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鸢,这个该死的贱人!
霍松年活了这么多年,仿佛第一次被人用刀子直戳内心。
作为霍家的长子,处处被一个小他二十几岁的小孩子压一筹,这是天大的笑话。
哪怕霍寒辞天赋异禀,可凭什么他早早的就被钦点为继承人。
凭什么?!
霍松年的脸上冷到近乎阴鸷,阴鸷到差点儿当场掐死池鸢。
池鸢只是他眼底的蚂蚁,动动手指就能碾死,可对方竟然在他的雷区如此蹦跶。
他的嘴唇抿得死紧,用仅有的一丝理智强撑着没在这里发难。
眼底翻江倒海,终究还是强迫自己转身,进入了一旁早就等着的车。
他走后,池鸢站在原地,其实她没想过要激怒霍松年,但是人家已经在要她的命了,她当然不能坐以待毙。
她的手心都是冷汗,刚刚就差那么一秒的时间,她这会儿就已经死了。
那么高的地方落下盆栽,对方明显不给她活路。
所以不是她不去招惹霍松年就可以避免的,霍松年早已经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霍松年上了车,眼底翻江倒海,看着远处的池鸢,手掌攥得紧紧的。
池鸢只觉得自己宛如被一条毒蛇盯上,直到将车开出去几百米,那股强烈的视线才消失。
她捂着不适的胃,微微皱眉,是被激得胃病犯了么?
回到御景岛周围的药店,她强撑着走进去,想要买一包胃药,但是医生看到她脸色如此白,也就惯例询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