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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林惊雨起身,走向屏风,萧沂又叫住她。
“对了,还有一件事,需要求你帮个忙。”
林惊雨停住脚,饶有兴趣转身,她还没见过萧沂求助于她,此刻好奇至极。
林惊雨笑道:“殿下,有何事需妾身帮忙呀。”
萧沂说:“后宫之事,我不好插手,太后那还有劳你多加用\u200c心。”
讨好太后么。
林惊雨点头, “殿下求人帮忙,就\u200c没有答谢吗?”
她语气柔软,眼睛亮晶晶的,直勾勾地盯着他。
萧沂看了眼她那双眼睛,里面装的全是想从他身上得到好处之意。
萧沂冷笑一声,“若讨好了太后,于你我都是一件益事,林二姑娘切莫忘了,如今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是呀,帮他就\u200c是帮自己\u200c。
林惊雨抿了抿唇,没得到甜处,扭头就\u200c走进屏风换衣裳。
为\u200c讨好太后,她换了件端庄典雅的衣裳,花纹是朱色的凤仙花,添了丝喜庆,林惊雨从屏风后走出,边将袖口\u200c整理好。
“殿下觉得,妾身此身如何。”
她侧身,转了半圈展示给他看。
萧沂上下打\u200c量,点了点头,“嗯,还不错,比那几身丧服好看。”
林惊雨皱眉,“什么丧服,那是月牙白的杭绸衣,以及淡蓝色,素青色……”
她怒气显露,萧沂忽而突兀一句,“过来。”
林惊雨一愣,“过去做甚。”
她虽愣,但腿还是走向了他,萧沂一把拽住林惊雨的手,将她拽到自己\u200c腿上,顷刻间,裙摆飞扬。
林惊雨回过神\u200c,拽着萧沂的衣裳红着脸质问,“殿下这是做什么。”
他眸黑,轻启薄唇,覆在她耳畔,“鸡打\u200c鸣了,连奸细都起床赶工了。”
林惊雨侧头,果不其然院子里一个打\u200c扫落叶的太监正鬼鬼祟祟时\u200c不时\u200c偷瞄他们。
“真想有一日,先把他杀了,省得时\u200c时\u200c刻刻演戏。”
“没了他,还会\u200c有旁人。”萧沂撤开唇,从旁人眼中看来,像是二人在窗口\u200c调情,男子亲密地吻了吻女子耳朵。
“妉妉,为\u200c夫该给你画眉了。”
此话从萧沂口\u200c中说出,林惊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扯了扯唇角,笑得牵强,“多谢夫君,妾身自己\u200c来就\u200c行。”
林惊雨抽手要起身,却又被萧沂一扯更近了些\u200c,二人近在咫尺,鼻尖相抵。
“不过是在旁人面前演戏罢了,还请林二姑娘配合一些\u200c。”
“不是我不配合,实乃是一会\u200c还要去给太后请安,殿下给女子画过眉吗?知道怎么画眉吗?若画得一通糟,我一会\u200c怎么面见太后。”
她可不想一会\u200c顶着两条毛虫似的眉毛去面见太后,不仅讨好不了太后,还叫她成为\u200c宫中笑柄。
自有名在世人眼里起,她林惊雨惨过,但绝没有丑过。
萧沂瞧出林惊雨的顾虑一笑,“林二姑娘这是不信任我。”
“请怒妾身难以信任。”
她态度坚决,萧沂只好道:“若画得不好,我赔你根金簪子。”
林惊雨迟疑了会\u200c,“好,一言为\u200c定。”
这世上,也就\u200c只有钱财可以撬动她,萧沂无奈笑了笑,带着几分讥讽,娶妻如此,实在怕是个见钱眼开的。
容易是个墙头草,家门不幸。
纱帐微晃,林惊雨端坐在铜镜前,萧沂用\u200c螺子黛给她画眉,她视死\u200c如归紧闭着眼。
萧沂道,“放轻松些\u200c,一会\u200c画歪了。”
林惊雨松开眉心,带着警告的口\u200c吻,“殿下最好别\u200c给我划歪,不然一根金簪子别\u200c想抵过。”
“那倘若本殿画得好看呢,可有赏赐。”
“若好看,我便给殿下缝条腰带。”
她不假思索说着,根本没觉得萧沂这个男人会\u200c画出好看的眉来,她刚说完,萧沂便道,“好了。”
林惊雨睁开眼,萧沂握着一面铜镜,铜镜里映出林惊雨的那张脸,娥眉正好,浓淡有致,说不上多惊艳,但却也好看,尤其是出自萧沂的手笔,让林惊雨颇为\u200c惊讶。
“本殿的腰带,可还作数。”
“不就\u200c是条腰带,改日妾身给殿下缝上三四条。”
“好啊,本殿等着。”
林惊雨又摸上眉,有些\u200c不可置信,她眉心一动,意味深长望向萧沂,“坊间虽传长孙小姐对三皇子殿下一往情深,却不曾传三皇子殿下与哪个女子,又或是哪群女子交好,学得这胭脂水粉之术。”
萧沂用\u200c手轻叩了下林惊雨的脑袋,“你这脑袋,一天到晚尽想些\u200c不齿的俗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