多吧。”

严以珩好好坐起,只是仍然靠在沙发上。他回头看看滕酩,虽然知道这是客套话,可还是忍不住臭屁起来。

他用食指点点滕酩:“油嘴滑舌。”

滕酩不承认:“冤枉啊,我说的可是大实话。”

严以珩不再管那究竟是发自内心的大实话还是讨他欢心的漂亮话。他转过身来,重新背对着滕酩靠在沙发里,几乎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他的头发干得差不多了,随着他的动作,随意地散在沙发靠背上。

发尾很柔软,滕酩看了又觉得心痒。

正在犹豫要不要过去摸一把的时候,严以珩慢悠悠地开了口。

“滕酩,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也……表现得挺明显。”严以珩仰头看着他,缓缓说道,“你想试试,或许……可以,但不是现在。”

滕酩愣了一下,老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回答。

严以珩看了好笑,半转过身,趴在沙发背上看他。

他笑着问:“你不就是想说这个吗?”

“……”滕酩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感慨还是郁闷,“你拒绝得这么明显,我真说不出来话了。”

严以珩笑弯了眼。

笑过之后,又觉得惆怅。

“我现在……没有心情谈这些。”严以珩这样说。

作者有话说:

这章评论掉落小红包,原因看评论区置顶,嘿嘿

第49章

没有心情谈这些,不是……不想跟他谈这些。

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能解释的方向实在太多了,滕酩揣摩了一会儿,实在拿不准严以珩的意思,只能再试探着问一句:“那……我能问一个问题吗?跟你用情侣头像的那个人,应该不是……现在时吧?”

情侣头像……?

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严以珩愣了一会儿,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滕酩说的是什么。

他的微信头像,要说起来,确实算是和鹿溪的情侣头像——从一张合影里裁的,确实也算是。

严以珩没回头,就这么背对着他,过了挺久才“嗯”了一句,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但别的,也就没再说了。

这意思挺明显:你想问的东西我回答你了,别的,就别再问了。

滕酩很识趣地没再说话。

两人一站一坐,在套房里默默无言了许久。

手里的1664倒是都没停,没过一会儿,滕酩手里那一瓶酒见了底。

严以珩听到声音回头看看,笑着打趣他:“你这个名字起的……不能因为叫‘酩’就变成酒鬼吧。”

一瓶酒下肚,滕酩也没有半点醉意。他把空了的瓶子放到垃圾桶旁边,缓缓走到沙发后。

“我确实爱喝酒。”滕酩微微弯腰,两只手撑在沙发上,低头看着严以珩,说,“在我自己那儿时,基本每天晚上一瓶。”

他低着头,视线刚好落在严以珩长长的睫毛上。小扇子一样的睫毛抖动着,搔得他心里发痒,很想上手摸上一摸。

“什么叫‘在自己那儿’时?”严以珩笑他,“你都这么大了,难不成家里还管着不让喝酒啊?”

原本只是一句打趣,没想到滕酩身体一僵,无奈地笑了。

“不是不让,是……”滕酩苦笑着说,“不想让他们担心。”

滕酩到底还是没忍住,伸出手指,拨了拨严以珩小巧的耳垂。

带着暧昧的动作,似乎也冲淡了那话语里的苦涩。

“有人喝醉了会哭,有人喝醉了会闹,也有人喝醉了,只想睡觉。”滕酩用拇指和食指的指腹轻轻撵着严以珩的耳朵,继续说,“其实,我喝一瓶就会醉,我酒量很差的。一瓶下肚,能……很快睡着。”

严以珩稍稍侧过头去避开他的抚摸,轻声问道:“平时……睡不着吗?”

滕酩没有回答。

他的手也没有收回来,在严以珩避开了他的动作后,依然悬在半空中。

他想了很久,像是在做着什么心理斗争。

几分钟之后,他摇摇头,低声说了一句话,却不是在回答严以珩刚刚的问题。

“本来……说好今晚不提他的。”滕酩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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