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池鸢做的却是重新抠开了伤疤,以那种最残忍的方式。
霍寒辞不是傻子,何尝不知道这是她在告诉他。
如果阻止,那就是玉石俱焚,她宁愿与人同归于尽。
她什么都没说,但他却懂了。
就像是两个心上有伤的人,彼此撕心剖骨的坦露最支离破碎的痛苦。
池鸢在怪他,也在怪自己。
如果他们不曾在一起,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以后只要看到聂茵,她的心里就会升起负罪感,这场只有愧疚的感情,这样沉重的感情,到底能维系多久。
昨晚他坐在池鸢的床边,想了很多种她醒来后会说的话。
比如分手。
而在她睁眼的一瞬间,他确实从她的眼底看到了动摇。
也许某一刻,她是真的对这段关系觉得厌倦了。
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他也没做错什么不是么。
霍寒辞闭上眼睛,睫毛轻颤。
池鸢去了关押冉眠眠的地方,跟冉眠眠同处一个房间的是当初的那个制服男人,看到她来,缓缓起身,点头示意。
池鸢走进去之后,冉眠眠的瞳孔就狠狠缩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做的事情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