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面罩男子的自怨自艾，叶天旭的琴声生出了一股激越和壮怀。
面罩男子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广袖飘飘，今在何方？”
“衣裙渺渺，终成绝响。”
“曾经有一件羽衣――名叫霓裳！”
“我愿重回汉唐，再奏角徽宫商，着我汉家衣裳，兴我礼仪之邦。”
“忘了吗？你的祖先名叫炎黄……”
“叮――”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动手，就连呼吸和冷风都变得微不可闻。
忘了吗？你的祖先名叫炎黄……
他看着不远处的叶天旭，似乎见到曾经生活在北冥的大鱼，化作一只巨鸟，在天地之间自由翱翔。
他又似乎见到了那个名叫‘嵇康’放荡不羁的怪异青年。
身上的傲骨就如那个盛唐时候的李白，月下徘徊、高歌吟唱，长剑挥舞，对影三人。
面罩男子又似乎想起了消散西湖之傍的一缕忠魂，一个民族的精神就这么无可逆转的消亡。
还有梅花岭上，不愿散开束髻牺牲的文弱书生。
各种灾难碾过神州一个又一个岁月，踩过一个又一个朝代，却始终不能把这片土地的精神埋葬。
就如重新被叶天旭飞回来的太古遗音。
面罩男子眼神有着一丝久违的光芒。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要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他的心，在富贵权力，在滔天怨恨中迷失。
“嗖！”
就在面罩男子心神一分的时候，叶凡突然抓起一刀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