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天旭念出曲子，面罩男子手指又是一转。
这不仅让小师妹重新低垂了利剑，也让叶凡眼神多了点惘然。
只是他的脚步也失去了停歇，一直匆匆。
但所有的地方，所有的人员，对于叶凡都只是匆匆过客。
在叶凡露出一丝感同身受的孤单时，叶天旭又眯起眼睛朗声而出：
“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最后一句落下，琴声节奏微微一滞，也让叶凡打了一个激灵，散去了不该有的多愁善感。
琴声虽然不至于杀人无形，但能挑起人内心深处的负面情绪。
这对战斗意志很有杀伤力。
面罩男子瞥了叶天旭一眼，没有太多波澜，手指加速，又在古琴上滑动了起来。
叶天旭再度扬声：“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还流淌着生有何欢，死又何哀的态势。
叶天旭叹息一声：“这是李后主的虞美人，这一首写完，他就被赐毒酒杀掉了！”
只是面罩男子抚琴而出的凄凉曲调，从叶天旭嘴里出来就变得生机勃发。
城破庙毁，妻离子毁，但草木阳光却依然坚韧。
这个期间，叶凡和小师妹都安静听着，安静等待，没有人冲上去出手。
好像不听完对方一段段的演奏，好像不落下最后一个音符，他们干什么都显得突兀。
而且叶凡和小师妹他们，内心更希望叶天旭文斗压过对方。
“叮——”
“我再悲观再沮丧的调子，你都能轻易辨认出来。”
“一悲一兴，曲折中带着光明，非常难得。”
他的目光隔着虚空望向了叶天旭，刻意压制的嗓音带着一股子赞许。
“老东西，别装神弄鬼！”
如不是看不透形势，不知道对方还有没有帮手，叶凡早用屠龙之术戳他几个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