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柔继续道:“或许你认为我是有意勾引你?”
可不就是嘛……
但这话他可不能说,若是这么说的话,那易水柔岂不成了淫娃荡妇?
况且,男欢女爱,怎么能用勾引这两个字呢?
皆是情到浓时,难以自制。
他语气转为诚恳:“都怪我昨晚喝多了,责任在我,我会负责的。”
“听起来倒是个有担当的人。”易水柔浅笑,手持茶杯缓缓移至段天扬身旁坐下。
两人间已非昔日之纯真,易水柔心中也十分尴尬,却没有表现出来。
她话锋一转,问道:“你可知王欣已死?”
段天扬微微颔首,依稀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他尚未开口回应,易水柔已故作镇定地补上一句:“是我杀的。”
“然后呢?”
“除去王欣,实为助你一臂之力,让你能专心致志地为朝廷效力于西关。”易水柔缓缓道出,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现今你掌舵西关众城,麾下雄兵二十万,权势虽重,却需步步谨慎,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段天扬淡然一笑,未作言语。
他不需要别人教他怎么做事,王欣在时便已让他感到不胜其烦,如今王欣死了,易水柔又接过了这份“教诲”的接力棒。
他直视易水柔,语气平和却坚定:“郡主,我心中有杆秤,如果我认为某事该做,即便举世皆反,我亦义无反顾;反之,纵使天下人怂恿,我亦不为所动。你明白吗?”