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香房熄了灯,内宅灯火却点得b平日更长。
屋内一片静谧,只余下书卷翻页与呼x1交叠的声音。沈知行的手还覆在她腰侧,语气压得极低:「你也太会激我了。」
宋芷棠半躺在他怀里,嗓音微哑却笑得自在:「你若平日多些这般主动,何必让旁人有机可乘?」
沈知行哑然,将她拥得更紧:「是我错了。」
他眼神极深,彷佛从这一夜起,终於决定不再只做那个远远守着的丈夫。他也会占有、也会吃醋,也会为她,撩乱城府。
隔日清晨,天光尚未大亮,宋芷棠便已起身备香。焰金莲子不耐高温,须得以极JiNg细的手法熬制,其香不出则已,一出便能镇定心神、宁气平火,是难得的疗伤香引。
宋芷棠静静研磨时,身後传来一声轻响——
霍羽臣再度造访。
他今日并未着军装,而是一身墨蓝窄袖,显得b往日少几分威严,多一丝……难得的从容。
「早来打扰,是否不便?」他语气依旧温淡。
宋芷棠抬眼看他,没答话,只将刚制成的香引放进一只细瓷盒内,递给他:「这是你要的极寒香丸,尚未经火试过气,回去慢慢试。」
霍羽臣接过,眼神极轻,却在对上她时多了分探寻:「昨夜……你屋子灯点得很晚。」
宋芷棠手一顿,却笑得云淡风轻:「将军消息灵通得紧,连这也知?」
霍羽臣没笑,只道:「有人点灯为书,有人为香。宋姑娘点灯……可是在为谁心烦?」
她淡淡抬眼,语气如常:「心烦的是香,不是人。」
他看着她,久久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