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又怎么样?他们也笑不了多久,很快就会对我卑躬屈膝。但是你不要怕,你跟他们是不一样的,我会对你很好的。
他反锁上门,居高临下地站在风云过面前。对方仰着脸看他,喃喃地问:从小时候开始,我在意的东西就总是被抢走,为什么呢?
当然是因为你胆小又愚蠢。
爸爸和哥哥也总是打我赵享载是唯一对我好的人可是为什么连他也他明明说过我是他最
云过,农玉山打断他的回忆,踢开打坐用的蒲团坐下,松开了领带。我对你也很好吧?
风云过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但还是点点头。
农玉山用指关节敲一敲剑匣:你不应该再留恋他了。留着这种东西还有什么意义?你对他来说,不过是给这种装饰擦擦灰的存在罢了!把匣子推开,离风云过更近,然后一把拢住了他的脸颊:我才是你的未来,知道吗?
风云过感觉到农玉山的手掌在收紧,然后他的嘴唇和身体一起压了下来。
被扑在地上的风云过惊恐地推开他:玉山!?
农玉山单手撑在地上,一手捏住他的脸颊:云过,不要装不懂,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吧?你也喜欢我,不是吗?
风云过在他的手掌里拼命摇头:我对你,不是那种
农玉山嗤嗤地笑起来,拇指抹过对方颤抖的嘴唇:欲迎还拒不能玩太多次,小可爱。你对赵享载也是这么干的吗?怪不得他对你失去了兴趣。
风云过瞪大眼睛,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农玉山于是从西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丝绒口袋,从里面倒出一条玉石手链,自顾自地套在他手腕上:很早就想送给你了,很适合吧?
他亲了一下那洁白的手腕,放心,我不会像赵享载那样粗暴,你知道我一向很温柔的。
可那手腕却飞快地从他手掌里逃脱出去:你说你会帮我,让他回到我身边,你在骗我吗?
农玉山相当无奈地叹气,仿佛在看一个胡闹的小孩:我没骗你。可是留在我身边,难道不比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赵享载要好得多?
不要,我会很感谢你但那不一样风云过说着把手链摘了下来。
农玉山变了脸色,卡住风云过的脖子问道:你这漂亮的头壳里真是装了一个没用的脑子!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花瓶竟敢看不起我?!我到底有哪里比不上他?!
风云过被吓到了,惊恐地盯着他:我没有看不起你你到底怎么了?
你以后只能依靠我,知道为什么吗?农玉山恶狠狠地说,因为赵享载就要死了!
风云过不说话,只是瞪大了眼睛,仿佛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不需要我亲自动手就有很多人要取他的性命!他的手掌隔着衬衫抚摸风云过的腰身,但是如果你求我,我也可以想办法放他一条生路。
谁要杀他?风云过喃喃地问。
你以为沙天奥是最想让他死的人吗?错了,他的仇人可不少!被他几乎灭门的遗属就要来要他脑袋了!
灭灭门?你是说扑克之家?
农玉山笑得很开心,是了,你在他身边这么久,应该听过这个名字,这可是他升迁路上的重要功劳。你知道吗?那一家的小儿子还活着!要给他的父亲报仇呢!
风云过摇晃着脑袋,笃定地说:不可能,绝对不会的。
被赵享载杀了全家,怎么可能会放过他?农玉山动手解开他的衬衫扣子,听说他是扑克之家培养的孩子中最优秀的,叫什么来着?
风云过白皙的胸口露出来,正中央有一个小小的纹身。他在光线不足的照明下仔细辨认,发现是一颗黑色桃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是倒过来的。
黑桃A,风云过轻轻地说,很久之前,家里人是这样叫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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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享载独自一人观赏着手里电子屏上的影像。
赤身裸体的风云过坐在他书房里,以指纹打开抽屉,拿走了资料,对他留下一句话:是你逼我的。
真是可爱。赵享载噗嗤笑起来,我的小宝贝儿什么都好,只是善妒。不过也好,任何一把锋利的剑都是要有点脾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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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玉山似乎一时之间没能理解风云过的话,谁?你?
风云过还是用那副有些忧伤的语气说:赵享载说得果然没错。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人,以为你一定会帮我把他抢回来,是我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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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我们打个赌吧。把他绑在衣帽间里,赵享载对身下还在哭泣的风云过说,你说农玉山比我更在乎你,什么都以你为优先,说他是个好人,那我给你一个证明的机会。
被他操弄得浑身瘫软,风云过一边喘息一边将目光转向他。
到他身边去吧,看看他是不是在利用你除掉我。如果我错了,我答应你任何条件;如果你错了,记得至少要带回足够的礼物讨我欢心。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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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风云过一动不动,那眼神和气息却让酒意从农玉山身体里迅速地褪去。
明明眼前的人还是风云过,但又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风云过。
我不该因为他冷落我就生气,是我不懂事,我要回去跟他道歉。可是在这之前
行走在危险边缘的间谍直觉发挥了作用,农玉山瞬间起身退到门口,略显慌张地打开门锁。风云过一扫颓势,从容地坐起来,系好扣子,摸向剑匣。
赵享载的命,是我的,内向害羞的年轻人脸上现出一股执拗到病态的神色,不紧不慢地,提起那把古剑。威胁他性命的人一个都不能活!
农玉山一边对监控室发出警报,一边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你爱他爱到连杀亲之仇都不在乎了?
风云过踏出一步,挽了个剑花,说什么呢,爸爸和哥哥们,是我杀的啊!
第59章 (修)慈悲济世之心:10
抽一张。眼前的陌生男人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扑克牌抹成个半圆。
他哆哆嗦嗦地拿出一张,掀开,男人并不在意牌面上的花色,随意地说道:以后这就是你的名字。粗糙的手掌按在他头顶:而我是你父亲。男人嘴里还带着酒气。
他低头看到一张黑桃A。从此以后,他结束孤儿院生活成为了黑桃A。脖子上也多了一根细细的合金项圈超出活动范围就会要了他命的那种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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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是八岁、九岁?他其实记得不十分清楚,也不怎么关心别的事情。
他只关心自己拥有的东西,比如枕头旁边的海豚玩偶。
孤儿院里属于个人的东西可不多,为了守护这份独有导致他挨了不少揍,所以跟随养父离开的时候,他只拿了这个破烂玩偶。这在一定程度上导致大哥看到他的时候非常疑惑与其他同时被收养的兄弟们不同,他不够强壮、内向害羞而且看起来很迟钝,大哥说我用两根手指就可以捏断他的小脖子,所有人都不明白父亲为何会带回这么一个小鸡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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